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倉思前輩,你留給我的天元瑰寶,我拿到了,可惜,還有些不夠!”
趙楚煉化了天元瑰寶,隨后便朝著城中之城的城門走去。
“原來在天賜宗,已經出現了天元瑰寶礦脈!”
“師尊,你蘇醒之后,要立刻趕來神威皇都啊。所有人的腦袋,可就拎在你手上了!”
乾坤戒里的傳音玉簡,不停歇的閃爍,趙楚大腦瘋狂運轉,將天賜宗最近發生的事,大概了解一下。
這枚傳音玉簡,乃是他少宗專用,無論是否回復,都會有專門的人員,源源不斷將信息匯聚過來。
“井青蘇他們身上一定有天元瑰寶,先去和大軍匯合吧。”
趙楚在神威皇庭,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城中之城,城門前。
王君塵和威一庭的廝殺,也終于落下帷幕。
平手!
被天賜宗寄予厚望的王君塵,并沒有徹底戰勝威一庭。
雖然所有人都清楚,如果廝殺的久了,王君塵必勝。
可惜!
威一庭根本就不給王君塵機會。
一劍!
每次都是那平靜的一劍,便直接洞穿王君塵的脖頸。
王君塵根本就避無可避。
幸好王君塵有一門至高防御神通,但三番四次的絕殺,也令他難以防備,有幾次甚至差點被殺。
“王君塵,你先回來吧,你們之間,最好的結局,是同歸于盡。”
“這個人的劍,實在太詭異!”
王君塵計劃提劍再殺,但呂休命擋住了他。
“王君塵,你令我很失望!”
當王君塵憤然后退之后,威一庭凌空持劍,居高臨下,俯瞰著天賜宗百萬大軍。
他劍刃一抖。
“還有誰?”
一道輕蔑的聲音,在天賜宗大軍上空回蕩,久久不散。
見狀,天賜宗大軍震怒。
可惜!
威一庭的劍,實在是太可怕。
論單挑,紀東元和王君塵,已經是天賜宗的巔峰。
可他們也奈何不得威一庭,其他人又能如何,上去也是送死啊。
一人,一劍!
威一庭矗立在當空,竟然是將喧囂的戰場,震懾到鴉雀無聲。
“皇子殿下,您的劍,簡直和那天賜宗趙楚一模一樣,果真厲害!”
“沒錯,天賜宗那么多人,竟然沒一人敢越界,都在畏懼您的劍道,依我看,您如今的風采,不屬于當日趙楚!”
“沒錯,當日趙楚雖然能斬殺1400金丹,但根本就不足掛齒。您一人一劍,震殺百萬雄兵,堪稱北界域的一個神話啊。”
城墻之上,不少神威皇庭的將領紛紛恭維道。
“哼!”
隨后,那威一庭竟然是一聲冷喝。
“那趙楚剽竊我的劍,處處模仿我,如今更是一只縮頭烏龜,有什么資格,和我相提并論。”
威一庭根本不屑一顧。
聞言,不少人直接僵硬。
這皇子,說他胖,他就喘上了。
誰不知道,是你在處處模仿趙楚,之前你的風格,所有人都清楚。
“我呸,不要臉!”
“如果少宗前來,你不過是一只劍下亡魂。”
“蠢貨一個!”
天賜宗的人更是破口大罵。
“哼,他當日不就是斬了1400金丹嗎……簡直不值一提!”
被謾罵和質疑包圍,威一庭臉龐扭曲。
此辱,不可忍。
隨后,威一庭腳掌虛空一點。
轟隆!
下一息,他的身軀,便宛如一根從天而降的長矛,狠狠朝著天賜宗大軍落下,沿途勁風呼嘯,甚至在空中劃出一道恐怖匹練。
“糟糕!”
見狀,紀東元和王君塵臉色大變,他們的傷勢還未恢復,便急忙朝著大軍內部掠去。
可惜!
晚了,威一庭的劍,實在是太快。
他在瞬息之間,一連斬出了71劍,迅捷如雷霆萬鈞,根本令人措不及防,而天賜宗的金丹弟子,竟然有71人,直接喪命。
秒殺。
皆是一劍封喉,這些金丹,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當王君塵他們靠近的時候,威一庭縱身一跳,竟然是逃離了現場。
“該死!”
看這天賜宗慘死的71人,王君塵和紀東元憤怒到發抖。
死寂!
全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只有威一庭的劍刃之上,滴落著鮮血。
“今日,我要斬夠天賜宗1400條人命!”
“不,我要遠遠超過1400條人命,達到14000條,是他趙楚的十倍!”
話落,威一庭身形,再次破空而來。
這次所有人已經有了防備。
可惜,威一庭的劍,乃是不可逆轉的必殺之劍,劍刃所到之處,所有人的喉嚨都被斬破。
王君塵和紀東元雖然想去救援,可威一庭的劍,越來越快,他們二人,剛剛能自保,根本就有心無力!
