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和雞旦樂不可支,這是最原始的肉搏,這是最直接的暴力體現,只是毫無美感可言。
就連一直古井不波的大祭司周身的空間波紋都為之蕩漾,也看不出是喜是氣。
黃朗和臭鼬在艱難的廝殺半個小時后,兩人都鼻青臉腫,氣喘吁吁。
黃朗突然以及撩陰腿,臭鼬慘叫一聲,捂住褲襠蹲在地上,疼的臉色發青。
就在黃朗得意洋洋的想要再上去踩一腳時,臭鼬周身突然彌漫青色的霧氣。
黃朗頭暈眼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再也不敢隱藏實力,“噗”的一聲,整個比武臺被黃色的濃霧淹沒。
兩人的身影都被霧氣遮掩,臺下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半天后霧氣逐漸稀薄,黃朗和臭鼬都躺在比武臺上,不知道死活。
裁判連忙打開禁制,進入比武臺,突然一聳鼻子,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正在眾人驚訝之時,突然臺前有人大漢:“啊,好臭!”
“噗通噗通”聲不絕,靠近臺前的觀眾接二連三的被熏倒了一地。
臺下一片大嘩,人們紛紛后退,那臺上傳出的殘余臭味被風一吹逐漸消散。
“這什么味?特么的也太臭了。”
“是不是萬年的臭豆腐發酵了啊,差點沒熏死老子。”
“媽呦,這不會是腐尸的味道吧,老子頭發暈,快點扶著我。”
“嘔,不行了,比我媳婦的裹腳布還臭,趕緊撤退。”
……觀眾群中嘔吐聲和叫罵聲不絕,就連提前站的遠遠的蘇哲和雞旦都能聞到那種惡臭味,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好懸沒吐出來。
雞旦神色凝重,“不應該啊,這黃朗的臭屁似乎更臭了,難道他的修為又有突破?”
蘇哲擯住呼吸搖了搖頭:“我看未必,應該是兩人的臭屁味混雜在一起,產生了異變。”
雞旦深以為然:“大哥所言甚是,黃朗剛突破不久,這么短的時間不可能再度突破,這樣我就放心了。”
蘇哲很想給他一個笑臉,可那股惡臭縈繞在身側,實在是笑不出來。
他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這么奇葩的攻擊方式,簡直堪比倭國的生化武器。
一想到若是在和妖族的戰爭之中,黃鼠狼族和臭鼬族突然放幾個這樣的臭屁,他就毛骨悚然。
不行,得趕緊把防毒面具制作出來,應用在戰爭之中,否則人族必敗無疑。
或許大祭司之前都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攻擊方式,但現在既然發現了,自然不會放棄。
蘇哲偷眼看去,果然,大祭司激動的站了起來,定然是想要把這種作戰方式應用在戰爭之中。
黃朗和臭鼬都暈了過去,大祭司令人把他們抬了下去,這一戰也沒有一個結果,兩人在之后的比賽中也再沒有出現。
但蘇哲知道,這兩人雖然不會再參加天妖閣的挑戰賽,但妖族高層也不會浪費資源,必然是把兩人當做秘密武器藏了起來。
直到挑戰賽預賽結束,夜色降臨,人們才散去。
蘇哲沒有急著離開,發現不出自己所料,臭鼬族族長和黃鼠狼族的族長被工作人員請走。
不由暗自慶幸自己來到了妖族,發現了這種作戰方式,否則大戰時猝不及防,人族必然損失慘重。
光是兩人的余臭就能熏倒百十人,若是兩族所有人一起放臭屁,千軍萬馬被熏倒也不足為奇。
這兩族有多少人,他也不清楚,只能在戰爭爆發后,讓人族小心留意,優先誅殺這兩族之人。
回到住處后,蘇哲立刻把消息傳遞回人族那里,讓他安排人抓緊制造防毒面具。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本尊來到了天妖山,所以他直接聯系的是自己的分身。
根據風信葉還能夠傳遞消息來看,天妖山雖然是獨立空間,但和武界還在同一個位面之內。
第二天一早,蘇哲和雞旦就被服務人員叫醒,送他們來到血腥廣場。
和昨天不同,今天的血腥廣場上戒備森嚴,非參賽人員不得入內。
諾大的廣場上只有參加挑戰賽的十二個人和十幾個工作人員,天妖閣的十二天妖還沒有到來,顯得極為空曠。
大祭司不知道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評委席上,兩名裁判和十幾個工作人員恭敬的站立在兩側。
大祭司稍一點頭,一名裁判上前一步,一座高臺憑空從地面升起。
另一位裁判沉聲道:“天妖閣挑戰賽即將開始,今天,你們這十二名選手都具有一次挑戰的資格,即便挑戰失敗也沒有關系,挑戰賽后,我們將對你們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特訓,一個月后,你們可以再次挑戰,同樣的,被打敗的天妖閣成員一個月后,也有一次挑戰的資格,大家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
蘇哲愕然的看向雞旦,發現他也是一臉懵逼,其他人卻都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頓時苦笑不已。
奶奶的,還以為只有自己不知道規則,原來這雞旦也是個迷糊蛋,只是奇怪兩個族長怎么也不說一聲。
