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源齊相爐!
貨真價實的九天仙域法寶,原來是道源宗掌教的法寶。
玄虛海大戰,羿魔殿摧毀道源宗,在斬殺道源宗掌教之后,奪走了這件法寶。
道源齊相爐,原本是煉丹的丹爐。
但在大戰中,卻爆發出了恐怖的殺傷力,真的斬殺過8個洞虛境。
死的,正是羿魔殿的洞虛境。
也正因為這樣,道源齊相爐一戰成名。
別說在玄虛海,哪怕就是地齊海,天相海這些地方,洞虛境們也都聽說過這件絕世兇器。
如今道源齊相爐就擺在面前,宛如一個暴虐的兇獸,隨時要撲上去撕咬你,所以洞虛境們,紛紛側目。
甚至,洞虛境們,感覺到了一些恐懼。
畢竟,對于同是洞虛境的兩個修士來說,哪怕是打架,大家都是赤手空拳,一方想要打死另一方,很難,這還要對方不跑的情況下。
但一個人掌心里,突然多了一柄鋒利的斧頭。
這就可怕了。
“右殿護法,這件道源齊相爐,對賭王照初的丹圣匾,應該是足夠了,我羿魔殿從不小氣!”
南休城淡然一笑。
武零玉和江秋龍滿臉不屑,在他們二人的視線里,地齊海那幫人的錯愕,簡直和鄉巴佬一模一樣。
也不怪這二人蔑視。
包括右殿護法在內,所有人都寒著臉,滿臉忌憚的看著道源齊相爐。
“第二個賭注,是王照初的藥材庫!”
“其實以我羿魔殿的底蘊,根本就不稀罕那藥材庫。”
“無奈,藥材庫里據說有一些特效的丹藥,所以我們必須要拿回去!”
“但我羿魔殿依舊不小氣,這五顆乾坤戒里,大概有王照初材料庫里五倍的原材料,你們不會吃虧!”
話落,南休城屈指一彈,五顆乾坤戒,懸浮在道源齊相爐上空,熠熠生輝。
沒人質疑。
別說乾坤戒里具體有多少原材料,光是這乾坤戒的材質,就已經是極品,市場價大概是300顆臺星丹左右,可為價值連城。
整個地齊海,都沒幾個人擁有這種乾坤戒。
丹青凈地一片沉默。
如果對方真的是來掠奪,你們還可以怒氣沖沖的反駁。
但人家分明就是帶著滿滿的誠意,來切磋丹道,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第三件賭注,老夫帶來了兩只落軌蚊幼蟲。”
“落軌蚊你們應該都聽說過,一公一母,可以制造出一道結界軌跡,這結界雖然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但卻連洞虛境都能圍困。”
“玄虛海一戰,落軌蚊短時間內禁錮過不少洞虛境,你們消息靈通,應該都聽說過!”
“至于這一對幼蟲的價值,你們可以自己衡量,但老夫覺得,比你們五座靈山的元根值錢!”
嗡嗡嗡!
南休城話落,兩只拳頭大的巨型蚊子,從其袖口里飛出去,隨后盤旋在道源齊相爐之上,嗡嗡作響。
騷動!
落軌蚊出現之后,場面再次陷入騷亂。
其實根本用不著南休城強調,誰都清楚落軌蚊的價值。
你丹青凈地的元根,說破天也不過是一些煉丹也的藥材而已。
但這落軌蚊,卻是可以左右戰局的異種。
據傳在玄虛海一戰,羿魔殿與群雄最終一戰,原本兩方的洞虛境數量差不多。
但就是因為這落軌蚊,羿魔殿暫時圍困了幾個洞虛境,令一部分人根本無法參與戰爭。
隨后,兩方洞虛人數不齊,羿魔殿占據上風。
等落軌蚊的結界破碎之后,羿魔殿早已經各個擊破。
當然,落軌蚊也有自己的缺陷。
個頭太大,且速度不是很快,很容易被躲開。
結界維持的時間很短,只有五分鐘左右。
而且落軌蚊幼蟲生存率很低,很難喂養,它們一生的使命,就只能施展一次落軌結界,之后會煙消云散。
但瑕不掩瑜。
在一些極端的戰場,落軌蚊絕對是可以左右戰局的恐怖存在。
畢竟,放眼蒼穹亂星海,能威脅到洞虛境的法寶靈獸,本身就很稀少。
“右殿護法,如何?”
“我神丹堂誠意滿滿,付出的賭注,都比你們的珍貴數倍,現在可以證明我們不是來找茬了吧!”
“你們的人心腸狹隘,老夫可以理解,但也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目光短淺!”
南休城保持著微笑,而飛舟之上,羿魔殿的其他弟子,卻滿臉不屑,譏笑著整個丹青凈地!
沉默!
右殿護法依舊在沉默,他臉色鐵青,似乎凝重的要滴出水來。
這根本就是陷阱。
誰都知道羿魔殿的野心,他們既然敢拿來這么多的寶物,就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如果答應了神丹堂,丹青凈地必輸。
但如果不敢答應……那更不可能。
你丹青凈地是地齊海五大超然勢力之一,你代表著地齊海的尊嚴。
原本王照初叛宗,就對宗門聲望打擊慘重,今日再不戰而敗,從此以后,丹青凈地的弟子,根本不用在地齊海行走,你會被人罵死。
“對了,穢舌禁地的穢舌涎,你們應該做不了主!”
