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輸出章內容 “不行,妖族我可信不過,還是鏟除禍患,一勞永逸來的好。”
蘇銘摸索著下巴,看這血羽鷹王的眼神活脫脫的像是狼外婆看著小紅帽。
血羽鷹王差點嚇尿了,一指紫睛豹王:“你們要是不信,把他留給你們當人質,我要是說話不算數,你們宰了他。”
“我去,誰知道你們兩個有沒有仇啊,如果你說話不算,我們殺了他,還是幫你清除對手了呢。”
蘇哲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信任。
“說那么多干什么,干掉他算了,省事、方便,以后天妖山出一個妖王,我們干掉一個,看你們妖族還敢不敢胡作非為。”
蘇銘一臉的狠戾,不得不說,蘇哲真有點動心了。
但他知道不能這樣干,一旦真殺了妖王,惹出來天妖山那位神秘的存在,人族真的大禍臨頭了。
煙虎王跟他說過,那是個可怕的家伙,可以號令全族,連他也不能拒絕,但到底是誰,煙虎王卻打死也不說。
理由是,這次那個神秘存在沒有強迫他,而是任由他離開,他也必須領這個情,能泄露有這么個存在,已經算是對蘇哲仁至義盡了。
所以煙虎王千叮嚀萬囑咐,妖王可以鎮壓,可以毒打,可以傷殘,可以關押,但絕對絕對不能殺。
而且這次妖族入侵,是得到那個神秘存在的命令,目的并不是真正的想要侵占武界。
只是因為某種特殊的理由,必須要有這么一場戰爭,但究竟是為什么,煙虎王也不清楚。
這讓蘇哲浮想聯翩,想起神秘的守臺老者,想起那個同樣神秘的存在,他覺得武界的水其實很深啊,并沒有表面看去那么簡單。
人、妖兩族的戰爭,似乎更像是某個人的一個賭約,一場博弈,以天下眾生為棋子,真是好大的手筆。
見蘇哲有些走神,寧傾城及時的出來唱白臉,蹙著好看的黛眉道:
“我們人族一向言而有信,雖然妖族喜歡出爾反爾,但有了一個妖王當人質,想必妖族不會再做傻事的。”
“是啊是啊,我血鷹對天發誓,若是我妖族不按照賭約執行,天打雷劈五雷轟頂而死。”
血羽鷹王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立刻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蘇銘貌似為難的看了看寧傾城,嘆了口氣:“外甥媳婦是心軟,罷了罷了,總不能駁了外甥媳婦的面子,蘇寧,你這么說。”
“既然你們都決定了,我沒有異議,放他一條生路吧!”
蘇哲假惺惺的說道。
“謝謝,謝謝!”
血羽鷹王死里逃生,連看都沒看萎頓在地的紫睛豹王,用最快的速度一溜煙的跑了。
蘇銘拎著半死不活的紫睛豹王回天門關時,人族一片歡騰,贏了,賭約贏了。
雖然戰爭還沒有結束,但卻為人族爭取到了三個月的時間,而且三大妖王一個被俘虜,一個被重創,一個狼狽逃躥,這無異于給人族打了一劑強心針。
俗話說雙喜臨門,烽火城再傳捷報,侵犯烽火城的六大戰將三死三擒,妖族三百萬大軍全軍覆沒。
人族大捷迅速傳遍武界,整個人族為之歡騰。
賭約戰勝第二天,蘇哲用狂獅三人與妖族交換回綠蘿、銀狼和大力金剛猿后,妖族大軍按照約定開始緩緩撤退,北漠,重新回歸人族的懷抱。
第二、第三、第四軍團入駐北漠,兵發天妖山下,扼守住天妖山出山的路徑,以備三個月后決一死戰。
同時,武界腹地的獸潮被逐個消滅,雖然因為妖族戰敗妖獸逃走了不少,但想必三個月后再次卷土重來時,已經對人族構不成什么威脅了。
蘇寧、寧傾城、蘇銘三人名傳天下,聲望直追蘇哲,奠定了東云洲的霸主之位,武界再度掀起向東云州遷移的熱潮。
群英館武者在當天悄然撤離天門關,入駐東云洲,成為天澤騎士團,將接受三個月的集訓。
與此同時,五十架隱形飛機帶領著悄然招募的天澤空軍悄然進入北漠,進行訓練的同時監視天妖山的一舉一動。
天馬等五大族群依然駐守在南蠻生命禁區之外嚴防死守,以防止發生意外。
白云樓,化名葬戈的暗魔皇臉色陰沉,怒哼道:“這妖族也忒沒用了,真是不堪一擊。”
白勝倫目光閃爍的問道:“大人,現在妖族退兵,人族騰出手來,會不會來滅掉我白云樓。”
葬戈略一沉思,頷首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以防萬一,這樣吧,白云樓由明轉暗,白家精銳都潛伏起來,留一下老弱殘兵在白云城即可。”
白勝倫神色悲哀,為難的道:“可是這白云樓卻無法移動啊。”
“蠢貨,白云樓放在這里有沒有人能拿走,一旦我們計劃成功,白家再回來便是。”
葬戈神色淡然道。
“可是,大人……”
白勝倫還要再說些什么,但一見葬戈臉色一沉,頓時心一凜,閉了嘴巴。
這段時間他早見識到葬戈的喜怒無常,絲毫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恭敬道:“是,大人。”
白勝倫出去后,葬戈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緊皺著眉頭呢喃道:“蘇寧?蘇銘?這又是何人?真是怪。”
突然,葬戈臉色一厲,向門外怒喝道:“誰?”