天幕之上。
井青蘇他們也計劃去救援,如果任由威一庭這樣殺戮下去,天賜宗的損失會不可估量。
可惜!
神威皇庭的元嬰,早已虎視眈眈。
只要天賜宗的元嬰有任何異動,他們必然會上前阻攔。
此刻!
兩方元嬰,再次陷入了毀天滅地的苦戰之中。
地面!
殺戮還在繼續。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威一庭的劍下,已經斬殺了天賜宗超過500金丹弟子。
而他也不傻,專挑天賜宗防御薄弱的地方下手。
每當天賜宗的大軍將他包圍之后,他便逃之夭夭,立刻輪回戰車的光幕里休息。
等恢復了靈力之后,便再次提劍殺出去,令天賜宗上上下下,束手無策。
“不妙!”
天賜宗的元嬰還在瘋狂對轟。
他們恨不得立刻破了這輪回戰車城墻,可惜,根本就沒有空余時間。
聶塵熙他們也瘋了,前所未有的抵抗,令天賜宗元嬰,寸步難行!
“那威一庭,也是元嬰候補,甚至已經是半步元嬰,王君塵攔不住他,也實屬正常!”
天賜宗死的人越來越多,井青蘇等人焦急,但也無可奈何。
威一庭很久前就已經是摘星榜上的金丹,他底蘊積累了那么多年,隨時可能突破元嬰。
而王君塵他們雖然進步飛快,但也吃虧在修煉速度太快。
想要突破元嬰,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鞏固。
“沒辦法,一劍封喉體,那是純粹為了殺戮而誕生的靈體,一生都在殺戮的路上,乃是一等一的至高靈體!”
其他人也只能干著急。
誰能想到,天賜宗竟然會蹦出來一個一劍封喉體。
“天賜宗的狗,讓你們的趙楚滾出來。”
“我要讓他跪在地上,承認剽竊我的劍。”
劍弧一震,威一庭隨手又斬了一人。
真元耗空,他腳掌虛空一踏,再次回歸安全地帶。
震撼!
如果說之前還有人質疑威一庭的實力,但事到如今,人們對他真的是心服口服。
“那個萬劍庚金體,你根本不配用劍,下一次,我要斬了你!”
隨后,威一庭平抬的劍,竟然是指向了劉月月。
“你敢!”
紀東元睚眥欲裂。
他連忙擋在劉月月面前,后者的萬劍庚金體,最弱的短板,就是防御力太弱。
劉月月的劍,乃是群攻之劍,和威一庭的一劍封喉,更是截然不同的劍道。
“手下敗將與狗,沒有資格開口說話!”
威一庭譏笑一聲。
“全力保護劉月月,該死,神威皇庭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個怪胎!”
王君塵等人結成人墻,將劉月月擋在身后。
可他們內心同樣忐忑。
沒辦法,在場除了王君塵和紀東元,其他人都沒有把握擋住一劍封喉體。
天衍院!
“魏總管,您相信我的直覺嗎?”
等了足足3小時,田達竹額頭上的虛汗越來越多,他的心中,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沒錯!
他總感覺,林東鼬,或者說是趙楚,早已經逃出了天衍院。
忍不住了,他終于鼓起勇氣,打破了寧靜。
“直覺?”
“老朽這輩子習慣了小心謹慎,只相信眼見為實。”
魏牙機面無表情。
“總管,請你相信晚輩。”
“那趙楚,目前根本就不在天衍院內,他可能在皇室的某一個地方為非作歹。”
田達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如此說來,那是老夫眼瞎了?”
魏牙機話音里,已經不那么友好。
“晚輩不敢!”
田達竹連忙拱手一拜,呼吸都小心翼翼。
“年輕人,想立功的心,我能理解。但你急功近利的方式,老夫不喜。最晚明日,大帝便會出關,你又何必著急這一朝一夕呢!”
“以老夫的信譽,承諾你的封賞,不會食言!”
魏牙機有些不耐煩。
田達竹越來越焦急,但他卻不敢再惹魏牙機生氣。
魏牙機內心一笑。
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浮夸的可怕。
遙想當年,他們那一輩人,想要去皇庭,還得自宮成閹人,得付出多少。
那林東鼬明明就在自己的神念監視下打坐,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直覺?
簡直可笑之極。
不知不覺!
又是2小時過去。
突然,魏牙機的眼皮,猛地睜開。
咔嚓!
他屁股下的椅子,四分五裂。
“牙機,你眼前這個林東鼬,是有人偽裝的。”
是威天海的聲音。
他終于勉強將自己的神念,溝通到了魏牙機的身上。
“大帝!”
魏牙機渾身一震。
“咦?”
“那是誰?”
眼看著威一庭就是再次掀起殺戮。
突然,有人一聲驚呼。
原來在城中之城的最高處,不知何時,竟然盤坐著一個頭頂白發的青年。
“林、林東鼬!”
突然,城墻之后,陡然傳出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