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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田不易的話,眾人紛紛醒悟。
是啊!
故事是以他們青云門為原型,故事里的人就是他們青云的這一幫人。
那么是真是假,只要找到當事人研究一番不就基本上能夠斷定了嗎?
就像那張小凡,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夠三年一重,一年兩重,五年時間晉升驅物,但他身上有沒有大梵般若,鼻子下面有張嘴,最為自家的弟子,還能問不出來嗎?
同理,就算那張小凡真跟故事里寫的那樣答應了普智死也不說,但想來普智交給她的珠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嗜血珠。
既然那珠子在故事里的三年后能救他,現在肯定還貼身帶著,這不也是一個明證?
再者,這還不夠,不是還有后山深谷中的黑鐵棒可以證明?
那東西,他們青云門自己人都不知道,如果那說書人都能說中,其話里的可信度似乎就已經很大了!
想到這里,即便以幾位首座的心境,都不禁有些急切。
如果那所謂的故事真的是對未來的預言的話,那將是一種怎樣的機緣?
而先一步抓住這番機緣的他們一想到他們青云如果能夠先一步抓住這樣的機緣,幾位首座就忍不住激動的想要仰天大笑。
當然,一切都還需要去驗證。
“田師弟,不急,為兄與你同去!”
田不易剛準備出殿門,就被回過神來的道玄真人叫住了。
而在道玄之后,同樣反應過來的五名首座也同樣點頭。
“同去!”
“同去!”
即便是向來和田不易不對付的水月大師,在這種情況下,嘔不禁黑著臉說了一聲同去。
如此,青云掌門伴著六脈首座,青云中地位最高,實力最強的八人中的七個,一起走出了青云大殿。
走過長長的虹橋,七人喚出飛劍,飛劍化作七彩色遁光,載著七大高手向著大竹峰飛去。
大竹峰,見到天邊的七道遁光,師娘蘇茹,大竹峰小公主田靈兒外加七名弟子齊齊聚在了守靜堂外。
幾息后,七道遁光降下,顯露出掌門和六大首座的真容。
“我大竹峰竟迎來了掌門與五位師兄師姐的光臨,今日真是蓬蓽生輝。”
不知幾人來大竹峰所為何事,蘇茹向前一步與眾人見禮,一雙眼睛還帶著探尋的看向自家丈夫。
待見到田不易面色復雜,一會黑著一張臉像是被誰家的豬拱了自家的白菜一般壓抑著怒火。
一會又好像看到了自家徒弟在七脈會武上大殺四方為大竹峰揚名了一般的壓抑著興奮。
這種古棺的表情,讓即便是做了百年妻子的蘇茹,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到底,是好事啊,還是壞事啊?
你這樣,總讓人感覺心慌慌的。
在宿主心慌慌的時候,田靈兒和七個徒弟同樣向前向眾人見禮。
“弟子拜見掌門真人,拜見師父,拜見五位首座。”
“八位師侄不必多禮。”
道玄真人輕咳一聲,面對大竹峰幾人探尋的目光,總不好直接說出來自己一幫首座是來為一個虛無縹緲的故事而來抓機緣的。
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之后,道玄轉頭看向在最末位的張小凡。
“沒記錯的話,這就是三個月前拜入大竹峰的弟子張小凡師侄吧?”
聞言,張小凡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還是田靈兒機靈,拉了張小凡一把。
“掌門師伯,這就是小凡,小凡他見到掌門師伯百忙之中竟然還記得他,一時激動,所以有些失態了。”
聞言,道玄臉上露出一陣笑意。
“呵呵,素聞靈兒師侄機靈早慧,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假以時日,說不得又是一個青葉祖師。”
贊了一句田靈兒,道玄再次把目光轉向張小凡。
“小凡師侄,來青云已有三個月了,可還習慣?”
“弟子弟子謝掌門師伯關心,師父師娘和師兄師姐們對弟子都很好,弟子弟子很喜歡這里。”
張小凡有些結巴的回著道玄掌門的話,道玄也不愧是一派掌門,待人接物方面果然有一套。
面對張小凡之時可以的收起威嚴,不過是,竟然讓張小凡放下了緊張。
交流了幾句過后,道玄掌門目光從其他弟子身上一一掃過。
看到宋大仁的時候還贊了一句“頗有乃師早年風范‘,而后才將目光轉向蘇茹。
“蘇師妹,這次師兄幾人冒昧叨擾,實是有事要問一問你門下弟子張小凡師侄。”
“小凡師侄,跟師伯來一趟吧。”
征詢了一下田不易的意見之后,道玄對著張小凡說道,而后轉過頭看向蘇茹。
“蘇師妹也一起吧。”
眾弟子退下,張小凡跟著師父、師娘、掌門道玄和五位首座進了守靜堂、
期間,田靈兒不放心張小凡想要偷聽,被發現的田不易黑著臉責備了幾句。
原本田不易倒也不至于責備田靈兒。
但一想到故事里這個不孝女竟然死皮賴臉非要嫁給死對頭蒼松的徒弟,田不易心里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怨念。
守靜堂中,掌門道玄坐在了上位,六位首座和蘇茹陪坐,張小凡一人站在堂中。
片刻的沉默過后,道玄真人看向張小凡開口問道。
“小凡師侄,師伯這里有些話要問你,事關宗門興衰,你務必要誠實回答。”
聞言,張小凡抬起頭看向自家師父、師娘,見師父師娘頷首,這才點點頭,“弟子遵命。”
道玄滿意點點頭。
“師伯問你,在入門之前,草廟村慘案的前夜,你是否在破廟之中見到了一名高僧與黑衣人斗法?”
