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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龍脈遮天,江河成金

  威天海重傷之軀,不知所蹤。

  女帝威君念,也黯然離開,曾經的神威皇庭,只留下一眼望不到頭的廢墟與狼藉。

  各種俘虜安置,戰場清理,亂七八糟的事宜,井青蘇已經安排人,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所有人都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恍如一場夢境。

  不少人望著神威皇庭的廢墟,雙手合十,止不住的流淌著熱淚。

  成功了!

  誰能想到,曾經和玩笑一樣的一句話,竟然真的能夠成功。

  神威皇庭啊。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圣地,稱霸了北界域多少個春秋的龐大皇庭,一步坍塌。

  誰能想到!

  誰又敢想!

  可天賜宗,就是生生創造出了一個奇跡。

  而這場戰爭中,最傳奇的一人,莫過于天賜宗那個神秘的少宗……趙楚!

  每次天賜宗瀕臨絕境,都是他站出來,力挽狂瀾,將險惡的戰局,生生挽回。

  “少宗,聶塵熙跑了!”

  這時候,李九川寒著臉走過來,恭敬的抱拳道。

  眾目睽睽下,尊卑禮法,每個人都應該恪守,趙楚如今是北界域一人之下的少宗,也是唯一的驕陽。

  “聶塵熙的身份,神秘莫測。他來自中央域,之所以在北界域,只是被放逐,想抓他,得從長計議。”

  趙楚點點頭。

  他的思緒,還在威君念失望的眼神里,久久難以釋懷。

  打這個天下,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可惜,有些事,你又不得不去做。

  當天賜宗成長到足以威脅神威皇庭的時候,哪怕沒有虞白婉的威脅,這場戰爭,也已經是勢必要開啟。

  “威天海,既然君念要用命去救你,那我就違背本心,放你一馬。但從今天開始,我只要聽說你威天海做一件泯滅良心的事,哪怕追到你天涯海角,也必誅殺。”

  趙楚心念一動,狠狠捏了捏拳頭。

  當年太倉思的遺愿,一切以威君念開心為主。

  如果為了純粹的殺戮,去讓威君念再一次傷心,趙楚選擇不殺威天海。

  “少宗,還為了威天海的事糾結嗎?”

  “其實您做的也沒錯,威天海堂堂一代君王,如今淪為草寇,這種懲罰,其實比殺了他還難受!”

  “如果他能戰死,還能在史書上落個梟雄的評價。可他膽怯逃走,當真只有遺臭萬年!”

  見趙楚情緒有些不穩,李九川連忙安慰道。

  “事情已經結束了,順其自然吧!”

  趙楚點點頭。

  天賜宗的大軍,就像忙忙碌碌的螞蟻,來來回回,一片熱火朝天。

  遠處。

  是天賜宗俘虜的威家皇族,如今那些皇親國戚,已經淪為階下囚。

  “少宗,藩屬國的大帝,全部宣誓,承認天賜宗的盟主地位,無條件加入諸皇聯盟。只是……青天易跑了!”

  這時候,井青蘇走過來,簡短了匯報了一番藩屬國的情況。

  “這個老狐貍!”

  趙楚瞳孔一寒。

  青天易,乃是他必殺名單上的首要人物。

  可惜,這次大戰中,青天易不顯山不漏水,有數的幾次出手,也是在敷衍了事。

  以他和天賜宗的恩怨,此人第一時間逃跑,這也理所應該。

  不過。

  他青天易也不好過,青玄云剛剛突破元嬰,便被斬殺,也足夠此人痛心疾首了。

  “青古國呢?”

  趙楚皺了皺眉,隨后問道。

  對于這個家鄉,他還是有些特殊情緒在里面。

  “黃元帥親自出征青古國,目前已經在路上,青古國的事情,少宗無需操心。”

  “畢竟,那是我們的家鄉!”

  井青蘇道。

  趙楚點點頭。

  轟隆隆!

  所有人都在焦頭爛額的忙碌。

  突然,天空之上,那面代表著天賜宗的戰運圖騰鼓,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巨響如九霄雷鳴,如滄海翻滾,又如百萬座山脈坍塌,簡直要震碎人們的耳膜。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齊齊看著戰運圖騰鼓。

  “這是什么聲音,怎么可能來自戰運圖騰鼓!”

  天賜宗一個元嬰舔了舔舌頭。

  隨后,操控著戰運圖騰鼓的兩個金丹弟子,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是被震飛到地面。

  二人身受重傷,詫異的抬頭。

  失控了!

  就在聲浪傳開的一瞬間,戰運圖騰鼓,赫然失控。

  “怎么回事!”

  “戰運圖騰鼓只是一件普通法器,怎么會發出這種聲音!”

  議論聲喧囂而起,所有人面面相覷。

  有些人臉色凝重,已經在懷疑是否是不祥的預感。

  天賜宗眾元嬰也紛紛抬頭。

  戰運圖騰鼓,竟然是在沒有人操控的情況下,直挺挺飛到半空中,嗡嗡顫抖。

  “變大了,戰運圖騰鼓變大了。”

  突然,一道驚呼落下,全場到處是倒抽冷氣的聲音。

  眾人抬頭。

  果然!

  原本直徑只有一丈左右的戰運圖騰鼓,陡然膨脹開來,最終擴大到了十丈左右。

  “這到底怎么回事!”

