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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4 爭論

  若是被安靜等人知道,非得叫撞天屈不可。

  老佛爺,我們都很潑辣,只是在您面前誰敢不溫婉賢淑啊!

  早知道您老喜歡這口,我們早就暴露本(性性)了,也不用裝的那么辛苦了。

  白勝倫狠狠的瞪了白羽一眼,會咬人的狗不叫,既然決定和葬戈合作打擊蘇哲,現在去撩撥他干什么?

  在擂臺上打敗蘇哲,就連蘇楠也無話可說,更無法遷怒到白家。

  可這樣主動挑釁蘇哲,就算打敗了他,也會招來蘇楠血腥的報復。

  雖然有葬戈在,白云樓可保無恙,但在現場的白家所有人恐怕都難逃一死。

  至于蘇銘,白勝倫并不知道他就是那個恐怖的灰燼,否則他在答應葬戈合作時,恐怕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東云洲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引起了中州所有大勢力的忌憚。

  若不是妖族進犯在即,人族需要團結,相信大部分的大勢力都會聯合起來,防止東云洲一家獨大。

  目前誅妖聯盟的成分極為復雜,除了中州這些大勢力外,南蠻、北漠和西荒這些后來加入的大勢力隱隱抱成一團。

  畢竟當初這些大勢力都想要入駐中州這塊兒富饒之地,卻被中州各大勢力聯手驅逐,關系實在算不上融洽。

  特別是北漠,由于天妖山就座落在那里,現在又被妖族占據,成了無根之萍,對中州各大勢力更加仇視。

  東云洲的一統,讓除了中州外的其他三個地區勢力在抱團的同時,有隱隱以東云洲為首的趨勢。

  看來要盡快聯系中州其他勢力,和東云洲抗衡了。

  白勝倫眼神閃爍,他最想拉攏的就是浩渺山,畢竟有著枯竹大師這個能和蘇楠抗衡的天命境強者存在。

  相信枯竹大師不會坐視聯盟議會的大權旁落,讓東云洲掌控。

  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這個世上有一種馭人之術名為化種術,蘇哲早在一個月前就給枯竹大師埋下了忠心的種子。

  至于其他人,除了中州之外的所有勢力首領都被他悄無聲息的下了化種術。

  倒不是對中州各大勢力放心,而是他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他們不是魔神宮的人。

  新加入誅妖聯盟的這些人,蘇哲擔心他們之中混入魔神宮的爪牙,這才給他們埋下了種子。

  元老會,蘇哲必須把握在手中,再控制住二十三個新加入的議會成員,就只剩下中州十七個勢力不在掌控中了。

  再加上被控制了的枯竹大師名下的浩渺山以及絕不會和他作對的南宮望月,剩下的十五個中州勢力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若不是化種術頗為消耗魂力,即便是蘇哲都消耗不起,他都想一股腦的把所有人都埋下忠心的種子。

  雖然魔神宮余孽的尸體他也偷了不少,但一是數量太少,二是冥仙果的種植也需要一個周期。

  從死亡島上帶回來的魂藥和冥仙果倒是還有不少,可惜都在莫古力的(身shēn)上。

  這家伙去追什么鬼姬一去不返,導致他的魂力現在還在虛虧狀態。

  “還有誰要挑戰?”

  挑戰賽基本結束,天機子遵循慣例問了一聲。

  “我要挑戰!”

  鐵錚深吐一口濁氣,精神奕奕的站了起來。

  天機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選擇你要挑戰的人。”

  前五十名選手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能進入前五十,都有著一顆堅韌的武者之心。

  鐵錚的戰力雖然強大,但卻沒有人會畏懼。

  “我要挑戰你!”

  鐵錚伸手一指白羽,白羽一臉的愕然,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挑戰我?”

  “是,就是你,來吧!”

  鐵錚一躍躥上擂臺取出長戟,(身shēn)軀(挺tǐng)拔傲然(挺tǐng)立,氣勢淵渟岳峙,頗有一派宗師的氣度。

  白羽似乎還不能接受現實,他就算不用葬戈的力量,實力也足以排進前二十,兩輪比賽都沒有任何人來挑戰他。

  所以他一臉懵((逼逼)逼)的問道:“你確定要挑戰我?”

  “怎么那么多廢話,人家不是已經確定過了嗎,白癡!”

  鹿點點對他厭惡之極,撇著嘴懟他的同時,趁其不備一腳踹在他(屁pì)股上。

  于是猝不及防的白羽就凌空飛向比武臺,只是在空中張牙舞爪的樣子跟只烏龜似的頗為不雅。

  鐵錚也自知不是白羽的對手,之所以挑戰他也是因為他辱及蘇哲。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鐵錚這種真正的漢子,自己崇拜的偶像被白羽侮辱,他就是死也要在白羽的(身shēn)上咬下一塊兒(肉肉)來。

  不為別的,只為能讓蘇哲出一口氣,有時候,人活著就是為了爭一口氣。

  更何況鐵錚鹿點點一戰后,覺得自己的修為達到了瓶頸,他急需強大的壓力來((逼逼)逼)迫出自己的潛力。

  而刀無悔那種第一階隊的實力和他相差太遠,挑戰他們就是在找虐,恐怕一上去就會被秒殺。

  所以白羽這種第二階隊的對手正好,既能給他帶來一定的壓力,又不會直接把他KO。

  在壓榨自己極限的同時,又能出一口怨氣,也算是兩全其美。

  蘇哲心知肚明,不由無奈苦笑,憑借鐵錚的實力,完全可以挑一個弱一點的對手輕松晉級。

  挑戰白羽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除非他能夠臨戰突破到天人境后期。

  但這也正是蘇哲欣賞他的地方,真正的男人就應該迎難而上,在生死間磨礪自己,在壓力下尋求突破。

  所以蘇哲并沒有覺得他是因為自己而挑戰白羽有什么心理負擔,每個人都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他尊重他的選擇。

