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是本姑娘,西門吹雪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差點原形畢露了,以后決不能再自稱大爺了。
天澤騎兵團就這樣成立了,編制暫定為兩萬,這一萬多人只是大致骨架,后期還要陸續招收騎兵。
包子成為騎兵團團長,蘇哲特意找人為他打造了一根重達一萬八千斤的狼牙棒,讓他愛不釋手。
姚雨珊名義上為騎兵團的副團長,實則是團長,畢竟包子只是猛士,適合沖鋒陷陣,卻不是領軍的材料。
騎兵、步兵都已經搭建出了雛形,空軍也早已經有了隱形飛機,逆戰成員暫時擔當空戰人員,下一步還要陸續招收人員。
至于海軍,武界基本上沒有海戰的機會,蘇哲不打算建立。
而情報組織隨著天澤商行不斷的向外擴張,耳目也遍及武界。
擁有著風信葉的情報組織,具有著其他勢力沒有的優勢,整個武界各地發生的大小事件,都會第一時間傳遞到青檸那里。
傾城離開天澤城,青檸一個人忙不過來,唐嫣兒主動承擔起甄選情報的任務,這個安靜嫻淑的女子終于為自己能夠幫上蘇哲而開心不已。
每個女人心里都憋著一股勁兒,武界就像是一張白紙,她們可以任意的揮毫潑墨,畫出她們想要的社會和生活。
一個新文明在她們手里誕生的成就感,讓她們每個人都充滿了干勁兒。
蘇楠作為元老會成員,每天都會收到來自唐嫣兒傳遞來的情報,勾選出重點,坐鎮中州遙控指揮處理。
聯盟成員成為她處理各地事物的幫手,這些成員不但沒有絲毫不滿,反而樂此不疲的四處奔走處理各項事物,每個人都充滿了斗志。
畢竟他們雖然曾經都是一方大勢力的首領,但也僅僅就是一方大勢力而已,離開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到了別人的地盤,也只能得到別人表面上的恭敬,卻無法像現在這樣,得到人們的真心擁護和發自肺腑的愛戴。
他們很享受這種被人尊重的感覺,那是他們數百年的歲月里都無法感受到的成就感。
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享受著萬民愛戴的真情實意,讓他們甚至生出了恨不得這場戰爭永遠不要結束的想法。
至于枯竹大師,本就是方外之人,雖然有著一些小野心,但在試著處理一些事物時,很快就證明他的野心和才能實在不成正比。
干脆最后讓權,所有事物都由蘇楠打理,他就安靜的做個精神領袖好了。
倒是蘇銘,一向不喜俗事,頂著議員的名頭,什么事也不管。
每天不是和便宜姐夫切磋,就是和他勾肩搭背的去找守臺老人喝酒,靜心之中偶有領悟,力量操控上再進一步。
修為也隱隱有了突破天命境的跡象,煙虎王和他切磋也是越來越吃力,直言他絕對有封號強者的實力。
蘇銘從不妄自菲薄,但也絕不會驕傲自滿,直言不諱的指出,如果不是天榜只記錄人族強者,封號強者絕對有煙虎王的一席之地。
煙虎王打著哈哈一笑了之,蘇哲卻愈發覺得這個便宜姐夫深不可測。
當然,最讓他看不透的還是那個守臺老人,看似老朽不堪,實則深不見底,偶爾散逸出的修為波動更是晦澀不定,讓人無從捉摸。
但身為殺手灰燼對于危險的直覺,蘇銘相信他絕對擁有著能夠秒殺自己的實力。
天門關的戰斗還在繼續,圓形戰陣的續航戰斗能力毋庸置疑,幾個小時過去了,獸潮依然無法越雷池半步。
等著去接替練手的新兵們都等的快睡著了,第一撥守護防線的戰士還跟打了雞血似的毫無疲態。
妖獸的尸體已經堆積如山,防守的人族戰士竟然還是零傷亡,對這一戰果,就連曹一劍都不得不服氣。
這讓他對蘇哲所傳授的戰陣刮目相看,要知道他之前對此是嗤之以鼻的,覺得區區一個戰陣能有多大威力。
可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得不對蘇哲驚為天人,要知道他可是做好了損失大量士兵來練兵的準備。
無奈之下,雖然第一批戰陣成員依然精神抖擻,他也不得不讓新手上陣接替,繼續練兵。
身為軍團的戰士,如果連血都沒有見過,一旦和妖族精銳大軍開戰,光是在氣勢上就要落入下風,一旦產生恐慌情緒,那就麻煩大了。
第一批戰士有些不情愿的退了下來,按照他們的話來說,我們才剛脫光衣服,還沒入港呢就泄了,好不開森。
但不管他們再不爽,但軍令難違,也只能邊戰邊撤,一陣混亂后,第二批士兵及時頂上。
或許是獸潮看到了機會,抓住新老交接的空隙,發動了猛攻。
導致第二批士兵剛頂上去,就被咬傷了幾個,好在第一批士兵及時補位,一輪狂攻后,幫助第二批士兵穩住了陣腳。
第二批士兵早就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沒想到上來就有人受傷,這讓他們覺得極為丟人。
憋著一口氣奮勇殺敵,甚至把萬丈防線向外推進了百米。
之所以可以輕松推進,就是因為第一批戰士太過清閑,在抵抗獸潮的同時,竟然還有閑暇順便把戰場都打掃了,堆積如山的妖獸尸體被他們收進儲物戒指帶回了軍需處。
妖族駐地,綠蘿、銀狼、大力金剛猿、金雕和貓影五位妖將高坐首位,他們就是這次攻打天門關的總指揮。
銀狼皺著眉頭:“人族那個戰陣很強,我族的獸潮根本就沒有起到消耗人族有生力量的作用,這樣下去可不行。”
“是啊,這些妖獸雖然還不能算是妖族成員,但它們卻是我妖族的根基,這樣白白送死可不行,總要想個辦法才是。”
大力金剛猿附和著說道。
“無所謂,妖獸數量何止億萬,死個千八百萬又算得了什么。”
金雕妖將悠閑的架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晃蕩著。
“哼,要是你們飛禽一族的妖獸這樣損耗,你恐怕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了吧?”