這也不能怪,天妖閣挑戰賽一直很神秘,別的種族早就有過挑戰經驗,知道規則不足為奇。
而獼猴族和錦雞族都是頭一次參加,兩個族長也根本不知道比賽規則。
那名裁判繼續道:“天妖閣成員入場,天妖挑戰賽的規則很簡單,不管使用什么手段,打敗一名天妖閣成員,就算勝利。”
隨著裁判的聲音,十二名天妖閣成員魚貫而入,恭敬的沖大祭司彎腰一拜,隨即臉色漠然的走上旁邊的一座高臺。
眾人凝神看去,這十二名天妖個個氣息如淵似海,每人胸前都別著一個胸章,從一號到十二號一個不少。
每個人的表情不一,或蔑視,或傲然,或不屑一顧,或面色冷漠,或帶著蠢蠢欲動的挑釁打量著這些挑戰者。
唯有一號,表情始終漠然,連看都沒有看挑戰者一眼,似乎眾人都是螻蟻,根本沒有任何人值得他關注。
蘇哲瞳孔微縮,視線落在了一號身上,一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額前的發絲耷拉在眼皮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瘦弱普通,也不像其他成員般有著種族特征,若不是知道他是天妖閣的天妖,蘇哲都會以為他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人族。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帶給蘇哲極其強烈的危險感,讓蘇哲胸中的戰意為之沸騰。
似乎是蘇哲的視線引起了他的注意,一號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那眼中毫無感情色彩的漠然讓人心悸。
只是輕輕一瞥,就移開了視線,仿佛蘇哲并不值得他關注。
那是一種發自骨子里的自信和傲然,挑戰者甚至包括天妖閣成員在他眼里都是土雞瓦狗,螻蟻一般的存在。
蘇哲嘴角微翹,有意思,把這家伙的尊嚴踩在腳下,那一定很有意思。
裁判隨手在十二個事先準備好的紙團中拿出一個打開,高聲道:“三百四十二號挑戰者第一個挑戰,請選擇對手,如果戰勝對手,你們的胸牌互換,一個月后再次挑戰,決出最后的天妖閣成員。”
三百二十四號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金發獅族男子,蘇哲之前并沒有見過,肯定也是直接入選的挑戰者。
這說明獅族男子最少具有王族血脈,他聞聲躍上比武臺,目光巡梭在十二名天妖成員身上,最終一指掛著七號胸牌的天妖成員,“我挑戰七號。”
這種選擇無可厚非,畢竟天妖閣除了一號和二號,其他人的號牌并不是按照戰力排序,實力都在伯仲之間。
七號是一個滿頭黑硬短發的壯漢,赤裸著上半身,渾身的肌肉線條十分剛硬,塊壘分明,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
只是朝天鼻出賣了他的種族,應該是和豬有著血緣關系,低聲詢問雞旦后,蘇哲得知七號是豪豬族。
三百二十四號是獅族,是力量型選手,選擇同樣是力量型的豪豬族,應該是想來一場力量的比拼。
在所有的戰斗中,力量的比拼是最直接,最暴力,最有看頭的比賽,所有人都興奮起來,密切的關注著這場比斗。
七號慢條斯理的走上比武臺,沒有多余的廢話,只是伸出一根拇指緩緩向下,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三百二十四號看著這侮辱性的手勢,不由怒吼一聲,整個人如同一只狂暴的獅子,一拳向七號轟去。
就在所有人以為七號會和他硬碰硬時,他卻出乎意料的一個側身躲開了這一拳。
腳下輕輕一勾,獅族男子措手不及,“噗通”一聲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七號嘴角噙著獰笑,身形驟然加快,狂風驟雨般拳打腳踢,獅族男子慘嚎著抱著腦袋,渾身不斷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
直到裁判高喝一聲:“七號勝!”
七號才慢條斯理的住了手,傲慢的看了挑戰者一眼,嘴里輕吐四字:“一群廢物。”
這一個地圖炮頓時激起了眾怒,挑戰者們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憤怒的瞪著囂張的七號罵道:“他么的,你說誰廢物呢?”
“垃圾,不敢硬碰硬,只會陰人的家伙。”
“看你長的一身肌肉疙瘩,原來是個陰險小人,瑪德,等下老子就挑戰你,非得把你打成豬頭跪地求饒不可。”
……挑戰者怒罵紛紛,個個摩拳擦掌,想要挑戰七號。
“老七,你過分了啊。”
三號不滿的盯著老七,“你是想讓這些廢物都來挑戰你嗎?那我們還玩什么?”
“就是,好不容易來了一群垃圾給我們玩玩,你自己想包圓,沒門。”十二號傲慢的瞥了眾人一眼,也企圖勾起挑戰者們的怒火。
九號輕笑出聲:“老七,你丫的就是個心機婊,雖然這些廢物不堪一擊,但也不能吃獨食吧,總得給我們找點樂子。”
“就是,吃獨食可不是什么好習慣,總得讓我們玩玩這些菜鳥。”六號也毫不掩飾他的輕蔑。
四號表情嚴肅,干咳一聲道:“好了都安靜下,你們這樣嘩眾取寵,就以為這些廢物會挑戰你們嗎?來挑戰我吧,我很弱的,菜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