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龍的嘴角微翹,鐵衛是和暗衛一樣,都是朝天闕麾下的戰斗單元,兩者一明一暗,威震浮陸各大勢力。
而鐵衛執行任務多年唯一失敗的一次,就是被金衣門破壞的,鐵衛統領也死在那次任務中。
所以每一個鐵衛成員都把這次失敗視為奇恥大辱,心里都憋著口氣,欲除之而后快。
只是這金衣門神出鬼沒,猶如曇花一現,從那以后就銷聲匿跡,這么多年來鐵衛明察查訪,卻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蹤跡,讓鐵衛憋屈的不行。
果然,鐵虎一聽就興奮了:“影龍,夠兄弟,這次要是能把這些小崽子們揪出來,給我鐵衛洗刷恥辱,為統領報仇,我請你喝三天三夜的酒。”
“咱哥倆還有什么好客氣的,鐵衛任務失敗統領被害,我們暗衛同仇敵愾,也覺得顏面無光,金衣門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今天我們暗衛、鐵衛聯手,滅了金衣門。”
影龍豪氣的說著,心里卻在暗笑,虛空暗衛作為闕主的嫡系,自然知道很多鐵衛不知道的事情。
金衣門很有可能是朝天闕里某派系之人手中的刀,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揭穿。
如果由暗衛出手滅掉了金衣門,難免會得罪他們背后的主子。
鐵虎是個暴力狂,沒有多少腦子,根本不知道朝天闕內部勾心斗角,分成幾大派系明爭暗斗。
堂堂鐵衛十二部,被幾大派系暗中操控,現在已經是四分五裂。
鐵衛統領的位置也由于各大派系都想安插上自己人而各自角力,闕主卻又長期閉關,遲遲不發話,導致至今空缺。
鐵衛視榮譽為生命,在上頭沒有任命的情況下,暗衛統領影舞授意暗衛們散播小道消息。
誰能夠剿滅金衣門,誰就是下一任的鐵衛統領。
對影龍來說,金衣門出現這就是一個契機,把鐵衛拉下水的契機。
只要鐵虎知道金衣門出現的消息,鐵衛們肯定都會聞風而來。
哪怕他們背后的主子恐怕都沒法阻攔,這對保護少主極為有利。
“好,只是不知道金衣門這次出手的是誰?光憑我這一個小隊,恐怕還不行,我再拉點幫手過來。”
鐵虎雖然好戰,又沒什么腦子,但卻很有自知之明。
不管金衣門是用的什么手段干掉上任鐵衛統領的,他都不敢有絲毫輕視。
對他來說,能不能當上鐵衛統領他并不在乎,他在意的是為上任統領報仇,因為那個人是他的養父。
鐵虎的做法正和影龍的心意,自然不會阻攔,反而樂見其成。
不動聲色的帶著影衛繼續跟著蘇哲等人,這次任務讓他也很是頭疼。
不得暴露身份,不到少主生死關頭不得出手?
他猜測闕主可能是想要磨礪少主,但關鍵問題是這個生死關頭該如何把握?
出手早了就起不到磨礪的作用,出手晚了吧,少主可能就死翹翹了。
好在他之前見識過少主的身手,四大天仙境強者毫無反抗余力的被他斬殺。
雖然說其中有著他們之前就消耗過度的原因,但影龍依然很認可蘇哲的實力。
這就讓他的保護任務也變的輕松了不少,只要少主安全到了浮陸,他就算圓滿完成任務了。
虛空暗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百戰精英,而且具有修煉虛空原力的體質才行,每一名暗衛最低都有著天玄境的實力。
影龍本身就是一名天仙境的強者,即便實力不如守墓人也相差不多,在這虛空中他還卻占據著主場優勢。
哪怕遇到天尊境強者,他就算不敵,想逃命還是能夠做到的。
當然,要是遇到圣人那就只能等死了,圣人言處法隨,虛空封鎖,想跑也跑不掉。
只是圣人,呵呵,整個武神宮恐怕都沒有圣人了。
只要成圣,就必須前往星空戰場,哪怕朝天闕的威望已經大不如前,但這條鐵律也無人敢違背。
畢竟這關系著整個起源之地的安危,一旦前線崩潰,星空通道被打開,魔族入侵,所有人都沒有活路。
往大了說,這是滅族之戰,往小了說,武神宮是他們的家園,他們也不得不為了自身的安危考慮。
至于天尊,都已經是一方巨孽,絕不敢明目張膽的截殺少主,那只會激起朝天闕的怒火。
哪怕朝天闕內部早就已經派系林立,各自為戰,但作為武神宮第一大勢力,這個龐然大物還是沒有人敢正面抗衡的。
蘇哲可以死,可以死在暗殺當中,也可以死在圍攻當中,甚至可以死在自己人手中,但絕不能死在某一個天尊級強者手中。
這是不上臺面的規矩,沒有人敢觸犯。
這是一場對弈,闕主不派人來接少主,就是要讓這些不安份的家伙來當少主的磨刀石。
到底是刀被磨刀石磨斷,還是磨刀石把刀磨的更鋒利,那就要各安天命了。
雖然殘酷,雖然冷血,但這就是武神宮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物競天擇。
影龍明白這一點,蘇哲也同樣讀懂了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的意思。