  井青蘇等人一片茫然。

  這戰運圖騰鼓,從選材到鍛造,都是天賜宗的煉器師一手鍛造,根本不可能被人做手腳。

  可如今的失控,到底是為何。

  “稍安勿躁,先觀察一下。”

  井青蘇剛要壓制戰運圖騰鼓,這時候呂休命上前一步,攔住了他。

  “是天賜宗的地圖。”

  幾個呼吸之后,戰運圖騰鼓之上,竟然是展開了一道山河畫卷。

  畫卷之內,延綿不絕的群山險峻,巍峨恢弘,上有煙云裊裊,似仙境深處,下有河流潺潺,清澈見底,游魚來來去去,使得一切充滿活力。

  人們越看越熟悉,終于一個弟子驚呼一聲。

  沒錯!

  那就是天賜宗20萬里疆域的俯瞰地圖。

  寂靜!

  戰運圖騰鼓出現在天賜宗地圖,所有人干澀著嘴唇,久久回不過神來,更是不明所以。

  “那是……龍脈!”

  鼓面之上,天賜宗的上空,突然有一條金光遮天蔽日而來。

  仔細看去,果然和趙楚手中的黃金龍脈,一模一樣。

  金光灑在群山之上,使得天賜宗出現延綿不絕的金山,金黃蓋世。

  金光灑在河流之上,無數河流流淌著粘稠的靈液,使得樹木瘋長,使得天地生機盎然。

  金光灑在大地,洞穴里的各種野獸紛紛跑出來,享受著的金光的浸潤,靈智大開,笨拙的拜著天賜宗的雕塑。

  “天賜宗征服神威皇庭,已經得到天道承認!”

  望著戰運圖騰鼓里的一切,趙楚手里的龍脈微微顫抖,他瞳孔動了動。

  龍脈覆蓋之地,乃是龍氣匯聚之地,也是一方天地的中樞之地,皇族之地,龍族之地。

  如今的天賜宗,終于成為北界域的唯一中央。

  可趙楚,卻開心不起來。

  那個又頑皮,又古靈精怪的姑娘,以后會如何,她還會笑嗎!

  “天賜宗戰敗神威皇庭,得到諸藩屬國的無條件投降,又同時徹底鎮壓了妖域,如此豐功偉績,蒼天都要贊頌。”

  “史無前例的祥瑞,就要在龍脈的指引下,洶涌前來了。”

  在諸皇聯盟的陣營中,夏閑生盤坐在人們的中央。

  在他的面前,懸浮著三塊八卦羅盤。

  這是他耗費心血煉制的推演法器,其中一塊的推演之力,就已經出類拔萃。

  為了推演天賜宗的祥瑞,他一次祭出了三塊,可見其鄭重。

  見狀,唐君蓬他們神色嚴肅。

  他們一會看看上空的戰運圖騰鼓,又看看夏閑生的羅盤,眼珠子一動不敢動。

  “報!”

  “井青蘇大人,天賜宗上空,有一層金光壓來,群山徹底被染成了金色,所有江河,全部成為靈液!”

  這時候,一個金丹弟子急匆匆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匯報到。

  “知道了!”

  井青蘇揮揮手。

  震撼!

  龍脈遮天,江河成金。

  這到底是什么異象。

  “看,是元斗玉礦脈!”

  隨后,鼓面的天賜宗疆域中央,有三道青色的脈絡,在漫天的金光之中,生生撕開了一道裂縫。

  元斗玉礦脈。

  一條礦脈,足有三萬里之長,一眼望去,源源沒有盡頭。

  諸皇聯盟那些大帝咽了口唾沫。

  這么多的元斗玉礦脈,能供養多少金丹修行。

  和他們當初一塊元斗玉上千萬金幣相比較,天賜宗的三條元斗玉礦脈,簡直比靈脈境的靈液還要浩瀚。

  “從今天以后,北界域的金丹,將大面積出現。”

  “沒錯,因為天賜宗的崛起,從今往后,可能真的要金丹遍地走了。”

  不少人膛目結舌。

  仔細回想,似乎從天賜宗誕生的那一天起,北界域整體實力,就在悄然成長著。

  很久以前。

  一個金丹,就是一個皇庭的中流砥柱,乃是千萬人之上的絕頂強者。

  但到了這場曠世之戰,金丹就已經稀松平常,20歲左右的金丹天驕,層出不窮。

  元嬰間的混戰,早已經超出了史無前例的100人記錄。

  “少宗,看來北界域,將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了。”

  趙楚身后,井青蘇也止不住的激動。

  “不對,元斗玉礦脈,還要出現,不僅僅是三條!”

  “天賜宗目前落下的祥瑞,是31萬次,對應三條元斗玉礦脈。”

  “不夠,這一次的祥瑞,將史無前例,3條礦脈,只是一個開始!”

  夏閑生面前,三面羅盤瘋狂顫抖。

  “轟隆隆!”

  果然,夏閑生一句話剛剛落下。

  戰運圖騰鼓內,又一條元斗玉礦脈,直接蔓延在地圖之上。

  第四條!

  無數人震驚到難以呼吸。

  “不夠!”

  “這僅僅才是開始前的預熱。”

  “藩屬13國,不戰而敗,無條件投降。就算每國3萬次祥瑞,天賜宗也將落下39萬次。”

  果然!

  夏閑生話音剛剛落下。

  戰運圖騰鼓再次震蕩,又是兩條礦脈,出現在地圖之上。

  “這么多的元斗玉,天賜宗到底會創造下何等驚人的基業!”

  天賜宗如今的盛況,已經超出了唐君蓬的理解。

  在遠處,忙碌的金丹陣營。

  “夫君,你怎么了?”

  突然,劉月月緊張的看著紀東元。

  “突破!”

  “我可能……要突破了!”

  紀東元臉色赤紅,發絲之內,彌漫著一層又一層的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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