他毫不懷疑南宮望月此刻若想要殺他,只是動動手指頭的問題。
可他一向(性性)子倔強,絕不會屈從于任何人的壓迫之下。
他強大的意志此刻起了作用,哪怕臉上的肌(肉肉)都開始扭曲,但腰桿依然(挺tǐng)的筆直。
威壓越來越重,蘇哲如同快要渴死的魚,雙眼凸出,臉色血紅,血管突突直跳,仿佛隨時都要爆裂。
就在他到達了極限,隨時都要爆體而亡時,龐大的壓力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整個人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渾(身shēn)汗透。
南宮望月直到此刻眼中才閃露一絲滿意之色,但很快恢復了淡然:“說說吧,你憑什么想娶我女兒的同時還想娶青衿?”
“因為我比你強!”蘇哲喘著粗氣,眼神里卻帶著桀驁之色,他現在很不開心,竟然被老丈母娘強勢鎮壓了。
“你比我強?我隨時可以滅了你,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勇氣。”
南宮望月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誚之意。
蘇哲擦了把汗,嘴角卻噙著微笑:“這里是你的主場,在這里你是無敵的,可是出了這座宮(殿diàn),我十招就能打敗你。”
南宮望月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隱含了一抹笑意,卻沒有否定蘇哲的話:“你就不怕我在我的主場里除去你。”
“你不會!”蘇哲自信的說道。
“為什么?”南宮望月美眸中似笑非笑。
蘇哲腆著臉很無恥的說道:“因為我是您未來女婿啊,你肯定舍不得。”
南宮望月眼底一寒,這小子也太無恥了,怎么跟他師父完全不是一個頻道。
蘇哲沒等她發飆,繼續說道:“還有……”
“還有什么?最好能給我一個不殺了你的理由。”
南宮望月瞇著眼看著他,龐大的威壓緩緩開始升騰。
蘇哲咧了咧嘴,狡黠的看著她說道:“誰叫我是您喜歡的人的徒弟呢。”
南宮望月渾(身shēn)一僵,龐大的氣勢頓時消散于無形。
眼底閃過一抹期待,聲音略帶顫抖的問:“是他告訴你的。”
蘇哲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猜對了,南宮望月和師父絕對有一腿,這可是天大的八卦啊。
“不是,是我看出來的,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但我知道你們兩之間有故事,自從再見到你后,師父很痛苦,每天晚上都借酒澆愁。”
“他還好嗎?能不能跟我所說他這些年的事(情qíng)。”
南宮望月眼圈有些濕潤,聲音低沉了下去,再也沒有了一宗之主的氣派,這一刻更像是個小女人。
隨著蘇哲的娓娓道來,南宮望月聽的津津有味,聽到書生為了蘇哲去歐洲大殺四方,美眸中流露出崇拜和(愛ài)慕。
聽到書生修煉的劍道是無(情qíng)劍,她黯然神傷。
聽到書生從未和任何女人有曖昧,她眸中水波粼粼,充滿了(情qíng)意。
聽到書生龍血煉體,雙天門突破,她眼中全是歡喜之意。
特別是聽到書生竟然還有耍酷的時候,更是輕笑出聲。
蘇哲暗自贊嘆,南宮望月不愧是當年的武界第一美女,即便是戴著面紗,也依然風(情qíng)萬種,一舉一動擁有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也不知道再過些年沐月會不會和她媽媽一樣,能夠傾倒眾生。
此刻的南宮望月就像是個思念(情qíng)郎的小女孩,不厭其煩的詢問書生這些年的說有事(情qíng),問的很細,簡直恨不得他一天去幾趟廁所都想要知道。
最后蘇哲徹底無語了,書生的經歷就是那么簡單,在蜀都陪著劍狂二十多年。
收蘇哲為徒后,也是聚少離多,蘇哲對他的過往并不是多么了解,能說的都說了,還是反反復復的說。
但南宮望月卻仿佛永遠聽不夠似的,百聽不厭。
最終蘇哲徹底敗退,無奈的說:“我知道的就那么多,為什么你不親自去問他。”
南宮望月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沉默良久,就在蘇哲想要打破寧靜時,她幽幽的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沐月是他的女兒,他以為我背叛了他,所以一直躲著我,可是我有我的苦衷,有些事無法告訴他,一旦告訴他,我想我們最終連朋友都做不成。”
蘇哲迅速在腦海中惡補書生偷偷摸摸溜到武界,把南宮望月圈圈叉叉的畫面。
南宮望月苦笑一聲:“確實如此,所以他無法相信我,但我卻沒辦法解釋。”
蘇哲腦海中靈光一閃:“沐月不會是哪吒吧。”
南宮望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性性)質差不多,比哪吒還難產。”
蘇哲哭笑不得,怎么琢磨這事都有些離譜,難怪師父不肯相信她,換了是自己也肯定不信。
但他莫名的就是相信了南宮望月,或許是和月華之力有關,他總覺得南宮望月剛才境界提升的太過恐怖,試探著問:
“是不是和望月(殿diàn)有關。”
南宮望月遲疑了一下:“也算是吧,但不是全部原因。”
蘇哲皺起了眉頭,看來其中還另有隱(情qíng)啊,也不知道南宮沐月知不知道。
南宮望月站起(身shēn)來,認真的看著蘇哲:“如果你真的(愛ài)沐月,答應我,請你無論到了何時都要相信她,最好是在她懷孕后和她寸步不離,否則我絕不會把她嫁給你的。”
蘇哲認真的點了點頭:“師娘,我會的。”
南宮望月渾(身shēn)一顫,看著蘇哲的目光又柔和了許多:“不光是沐月,青衿和你的事我也答應了。”
“謝謝師娘!”蘇哲明顯抓住了她的軟肋,嬉皮笑臉的問:“師娘,你這望月(殿diàn)和望雪(殿diàn)有什么區別嗎?”
