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分內外道門。
這是趙純良最近才知道的,而內外道門各有一個領袖,外道門領袖陳白馬,被稱為道門第一高手,也是天一道館的館主,在兩年前經過比試,成功的取代之前的道門領袖,成為了新的道門領袖。
外道門領袖時有更迭,內道門領袖卻是從道門創立到現在都未曾變過。
數百年下來,內道門領袖永遠只有一個人:陳厚德。
厚德的名字來自于一個成語厚德載物,意喻為道德高尚的人。
傳聞陳厚德于某山中悟道,而后創立天一道館,并以天一道館為核心,召集天下各大道館,創建了道門,隨后將道門分為內外兩層,內道門出世,而外道門入世。
用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內道門專門研究風水玄學,天地奧義,他們遠離都市,在大自然里尋找自我,最終走上先天一路,而外道門就是一個公司,廣收門徒,賺錢養著內道門的那些人。
再怎么遠離都市,你要吃要喝吧?你要強身健體,需要吃大補藥吧?這些東西還不都得買?錢哪里來的?就是從外道門來的。
世人所熟知的都是武力強大的外道門,對于內道門卻是知之甚少。
事實上,內道門涉獵之廣,三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據說現在神州最厲害的一個風水相師就是內道門的人,而海里專門給老長們看病的幾個國醫里,也有兩個來自于內道門。
內道門的實力之強,強在很多你看不到的地方。
陳厚德出現,陳白馬并未說話,他低著頭往后退了幾步,將正前方的位置讓給了陳厚德。
“好強的壓迫感!”趙純良瞇著眼看著陳厚德,同樣是先天高手,趙純良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陳厚德身上的那股濃厚的氣。
看著陳厚德,趙純良就有一種站在山腳下往上看的感覺。
呼!!
微風吹過,趙純良突然現,自己周圍的氣好似突然間消失了一樣,任憑自己怎么去感知,都沒有辦法感知到他們的存在。
可是,自己還能呼吸,還能動,還能感受到風!
那些氣并不是消失,而是全部被陳厚德所控制了。
這是一個先天對另外一個先天壓倒性的優勢。
強到讓你連一點點的氣都控制不了!
蘇阿蠻的頭全部豎了起來,他就好像是一頭獵豹看到了一頭猛虎一樣,雖然對方壓迫感十足,但是蘇阿蠻依然戰意沸騰。
“淡定點。”趙純良笑著拍了拍蘇阿蠻的肩膀。
蘇阿蠻身上那隨時想要撲出去的氣息瞬間消散。
“知道了,老大。”蘇阿蠻點了點頭。
“陳大師,第一次見面,也沒想到帶什么見面禮,失敬失敬啊!”趙純良笑著對陳厚德拱了拱手。
“趙純良,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你了。”陳厚德微笑著說道,“在很多年前,我就與你父母相識,當時聽說他們生了個兒子取名叫純良,我就覺得我與你特別有緣,我是厚德,你是純良,我們都是心性至好之人。”
“這可沒有。”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輩子,坑蒙拐騙偷,吃喝嫖賭抽,什么事兒都干過,要說我是好人,那雷公都得劈死說這話的人!”
陳厚德的臉色微微一僵,估計他也沒有想到趙純良會反駁他的客套話,停頓了一兩秒后,陳厚德笑道,“你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啊。”
“那是相當有意思!”趙純良認同的說道,“我的朋友都說了,和我做朋友,那一輩子都不用聽相聲看小品了,我就足夠他們樂一輩子了。”
“呵呵,今天你可知道,我為什么會邀你來我道門么?”陳厚德轉移話題道,他懶得和趙純良再扯皮了,因為趙純良扯的事情讓他有一種想要拿起什么東西砸趙純良一臉的感覺。
“難不成要請我喝茶?還是請我?聽說你們現在已經收了不少女門徒呢!”趙純良說道。
“前段時間,我天一道館的幾個門徒在海市突然身死,你可知道此事?”陳厚德問道。
“什么?竟然會有這種事情?是哪個挨千刀的敢對你們天一道館的人動手,這不是找死么!!”趙純良義憤填膺的說道。
“咳咳…”陳厚德干咳了兩聲,說道,“對于那幾個門徒之死,我們天一道館進行了長時間的調查,最終現,他們幾個的死,和你有關。”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趙純良連忙搖頭道,“我怎么會對天一道館的人出手?我這人您也說了,都是心性至好之人,像咱們這樣的好人,怎么可能殺人?”