“哼,暗魔皇,讓你主持武界各項事宜,你竟然把我魔神宮這么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你該當何罪?”
光線一陣扭曲,一道身影驀然出現,煙衣圣女面罩煙紗,冷冷的看著他。
“你是誰?什么暗魔皇?”
葬戈警惕的站起身來,做出一臉茫然的樣子。
煙衣圣女冷笑一聲:“真以為你改變了容貌我認不出你來了?別裝了,暗魔皇。”
葬戈心里慌亂,臉色卻不動聲色,皺著眉頭呵斥道:“哪里來的莫名其妙的女人在這胡說八道,什么什么暗魔皇,我叫葬戈,真是不知所謂。”
煙衣圣女眼露出譏誚之色,輕聲道:
“你真當陛下不知道腐蝕珠的存在?哼,實話告訴你,你所獲得的傳承根本瞞不過陛下,只是陛下不說而已,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膽大包天,和腐蝕珠融合,重塑魂體,改頭換面,妄想擺脫陛下的掌控。”
葬戈眼閃過凜冽的寒芒,之前心慌是因為魔神長久以來帶給他的畏懼心理。
但此刻他一想到自己已經是天命境巔峰的強者,而且又掌握了無物不腐的腐蝕技能,根本無須畏懼魔神。
心頓時安穩了下來,嘴角噙著一絲獰笑,“那又如何?不錯,我是曾經的暗魔皇,但我現在已經厭倦了這個身份,我現在叫葬戈,我的力量也早已今非昔,算魔皇來了又豈奈我何?”
煙衣圣女突然咯咯嬌笑起來,眼帶著一抹憐憫輕搖螓首:“可憐啊。”
“你說什么?我可憐?我看你是找死!”
葬戈眼閃爍兇芒,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機。
煙衣圣女卻怡然無懼,眼神充滿了同情:“你知道你們存在的意義嗎?”
“去死吧!”葬戈莫名的有些心慌,不想再聽她說下去,滔天的煙霧彌漫,一只漆煙的手掌向煙衣圣女胸前拍去。
煙衣圣女一掌被拍個正著,身影如同鏡子般破碎。
葬戈看著煙衣圣女再度凝聚成形,臉色難看無,冷聲道:“魔像術?”
“正是!”煙衣圣女眸帶著戲謔之色:“你以為我敢獨自前來,會沒有準備?”
“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葬戈眼神微瞇,心極為郁悶,渾身也放松下來。
這魔像術是魔神宮的遠距離投影之術,本體不知道藏匿在多遠之地,投射在這里的只是一個影像,只能傳遞信息毫無戰斗力可言,更不可能被殺死。
煙衣圣女臉色一肅,眼露出怨恨之色:“我來找你,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你有這么好心?別忘了,你可是魔神的女兒。”
葬戈斜著眼狐疑的問道。
煙衣圣女眼充滿了怨毒之色,怒吼道:“我不是他的女兒,我只不過是他醉酒后的意外,要不是我還有些資質,恐怕早步了我娘的后塵了。”
“你恨他?”葬戈若有所思,腦筋急轉揣摩煙衣圣女的用意,她到底是在試探自己,還是放不下亡母之恨?
他能成為暗魔皇,自然是魔神較信任的人,他也知道一些煙衣圣女的身世。
煙衣圣女名為陳漪夢,并沒有隨父親魔神的魔性,二十隨母姓。
事實,魔神本也不姓魔,而是復姓北冥,在得到異族傳承,建立魔神宮后才改姓為魔。
魔神修煉七情六欲魔功,修煉六欲魔功時需借助女色,遂羅天下美女納入后宮,短短時間內三宮六院,妻妾成群。
而陳漪夢的母親陳魚兒本是魔神宮后宮伺候魔后的一名婢女,在魔神一次修煉時走火入魔將其強暴而懷了陳漪夢。
陳魚兒身份卑微,魔后又極為善妒,整日里在后宮醋海生波。
得知陳魚兒懷了魔神的孩子,便整日里想法除去她。
而魔神哪里將區區一個婢女放在心,但因為她懷了身孕,還是警告了魔后一番,否則恐怕陳魚兒還沒生下陳漪夢會被折磨致死。
陳魚兒也是命運多舛的女子,由于長期被虐待心情抑郁,身子骨柔弱不堪,在誕下陳漪夢后奄奄一息,只剩下了一口氣。
魔神專心修煉,根本不知道還有個可憐的女子為他產下一女。
魔后知道魔神生有十九個兒子,一直想要個女兒,唯恐陳魚兒母憑女貴,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令人把剛生產過的陳魚兒關進水牢。
陳魚兒本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在水牢里一浸更是生命垂危。
婢女秋蓮和陳魚兒一向交好,冒死闖宮去求魔神,魔神得知后慌忙趕去放了陳魚兒出來,又不惜耗費功力才保住她的命。
陳魚兒母憑女貴,過了幾年的好日子,好景不長,在陳漪夢七歲時,魔神閉關,陳魚兒和秋蓮都被魔后找了個由頭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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