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元,你的以為一個區區靈體,就天下無敵嗎?你太囂張了。”
威霆宗前所未有的震怒。
自己堂堂神威皇族,雖是支脈,但從小天賦異稟,修煉更是不敢懈怠一天。
如今他27歲,位列神基戰力榜第三。
筑基境這個境界,他威霆宗幾乎是已經站到了頂峰。
在自己頭上,雖然有威霆白和威離秋二人,但他倆今年28歲。
等明年他倆的名字從神基榜撤銷之后,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神基戰力榜第一。
你天賜宗的紀東元,憑什么看不起我。
“真以為北界域的天驕,都是之前那些貨色嗎?”
“讓你看清楚,什么叫神威皇庭的神通!”
“寒云十三騎,踐踏!”
轟隆隆!
威霆宗怒吼一聲,身軀如一條暴龍,狠狠朝著紀東元碾壓而去。
與此同時。
在紀東元的頭頂上空,三匹巨大的戰馬,已經將鐵蹄高高揚起。
那是來自蒼天的重錘,粉身碎骨。
轟隆隆!
紀東元正面,威霆宗轟出歇斯底里的一拳,掀起滔天憤怒。
這一踏。
是神威皇庭的威嚴。
這一踏。
是我威霆宗的戰力。
你的死。
就是驕傲自大的代價。
全場死寂。
那些將師們紛紛黯然。
果然,神威皇庭的神通,才堪稱是皇道正宗,才是初代人皇的傳承,才是真正的無敵神通啊。
假設是自己對戰威霆宗。
會贏嗎?
那些一星將師苦笑著搖搖頭。
實話說。
神基戰力榜前三的強者,曾經都和真正的金丹戰過。
據說,并沒有輸,當然,他們也不可能真正戰勝金丹。
要知道。
像天賜宗趙楚那種妖孽,屠金丹如殺狗,整個北界域,也只有那一個。
否則。
天下大亂。
冷漠!
三匹寒云戰馬掀起的罡風,將紀東元黑袍吹的一片凌亂,在亂舞的發絲之下,紀東元對眼前的轟擊,熟視無睹!
在別人眼中,他宛如一個傻子。
一個被寒云十三騎嚇傻的蠢貨。
“死吧!”
瞬息之間,地面上一道火紅的匹練,將戰臺一分為二。
那凜冽的拳芒,距離紀東元的面門,已經近在咫尺。
天穹之上。
三匹寒云戰馬的鐵蹄,也終于悍然落下。
殺機迸現。
紀東元,你已經……無路可逃。
沉默!
紀東元微微垂首,依舊是風淡云輕的冷漠。
在高臺之上。
威霆白和威離秋注視著戰場的中央,瞳孔一動不動。
如果是天賜宗少宗趙楚親臨,揚言要以一敵三,他們三人,或許還會鄭重對待。
但一個區區紀東元,還沒資格說這種誑語。
在北界域,頂級筑基境,大概有三個層階。
至尊層面,就是趙楚、威君念。
他們二人經常被拿來比較,也是兩大勢力的巔峰戰力,只是不知何時會真正對抗,這次天賜宗踢館,趙楚并沒有前來。
接下來一層。
則是神威皇庭的神基榜前三,和天賜宗四萬妖一代的靈體,比如王君塵,劉月月,方三萬等人。
理所應當,這幾個人實力應該相當。
最底層。
就是神基榜第4之后,還有天賜宗那些巔峰強者。
當然!
剛才一戰,劉月月和何江歸的實力,給了眾人一個驚訝。
何江歸,原本是排在第三陣營的水平,目前發揮出了第二陣營的實力。
而劉月月,深不可測。
剛才那一戰,這個劍中女帝,根本就沒有施展出巔峰戰力。
“天賜宗,你們這些破壞和平的不安瘋子,本公主遲早感化了你們!”
威君念碎碎叨叨。
在威君念的觀念里,北界域以前一片和平,所面對的強敵,也只有兇妖而已。
可隨著天賜宗的崛起。
北界域大亂,諸國都在征兵,都在做戰爭準備。
列強大戰,一觸即發。
到時候,受罪的還是普通百姓。
威君念不允許,她也不想看到北界域生靈涂炭,血流成河。
“咦……怎么可能……”
威君念的心里,還在思索著著,一會戰敗這幾個天賜宗的妖孽后,該如何度化他們。
可下一息,她美眸里閃爍著震驚。
城墻之上。
威霆白和威離秋對視一樣,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神蒼武院那一幫將師,一個個目瞪口呆。
就連聶塵熙和青天易等元嬰,也皺起了眉。
至于遠處那千千萬萬替神威皇庭吶喊鼓勁的人,一個個膛目結舌,宛如吃錯了藥。
清脆的響聲。
輕描淡寫的一只手掌。
宛如是伸出去客氣的握手,根本沒有任何狠戾之氣,平靜的就像是讀書人。
紀東元本身也就是讀書人。
轟隆隆!
下一息。
這手掌,與狂暴的拳頭,轟然對撞。
威霆宗的獰笑,定格在了臉上,轉化成了扭曲的痛苦。
他那超越了一萬斤的凜冽一拳,竟然就被對方捏在掌心里,紋絲不動。
紀東元的衣袍,甚至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萬斤之力的反震,將大地都層層震碎,威霆宗的腳下,直接塌陷出一道深坑。
天空之上,戰馬踐踏而下。
紀東元嘴角輕笑,在他的身軀上空,陡然有一株巨樹升騰而起。
那枝繁葉茂的藤蔓,宛如一朵綠色的云彩,籠罩在紀東元頭頂,堅不可摧。
那寒云戰馬的轟擊,支離破碎。
“呃……啊……!”