聞言,張小凡全身一震,抬起頭一臉驚駭的看向掌門道玄真人。
他實在不知道,普智師父讓自己不要告訴任何人,而當時的知情者只有三人。
自己沒說,普智師父不會說,那么 張小凡想到了某種可能。
難不成,是那黑衣人泄露出去的?亦或者,掌門師伯就是那殺了自己全村244口的黑衣人?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被張小凡直接否定了。
他雖然老實木訥,雖然腦子不快,但不傻。
如果道玄真是那黑衣人,怎么可能收他們入門,就算收了,又怎么可能讓他們活到現在。
只是,想通了,他的心里卻依然有些猶豫。
答應了普智師父不告訴任何人,即便是掌門師伯在問,他也不能說。
實際上,他不說,只從他的反應,眾人就已經看出了確有其事。
張小凡還在糾結,道玄微微一笑,已經揭過了這個話題,而后,面色更加認真、嚴肅的看向張小凡。
“小凡師侄,師伯再問你,當夜,天音寺的普智神僧,是否曾將大梵般若傳你,命你暗中修行?”
此言一出,張小凡雙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這事是自己和普智師父之間的秘密,是只有自己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怎么會掌門師伯,怎么會知道的?
難道難道是普智師父泄露出去的?
難道真的是普智師父出賣了自己?
如果是這樣,那么自己死守的秘密,又有什么意義?
心中思緒百轉,張小凡最終還是咬著牙搖了搖頭。
“回師伯,弟子不能說!”
沒說有,也沒說沒有,但一個’不能說‘,實際上已經說出了答案。
聞言,掌門和六位首座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喜。
而這個答案,卻直接驚到了宿主。
霍然起身,蘇若臉帶怒火。
“小凡你竟然,你竟然帶藝偷師!”
,說著,蘇茹一掌就向著張小凡打去,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一掌只會把張小凡打傷,卻并不會要了張小凡的性命。
大竹峰一脈相承的護短!
自古以來,偷學其他宗門傳承,都是各大宗門的禁忌,一經發現,輕則廢除修為,重則處死。
蘇茹準備打傷張小凡,實則是打著自己處置這個徒弟,從而抱住這個徒弟的注意。
這一點,眾首座自然都清楚,只是蘇洛所不知道的是,幾位首座,卻根本沒有責怪的想法啊!
按照故事中所說的話,張小凡的大梵般若,完全是普智臨死前下的一手臭棋。
張小凡并不是什么天音寺的尖細,加上自由生活在草廟村,也就基本上不存在別有用心的可能。
這么一來,就不是張小凡作為天音寺的尖細來偷學青云的功法,而是張小凡作為青云弟子,機緣巧合得到了大梵般若。
大梵般若啊,天音寺的最高傳承,誰不眼紅?
之前普智來找道玄商議交換功法以求長生,道玄一口回絕。
但他心里,真的就不心動嗎?
自然不可能。
之所以不答應,是因為那個交換,一旦交換了,無論是大梵般若還是太極玄清道,都不再是青云獨家擁有。
但現在不同啊!
現在,太極玄清道還是太極玄清道,但大梵般若,卻馬上就要多出來一個青云門的主人了啊!
所以,蘇茹剛要動手,已經被道玄真人攔了下來。
“蘇師妹莫急,此事另有隱情,待過后讓田師弟與你細說。”
攔下了蘇茹,道玄再看向張小凡,眼中目光一片柔和。
“小凡師侄你放心,師伯只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可能涉及到草廟村慘案的真相,所以來找你求證一下。
你不說沒關系,甚至大梵般若,師伯也不會逼你交出來。
青云門,是你永遠的家,在這里,沒有人會難為你做任何你不愿做的事情!”
畢竟是一宗之主,只是短短的接觸,就已經對于張小凡的性子了若指掌。
幾句話安撫了張小凡,讓他忐忑的心安下不少之后,道玄這才繼續說正事。
“最后一點就是,小凡師侄,普智神僧臨終前,是否曾交給你一顆珠子,讓你尋一處懸崖絕地將之丟棄,而因為你內心對普智神僧的思念,直到現在,那珠子還一直帶在你的脖子上?”
這一下,張小凡是真的驚住了。
我和普智師父不得不說的這些事,到底是怎么傳出去的?
明明是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掌門師伯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難不成,掌門師伯真的是能掐會算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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