想必現在他的案頭上,已經擺滿了他所有表現的資料。
談不上恨,也談不上生氣,更談不上埋怨,他反而隱隱的有些興奮,更期待這種刺激的挑戰。
在武界,他還要隱瞞他的特殊和底牌,有很多能力不能應用。
但在這里強者為尊,適者生存,人、妖兩族也沒有解不開的恩怨,而且現在還達成了合作協議。
不用擔心自己露出尾巴,會被人當做異類給仇視,也不用擔心讓別人知道自己擁有著操縱雷霆的能力。
只要夠強,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敬畏,就能擁有話語權。
肆意張揚,能多高調就多高調,能多強勢就多強勢,這就是委托守墓人之人帶給他的話。
這是一次考驗,也是對他的磨礪,更是讓某些不安分的人閉嘴的資本。
第七浮島,再次遇到截殺,只是蘇哲之前已經有了經驗,只要靠近浮島,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戒備。
雖然前幾個浮島沒有遇到襲擊,但他始終沒有放松警惕,他知道第三浮島的截殺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之前充其量只是開胃菜而已,否則那些炮灰也不能弱的連個天玄境高手都沒有。
“轟!”蘇哲駕馭著艦船在截殺者聯手襲擊下,及時的避開。
這些殺手極為歹毒,他們的第一擊從來都不是襲擊人,都是襲擊艦船。
在這茫茫虛空當中,沒有了艦船落足,只有死路一條。
哪怕是蘇哲能夠在虛空當中行走,也無法保障其他人的安全。
此刻蘇哲極為感激花念語,若不是她教自己的,恐怕他也要在這虛空當中舉步維艱。
眼底閃過一縷殺機,這些炮灰簡直是沒完沒了了,讓他極為不耐煩。
他渴望戰斗,渴望那種勢均力敵的戰斗,而不是總應付這種炮灰角色無休止的騷擾。
既然讓我高調,那我就張揚起來吧。
單人獨騎殺上浮島,是的,就是字面意思,準備在武神宮揚名的蘇大帥準備高調起來,騎著龍蘇直闖浮陸。
雖然浮陸上妖族并不罕見,但當蘇哲騎著一條金龍反守為攻殺上浮島時,那些殺手們還是懵逼了。
臥槽,金龍,雖然只是一條未成年的幼龍,但這可是妖族的皇族血脈,竟然成為了一個人類的坐騎。
不可思議,也不可置信,但不管他們再如何不敢想象,這就是事實。
龍蘇終于能夠光明正大的翱翔于虛空當中,肆意張揚這事蘇哲不習慣,但龍蘇可是輕車熟路。
在俗世,在武界,他只能變作小蛇,憋屈的當做保鏢,把他差點憋壞了,現在得到拋頭露面的機會,哪里還肯錯過。
“桀桀……”龍蘇發出讓蘇哲毛骨悚然、寒毛直豎的恐怖笑聲,一口口漆黑的龍息噴出,盡情的發泄著。
蘇哲都還沒開始戰斗,整個浮島就被蘊含劇毒的龍息腐蝕的灰飛煙滅。
不得不說,龍族這種族確實擁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別看龍蘇只是天命境中期修為,但他的龍息足以毒殺天玄境武者。
特別是龍族天生就具有肉身飛翔的能力,對天尊境強者都造成困擾的虛空對他來說卻是如魚得水。
除了寧傾城和書生、蘇銘,就連刀無悔都是首次見到龍蘇,更別提初次見面的守墓人了。
當蘇哲回到艦船,讓龍蘇當苦力拉著艦船在虛空中飛行時,這兩人的眼珠子都差點沒瞪出來。
守墓人一向裝逼的淡然表情已經變成了艷羨和嫉妒,毫無高手風范的爆粗口:
“臥槽,這是金龍,龍族的皇者血脈,你從哪里弄來的,竟然讓他當纖夫拉船,妖族知道了不得跟你拼命啊。”
當然,他也沒指望蘇哲回答,只是下意識的驚嘆罷了。
刀無悔眼角直抽抽,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那眼神里的意思蘇哲秒懂。
原來你這家伙隱藏的這么深,難怪和妖族作戰,你一點沒有擔心的意思。
要是在戰場上喚出金龍,光是血脈威壓,就足夠把妖族大軍壓制的沒有多少還手之力了吧。
蘇哲也沒搭理他,沖著守墓人嘿嘿一笑:“我們直接讓浮島消失了,這下夠高調了吧?”
“啊!”守墓人驚叫一聲,表情變的極為精彩:“你瘋了啊?把人干掉就行了,你毀掉浮島做什么?”
“龍蘇一時興奮,噴出的龍息把浮島給毀了。”
蘇哲有些羞澀的說道。
“你啊……哎!千萬別再毀浮島了,再毀浮島,會成為浮陸公敵的。”
守墓人搖頭苦笑:“你知道我們腳下的艦船是什么東西打造的嗎?”
蘇哲腦中靈光一閃,驚叫道:“不會是浮島吧?”
“不是浮島是什么?”
守墓人很滿意他驚訝的表情,得瑟的說道:“浮島能夠懸浮在虛空當中,這本身就能夠說明問題,打造艦船的材料就是來自浮島上的某種礦物,所以浮陸附近發現的小型浮島都是有主的,每年都會派人來到浮島挖掘這種能夠懸浮的礦物,制造艦船,這種礦物也是制造儲物裝備的材料,名為空冥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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