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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宿主的存在價值

  人生何處不相逢。

  事實上,與鳩摩智和段譽的相遇,完全是一個偶然。

  他飛了一天一夜,感覺有了食欲,就下來吃些東西。

  隨便找了個小城降落,隨便選了家百年老字號的酒樓,隨便占了一張桌子。

  卻不想,就恰好坐在了從大理而來,正往燕子塢而去的鳩摩智與段譽。

  而實際上,一開始蘇洛也并沒有認出這兩人,還是段譽好奇他的酒主動向他詢問,他才注意到這兩位風云人物就坐在自己的身邊。

  而后,才有了之后一系列的事情。

  當然,這所謂的一系列的事情,對于蘇洛并沒有什么影響,不過是給自己的午餐增加了一些樂趣罷了。

  甚至于,接觸到了兩個身懷絕技的高手,他連出手解析他們身上的功法這件事都沒有去做。

  不是他看不上北冥神功、六脈神劍,也不是他對鳩摩智一身少林七十二絕技與小無相功不屑一顧。

  而是他根本沒有親力親為的必要。

  有小皇帝在,為了積分,這些東西小皇帝自然會幫自己弄來,他又何必費力的去自己搜集。

  否則,你當他要宿主是用來干什么的?

  實際上,所謂的宿主對他來說能起到的最大的作用就是——背鍋。

  每個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意志,這種世界意志平日里是處于沉寂狀態的,輕易不會蘇醒。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獨有的本源法則,這種本源法則,多包涵在一個世界的主流資料之中。

  比如武俠世界的獨有本源法則,就是那些武道,以武功秘籍的形式呈現。

  仙俠世界獨有的本源法則,就是修道成仙的根本,以修仙功法的形式記錄。

  科技世界、魔法世界、玄幻世界,也都是相似的情況。

  但當世界獨有本源法則有被竊取的跡象的時候,隨著世界本源被竊取的程度加深,世界意志會隨著世界本源被竊取的程度而逐漸蘇醒。

  蘇醒過來的世界意志是可怕的,尤其是在發現了外來者竊取世界本源的情況下,絕對會不惜冒著玉石俱焚的后果將入侵者毀滅亦或者趕走。

  而對于蘇洛來說,每一個世界在搜刮完全之前被迫離去,都是一種損失。

  所以,他需要宿主這種東西來為他起到掩護的作用。

  每個生靈都有著自己的靈魂烙印,系統與宿主綁定,就能以宿主的靈魂烙印隱藏自己。

  換而言之就是,他這個系統與宿主共用同一個身份證——靈魂烙印。

  在這種共用下,他竊取世界獨有本源法則,就會由宿主去背鍋。

  當然,是在他和宿主相距不太遠的情況下,否則宿主在南極,你跑到北極用宿主的身份證去開房,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其中的問題了。

  而這樣的行為做的多了,就會增加蘇洛自己暴露在世界意志之下的幾率。

  所以,對于這種沒有必要親自出手的事情,蘇洛一般都是留給宿主去背鍋的。

  尤其是在宿主屬于本世界,相比強入侵者而言世界意志有著極大的容忍度的情況下,更是背這種鍋的不二人選。

  換而言之,之所以需要宿主的存在,就是為了輔助蘇洛搜集一部部功法的。

  至于除了功法之外的,雖然也是世界本源法則,但卻屬于公共本源法則,即便蘇洛主動去解析,也并不會引起世界意志的關注。

  心安理得的將一口大黑鍋留給了宿主小皇帝去背之后,蘇洛收回思緒,美滋滋的吃起了桌上的酒菜。

  不得不說,這家酒樓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百年老字號,廚子的手藝,做菜的秘方,都是這個世界頂尖的水平。

  當然,從今以后這些東西又有了一個新的主人——他姓蘇!

  吃飽、喝足順帶把酒樓的特色菜全記錄入了數據庫之后,蘇洛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酒樓。

  接下來的幾天,蘇洛一路游山玩水,遇到風景好的地方或者有特色美食之處時,就會特意停留一兩日游覽、品嘗。

  而當到了某些比較荒涼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地方時,蘇洛就會踩上飛劍,轉瞬數千里。

  就這樣,半個月的時間,蘇洛已經游覽了大宋境內的大部分名山大川。

  玩了半個月,這一日,蘇洛到了洛陽境內。

  在洛陽轉了一天之后,蘇洛心血來潮,徒步出了洛陽城,向著嵩縣的方向而去。

  以他宗師境界的修為,又將身體各項屬性強化到了宗師境界的極限,可謂、武、體、道全面發展且都達到宗師境真正極限的地步。

  即便只是徒步,一日之間也能輕松走出千里距離。

  因此,自洛陽城離開之后,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蘇洛已經遠遠的可以看到擂鼓山的輪廓。

  是的,蘇洛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十里外的擂鼓山。

  他倒擂鼓山,自然不是為了無崖子那七十年的北冥內力,也不是為了無崖子身上的逍遙派武學。

  那些東西,自有小皇帝回為他搜刮。

  他前往擂鼓山,只是為了探究心中的一個猜測。

  如果那個猜測得以應證的話,蘇洛覺得,他至少可以省去兩三個月的麻煩。

  心里正想著,蘇洛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鎖定了自己。

  抬起頭,就見到自兩邊的無名山頭上,數十手持刀劍的山賊自山上沖下來。

  只是眨眼間,山賊已經沖到山下,將蘇洛團團圍住。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膽敢打牙縫里蹦出半個不字,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

  一段標準的劫匪臺詞念的那叫一個朗朗上口,給蘇洛一種聽評書一般的感覺。

  就在那為首的山賊念完臺詞之后,與他并肩而戰的一個雙手持狼牙棒的大漢臉色一黑,腦袋湊到了山賊首領的耳邊。

  “大哥,您最后兩句臺詞念多了,咱們這次的肥羊就這么一個。”

  大漢的聲音雖輕,又怎能逃得過蘇洛的耳朵,聽著兩人之間的私語,蘇洛心里暗暗搖頭。

  “合著,這次還遇到了一幫逗逼山賊?”

  但即便眼前的山賊逗比了點,卻并沒有改變他處理的態度。

  山賊這東西,這半個月的時間里他遇到了已經不止三五波。

  一開始的時候,作為一個現代人對于山賊他還是比較好奇的,更多的時候也就是戲耍一番就放過了。

  直到又一次他路經某個山腳,看到一地的平民尸體與正在搜刮尸體身上財物的山賊之后,他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那時他第一次意識到,在他眼中無害的,甚至刷起來很好玩的山賊,在那些無辜的平民眼中,確實奪命的魔鬼。

  他不是什么善人,更不會為了百姓的安危一怒之下連闖十七寨殺得山上無人敢當賊。

  但那一刻他的心態依然發生了一些改變。

  他意識到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不是一場游戲,他可以將山賊當做玩具一般戲耍,但他戲耍之后放過的山賊,卻會在他的‘仁慈’之后,轉而將屠刀揮向別人。

  他不會因此而覺得內疚,但自那一日起,他對待的再遇到的山賊的態度卻依然發生了改變。

  從那之后,再被他遇到的山賊,再無一人能活著離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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