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和西王臉上寫滿了不甘,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氣氛變的極為壓抑。
南王知道他們不甘心,眼底的譏誚一閃而逝,站起身來輕嘆一聲,“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說完,也不告別,就灑然而去。
“你相信他的話嗎?”東王看著南王的背影,
西王臉色酡紅,眼神迷離的說道:“相信誰的話啊?”
東王看著他醉態可鞠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也不再多言,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北宮,百花苑,闕主拿著水灑,悠然自得的給花花草草澆水。
倪天舞站在他身后,激動的問道:“闕主,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闕主頭也不回的問道,手中還在澆著水,表情專注,似乎再沒有什么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當然是宋處長了,他為什么會支持闕主?他不是從不站隊的嗎?”
倪天舞俊俏的臉上泛著嫣紅,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盯著闕主的背影。
“他沒有站隊,他只是做了他份內該做的事情。”
闕主淡然說道。
倪天舞不可置信的說道:“闕主是說宋老頭不是支持你?那他怎么會幫你解圍?旗幟鮮明的站在你這邊?”
闕主轉過身來,眼神中帶著一抹嚴厲:“小舞,記住,宋處長是個值得尊重的人,以后不得喊他宋老頭。”
“是,闕主!”
倪天舞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一臉嬌憨的可愛模樣,跟個小女孩似的可愛。
當然,前提是要忽略她那足有36D的大胸。
“星空戰場戰況吃緊,急需支援,可這些人還在勾心斗角,爭權奪利,刻意的針對我,宋處長出于公心,看不慣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而已,哪有這些人想的這么復雜,心思多了,自然就會想的多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們以為宋處長是站在我這邊的,也不是什么壞事。”
闕主臉色柔和下來,嘴角噙著陽光般的溫暖笑容,似乎能看透一切的通透眼神,讓倪天舞心臟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哎,要是宋老……能支持闕主就好了。”
倪天舞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闕主的眼睛,惋惜的說道。
“有什么好可惜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宋處長自然會站在我這邊,若心長歪了,誰支持也沒用。”
闕主意味深長的說道,轉過身去繼續澆花。
倪天舞心跳如雷,臉色變幻不定,暗自揣測闕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感受到莫大的壓力,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里,躬身一禮道:“闕主,若沒有別的事,小舞先行告退。”
“去吧!”闕主淡然說道。
倪天舞轉身離開百花苑后,臉色迅速恢復了平靜,大步向東方走去。
“你懷疑她?”
百花苑中,闕主的身旁突兀的出現一道虛影。
闕主絲毫不以為怪,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悵然的嘆了口氣:
“星空戰場最多只能堅持百年,起源之地即將面臨大劫,可這些人卻還在為了利益而明爭暗斗,真是悲哀。”
“桀桀,你們人族就是這樣,不事到臨頭,只會內斗。”
虛影一閃,竟然化為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語氣中帶著嘲諷。
闕主不以為意淡然一笑:“孔雀大明皇,你們妖族也不見得比人族好哪里去吧?”
“哼,怎么也比你們人族好一點。”
孔雀大明皇底氣不是很足的反駁道。
闕主也不和他爭辯這個問題,“你這次來想說什么?”
“我幫你說服了那個頑固的宋老頭,你總不能一點報酬也不給吧。”
孔雀大明皇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搖椅上,愜意的搖晃著。
“修煉功法不是給你了嗎?你還想要什么?要是超出我的能力范圍,我可不給不了。”
闕主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孔雀大明皇臉色變的嚴肅起來:“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么?”闕主一頭霧水。
“侯三!”孔雀大明皇言簡意賅。
闕主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我還以為你早就該想到了呢。”
孔雀大明皇老臉一紅,若不是黑虎說出來,他到現在還蒙在鼓里呢。
暗罵一聲人族都是狡猾狡猾的,臉上卻不動聲色:“之前我不知道侯三就是你兒子,現在我知道了,我們之間的協議要增加一條。”
闕主也不說話,只是一雙清澈無暇的眼睛看著他,那意思就是,你臉皮真厚,竟然出爾反爾。
孔雀大明皇臉色垮了下來:“好吧,我承認我違背了契約精神。”
見闕主滿意的轉過頭去繼續澆花,孔雀大明皇撓了撓頭,厚著臉皮道:“我只有一個要求,讓你兒子娶我的小女兒。”
闕主沉默,繼續澆花,孔雀大明皇等了片刻,沉不住氣了,咬牙道:“我再增派十名天尊境妖修支援。”
沉默……
“二十名!”
繼續沉默……
“三十名,你不要太過分了啊。”
還是沉默……
“五十名,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不能再多了,天尊境強者也不是大白菜。”
孔雀大明皇吼道。
依然還是沉默……
“最多只能再加一個圣境,這真是我的底限了。”
孔雀大明皇咬牙切齒的說道。
“成交!”
