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言碎語不多講,看我鈴兒有多響。∮燃∮文∮小∮說,”
“響來有鬼人無常,小孩收驚來幫忙!”
一個游方道士,搖晃著手中的小旗,一邊念叨著,一邊搖頭晃腦的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他身上的道袍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看起來是灰黑色的,而他頭上的那頂黑色的帽子,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樣子。
“是你?!”
“是你!”
趙純良和邱小道幾乎是同時開口。
趙純良吃驚的看了一眼邱小道,難不成這人也認識這個游方道士?
“趙小友,許久未見,看來你并不怎么好啊!”游方道士笑瞇瞇的看著趙純良。
“道長,你怎么會在這里?”趙純良驚訝的問道。
“我昨夜觀天象,于浩瀚之中隱約感覺到你有難將生,剛好我又感覺到你就在我身邊,所以就順道過來看看…邱小道,好久不見!”游方道士看向了邱小道。
“楊萬劍!”邱小道凝神看著游方道士,問了一個趙純良剛問過的問題,“你怎么會在這里?”
“楊萬劍是我的俗名,現在請叫我歸真道長!!”游方道士認真說道。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邱小道說道。
“本來我已經死了,但是忽然一日悟透天機,就沒死了。”游方道士說道。
“你想救人?”邱小道看向趙純良。
“此子也算與我有些淵源,我自然不可能讓你就這樣殺了他。”游方道士慢悠悠的說道。
“你攔得住我?”邱小道冷笑一聲,那已經停下的劍,猛的刺向了趙純良。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鈴響。
趙純良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一桿小旗,擋在了那柄古劍的前頭。
古劍的劍鋒,剛剛好刺在了小旗的旗桿上。
毫無預兆的,兩道勁氣,在旗桿和古劍身上迸射開來。
趙純良反應極快,一個閃身就已經離開交鋒處數米,可盡管這樣,趙純良身上依舊有好幾個地方被那四散的勁氣撕裂開了一個個的口子。
“好強!!”
趙純良看著那一桿小旗和古劍。
他們上面凝聚的氣,以趙純良的眼睛看過去,竟然也只能看到白蒙蒙的一片!
“你走吧!”
游方道士的話飄入趙純良的耳中。
趙純良沒有任何猶豫,轉身沖想遠處的蘇阿蠻,而后把蘇阿蠻扛起,沖向了遠方。
這是一場他沒有資格參與的戰爭。
趙純良不時的回頭看向那一片白蒙蒙的所在,并沒有因為自己只能逃命而頹廢,相反,趙純良的心里涌起了無限的沖力。
在此之前,趙純良從未想象過人力竟然可以強到如此的地步,他一直以為他已經站在了武者的頂端,哪怕是一些先天武者,對趙純良來說也不算什么,可是,當他看到邱小道和那個叫做楊萬劍的道士的戰斗之后,趙純良這才知道,自己距離真正的頂峰差的太遠太遠了。
楊萬劍!
趙純良將這個名字在心里默念了幾次,突然間想起來,當初那個游方道士曾跟趙純良說過,萬劍歸宗,是一個叫做萬劍的人所創。
而那個道士,叫楊萬劍!
那豈不是說,游方道士,就是萬劍歸宗的創始者?
如果真是這樣,那楊萬劍至少活了三四百年以上!因為萬劍歸宗的傳說,就來自于三四百年前。
難怪楊萬劍可以擋得住邱小道,原來這兩個人竟然都是活了三四百年的變態…
不對,按照邱小道所說,自己的老子可是重創過邱小道!
邱小道活了三百多年,自己的老子能夠重創他,那是不是至少也活了三百多年?