南宮望月明顯對師娘這稱呼很滿意,倒也不瞞他,驕傲的說:
“這兩座宮(殿diàn)只有我和沐月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引動月華,發動月光大陣,能夠臨時提升一整個大境界,我現在在天人巔峰,引動大陣跨越直接提升到天玄境,所以只要我在望月(殿diàn),在整個武界我就是無敵的。”
蘇哲驚訝的問道,“那其他望月天宮的弟子呢?”
南宮望月沉聲道:“其他人利用月光大陣,只能臨時突破兩個小境界。”
蘇哲皺起了眉頭,總覺的哪里不對,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脫口問道:“那您妹妹呢?”
南宮望月眸中閃過復雜之色:“你也不是外人,我實話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不得告訴任何人,包括望雪和沐月。”
蘇哲心里的八卦被勾起,拍著(胸胸)脯保證道:“放心吧師娘,我的嘴巴最緊了。”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起南宮望雪的眼睛,他的心就砰砰直跳,很渴望能知道他的一切。
南宮望月嘆了口氣:“其實望雪并不是我的親妹妹,她很小的時候就被我父母收養,所以不具備我南宮家的血脈,但她卻始終不知道自己的(身shēn)世,還以為我們是親姐妹,所以我能夠臨時提升一個大境界的事(情qíng)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所以她這次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為望月天宮找一個盟友,把青衿許配給了白羽,希望你不要怪她。”
蘇哲恍然大悟,但不知道為什么,得知南宮望雪和沐月沒有血緣關系,他心里竟然有著一絲隱隱的竊喜。
難道自己喜歡上她了?蘇哲打死都不會承認的,就算是有點喜歡,那也是因為她那雙酷似粉面羅剎的眼睛。
想到這里,蘇哲突然心中一動,特別渴望能夠看看南宮望雪的樣子,是不是和粉面羅剎很相似。
兩人很巧合的都是孤兒,又有著一雙相似的眼睛,說不定會是姐妹兩呢。
可隨即他苦笑一聲,這個世界這么大,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qíng),再說只是眼睛相似罷了,自己想太多了。
見蘇哲怔怔出神,南宮望月溫和一笑:“可惜你沒有修煉我們望月天宮的功法,不能吸納月華之力,否則……”
“我能吸納啊。”蘇哲傻愣愣的說了一句。
南宮望月眼中閃過異色:“你說什么?你能吸收月華之力?”
“是啊,昨晚你妹……呃,那個南宮望雪用月華之力打了我一掌,我莫名其妙的就把月華之力吸收了,對我的修為增進很有好處。”
蘇哲驚覺自己說漏了嘴,但也只能推脫說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南宮望月看著蘇哲極為震驚,要知道月華之力人族是不可能吸收的,只有妖族幾個很稀少的種族才具有這種能力。
難道蘇哲也是妖族?南宮望月迷惘了,他是嘯月銀狼一族,還是吞月蟾蜍一族。
如果是嘯月銀狼一族還好,若是吞月蟾蜍一族……
想起那吞月蟾蜍那丑陋的模樣,南宮望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著蘇哲的眼神變的怪異起來。
蘇哲被她看的極為不自在,訕笑一聲:“師娘,怎么了?”
“你是什么種族?”南宮望月眼神古怪的看著他。
蘇哲心里一緊,盡量變現正常的說:“我是人族啊。”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師娘,你不是人族。”
南宮望月臉色大變,緊張的看著他:“你胡說什么。”
蘇哲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我曾經看過一本古籍,根據記載,古有妖兔一族,每逢月圓之夜,沐天地之光,吞月之精華,謂之月兔,其本(性性)善良、溫和,無攻擊(性性),孕育繁衍,最長孕期可達十幾載,沐月必然是師娘懷胎十數載才誕下,難怪師父會誤會,也難怪師娘無法解釋,看來師娘的血脈純度很高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南宮望月蓄勢待發,美眸中蘊含著強烈的殺機。
蘇哲連忙搖手:“師娘,你緊張什么,不就是含有月兔血脈嗎,又算不得什么大事。”
“人、妖不兩立,今天被你看穿(身shēn)份,我必不能容你活著走出這里!”
南宮望月殺機凜然,強大的威壓再現,牢牢的鎖定蘇哲,下一刻就要驟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