闕主轉過身來拉著孔雀大明皇的手,笑的春光燦爛,熱情的說:
“以后咱們就是親家了,來來來,我這有好酒,是我二十多年前從俗世中帶來的,今天我們好好喝一杯。”
“你……好無恥!”
孔雀大明皇意識到自己又被坑了,明明是兩家聯姻,憑什么光有嫁妝,沒有彩禮。
“謝謝夸獎!”
闕主笑的愈發燦爛了,跟見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拉著他的手進了旁邊的閣樓。
閣樓里有一個專門的酒柜,酒柜上擺滿了酒,茅臺、瀘州老酒、西鳳酒、郎酒、汾酒、竹葉青等等名酒。
“我們現在是親家,總不能光有嫁妝,沒有……”
孔雀大明皇心里忿忿不平正要埋汰他兩句,爭取弄點聘禮回去。
但一進閣樓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立刻把聘禮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酒柜。
酒癮上來了,喉頭劇烈的聳動著,口水都快流出來。
“來,嘗嘗我這的好酒,我可一直都舍不得喝,就等我兒子辦喜事的時候,拿出來喝的。”
闕主心里暗笑,我兒子找媳婦都是女方倒貼,哪里用得著下聘禮。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他們成婚的時候,但現在我們已經是親家了,說什么也得先慶祝慶祝,親家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咱們是親家了,得先慶祝慶祝。”
孔雀大明皇喜笑顏開,看著闕主的眼神也變的極為柔和,這個親家還是很上路子的。
茅臺、瀘州老窖這些俗世中的名酒只是聽說過,但從來沒喝過呢,今天是有口福了。
不料闕主直接拉著他坐下,伸手從酒架下面的酒柜里拿出幾個綠色的小瓶裝紅星二鍋頭。
熱情直接擰開:“來,嘗嘗這個。”
孔雀大明皇臉色不悅,一指讓他垂涎欲滴的茅臺:“慶祝不是應該喝茅臺嗎?”
“哎呦,還是你識貨,但是我告訴你,茅臺只是名聲在外,拿酒光聞著香,沒勁兒,是女人喝的酒。”
闕主一本正經的把二鍋頭遞給他:“看到沒,這叫二鍋頭,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
孔雀大明皇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會是舍不得請我喝茅臺,拿這最便宜的什么二鍋頭來糊弄我吧。”
“你說什么?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闕主跟被蛇咬著屁股似的蹦了起來,一臉的激憤和委屈,“我拿出最好的酒招待你,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懷疑我。”
“這是俗世中最好的酒?”
孔雀大明皇沒去過俗世,見闕主委屈的樣子,有些歉疚的聞了聞酒精味刺鼻的二鍋頭。
“哼,當然,你知道這二鍋頭為什么是小瓶裝的嗎?”
闕主見孔雀大明皇明顯沒有去過俗世,立刻精神一振,開始的大忽悠。
“為什么啊?”
孔雀大明皇不恥下問的請教道。
闕主得意洋洋的拿起二鍋頭抿了一口,一臉的陶醉:
“因為這二鍋頭很貴,這一瓶別看只有二兩,但卻和茅臺是一個價格,一般人根本買不起,所以只能二兩二兩的往外賣,就這都供不應求,這一箱子還是我托人廢了老大的功夫才買到的。”
“可是我怎么聞著沒有茅臺香啊,你不會是忽悠我吧。”
孔雀大明皇早就知道這家伙一向無節操沒有底線,警惕的看著他。
“切,說你不懂你還不信,茅臺酒是醬香型酒,聞起來香,喝起來綿軟沒勁兒,二鍋頭是濃香型酒,聞著沒有茅臺香,但是夠勁兒。”
闕主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忽悠著。
孔雀大明皇一看包裝上的香型,還真是那么回事。
闕主趁熱打鐵道:“你看看二鍋頭是哪產的?”
“燕京?”孔雀大明皇拿起酒瓶看了下產地。
“燕京是哪兒?”闕主這個大忽悠繼續忽悠。
“俗世中華國的都城。”孔雀大明皇雖然沒去過俗世,對燕京卻也有所耳聞。
闕主見他快要入甕了,得瑟的說道:“你也不想想燕京作為華國都城,又怎么可能讓其他地方的酒專美于前,所以我告訴你,二鍋頭是華國的國酒,就連招待外賓都是用這個酒,這是專供,懂不懂什么是專供?就是專門供應華國領導人喝的酒,至于什么茅臺,隨便到哪都能買到,可二鍋頭可不是一般人能喝上的。”
孔雀大明皇眼睛亮了,慚愧的說:“親家,不好意思啊,是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來,干了。”
“嗨,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咱們是親家,是一家人,來,我敬你。”
于是,闕主成功把孔雀大明皇忽悠住了,兩人也沒下酒菜,干掉了整整一箱的二鍋頭,大部分都進了孔雀大明皇的肚子。
孔雀大明皇醉醺醺的摟著闕主的胳臂。大著舌頭說道:“親家,啥也別說了,這酒,真特么的夠勁兒,下次咱們再喝,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