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為了避免黑珍珠尷尬,在這沒心沒肺的姐弟兩到了黑風寨才想起來問他的名字時,他就順嘴編了個假名,蘇寧。
不是蘇寧易購的蘇寧,是蘇哲和寧傾城的蘇寧。
驟然間聽說蘇有道的名字時,蘇哲瞬間激動了,緊張的問:“你們知道他現在去哪里了嗎?”
開玩笑,蘇有道可是外公蘇海辛的老爹,只(身shēn)離開蘇家后就杳無訊息,已經失聯幾十年了。
現在猛然間聽到他的消息,他如何能不激動。
“你認識他?”黑珍珠始終沒搭理他,此刻見他動容,才詫異的問了一聲。
蘇哲沒注意她臉上一閃而逝的紅暈,神色期待的問道:“他是我外曾祖父,離開家已經幾十年了,始終沒有他的消息。”
西門慶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蘇大哥,我們就沒有見過你外曾祖父,我們出生時,他已經離開了,他的事也都是我爸媽說起,我們才知道的。”
“那你們知道他去哪了嗎?”蘇哲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西門慶搖了搖頭,看向黑珍珠,“當時我還小,若不是修煉他留下的功法,我連有他這個人都不知道,姐你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了嗎?”
黑珍珠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帶著一抹復雜:“我確實知道,但是希望你能有心里準備。”
蘇哲心中一沉,片刻后才嘆了口氣:“他老人家年紀也不小了,你說吧,我能承受的住。”
“我聽阿爸說,他去了黑風山深處再也沒有回來。”
黑珍珠看著蘇哲的美眸中閃爍著少有的溫柔。
蘇哲點了點頭,沉默不語,蘇有道雖然是他外曾祖父,但他根本沒有見過,更談不上有什么感(情qíng),就算他死了也不見得會傷心。
但畢竟是老媽的爺爺,老媽知道噩耗后肯定會很難過。
其實從西門慶說起蘇有道只(身shēn)來到黑風山起,他就有了猜想。
黑風山的位置并不在官道上,可以說地勢極為偏僻,若不是專程而來,根本不會走到這里。
蘇有道既然來到這里,肯定是為了黑風山里的天材地寶來的。
畢竟蘇家突破天人,還需要海量的天材地寶,所以蘇有道進入黑風山深處,他并不意外。
“你也別太難過,雖然他進入黑風山沒有出來,但說不定他從其他出口出去了呢,或者他從黑風寨出去,而沒有跟我爸媽打招呼,這也有可能。”
黑珍珠以為蘇哲心里難過才不說話,竟然溫聲軟語的勸慰起他來。
那溫柔的語氣讓西門慶的表(情qíng)變的極為古怪,他這跟男人婆似的姐姐什么時候這么溫柔的說過話?
想起兩人共乘一騎,還有那旖旎的姿勢,西門慶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
“你怎么笑的這么猥瑣?”
西門吹雪無意間發現弟弟的笑容,仿佛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小秘密被人發現了似的,臉上一紅,心虛的質問道。
雖然她平時表現的跟個漢子似的,但她畢竟是個女人,蘇哲(身shēn)材高大,相貌俊郎,在自己的挑逗下還坐懷不亂,若說她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很苦惱,自己可是發誓要嫁給偶像的,怎么能喜歡上這個娘炮呢?
所以她一路上支起耳朵偷聽蘇哲和弟弟的談話,卻始終一言不發,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心里不由暗自嘀咕,蘇寧和蘇哲都姓蘇,還都是來自東云洲,可惜蘇寧的成就根本無法和蘇哲相比。
蘇哲已經名滿天下,而蘇寧卻一文不名,這讓本大爺很糾結啊。
蘇寧啊蘇寧,大爺可是注定要嫁給大英雄的,你就不能爭點氣嗎?
就算你的成就比不上蘇哲,最好也要達到他的十分之一吧,那樣大爺也不是不能考慮寵幸你。
想到這里,西門大小姐就怒其不爭恨其不為的狠狠瞪了蘇哲一眼。
蘇哲被她瞪的莫名其妙,心想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至于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瞪我嗎?
“我怎么猥瑣了?”西門慶委屈的嘟囔著,我那是曖昧好不好,是曖昧,不是猥瑣,但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姐姐嗆聲。
從小到大,姐姐是最疼他的,但也是欺負他欺負的最狠的,欺負的他有時候都開始懷疑人生。
但偏偏她又是最護短的,除了她,誰要是敢欺負西門慶,西門大小姐立馬就會去給他找回場子。
用她霸氣的話來說,西門慶是我弟弟,我怎么欺負都行,但外人誰敢欺負他,那就是跟我不死不休。
這也是為什么張西林會說,他要不是有個好姐姐就是個廢物的原因。
畢竟西門慶是在西門吹雪的欺負和保護下長大的,姐姐的強勢讓他的(性性)格想要陽剛起來都不行。
娘炮這個詞就是西門吹雪給西門慶釘上的標簽,蘇哲是無意中躺槍,被西門吹雪習慣(性性)的給冠以娘炮之名。
在西門吹雪的認知里,蘇哲可跟娘炮一點關系都沒有,娘炮有那么陽剛的肌(肉肉)嗎?娘炮敢打堂堂西門大爺的(屁pì)股嗎?