  白玉在空中連續幾個翻滾,還擔心鐵錚會偷襲自己。

  好在鐵錚不但沒有偷襲,還向后退出十幾米,要和他公平一戰。

  白羽松了口氣,有些狼狽的落地,還不忘扭頭恨恨的瞪了鹿點點一眼。

  鹿點點做了個鬼臉,嘟著嘴不滿的嘀咕著:“這個傻子,我給他創造了這么好的機會,還不一下子解決了他。”

  蘇哲好笑的白了她一眼:“鐵錚人如其名,是個鐵錚錚的漢子,怎么可能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qíng)。”

  “那是他太迂腐,我輩修士本就是與天爭命,逆天行事,遑論手段,結果才最重要。”

  肖康嘶啞著聲音表示不同意見。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正大光明打敗對手才是正途!”

  狼魁看著鐵錚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惺惺相惜。

  “無所謂手段,結果才最重要,鐵錚所為,雖然讓人欽佩,但只會讓自己錯失一個晉級的機會,放在戰場上,妖族可不會跟你講究風度。”

  同樣來自西荒的一個選手面無表(情qíng)的說道。

  蘇哲對他有點記憶,好像是叫做古漸離,(身shēn)上散發著和鐵錚類似的鐵血氣息,只是一(身shēn)的血腥氣讓人很不舒服。

  特別是他的眼角到下頷有一道恐怖的傷疤,一說話時如同一只蜈蚣在蠕動,看起來猙獰無比。

  這是一個隱藏極深的強者,之前一直不溫不火,直到第二輪挑戰賽時遇到一個強勁的對手,才不得不爆發出超強的實力。

  “不管如何,我還是喜歡鐵錚這樣堂堂正正的漢子,寧折不彎,百折不撓,這才叫男人。”

  始終惜字如金的刀無悔也難得的流露出對鐵錚的欣賞。

  “蘇兄,你怎么看?”古漸離突然問蘇哲,讓他為之一愣。

  其他人也都注視著他,鹿點點也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是啊,蘇哲,你覺得那種做法好?”

  蘇哲略一思忖微笑道:“你們所說各有各的道理,每個人所走的路不同,注定行事風格也各有不同,有的是(性性)格使然,有的是人生的閱歷,有分歧也在(情qíng)理當中。”

  蘇哲略一停頓,繼續說道:“狼兄和刀兄更專注于自(身shēn)的強大,無畏任何(陰陰)謀詭計,而古兄和肖兄立志于戰場殺敵,在面對敵人時自然會不擇手段,這也無可厚非,如果讓我說,從戰爭層面來看,鐵錚的風度確實不適合戰場廝殺,但眼前畢竟是在比武,不是在戰場上,所以我更欣賞他現在的做法。”

  “那如果換了是蘇兄,也會和鐵錚的做法一樣了?”

  古漸離繼續問道,語氣中頗有點咄咄((逼逼)逼)人的意味。

  蘇哲略一皺眉,隨即舒展開來,淡然道:“自然!”

  “所有人都認為你是聯軍統帥的最佳人選,若你懷有婦人之仁,我西荒的安危又豈能交于你的手中。”

  古漸離臉上蜈蚣般的傷疤不停的蠕動著,語氣中帶著質問。

  蘇哲還沒說話,鹿點點就嘟著嘴搶先不忿的道:“蘇哲已經說了,這是擂臺,不是戰場,更何況不管他怎么做,他都有著絕對的實力碾壓對手。”

  古漸離冷笑一聲:“或許蘇兄的實力是很強,但要說能夠碾壓妖族強者,恐怕未必能夠做到把。”

  蘇哲眉毛一揚,嘴角彎起:“古兄所言我不否認,妖族的實力遠比我們想象中強大,面對妖將我有把握斬殺,但妖將可不是妖族的最強者,妖族還有四大妖王,實力遠在十二妖將之上,更何況據我所知,妖王之上還有更強者。”

  眾人聞言悚然而驚,曹一劍認真的問道:“蘇兄所言可是當真。”

  蘇哲斬釘截鐵的道:“千真萬確。”

  古漸離眉頭緊鎖,目中露出憂慮:“蘇兄的消息從何得知。”

  “這我就無需向古兄稟報了吧。”蘇哲臉色不悅,這古漸離或許是一個好戰士,但絕對不是個好兄弟,太喜歡以自我為中心。

  古漸離目中閃過一抹兇狠之色,語氣強硬的威脅道:“事關人族安危,蘇兄還是交代清楚的好。”

  “你算老幾,蘇哲要跟你交代?”

  書生一臉的桀驁,強烈的殺機牢牢的鎖定著古漸離。

  古漸離渾(身shēn)一寒,只覺自己仿佛置(身shēn)于驚濤駭浪之中,隨時都會被滔天的巨浪拍的粉碎。

  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抹駭然,他在西荒抵御獸潮,百死還生,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

  所以他根本看不起參加鱗爪榜大比的這些人,認為他們只是溫室里的花朵,根本不堪一擊,聯軍統帥之位也只有他才配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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