趙純良腦子里突然冒出了很多的問號,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自己的老子了解更多的真相,關于他,關于邱小道,還有楊萬劍。
公園的林中。
“楊萬劍,你真要護他?”邱小道執劍看著楊萬劍,臉色陰沉,他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衣服上的好幾個口子十分的顯眼,而在那口子里,是一道道不流血的傷口。
“我不想你死。”楊萬劍盤腿坐在地上,那把小旗就插在他的身邊,那一面小旗隨風飄動著,可那鈴鐺卻一點聲響也沒有。
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那鈴鐺,已經嚴重變形了。
“死?誰能殺我?”邱小道冷傲的問道。
“他能。”楊萬劍說道。
“他?當年他也不過是重傷我,雖然我受困十年,但這十年內,我卻也在飛的進步,如今的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他能殺我?”邱小道不屑的說道。
“你真的以為,當年他殺不死你么?”楊完全看著邱小道,嘆了口氣,說道,“他是比我們倆活的還久的老怪物,他曾經幾乎君臨天下,他當年雖然逃離皇城,卻也帶走了數不盡的瑰寶,那里面,是上千年的積累,是皇城內老供奉們的無數經驗,他的強大,已經過了你我的想象。”
“我不信。”邱小道冷冷的看著楊萬劍說道。
“不信,你自可去挑戰他,看在你修行不易的份兒上,他可能還會留你一命,可如果你真要殺了他的兒子,那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難逃死之一字,我看似在幫他,實則,是在幫你。”楊萬劍說道。
“說的真好聽,如果十年前你站在我這邊,他早就已經死了,念在我們曾經朋友一場,今天的事情,我不再與你計較,你說去挑戰他,那我就去挑戰他,如果他被我所殺,那我要你從此聽命于我,如果我再次戰敗,那我…將不再出現于江湖之上!”邱小道說完,反手將長劍往背后一插。
長劍入鞘。
“走。”邱小道轉身離去,黑色美洲獅慢悠悠的跟在他的旁邊,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楊萬劍盤腿坐在地上,并沒有離去。
幾秒鐘之后,楊萬劍突然吐出了一口血,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許多。
“十年未見,你確實變強了很多…不過,這還不是他的對手。”楊萬劍默念一聲,站起身來,將那桿小旗抗在了肩上,慢悠悠的朝著一旁走去。
趙純良回到了酒店內。
蘇阿蠻并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是受了一些內傷而已,休養一陣就好了。
趙純良房間的門給反鎖住,隨后拿起手機,給自己的老子打去了電話。
“這里是自動應答,我帶我媳婦兒出去旅游了,有什么事情的話請留言。”
“出去旅游?”趙純良驚叫道,“爸,不帶你這么耍我的吧,我還有好多問題呢。”
回答趙純良的,是一陣沉默。
趙純良掛了電話,給自己的母親打了過去。
“這里是自動應答,我出去旅游了,有什么事情請留言。”
“媽,你也這樣?!”趙純良一陣無語。
此時,在京城的趙家內。
趙建宇和周晴歌兩人坐在沙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磕著瓜子。
“你說你這樣不接純良的電話,會不會不好?”周晴歌問道。
“現在他還不是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趙建宇用手掰開一個瓜子,把瓜子仁遞給周晴歌,說道,“該他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
“聽萬劍說,邱小道要進京找你了?”周晴歌問道。
“嗯。”趙建宇點了點頭。
“要殺他么?”
“留著他,有用。”趙建宇說道,“我有預感,最近三年內,會有大事生。多一個邱小道,多一份力量。”
“什么大事?”周晴歌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隱約有些線索,指向一個將會波及全球的的大事…希望那些線索都是錯的吧,不然…唉。”趙建宇嘆了口氣,說道,“死太多人,終究不好。”
廣市。
趙純良在連著打了幾個電話無果之后,總算是放棄了努力。
自己的父母既然這個時候選擇出去旅游,那必然是有原因的,雖然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但是趙純良相信,他們終究是自己的父母,不管做什么事情,一定都是為了自己考慮。
將腦子里的那些疑惑暫時的拋到腦后,趙純良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身上。
雖然對于邱小道說自己是什么偽先天的事情趙純良不怎么相信,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己身上確實有一些不同于一般先天的地方,這一點從那個測天符的表現就可以看的出來。
“可是,老子要不是先天,會是什么鬼呢?”趙純良抬起自己的手。
手上是一片微弱的白光。
這些,都是氣,而這個,也是先天高手最重要的攻擊手段。
自己既然能夠使用這種攻擊手段,那自己不是先天是什么?
趙純良瞇著眼環顧四周,突然有了一個現。
自己之前可以看到的白光范圍,在一米左右,按照蘇阿蠻說的,這一米范圍內的氣自己都是比較容易操控的,可是現在,自己可以看到的白光范圍,好似擴大了許多,至少有一米五了!
一米五?
怎么會突然擴大這么多?
趙純良驚訝的張著嘴,難不成自己這跟先天打了一場就變成這樣了?
蘇阿蠻四年的時間也不過才將他可以控制的氣眼神到三米多,自己這才多長時間就一米五了?
難不成自己真的天賦異稟?
趙純良深吸一口氣,他抬起手,在手心之中凝聚起了一個氣團。
如果自己真的天賦異稟,那弄出一把氣劍,應該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