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三道神字符之后,又是三道匪夷所思的對轟。
眾人根本難以呼吸。
什么時候,神字符竟然如此不值錢?
這么短的時間,就能煉制出三道,你讓地齊海的各種符師,還有什么臉面繼續篆寫符箓。
“這家伙符箓一道的天賦,是我見過最強的,沒有之一。”
“不知你們發現沒?那小子篆寫問元符的時候,根本沒有一次失敗,這種成功率,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遠處,兩個問元境的符師口干舌燥,渾身都是虛汗。
沒有失敗率的符師,該有多么恐怖。
“問元符是小事,你知道煉制神字符的成功率,平均是幾成嗎?”
“三成!”
“可這小子,竟然也是十成的成功率,你讓我怎么相信。”
其他符師也是一臉的苦楚。
修煉了半輩子符箓,原本以為還小有成就,驀然回首,卻發現自己給別人提鞋都不配,當真是絕望。
“師傅,難道小師弟,是注定要繼承你衣缽的傳人?”
“當年萬兮陽那個叛逆,在飛升前夕,用師尊傳授他的符箓之道,親手將師尊戰敗。然后,他又宣布符箓之道,乃是下九流之道。”
“以后等小師弟也能飛升,一定要用符箓之道,堂堂正正戰敗那個叛逆,讓他收回那一句下九流之道。”
魯初雪望著遠處氣勢滔天的趙楚,眼眶里甚至有淚花閃爍。
“以前就沒有發現,原來小師弟真正的天賦,是符箓一道啊。”
晁紅淺半天回不過神來。
“誰說不是呢。你原以為他武道天賦出類拔萃,誰知道人家根本是靠煉丹吃飯,可你還不等嫉妒他的煉丹天賦,人家的符箓,才是真正看家本領。”
“絕望啊,絕望啊。”
魯初雪拍拍額頭。
他再看趙楚,甚至覺得有些陌生。
當初這小子,只是個筑基境,誰知道一個不留神,竟然成長到了硬撼左宆羅的地步。
要知道,魯初雪如果出手對戰左宆羅,也只有死路一條啊。
“你們想多了,趙楚寫符,看似輕松,但對精神力消耗極大。”
“他已經煉制出了九道神字符,哪怕是問元境,都難以支撐這種消耗啊。”
麻青劫緊張的關注著廝殺中央。
沒錯。
短短一分鐘不到,趙楚已經是轟出去了九張神字符。
而這九道神字符,竟然真的拖延住了邪鸚血鼎的轟殺,整整一分鐘過去,那血鼎還在空中震蕩。
左宆羅亂發飛揚,宛如是一個邪魔。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憎恨。
為什么。
用這種下九流的符箓,竟然是擋住了自己的第四擊。
如果沒有意外,他真的不愿意去施展第五擊。
獻祭了四肢,耗費一些時間,終究能很快恢復。
但獻祭了丹田,則相當于瞬間失去一切修為。
十分鐘內,除了自己肉身特殊,連半步問元都不懼,算是沒有生命危險。
但可怕的是,自己將一點真元都施展不出來,甚至連法寶都無法催動,當真是個活靶子。
“雖然會有一些危險,但為了斬殺你,我將不惜一切代價。”
“不過,你一個元嬰境,已經煉制了九道神字符,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煉制出多少來。”
“蟻多咬死象?”
“可笑!”
“我倒要看看,你能造出多少螞蟻。想摧毀我的血鼎,你純粹是在做夢。”
轟隆隆!
在九次夕龍三十六真言的轟擊下,血鼎雖然虛浮了不少,但畢竟還沒有消散。
當震碎第九次神字符后,血鼎上的冷漠鸚鵡,還在瘋狂墜落。
“別裝了,你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就不信,你還能再煉制出三道神字符。”
左宆羅的陰森森的聲音,幽幽擴散開來。
誰都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原本計劃第一招就轟殺趙楚,誰知道后者毫發無傷,抵抗到了第四招,誰能相信。
這是奇恥大辱。
“糟糕,趙楚煉制了九道神字符,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可想要轟碎那邪鸚五鼎篇,最少還需要五道神字符,他支撐不住了。”
風侔子看了眼趙楚,寒著臉道。
雖然在大眾的眼中,趙楚風輕云淡,一派從容。
但在他們這些洞虛境的眼中,不難判斷,趙楚真的已經是極限。
“五道……該死,趙楚哪怕是能創造奇跡,也不過能再煉制三道符箓,根本不夠。”
王照初手掌微微顫抖。
“成……成功了……他竟然又煉制出了三道神字符,這簡直不可思議。”
然而,下一息,趙楚再次給了所有人一個奇跡。
眼看著血鼎從天而降,趙楚在關鍵時間,再次揮灑出三道神字符。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恐怖的對撞,再次令人們肝膽俱裂。
而在勁風之中,有心之人發現,趙楚面前的石桌,竟然是已經被他收走。
沒錯。
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既然已經無法寫符,也沒必要損壞石桌。
12道神字符,趙楚簡直是開創了一個恐怖到不可思議的記錄。
然而。
有不少人的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陰笑。
沒錯,你很強。
你的符箓天賦,甚至令人妒忌,令人絕望。
但又如何呢?
