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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這恨,有多濃

  “林宏路,原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竟敢三番五次,來欺辱王爺府!”

  走到后門。

  林宏雁揮揮手,幾個黑影消失。

  這些黑影,是林宏雁從小培養的密探,雖然比起皇庭密探十分業余,但平日里打探一些消息,還是手到擒來。

  林宏雁去天賜宗的這個月,王爺府卻并不平靜。

  當年,林晨雲還掌權的時候,圣玄皇庭有個皇戚,強搶明女,無惡不作,甚至當著人家丈夫的面,率領一幫打手,輪流羞辱了其妻。

  甚至這皇戚還用光幕直播,來嘩眾取寵。

  當夜,等國戚走后,那名女子投河自盡。

  丈夫伸冤,從八百里外的城池,一路跪著來到皇城。丈夫在皇宮前不吃不喝,三天三夜,終于等到九千歲林晨雲歸朝。

  丈夫將冤屈訴罷,便直接一頭撞死在皇城前的石墩上,以血明志。

  那兩行觸目驚心的血跡,以及石墩上的血漬,令得那一天六月飛雪,皇城降下災厄。

  林晨雲震怒。

  這案件幾乎不用審問,那皇戚直播,無數達官貴人都能作證。

  林晨雲當夜抓捕皇戚。

  第二日午時,問斬!

  當天,那皇戚的親爹從萬里外飛奔回皇庭,要求林晨雲放人。可看面對表兄林長席,林晨雲依舊堅持自己的審判。

  再加上那時候大帝閉關,林長席又無法撼動林晨雲的地位。

  林長席和他的大兒子林宏路,眼睜睜看著這個紈绔皇戚被斬下頭顱。

  那一天,百姓歡呼,林晨雲的威望如日中天。

  可那一天,林晨雲在一幫皇親國戚中,也眾叛親離,徹底罪了他的表兄,同樣是皇親的林長席……金丹初期的強者。

  這是屠子之仇。

  最終,圣玄皇庭太子林宏昱掌權,曾經的九千歲林晨雲,被逼到城郊的破敗王爺府。

  這樣一來,林長席一家,便百般羞辱林晨雲。

  特別是林長席的大兒子林宏路。

  這家伙和林宏雁歲數相當,修為同樣是筑基后期,但實力卻很強。

  沒辦法。

  荒洪巨力體,這是靈體,這是天賦。

  林宏雁從起初的壓制對方,到三個月前一站,自己輸了一招,慘敗。

  鳳凰困籠被鳥欺。

  如果不是林晨雲一直壓制著林宏雁,他早已拼著同歸于盡,也要殺了林宏路。

  而林晨雲早早將他送走,去天賜宗,也可以避免這皇族之內的爾虞我詐。

  可惜!

  林晨雲低估了兒子的執念和憤怒。

  “林宏路,今日,有你沒我!”

  圣浪穿云步一閃,林宏雁已經朝著林宏路的府邸掠去。

  這三個月,林宏雁的武學又有所精進,他自信滿滿。

  趙楚緊隨其后。

  今天下午他在王爺府和林宏雁閑逛,林宏雁也特意提起這件往事。

  字里行間,趙楚大概能猜到。

  這林宏雁,早已壓制不住仇恨了。

  這貨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實也是個齜仇必報的主。

  皇都北城。

  這里每條街都寬敞整齊,兩旁建筑高大巍峨,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

  沒錯!

  北城就是圣玄皇都的皇親國戚聚集地。

  此刻,已是深夜。

  但林宏路的府邸燈火通明,里面吟詩作對,劃拳助興,還時不時傳出鶯鶯燕燕的歌舞之聲,一片太平靡靡之音。

  “宏路王爺,一個多月后,神威皇庭籌建神蒼武院,據說只招收筑基大圓滿,且年紀必須在28歲以下的天驕。神蒼武院的修煉時間是一年,最優秀的出師者,將直接得到一件元器,這是真的嗎?”