不但不娘炮,還很有男人味,不卑不亢,還很君子,光打(屁pì)股不襲(胸胸),風流而不下流。
要不然西門大小姐哪里會(春chūn)心萌動,首次動搖了非偶像不嫁的決心。
“看你那笑容就猥瑣,還要狡辯嗎?說,你笑什么?”
西門吹雪被蘇哲看的臉上滾燙,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立刻轉移目標,拿西門慶撒氣。
纖纖玉手揪住西門慶的耳朵,怒氣沖沖的質問。
西門慶哭喪著臉:“我沒笑什么啊,我只是覺得你和蘇大哥滿般配的。”
“般配?般配個(屁pì),本大爺未來要嫁的是大英雄蘇哲,可不是他。”
西門吹雪大囧,色厲內荏的厲喝道。
姚雨珊和包子面面相覷,想笑又不能笑,憋的好辛苦。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shēn)在此山中,難怪蘇哲(哥)要用假名,感(情qíng)碰到了迷妹。
蘇哲干咳兩聲,瞪了包子和姚雨珊一眼,臉上一陣滾燙。
這特么的也太尷尬了,本人被鄙視了,倒是名字被人表白了。
西門吹雪聽到蘇哲的干咳聲,訕訕的松開揪著西門慶耳朵的手,心里亂糟糟的。
這心里話怎么就張嘴說出來了,兩個人單獨相處時說也就說了,但當著其他人的面,這樣說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自己的話有些太傷人了。
西門大小姐有些歉疚的偷看了蘇哲一眼,見他臉色尷尬,一副渾(身shēn)都不自在的樣子,心里更加自責了。
歉意的沖蘇哲一笑安慰道:“那個……嘿嘿……我就是說了真心話,你不用那么難過,其實你也不是那么差,雖然和蘇哲不能比,但比西門慶強多了……”
蘇哲越聽臉越黑,尼瑪,有這樣安慰人的嗎?什么叫比西門慶強多了?
西門慶和哥有可比(性性)嗎?不說別的,光說相貌,這西門慶雖然長的不丑,但和哥絲毫沒有可比(性性)好不好。
說來也奇怪,西門吹雪和西門慶明明是親姐弟,但相貌卻天差地別,一個貌美如花,堪稱人間絕色。
一個卻僅僅只是不丑而已,和英俊絕對沾不上邊,簡直是玷污了西門慶這個名字。
這越看越奇怪,難道這兩人不是親姐弟?
或許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異樣眼神,西門慶仿佛看透了蘇哲的想法似的,很不爽的撇了撇嘴:
“蘇大哥,你不用懷疑了,我們是親姐弟,只是我的遺傳基因不好,我全是按照我爸媽的缺點長的,優點都繼承給我姐了。”
西門吹雪的心立刻變的柔軟了,寵溺的揉著西門慶的耳朵眉開眼笑的安慰道:
“好了好了,乖弟弟,別抱怨了,這我也不想啊,誰讓老姐這么天生麗質,人見人(愛ài)花見花開呢……”
隨著西門吹雪長達半個小時的自吹自擂,西門慶的臉色越來越苦,偏偏耳朵還在姐姐手里掌握著,想抗議都不敢。
三人的表(情qíng)不一,眼神變的愈發古怪,尼瑪,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么自戀的,簡直比蘇哲還自戀。
蘇哲卻不這么對比,他覺得這姑娘簡直比最不要臉的孟三少臉皮還厚。
遠在燕京城的孟三少突然打了個噴嚏,輕聲嘟囔著:“哪個王八蛋在罵我?”
西門吹雪終于閉嘴了,西門慶終于擺脫了魔音灌耳。
他早已經習慣了姐姐的這種名為安慰,實為自我臉上貼金的摧殘方式,小心臟也早就淬煉的萬毒不侵了。
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貌似不經意的嘆息一聲:“是啊,我唯一繼承爸媽的優點就是皮膚白了,一白遮百丑啊。”
西門吹雪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皮膚黑是她的致命傷,西門慶這句話絕對誅心啊。
西門慶早就熟悉這樣的(套tào)路,在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色澤之際,就如狩獵的豹子般躥了出去,能跑多遠跑多遠。
“西門慶,你找死!”
西門吹雪歇斯底里的嘶吼著,那高聲貝的吼聲震的蘇哲等人耳膜嗡嗡作響。
蘇哲震撼的看著掐著腰,臉色憋的通紅的西門吹雪,不合時宜的四個字脫口而出:“河東獅吼!”
“你……也想找死,啊啊啊啊……”
西門吹雪仿佛噴薄的火山爆發,張牙舞爪的向蘇哲撲去,兩人迅速扭打成一團。
“看什么看,少兒不宜。”
姚雨珊伸手捂住包子興致勃勃的眼神,拉著他就向外走去。
心里默默為西門吹雪默哀,多好的姑娘啊,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蘇哲這個大色狼,簡直是羊入虎口。
包子被她強拽著往外走,有些不甘的撓撓頭:“我們去哪?哥還在這里啊。”
姚雨珊很生氣,低吼道:“妖精打架,少兒不宜。”
以包子的智商明顯不能理解啥是妖精打架,但這段時間早就習慣什么都聽姚雨珊的,乖乖的被她抓著手拽了出去。
心里嘀咕著,為什么是妖精打架呢?哥不是妖精啊,難道那個黑珍珠是妖精?
十分鐘后,西門吹雪毫無形象的坐在蘇哲的腿上,趴在蘇哲(胸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瞪的大大,惡狠狠的盯著蘇哲:“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