綠蘿冷冷的瞥了金雕一眼。
貓影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對他們的爭論視若無睹。
金雕撇了撇嘴:“不管是飛禽還是走獸,不還是我妖族的子民嗎?綠蘿你這樣說就是故意在破壞我們內部的安定團結了。”
“呸,你說的好聽,那為什么到現在你們飛禽妖獸還不進攻?”
銀狼斜著眼盯著金雕,他們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要試探三大妖王到底是什么打算。
他們三個雖然也被任命為這次進攻的指揮官,但實際上軍權都被貓影和金雕掌握在手里,這讓他們隱隱有些不安。
可貓影是豹王的心腹,金雕是鷹王的心腹,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迂回的試探看能不能打聽到什么消息。
金雕活動著腦袋,打了個哈欠:“沒到時機,貿然出動只是徒添傷亡罷了。”
“時機?什么時機?現在消耗的可都是我們豹王麾下的妖獸。”
綠蘿微不可查的瞥了貓影一眼,義憤填膺的說道,可惜貓影依然那副神游天外的老樣子,跟沒聽到似的。
金雕咧了咧嘴,無賴的說道:“不管是誰的麾下,還不都是我們妖族子民,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哼,我懷疑你懷有私心,借此消耗豹王大人的實力,我要如實的稟告豹王人,若飛禽妖獸不出兵,我提議暫時停止獸潮。”
銀狼大義凜然的說道,直接給金雕扣了個大帽子。
金雕有恃無恐,冷笑道:“隨意,我倒要看看豹王大人會不會相信你這個背叛主人的小人。”
“金雕,你特么的找死。”
三大妖將被戳中了傷處,臉色都難看無比,大力金剛猿怒火中燒,站起來就沖向金雕。
“怎么?我說錯了嗎?人族有句古話,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們背叛了虎王,轉身投到豹王麾下,像你們這樣的叛徒,怎么可能會得到豹王的信任。”
金雕怡然不懼,雖然他自知不是大力金剛猿的對手,但他對自己的速度極為自信,這大笨猿可打不著他。
銀狼拉住暴跳如雷的大力金剛猿,眼珠中泛起紅絲,凜冽的殺機透體而出,一字一句的說道:
“金雕,你竟然敢侮辱我們,那我銀狼現在對你發起血誓決戰,你敢不敢接?”
血誓決戰是妖族的傳統,妖族的高層一旦有了矛盾,可以立下血誓,生死決戰,一旦接下血誓決戰,那就只能活下來一個。
金雕吞了口口水,見銀狼殺機凜然,心中一虛,氣勢頓時萎靡下去。
它所依仗的就是速度,可銀狼的速度并不比他慢,而實力更是完全碾壓它。
更何況一旦接下決戰,就必須在固定的決戰臺上解決恩怨,不利于它的發揮,它活膩歪了才會和銀狼發下血誓決戰。
嘴里卻不甘示弱的嘟囔一句:“現在是戰爭期間,我現在怎么可能和你決戰,等拿下了天門關,我接下就是。”
“妖族的榮譽不容玷污,你既然敢出言侮辱,就必須接下血誓決戰,否則我會當著所有妖族戰士的面,向你公開發起挑戰。”
銀狼絲毫不讓,根本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咄咄逼人的冷然道。
金雕臉色青紅交加,妖族最敬勇士,如果銀狼真當著所有妖族戰士的面發起挑戰,而它不敢接的話,那就會被所有人唾棄,就連妖王也會拋棄他。
可接下就是死路一條,它毫不懷疑銀狼以及對他生出了殺機,不由暗恨自己嘴賤,非要嘲諷他們干什么。
眼下騎虎難下,它只能求助的看向貓影。
綠蘿不屑的冷笑一聲:“無膽鼠輩,只會賣嘴的東西,老娘羞于與你為伍。”
“你特么的不是很囂張嗎?為什么連血誓決戰都不敢接,窩囊廢,垃圾,孬種。”
大力金剛猿得理不饒人,立刻大聲的嘲笑起來。
貓影心里也很無奈,暗恨金雕沒事找事,作為豹王的心腹,他是知道妖王計劃的。
在他眼里,銀狼三人遲早都是個死人,將死之人,你沒事去招惹他們做什么,難道在他們臨死前還要去給他們陪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