  宴會大廳,幾乎坐滿了圣玄皇都的青年才俊。

  有富商巨擘,也有官員子嗣,皇親國戚也不少。

  他們大多30歲左右,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互相把酒言歡,到處有絕色侍女在歌舞陪飲,且衣著凌亂,彰顯著奢靡與混亂。

  “沒錯,這神蒼武院,在下也略有耳聞。要知道,多少金丹強者,終身都在覬覦著一件元器。神威皇庭也真是財大氣粗,竟然舍得將一件元器拿出來獎勵,簡直匪夷所思。”

  另一人也驚嘆著說道。

  而在眾人的中央,斜坐著一名壯碩青年。

  他發絲凌亂,滿臉胡茬,一手握著一團暖融融的軟肉,一手持酒杯,滿臉倨傲。

  沒錯。

  他就是林宏路,筑基大圓滿,洪荒巨力體。

  在筑基大圓滿這個境界里,罕有敵手。

  “你們這些消息,都是晚間新聞,根本沒什么價值……據我所知,這神蒼武院的籌建,目得就是為了培養一名絕世天驕,來對抗天賜宗的少宗趙楚。”

  “神蒼武院的將師,一共分為三個等階,為了博眾家所長,這些將師,并不止神威皇庭的強者,還有其他皇庭的皇族參與。”

  “一星將師,乃是金丹初期的強者。據我所知,咱們宏路小王爺的父親,林長席親王,就是這次神蒼武院的一星將師之一。”

  聞言,一眾詫異的驚嘆。

  能去神威皇庭創建的武院當將師,那可需要很強的實力,一般人哪有機會。

  要知道,這神蒼武院,可是擁有元器的武院啊。

  “至于二星將師,則是金丹中期的強者,同樣各個皇庭都會有人來。可惜,我圣玄皇庭,沒人有這個資格。”

  “三星將師,全部都是神威皇庭的強大金丹,據說全是金丹大圓滿的強者。”

  這青年對神蒼武院似乎很了解,且充滿向往,洋洋灑灑說了一堆。

  眾人越聽越是心驚。

  在中央斜倚著的林宏路,嘴角微微一動,等自己成為神蒼武院的弟子之后,這小小的圣玄皇庭,就再也無法裝下他這條巨龍了。

  雖然北界域強者云集,但28歲以下,筑基巔峰的強者中,自己也能排到前十。

  要知道,在圣玄皇庭,自己可是一等一的強者。

  可笑。

  林晨雲那個傻兒子,那個林宏雁,還妄想壓我一頭,簡直愚蠢。

  或許,也只有在我洪荒巨力體還未覺醒的時候,你壓過我一次吧。

  但那已經是曾經。

  “這算什么,你們可知道,那神蒼武院的院長是誰嗎?”

  這時候,那青年又洋洋得意的問道。

  “誰?”

  眾人來了興趣。

  “實話告訴你們,神蒼武院的院長,也是最強將師。他乃堂堂元嬰強者,曾經的青古大帝,青天易!”

  “根據神威皇庭的旨意,只要通過了神蒼武院的考核,加入武院,就有被元嬰圣境,手把手指點的機會。”

  話落,全場再次驚嘆。

  元嬰強者啊。

  那可是曾經和大帝平起平坐的絕世巨擘,雖然青古國臣服,成為藩屬國。

  但青天易,依舊是北界域頂尖的元嬰強者。

  元嬰圣境,手把手指點。

  這可是一國太子,才會有的待遇啊。

  “現在知道這神蒼武院的厲害了吧,實話說,我們這些人,雖然出生不錯,但比起太子,還是十萬八千里。神蒼武院,是很多人崛起的唯一機會。”

  “這段時間,諸國的各路郡主小王爺,只要是28歲以下的筑基,都在拼了命的修煉,只為神蒼武院的一席機會。”

  “神威皇庭還下達圣旨,這次考核神蒼武院,不問出生,哪怕你是個苦修士,也有資格參加。”

  這可是重磅消息,這些貴族子嗣甚至忘記了飲酒,沉迷在神蒼武院的幻想中。

  哪怕得不到那件元器,能進入這種頂尖武院,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此時,一名青年手持酒壺,走到眾人中央。

  “接下來,我們預祝宏路小王爺,能在神蒼武院,一展拳腳,來年出師之際,拿走那件元器,未來斬殺天賜宗趙楚,一舉成名,成為千古一帝……干杯!”

