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身體極限的戰斗,說起來簡單,可要是真做到,那是相當困難的。
趙純良坐在地上,他可以感受到,自己依舊還很強,這四百場的戰斗,雖然讓他覺得有點累,但是這距離他的極限,還差的很遠很遠。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跳上了比武臺,走向了趙純良。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人。
“91樓樓主,不死鳥,笛卡爾!!”人們第一時間認出了那人,現場響起一陣驚叫聲,要知道,任何一個樓主,那可都是傳說中的人物,都是強的傭兵。
“你很厲害!”笛卡爾站在趙純良的對面,看著趙純良,說道,“厲害到我都控制不住自己,來9o樓看你的比賽。”
“謝謝夸獎。”趙純良笑了笑。
“我在91樓等你,期待與你一戰!”笛卡爾說完,對趙純良抱了一下拳,隨后就跳下比武臺,走進了電梯。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笛卡爾在給趙純良下戰書了。
可是很明顯趙純良的體力看起來已經消耗的很大了,笛卡爾作為一個91樓的樓主,這時候給趙純良下戰書,有人可能會覺得這是看的起趙純良,但是更多人卻覺得,這笛卡爾,是在占趙純良的便宜。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趙純良不上91樓,那估計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別上去,夜梟,休息一下!”有人大聲喊道。
“你已經非常厲害了,休息一天,恢復體力,不要意氣用事!”又有人喊道。
傭兵其實是世界是最容易解讀的一個職業。
他們單純,相信拳頭就是道理。
他們崇拜強者,很少會用一些陰謀詭計。
他們又有著一種非常奇怪的善惡觀,正義感,比如眼下,趙純良與他們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他們卻因為看不慣笛卡爾占趙純良便宜而站出來試圖說服趙純良。
趙純良笑了笑,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后雙手抱拳,對著看臺上的所有人,鞠了個躬。
所有人都牢牢的盯著趙純良,他們并不想看到趙純良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去挑戰91樓的樓主。
可是,趙純良在抱拳鞠躬完了之后,徑直的,走向那個通往91樓的電梯。
趙純良走了進去,按下了91樓的按鈕。
電梯緩慢上前,離開了9o樓,也似乎帶走了所有9o樓的人的魂兒。
所有人都呆立著看著電梯。
他真的上去了?
他竟然真的上去挑戰91樓的樓主了。
這根本是一場不公平的戰斗 他怎么可能贏得了!
無數人的心里出無奈的感嘆聲,為趙純良即將被終止的連勝,也為了這樣一個只用了一天就深深烙印在所有人內心深處的男人。
而后,人群開始離開9o樓,前往91樓。
91樓的格局,與9o樓有很大的區別,因為這里的格局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樓主。
整個91樓,只有一個比武臺。
比武臺位于樓層的中間位置。
這是一個巨大的比武臺,單單從面積上看,估計要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而在比武臺上,到處都是突起的巖石柱子。
對于樓主而言,他們的優勢在于,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的把比武臺改造成他們所喜歡的地形地勢,然后長年累月的在這樣的地方練習,如果能夠借助有利地形,很多樓主都可以揮出過他們本身實力的戰斗力。
天時地利中的地利,說的就是這個。
載著趙純良的電梯,緩慢的停在了91樓。
趙純良從電梯內走了出來,看向了不遠處巨大的比武臺。
比武臺上的石柱高低不一,可以看的出來,那些石柱本來并不是現在這樣子的,也許是經歷過了許多戰斗,很多石柱已經被毀壞,而有些石柱上面,都是一些創口。
能夠打到這一樓的高手,損壞那些石柱,并不是一件難事。
不死鳥笛卡爾坐在最中間一根巨大的石柱上,他盤著腿,就好像是入定了一般,他的雙目平靜的看著趙純良,不悲不喜。
這是一個從9o層脫穎而出,并且長期霸占著91樓的男人。
他的實力,絕對過之前趙純良所碰到過的最強者。
趙純良走向了比武臺,全場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南宮鳳鸞等人從一旁的一條獨立通道進入到了會場之中,作為趙純良的團員,他們是可以坐在距離比武臺最近的地方的。
“純良,你真的沒問題么?!”南宮鳳鸞緊緊的看著略顯疲態的趙純良,關切的問道。
“沒問題。”趙純良笑了笑,伸出手去,說道,“把家伙給我!”
南宮鳳鸞連忙將后背上背著的被油紙包裹著的黑傘給取了下來,然后拆開油紙,將黑傘扔給了趙純良。
這時候,看臺上有很多人其實是有點看不懂的,因為他們沒見過趙純良在之前用過兵器,而現在趙純良拿著一把黑傘,莫非是要把黑傘當武器?
