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看守所。∮燃∮文∮小∮說,
作為竊取商業機密的犯罪嫌疑人,陳銀就被關在這里。
他的案子目前正在走法律程序,等程序走完,該判的刑判了,他就會被送進監獄,開始服刑。
陳銀在看守所里的日子過的并不怎么好,畢竟跟之前的生活落差太大,不過他也不怎么難過,按照法律,他頂天了被判五六年,到時候走走關系疏通一下,減刑減下來,大概兩三年就能出去,他的老板已經捎信來了,只要他出去,立馬就給他安排一個安枕無憂的高位。
這幾年,就當做是來修身養性了。
今天陳銀剛起床不久,就接到了通知,有人來探視。
探視會在專門的一個房間里,陳銀之前就有人來探視過,所以他對探視還比較熟悉,只是不知道這次來探視的是誰。
是老板的人,還是自己的家人?
陳銀正尋思著呢,那獄警就帶著陳銀穿過了探視的房間。
“警官,探視不是在這里么?”陳銀疑惑的問道。
那獄警沒有說話,而是帶著陳銀往前走,最后來到了一個小鐵門面前。
“進去吧。”
獄警將門打開,把陳銀往門內推了一下。
陳銀釀蹌著進了門,隨后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陳銀驚恐的看著這個漆黑的房間。
整個房間一點光線都沒有,就好像是無盡的深淵一般,連空氣都因為這黑暗而 變得比平時凝滯許多,給人一種呼吸都困難的感覺。
砰的一聲。
陳銀頭上的一盞燈突然亮了起來。
燈光打在了陳銀前面一米多的地方。
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強烈的燈光灑在他身上,就好像給他穿上了一件金甲外衣一般。
那人微低著頭,從陳銀的角度看過去,看不到那人的樣子。
“你…是誰?”陳銀驚疑不定的看著那人,眼前這個地方,再加上這個陣勢,根本就不像是來探視,反而像是提審。
“才幾天不見,副部長先生,就不記得我了么?”趙純良笑著抬起頭,看著陳銀,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趙純良!是你!!”
陳銀打死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披著燈光一臉陰深的人,竟然就是把自己抓了的趙純良。
“哈哈,我就說不會不記得我嘛。”趙純良笑著指了指身前的椅子,說道,“坐。”
“你怎么會來這里?”陳銀戒備的看著趙純良,對于這個身手強悍的一塌糊涂的男人,他始終有一種警惕性,這一點跟趙純良抓他進來沒有什么關系,只是單純的出于自身的感覺。
“來這里看看你。”
趙純良笑道,“不要那么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是吧?坐吧。”
“我站著挺好。”陳銀搖頭道,“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那么著急干什么?”趙純良說道,“今天來這里,一方面是為了看看你,另外一方面,卻也是來通知你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陳銀問道。
“崔蕭薔在昨天被抓了。”趙純良說道。
“什么?!”
陳銀震驚的看著趙純良,待他看到趙純良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時候,他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沒錯,被抓了。”趙純良笑道,“不過為什么你會那么驚訝呢?”
“我?我有什么好驚訝的。”陳銀壓下心中的疑惑,冷笑了一下,說道,“崔蕭薔我跟她好歹也是幾年的同事,她被抓,我自然會驚訝。”
“是么?”趙純良臉上的笑意更甚,他說道,“那為什么崔蕭薔說你跟她,是一伙兒的?”
“怎么可能!”
陳銀驚怒道,“我怎么可能跟她是一伙兒的!”
“但是他說那筆錢她已經打了一半進你的賬戶了。”趙純良說道。
“你他媽少唬我,崔蕭薔自己把錢卷走了的,關我屁事!”陳銀鄙夷的說道,“你要拿這種事唬我,太小看我了吧?”
“把錢卷走了?”
趙純良詫異的說道,“我什么時候說崔蕭薔把錢卷走了?”
“啊?!”
陳銀愣了一下,再看趙純良那得意的表情,陳銀恨不得能把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給吃下去,很明顯趙純良就是有意無意的再給他下套,他一時沒主意,竟然就真的被套進去了。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趙純良用手指頭敲了敲桌子,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一下吧,我懶得用刑。”
“我什么都不知道。”陳銀咬牙道,“你休想從我這里知道點什么東西,告訴你,老子當年可是3o2部隊出來的,用刑對我沒用!”