咔嚓!
紀東元掌心里,來自威霆宗的拳頭震動,瘋狂的在掙脫。
他輕輕一笑,微微一捏。
頓時間。
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威霆宗一聲慘叫,響徹大地。
30萬年靈罡木。
在趙楚那個妖孽之下,紀東元乃肉身第一,怎么可能在意威霆宗的一拳。
下一息,全場再次驚呼。
紀東元一手捏著拳頭,另一只手,狠狠在威霆宗的臉上,抽了一個大耳光。
威霆宗吐出兩顆牙齒,滿嘴鮮血。
而他的俊臉,瞬間浮腫。
這一巴掌,打的威霆宗滿臉迷茫,看天都是昏黃的。
耳光!
活了這么大,威霆宗根本不知道被扇臉是什么感覺啊。
反手又是一個耳光,鮮血噴濺。
威霆宗大腦一片空白,耳朵里滲透出一股殷紅的鮮血。
死寂!
全場死寂,所有人連呼吸都不敢出聲。
一招!
又是一招制敵。
堂堂神基戰力榜第三的強者啊,竟然被一招捏住拳頭,然后反手就是兩個耳光。
這得多么強大的實力。
“敢嚇唬我老婆,該打!”
紀東元根本不客氣,反手又是一耳光,清脆的響聲,形成震蕩波,將大地塵土都遠遠蕩開。
“逃,一定要先逃開!”
威霆宗被打的腦袋發蒙,但他畢竟是神基榜第三的強者,頃刻間回過神來。
肉身!
紀東元的肉身,簡直比金丹還要恐怖。
自己的拳頭被后者捏住,一時間根本抽離不出去。
所幸!
后者只是在羞辱,自己的靈力還沒有耗盡。
“輪回戰車!”
紀東元第五個耳光已經就緒,也就在這時候,一層金色的屏障,直接將他推開。
被捏在掌心里的拳頭,也伴隨著這道屏障,直接掙脫出去。
紀東元一愣。
這家伙,果然還有些后手。
“呀,好厲害的防御神通,可惜,趙楚教給我的道法,卻是什么綠烏龜防御大甲,簡直丟人現眼啊。”
威霆宗施展輪回戰車,終于脫離了紀東元的轟殺。
整個右掌,骨骼全部粉碎。
他警惕的看著紀東元,不知何時,威霆白和威離秋,早已在戰臺邊緣等待。
此時此刻,誰還敢小看紀東元。
“總算湊齊了,我說過,神威皇庭的垃圾,不配和我單打獨斗!”
眾目睽睽之下,紀東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陰森森一笑。
“聯手一擊,不必留手!”
威霆白上前一步。
就憑紀東元剛才那輕描淡寫的一招,威霆白就能大概判斷。
若是單打獨斗,自己不是紀東元的對手。僅僅是戰敗威霆宗,威霆白都根本不可能這么輕松。
風云變色。
神基榜前三的強者,呈三角形,將紀東元的身形籠罩在戰臺中央。
戰馬嘶吼,音浪沖天而起。
天空的烏云,瞬間被攪成一塊旋渦,深不見底。
那旋渦之內,一匹又一匹巨大的戰馬,不斷出現。
威霆宗再次施展寒云十三騎,竟然是匯聚出了4匹寒云戰馬,這一次,他拼命了。
而威離秋絲毫不弱。
他轟然匯聚出6匹寒云戰馬。
至于威霆白,不愧是神基戰力榜魁首。
9匹寒云戰馬,在云層中若隱若現,乍一看,給人一種被千軍萬馬包圍的錯覺。
長空之下,三大巔峰強者,宛如三個狠辣的獵人,圍困著一只走投無路的獸。
19匹巨大的寒云戰馬,遮天蔽日,宛如將另一個修羅戰場,召喚到了這個時空,召喚到了紀東元的頭頂。
“紀東元,你太囂張了。”
19匹戰馬吞云蔽日,徹底將紀東元籠罩起來,他就是一個窮途末路的狂徒。
“總算有些意思了,可惜,這些小馬駒,還不配我施展道術!”
紀東元屈指一彈。
頓時間,他腳下的大地,雜草瘋長。
一根根藤蔓瘋狂交織,宛如麻花一樣,頃刻間,匯聚成了一根藤蔓長蛇。
紀東元腳踏蛇頭,身軀沖天而起。
他根本就不等這19匹戰馬踐踏下來,竟然是如一柄利箭,沖天而起。
“這家伙要干什么?”
突然,一人驚呼。
“他沒有施展任何道法,靠肉身沖上天際,直面寒云戰馬,難不成是活膩了,要找死?”
“沒錯,那寒云十三騎,乃是金丹神通,鐵蹄之下,連鋼鐵鑄造的城門都能轟碎。”
一個個將師膛目結舌。
沒錯!
19匹寒云戰馬的神通之下,哪怕是金丹強者,都不敢直接沖上去,只能暫避鋒芒啊。
“找死嗎?”
戰臺邊緣,林宏雁抬頭,迷茫的望著紀東元的背影,心臟狂跳。
如果是自己面對那19匹寒云戰馬,是什么結局?
如果靠圣浪穿云步跑得快,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如果敢正面沖上去,應該就是一個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