有那么一些人,在昨天看到過趙純良使用黑傘,所以他們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那是他的兵器!!”
“什么?兵器?一把雨傘?我還以為他不擅長使用兵器呢!!”
“他昨天打敗杰克的時候,就是用的那把黑傘,我看到過!!”
看臺上議論紛紛,很多人這時候才明白過來,趙純良竟然是有使用兵器的,那為什么之前趙純良都不使用兵器?
答案再簡單不過了,前面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家用兵器!!
趙純良單手將黑傘接住,扛在了肩膀上。
“你的兵器,很神奇。”笛卡爾從石柱上站起身,一躍而下,平穩的站在地上。
“你的地盤,也很神奇。”趙純良看著這些石柱,對于他而言,這些石柱都是陌生的,而對于笛卡爾來說,這里就是他的家,笛卡爾在這里可以如魚得水,而自己在這里,很可能舉步維艱。
這并不公平,不過趙純良一點所謂都沒有。
世上哪里會有那么多公平的事兒呢?
趙純良將黑傘拄在地上,看著笛卡爾,說道,“怎么打?”
“打到一方不能打。”笛卡爾說了一個十分簡單,但是卻十分霸氣的規則。
“好!”趙純良點了點頭。
沒有人說開始,兩個人相對而戰,這一場挑戰者與樓主的戰斗,就此展開。
笛卡爾并沒有著急著出手,他腳下一動,瞬間就消失在了那些石柱的后面。
可以看的出來,笛卡爾的度非常快,他在各大石柱之間快的游走著,就好似一個幽靈一樣,而石柱成為了他最好的掩體。
趙純良微微皺眉,自己要在這些石柱中鎖定笛卡爾的身影,有相當大的難度。
就在這時,趙純良左側突然傳來破空之聲。
趙純良微微挪了半個腳步,一道拳風擦著趙純良的臉而過,隨后重重的砸在了趙純良身后的一根石柱上。
趙純良瞳孔微微一縮,手腕一抖,黑傘朝著旁邊掃了過去。
可是,這一擊,落空了!
笛卡爾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石柱之間。
“好快的度!!”比武臺上,人們紛紛出驚嘆聲,他們和趙純良不同,他們可以從場外直接看到整個比武臺,所以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笛卡爾在那些石柱之間的游走,那度快到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而且,在那么快的度之下,他選擇躲藏的石柱,也是有一定規律的,他的身影,總是神奇的借著一根根的石柱,悄然的靠近趙純良,然后出其不意的出手。
趙純良瞬間陷入了被動,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捕捉到對方的動作。
“果然不愧是91樓的樓主,實力和9o樓的人比起來,根本是天壤之別!!”臺下的錦凡牢牢的盯著臺上,他對于氣息的感知敏感無比,但是,他卻很難捕捉到石柱之間的笛卡爾,因為笛卡爾太快,而且他太懂得利用那些石柱了。
這一根根的石柱,似乎形成了一個玄妙的陣法一般,而那笛卡爾就是陣法之中的殺招。
噗的一聲。
趙純良的左臂,出現了一個細微的血口。
一把匕,插在了趙純良身后的石柱上,而趙純良的身旁,連笛卡爾的影子,都沒有。
“下一次,匕會刺進你的大腿。”笛卡爾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趙純良抬頭一看,只見笛卡爾,正一臉戲謔的坐在身前的一根石柱上。
“這石陣的設計,十分精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參考了神州的五行乾殺陣吧?”趙純良問道。
笛卡爾一愣,他可沒想到趙純良盡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這石陣的來歷,不過,盡管有些驚訝,笛卡爾卻也不以為然,能看出來是一回事,能不能抓到陣中的自己,那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像大家都知道你用的是槍,但能不能躲子彈,那可都是看你的能耐。
笛卡爾從石柱上跳了下來,說道,“我勸你還是投降吧,在這個石陣之中,你不是我的對手的,就算是92樓的那個人,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所以你才會占據這里長達兩年之久。”趙純良笑著輕輕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黑傘,說道,“說是一個石陣,其實不過是一個龜殼而已,你太過于依賴這里的地形,最終的結果就是,你離開了這石陣之后,就變得一無是處,所以你在這么長的歲月里,每次挑戰92樓都會失敗,可憐你還自以為是,可悲。”
笛卡爾臉色一變,冷笑道,“看來,你是不打算投降了,也好,接下去,我會讓你親身感受一下,這石陣的厲害!!”
“我等著你!”趙純良笑了笑,手腕輕輕一抖,手中黑傘如花一樣,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