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這名武者轟然墜地。
“混蛋!”
“是赤龍門的陳師兄!”
“陳師兄,死的壯烈!”
諸多武者都是臉色鐵青,難看至極。
一個個牙根發癢,眼底赤紅。
任先生調侃的掃視眾人,最后,目光落在永清真人和楚正豪身上:“兩位長老紋絲不動,是因為中毒太深動不了,還是要跟那名武者一樣,準備慷慨赴死?”
“我等名門正派,又怎會與你們一起同流合污?”永清真人用盡氣力,狠狠拂動長袖,“要殺便殺,少說廢話!”
“我,亦是如此!”
楚正豪也猛地揚起頭顱,毫不畏怯。
看到兩位長老如此,臺下一個個武者全都站起來,爭先恐后的爬向擂臺。
寧可一劍封喉,他們也絕不淪為法庭中人!
眼下的一幕,唐邪幾人都看在眼底。
“老大,這些武者雖然人品一般,不過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有些血性的。”暴君有些動容的說。
“也不盡然。”
鋼盾努努嘴,視線往更遠的地方看去,“有不少人都無動于衷。”
那里的一些武者,全都低垂著頭,仿佛外界發生的一切,跟他們都毫不相干。
暴君眼眸余光一瞄,頓時驚叫出口。
“臥槽,那不是五行門的幾個長老嗎,那個姓岳的,還有姓衛的那個。”
聲音很大,說的岳九元幾人全部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此時,銀煞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神色陰冷的俯視下來。
“死到臨頭,還有心情關注別人。”
銀煞將匕首一上一下的拋起把玩,仿佛也不急著出刀,而是戲謔的說,“如果你們有誰在這時候滾下擂臺,我就留他一命,如何?”
暴君收回視線,那輕佻的目光一點都不輸銀煞:“如果我下去,你就不殺我?”
“不錯。”
“就不怕給我解藥以后,我再反過頭來殺你嗎?”暴君嘿笑著說。
霎時間,銀煞臉色緊繃了一下。
但,又很快舒展開來,滿臉的不屑之意:“在調配毒藥這方面,任先生比你們之前接觸的七毒門可要厲害百倍,他有的是辦法牽制你們。”
“原來如此。”
暴君恍然大悟,抬肩拱了拱唐邪,“老大,你什么意思?”
唐邪呵呵笑了起來:“說到七毒門,他們是什么下場來著?”
“被咱們團滅了。”
“對,上次滅的不夠過癮,所以……”話音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唐邪慢悠悠的看向銀煞,“我準備再來一次。”
銀煞的嘴角倏然抽動。
原以為他能夠盡興的折磨這幾人,誰知道,竟然被他們給套路了。
嘲弄、戲謔、挖苦。
所有應該唐邪受到的東西,全部都是銀煞在承受。
“你給我去死!”
銀煞猛地接住匕首,寒芒畢現,徑直劃向唐邪的喉嚨。
下一秒,卻是響起了一記悶響。
唐邪的喉嚨毫發無傷,反倒是銀煞,匕首不知怎么就脫手了,手腕處,陣陣刺痛襲來。
“剛才是……”
“是你爺爺我!”
唐邪振喝的一瞬,銀煞下意識的凝目看去。
當即怔住。
唐邪目光神斂,意氣風發,完全不像是身中枯骨毒霧的狀態。
他很想開口問問這是怎么回事,只可惜,唐邪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了。
一拳轟去,銀煞當即逆飛出十幾米遠。
落地時,銀煞已經感知不到他的丹田了,正如之前任先生所說的那樣,轟碎丹田,成為廢物!
只是,中招的人不是唐邪,而是他!
此時,不少法庭中人都取出兵器,準備對擂臺上的武者實施斬殺。
視線隱約看到銀煞被轟飛出去,注意力紛紛被吸引過去。
“任先生,唐邪他們的毒解開了!”好幾人都跳腳喊道。
對他們而言,即便是這些武者解毒,也不想看到解毒的人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