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鋼盾幾人粉碎修為的那一刻,唐邪的乾坤戒中,發生了一段對話。
“小劍靈,是因為他開發出了真氣功法,所以你才決定將你我的融合延后吧?”
刀煞笑呵呵的問道,而且她極喜歡看到劍靈露出的尷尬神色,劍靈越是尷尬,她臉上的笑意就會越濃。
似乎也看出來刀煞的惡趣味,劍靈索性把臉往旁邊狠狠一撇,沒好氣的說:“是又怎么樣,另外你搞搞清楚,不是你我融合,而是我吞噬你。”
“可問題是,活到最后的人,會是我不對嗎?”
劍靈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刀煞一陣捧腹之后,神色終于恢復了一絲正常:“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天賦確實強大,只可惜,輪回里血脈者太少了,想要擁有足夠多的真氣武者,遠遠不夠。”
劍靈翻個白眼:“血脈可遇不可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你聽誰說,血脈不可求了?”
“什么!”
猛然間,劍靈大驚。
然后,他便幫刀煞傳遞意念,告訴唐邪:“關于血脈,刀煞有話要跟你說。”
“刀煞?”
唐邪怔了一下,而后有些好笑的說,“你跟那女人不是水火不容嗎,怎么,兩個人如今又看對眼了?”
對這個問題,劍靈實在沒有回答的興趣。
自從他向刀煞提出吞噬之意,就一直處在惱火的情緒之中。
片刻,唐邪將刀煞放出戒指。
唐邪正色道:“你懂血脈之事?”
“當然,別忘了,我的前一任主人可是池千墓。”
刀煞展顏一笑,“可以說,沒有比我更了解池千墓的人了,自然也包括他的六耳血脈。”
話里話外,似乎是在暗示唐邪,那六耳血脈的來歷非比尋常。
唐邪微微皺住眉頭。
說道:“擁有血脈,無非是三種方式,一種是繼承,一種是掠奪,而第三種,是覺醒。”
“是嗎?”
刀煞笑了笑,反問道,“你的九劫之體是繼承而來,玄黃脈與六耳、多影蜂之類,都是掠奪而來,那青龍、白虎兩種血脈,是覺醒而來,但你告訴我,他們為何會覺醒?”
這問題,卻是把唐邪問住了。
劍靈也是一頭霧水。
覺醒的確是一種獲得血脈的辦法,可問題是,為什么會覺醒呢?
唐邪也曾嘗試著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只可惜,不論是那些龐雜的霧靈記憶,還是金水城中的數千本古籍,都沒有對此有絲毫解釋。
沒有人能說出血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些血脈,確實如同你們唐家的九劫之體一般,能夠繼承流傳,而有一些血脈的出現,存在不確定性。”刀煞說道,“也許會出現在高貴的豪門家族,也許會出現在市井九流的普通人之中,甚至,就連武者文明遠遠落后于圣域的地球,也能有血脈者出現,你不覺得這很離奇嗎?”
“確實離奇,但這其中肯定會有共同點。”
唐邪異常堅定的說,“一種血脈的覺醒,不是巧合兩字就能輕易解釋了的。”
刀煞眼中抹過一絲贊賞,說道:“確實如此,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池千墓便找到了覺醒的原因。”
“是什么?”
“靈氣。”
刀煞平靜的說,“池千墓,以及多影蜂、畫中仙那幾種血脈的主人,都曾去過同一個地方,便是蝠州絕地,那里靈氣稀薄,艱險萬重,尤其是對于強者而言,還有著令人聞之色變的鎮壓之力,但是,尋常武者進入蝠州絕地,往往會有奇遇。”
聞言,唐邪的瞳孔猛然一縮。
他隱隱猜到了什么:“你說的奇遇,就是覺醒?”
“不錯。”
刀煞點點頭,“蝠州絕地,是圣域內靈氣最稀薄之地,同時,地球也正處在靈氣稀薄,甚至整座世界都搖搖欲墜,是一座將亡之地,我想,正是這種極端惡劣的修煉環境,才造就了那些血脈者的出現。”
雖然這只是一種推測,但根據現有的情報而言,確實只能得出這一種結論。
唐邪皺緊眉頭:“如果真的是這樣,處于蝠州的長生堂,應該會有不少血脈武者吧?”
“不,恰恰相反。”
刀煞笑道,“之所以稱此為絕地,便是因為那里被視作武者不可入之地,說它會讓普通武者獲得奇遇,也是相對而言,更多的情況,還是一入即死,所以說,長生堂還真沒有多少血脈武者,不過……天命盟覆滅一戰,恐怕已經在圣域傳開,我能想到這一點,長生堂他們未必就想不到,將來會不會出現大量的血脈武者,那就不得而知了。”
唐邪頓時陷入沉思。
倒不是在想蝠州絕地,而是在想地球。
蝠州絕地畢竟是有限的一小塊惡土,可地球,從靈氣這點上來看,可是一整座世界都與蝠州絕地無異啊!
那現在的地球,會不會也有了血脈武者出現呢?
玉墟宮的人,又是否與他一樣,想到了這一步呢?
諸多謎團,讓他的心情愈加沉重。
“在想什么?”
刀煞嫵媚一笑,“是不是想重開圣域之門,從地球輸送更多的血脈武者過來?”
劍靈瞬間眼眸亮起。
頗有些興奮的說:“對啊,如果能有更多的血脈武者,那就意味著會有更多的真氣武者,與三大這一戰,勝算將會成倍提高!”
“不。”
讓人意外的是,唐邪拒絕了。
對于地球,他還沒有那么多的信心。
萬一,地球與他離開時,并沒有太多變化呢?
至少……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讓更多的地球武者摻和進來。
就在這時,唐邪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真氣流動。
一轉頭,立刻看到鋼盾幾人從遺跡中踏步而出。
每人都宛如換了一個人般,氣息如海,浩瀚無窮。
“老大,我們……”
鋼盾笑道,“都渡劫成功了。”
唐邪點點頭,笑道:“好,這樣一來,我們的真氣武者,總算不止我一個人了。”
“對了老大,還沒問你這部功法的名字呢,總要給它想一個名字吧?”暴君問道。
“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