  舉杯,一飲而盡。

  隨后,又是一幫馬屁精,紛紛飲酒祝賀。

  “沒錯,北界域諸國,有個神基戰力榜。這神基戰力榜,乃是神威皇庭的天衍院推測,權威性毋庸置疑。”

  “上個月,北界域的神基戰力榜,我們的宏路小王爺,排行第十,榜上有名……我們再次舉杯暢飲!”

  話落,又是一陣馬屁聲。

  林宏路微微一笑,也一飲而盡。

  神基戰力榜第十。

  自己乃堂堂荒洪巨力體,得到第十,也是實至名歸。

  要知道,這戰力榜的前十,有一多半,都是諸國的靈體,各個都不簡單。

  距離神蒼武院的測試還有一個多月,林宏路也有自己的目標。

  這一個月,他要更加精進修為,爭取在一個月后,戰力榜排名,達到第九,甚至第八。

  這神基戰力榜,一個月更新一次。

  “小王爺真乃天之驕子,我等羨慕。父親是神蒼武院的一星將師,自己也是神基戰力榜的強者。怪不得皇庭所有支脈,太子殿下偏愛林長席親王這一脈,果然強者自強啊。”

  “沒錯,在圣玄皇庭,林長席親王這一脈,可是僅次于太子嫡系的血脈了。”

  今夜的主題,就是拍馬屁。

  當然,林宏路也享受的很。

  “哼,可惜林晨雲那老狗的狗崽子,聽說去了天賜宗,否則真想讓他看看自己如今的嘴臉。”

  “大帝雖然簽下投降書,不得阻止圣玄皇庭的人去天賜宗,但林宏雁那逆狗還真敢去,下次見面,非要斬了他不可!

  提起林晨雲,這些皇親國戚便是一陣咬牙切齒。

  這林晨雲也真是條老狗。

  他在位掌權的時候,刻意壓榨皇族的預支,不斷用巨量金幣武裝軍方,甚至還年年給百姓見面賦稅,簡直不可理喻。

  要知道,圣玄皇庭的存在,是因為有大帝鎮壓。

  而百姓的存在,就是為了繳納賦稅。

  只有皇族,才是一切,那些百姓,只是螻蟻而已。

  林晨雲的行為,簡直是逆天而行,與所有皇親作對,故而太子掌權,林晨雲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便敗的一塌糊涂。

  整個皇族,竟然沒有一人支持他。

  如今他被攆到遠郊王爺府,也根本沒人去探望。

  “哈哈,就在昨天,我們還派人,在林晨雲那老頭的府邸前潑狗尿,讓他囂張!”

  “林晨雲有個丫鬟,去街上買菜,我讓下人一陣羞辱,屁都不敢放一聲,嘿嘿!”

  這時候,這些皇親的話題,竟然是轉移到了如何羞辱林晨雲上面。

  林晨雲和林宏雁兩父子,在這些人口中,簡直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今夜注定無眠,我們不如來點有趣的事!”

  “這里有一副老狗林晨雲的畫像,我們用狗尿,泔水,還有其他墨汁,來一場涂抹,明日清晨,再將這畫像貼在王爺府,給老狗一個驚喜。”

  突然,有個皇親,真的抬來一副畫像。

  畫像真的很巨大,足有三人之高,這畫像乃是用靈布繪畫,畫里的林晨雲,還頗為威武不凡,不怒自威。

  “可惜啊,林宏雁那小雜種逃了,前段時間閉關,說過要打斷他一條狗腿,也來不及實現,遺憾吶!”

  林宏路一口痰吐在酒杯里。

  隨后,他大臂一甩,杯中酒,灑在林晨雲的畫像之上,污穢與酒漬,落在林晨雲的正臉之上,瞬間使得那臉扭曲且猙獰。

  “我也來!”

  這時候,又一名皇親拿起酒杯,就要撒出去。

  咔嚓!

  也就在這一瞬間。

  緊閉的大門轟然蕩開。

  “林宏路,滾出來……領死!”

  大門外,月光清冷。

  孤寂的月光下,矗立著一道亂發飛揚的人影。

  一柄劍,破開一重又一重的空間,將即將撒出去的酒杯震破,直接穿透在林宏路的腳下。

  那名被捏著軟肉的侍女,直接被嚇暈過去。

  殺氣!

  在劍刃的周圍,甚至蔓延出了森森白氣,結成了冰霜。

  可見這恨,有多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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