“我打聽過皮永宏,你們只需要拿來其他四座山的元根給我即可,至于穢舌涎,老夫親自去穢舌禁地,如果皮永宏不給穢舌涎,我就會打他。”
“老夫會打到皮永宏跪下,求著我拿走穢舌涎!”
“這一點,你們且安心!”
南休城突然轉頭,瑤瑤望著遠處的穢舌禁地,目光和鬼火一樣陰森。
他原本就毒丹雙修,對皮永宏也頗有興趣。
畢竟,論聲名狼藉,心腸歹毒,皮永宏還是蒼穹亂星海第一人,南休城和他必有一戰。
“道友,戰吧!”
“沒錯,丹青凈地乃地齊海最高丹道殿堂,何懼他羿魔殿。”
“讓羿魔殿的人看看,哪怕沒有王照初,我地齊海的丹道,依舊不弱他們玄虛海!”
“戰吧,道友,為了玄虛海的榮耀,一定贏!”
右殿護法還在沉思,這時候,遠處那些圍觀人群卻早已經沉不住氣。
他們承受著羿魔殿譏諷的眼神洗禮,早已經憤怒到抓狂。
丹青凈地必須一戰!
這已經不是丹青凈地的恥辱,其影響之惡劣,已經波及到了整個地齊海。
“護法,怎么辦?”
劉竹烙上前一步,含著問道。
“能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右殿護法沒好氣的反問道。
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所有人都在關注,你如果真的畏戰,還不如直接解散了宗門算了。
“要以什么形式賭丹?”
隨后,劉竹烙轉頭,沉著臉問道。
他內心其實很忐忑,但愿不要找自己賭斗。
因為王照初的存在,劉竹烙根本不用操心丹青凈地的丹藥,所以這幾年他的丹道,退步的厲害。
“未來的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
“所以我們這些老家伙,也沒必要出來丟人現眼。”
“羿魔殿派遣出戰的丹師,是老夫這兩個劣徒!”
“只要年紀在35歲以下,你丹青凈地可以隨意派遣丹師,來多少人都可以合煉,我神丹堂,只需派出這兩個弟子!”
南休城話落,武零玉和江秋龍虛空渡步,緩緩走下飛舟。
眾目睽睽下,武零玉將披散的黑發勾到耳后,千嬌百媚,只是他男性的特征還沒有徹底祛除,有些人難以接受。
而江秋龍就是個圓滾滾的胖子。
他二人臉上布滿了輕蔑,根本就沒有將丹青凈地放在眼里。
“呼!”
聞言,劉竹烙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還好,只是年輕丹師的賭斗,在丹青凈地,35歲以下丹師雖然不多,但也能找出一些佼佼者。
隨后劉竹烙又一陣感嘆。
這幾天他殘害了不少王照初的弟子,這些弟子中,似乎也有不少年輕的好苗子。
早知道,就等賭斗完之后,再慢慢算賬了。
“沒錯,以后是年輕人的天下,我丹青凈地,答應你羿魔殿的挑戰!”
“來人,將我們的賭注也抬上來!”
心落到肚子里后,劉竹烙也自信了許多。
哪怕輸兩場也無所謂,王照初的材料庫和丹圣匾,根本不值一提,輸了也無所謂。
丹青凈地其實只需要贏一場,留下五大圣地的靈根就足以。
這場賭斗,并不是三局兩勝。
每斗完一場,雙方直接清算一次賭注。
白龍衛立刻去長靜峰找王照初留下的乾坤戒,劉竹烙扣押了那乾坤戒。
而宗門外浩浩蕩蕩的人群,則朝著元凈峰走去。
元凈峰下,有丹青凈地最大的廣場,所有人聚集在門外也不是辦法。
在廣場賭斗,也是丹師間的傳統。
幾分鐘后,雙方賭斗的籌碼都擺放到了公共位置。
這也是為了防止一方賴賬。
除了穢舌禁地,其他圣地的靈根,都已經被割下來一部分,和王照初的乾坤戒擺放在賭注臺上。
至于丹圣匾,就在廣場的最高屋檐上,暫時沒有取下來。
“遠來是客,說吧,羿魔殿要賭什么丹?”
“臺星丹?”
劉竹烙不留痕跡的看了眼旭蕓霜。
這也是他自信滿滿的原因。
論臺星丹的造詣,旭蕓霜已經登峰造極,每件東西都涉及到王照初,這小丫頭一定會出手。
“哈哈哈,丹青凈地難道就這種水平嗎?”
“臺星丹,不過是問元境用的丹藥,根本不值得比斗!”
“要斗,咱們就斗洞虛境級別的丹藥,這才夠滋味!”
南休城話落,全場死寂。
洞虛級丹藥?
那根本有價無市,各大一流勢力的掌教,都趨之若鶩,整個地齊海,都沒有幾個人能煉制出來。
你讓一些不到35歲的年輕人,去煉制洞虛級丹藥?
瘋了?
“沒錯,臺星丹這種垃圾,我們師兄弟已經很久不煉了!”
眾目睽睽下,武零玉和江秋龍走隨意找到一尊丹爐旁,他們的右掌,閃爍著一層淡淡的氤氳。
這二人甚至不屑用道源齊相爐欺負人,就用你丹青凈地的丹爐……
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