你終究還是不可能戰勝命數。
“想要徹底轟碎血鼎,需要五道神字符,他應該沒有底牌了吧。”
廣陶夫陰森森一笑,譏笑著王照初等人。
誰都明白,趙楚這三道神字符,根本就是螳臂當車,沒有任何的意義。
王照初等人寒著臉不說話。
他們恨不得親手屠了左穹羅。
“師傅,怎么辦?”
“玄虛海那個老頭說,小師弟想要抵擋血鼎,還需要五道神字符,他最后煉制出了三道,還剩下兩道,根本煉制不出來了啊。”
晁紅淺焦急的差點跳起來,魯初雪面如死灰。
“呼!”
誰知道,這一次,麻青劫卻出奇的呼出一口氣。
他緊張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松懈。
“哈哈,蠢貨,你我心知肚明。想要摧毀我的血鼎,你需要五道神字符,而你在煉制出這三道之后,再也沒有力氣了吧。”
左宆羅狂笑一聲。
與此同時,他的心里,也落下了最大的石頭。
總算是避免了施展第五招。
所謂宿命之敵,終究不過是自己的墊腳石而已。
轟隆!
轟隆!
轟隆!
幾乎就是眨眼的時間,左宆羅的血鼎,已經是再次砸碎了趙楚的三道神字符。
血鼎的真元力,其實也被消耗的不輕,甚至都有些虛浮。
但一切無所謂。
哪怕是虛浮的血鼎,依舊是神字篇章級的神通。
對付一個元嬰,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譏笑。
左宆羅雖然渾身劇痛,四肢已經被獻祭。
但這一切,他一點都不后悔。
實話說,這個宿命之敵的潛力,令他感覺到了恐懼。
在宿命之敵臨死前,左宆羅想在他的臉上,看出恐懼和慌亂。
這是一個死人該有的表情,他喜歡欣賞,就如當初屠殺主人一家。
可惜。
他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眼看著血鼎距離趙楚腦袋,只剩下了不到三尺,眨眼間便會將其轟成肉泥。
然而,趙楚的臉上,還是那令人所厭惡的平靜。
沒錯,這面無表情的樣子,使得左宆羅想將其挫骨揚灰。
甚至,左宆羅心中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誰說,神字符,只能寫。”
“你口中的下九流符箓,最大的優勢,就是任何人都可以施展,根本不用自己寫啊。”
趙楚頭頂,虛空幾乎都已經被震碎。
所有人都緊張的難以呼吸。
然而也就在這時候,趙楚平靜的抬頭,風淡云輕。
而他的指尖,又捏著兩道神字符。
并不長他所煉制的神字符,也不是太夕三十六真言。
這是麻青劫留給趙楚的保命符箓,原本用來對付夕悠麒。
“什么……”
隨著神字符燃燒出璀璨火焰,左宆羅的瞳孔,猛地收縮成一個針尖。
該死,又失算了。
“沒錯,我們差點都忘了,趙楚本身能煉制神字符,卻不代表,他不會用別人的神字符啊。”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哈哈!”
“這樣一來,他便擋住了左宆羅五招,簡直是匪夷所思的戰績!”
不少人歡呼雀躍。
轟隆隆!
轟隆隆!
眾目睽睽之下,又是兩道巨響蕩開。
幾個呼吸之后,天地一片清明。
趙楚以燃燒14道神字符的代價,勉強擋住了左宆羅的第四擊。
而這一戰,眾人也更加理解了邪鸚五鼎篇的恐怖。
不愧是兇名響徹蒼穹亂星海的恐怖神通,整整14道神字符,那可是14擊的神字篇章啊。
簡直恐怖。
廣陶夫暗自嘆了口氣。
不能怪左宆羅弱,而是這個趙楚古怪的招式層出不窮,簡直和妖孽一樣。
這樣一來,左宆羅就只能施展第五招了。
獻祭丹田。
施展出第五招之后,左宆羅將成為一個活靶子,十分鐘之內,連法寶都施展不出來。
而這段時間,左宆羅的處境,將很危險。
廣陶夫暗自將渾身真元燃燒沸騰,作為左宆羅的護道者,他絕對不允許左宆羅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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