“3o2部隊?隸屬于華中地區么?”趙純良問道。
“你倒是知道!既然知道我是3o2部隊的,那你也應該知道,用刑,對于我而言,是沒有意義的。”陳銀傲然道。
“那可不一定。”
趙純良笑著站起身,從口袋里拿出兩個橡膠手套,戴在手上,說道,“告訴你一個事情,我今年,才剛從ooo1部隊退役。”
陳銀的瞳孔猛地一縮,作為3o2部隊退役的特種兵,他算的上是挺牛逼的一個人了,因為整個3o2部隊在神州都能夠排得上號,當然,那也只是能排得上號而已,在神州要說哪個部隊最牛x,那絕對是ooo1部隊,這個建國之后由毛太祖親自建立并且率領的ooo1部隊,被稱為天字1號部隊,他們的番號,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沒有辦法查得到的,就連他們具體的駐地在哪,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他們的存在卻是毋庸置疑的,這個部隊的精銳程度,絕對在全世界都能夠排進前三,據說里面每一個人都是兵王,每一個人都是逆天的存在。
ooo1部隊,那就是一個兵王集中營。
眼前這個趙純良,竟然是ooo1部隊出來的,這…怎么可能?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趙純良,陳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一頭正值壯年的老虎盯上了一般。
房間的燈突然熄滅。
隨后,房間內響起了陳銀痛苦的慘叫聲。
幾分鐘后。
燈重新亮了起來。
趙純良將滿是血的橡膠手套摘了下來,扔到了桌子上。
陳銀坐在地上,滿頭大漢,嘴巴微張,喘著氣,雙眼迷離。
趙純良轉身走向身后的一扇門,推門而出。
門外,看守所的所長正恭敬的站著,他的手上拿著一本綠皮的證件,這本證件是趙純良剛才給他的,他已經對證件的真實性做了調查,這證件絕對是真的。
一想到這證件所代表的意思,看守所所長就覺得雙手微微有點不穩。
“我來這兒的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國家機密。”趙純良拿過所長手上的本子,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這事兒我知道。”所長忙不迭的點頭,隨后目送著趙純良離去。
“所長,那人到底什么來頭啊?”一個站在不遠處的獄警好奇的問道。
“少問沒用的問題,那人的來頭大著呢…對了,把里頭那人收拾一下。”所長說完,瞪了獄警一眼,然后轉身離去。
“還真是好東西啊。”
趙純良坐在回海市市中心的的士上,看著手上的證件。
當初為了完成一個任務特地跑到那什么ooo1部隊呆了一段時間,拿了這么一本證件,沒想到拿出來唬人還挺有用。
的士緩慢的駛向山腳,這看守所位于海市郊區的一座山上,算是離海市比較遠的。
“師傅,去海市市中心可不是走這路吧。”趙純良抬頭看到這車偏離了回海市的路,不由提醒道。
“去海市的路,當然不是這條。”
開車的司機笑了笑,說道,“你在海市,路只能越走越小,現在我帶你走一條更大的路,你看怎么樣?”
“路小也有小的好處。”趙純良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司機的詭異,他笑著說道,“路小一點,至少走起來不會偏了,路太大,有時候走歪了,都不知道。”
“但是路大了,能去的地方,也多。”司機說道。
“那地方,有美女么?”趙純良問道。
“只要你想的一切,應有盡有。”
“外星人有么?”
“啊?沒,沒有”
“怪獸有么?”
“沒有…”
“海賊王有么?”
“沒有…”
“既然這些都沒有,那你還說應有盡有,這不是坑我么?”趙純良無奈的說道。
“詭狐,我們能來找你,你應該覺得光榮,而不是調侃我們。”司機似乎有點惱火。
“我還真不覺得被你們看上有什么好光榮的,你們不就是一群土撥鼠么?見不得光,總喜歡搞背地里的小動作,不懂行的人以為你們有多牛逼,其實在我看來,你們都是一群傻逼,我說的對么,破曉的人?”趙純良笑道。
出租車突然停了下來。
司機轉過頭,看著趙純良,略微驚訝的說道,“你是怎么看出我的來歷的?”
“你的身上,有泥土的味道,這是土撥鼠們專有的味道。”趙純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種淡淡的,土腥味,我不怎么喜歡。”
“那我就只能送你去見閻王爺了!”
司機咧嘴一笑,抬手刺向趙純良。
趙純良抬起左手,食指和拇指朝著司機持刀的手上一扣,卡擦一聲,司機的手腕骨折,刀掉到了地上。
“讓正主兒來說話。”趙純良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哈,有意思。”
車外傳來清脆的鼓掌聲。
趙純良看向車外。
一個年輕男人,正站在車旁拍著手。
男人的脖子上,隱有一個黑色的桃形圖案,而在圖案旁,是一個數字: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