“你特么現在又是心性至好之人了?剛才不是坑蒙拐騙偷吃喝嫖賭抽樣樣干的么?”一旁的陳白馬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沒有證據的話,我們是不可能污蔑人的,通過對幾個死者的檢查,我們現他們所受的攻擊,和你擅長的攻擊方式如出一轍,整個海市可以輕松的取他們性命的人并不多,兩者聯合,說兇手不是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我們調查了當時附近的監控,現當天晚上你確實出現在了案現場附近!”陳厚德說道。
“這話可不能這么講,什么叫做攻擊方式如出一轍?我出拳,對方也出拳,這就是如出一轍么?如果有人想要故意陷害我,隨便用點我擅長的攻擊方式就可以偽造出假象,整個海市人才濟濟,到底有多少隱藏在民間的誰知道呢?指不定是哪個牛人跟我有仇,故意模仿我的進攻方式去殺了你們天一道館的人呢?至于監控,那就更是扯淡了,我出現在案現場附近就能證明是我殺了人么?陳大師,雖說您是位大師,但是您也不能污蔑我這樣一個心性至好之人啊!”趙純良委屈的說道。
“人明明就是你殺的,你還想狡辯?”一旁的陳白馬厲聲喝道。
“我哪里狡辯了?這年頭當街殺人的回頭還能給請個律師辯護呢,我明明沒殺人,你們非要說我殺人,我就不能為自己辯解么?”趙純良委屈的攤開手。
“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咱們后面再說。”陳厚德說道,“前段時間,我內道門的一位長老,被現死在了廣市,當時有人看到,你與我內道門的那位長老一同離開了早點攤,可有此事?”
“你是說那個殺手啊?!”趙純良問道。
“殺手?我內道門長老何時會去做殺手?你是在開玩笑么?”陳厚德皺眉道。
“那真的是個殺手,想來殺我來著,結果被邱小道給殺了,邱小道你知道吧?就是帶著頭美洲獅那個,老吊老吊的那個!”趙純良連說帶比劃,十分的生動。
“邱小道?我內道門長老何等的高手,如果只是邱小道一人,他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只有兩大先天高手圍攻,他才可能連逃跑都沒有辦法做到,你說我內道門的長老去殺你,為何卻被邱小道殺了?我們有理由相信,是你和邱小道聯合設計了一個陷阱,將我內道門長老騙殺于廣市!”陳厚德沉聲說道。
“陳大師,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莫名其妙的跟那邱小道合作殺你們內道門的長老干什么?”趙純良問道。
“那邱小道與我內道門有仇怨,那日殺上我內道門,被我擊退,羞愧難當,所以找了你合作擊殺我內道門長老泄憤,這算是動機么?我聽說當日邱小道從至強兵峰1o1樓逃離的時候,剛好是你將至強兵峰1oo樓的樓主打敗的時候,我更聽說,至強兵峰1oo樓的樓主,其實就是邱小道的看守者,你將邱小道的看守者打死,將邱小道放出,很明顯你們就是一伙兒的!!”陳厚德冷笑道。
“我當時只是和菲尼克斯打賭而已,哪里知道什么1o1樓關著邱小道,我說陳大師,我敬重你是一個先天,所以才叫你一聲大師,但是你也別因為我敬重你而對我妄加污蔑啊,我這人脾氣好,不和你計較這些,但是你要是再繼續污蔑我,我可就不干了!!”趙純良板著臉說道。
“污蔑?”陳厚德不屑的笑道,“我活了這么多年,會去污蔑你一個小孩兒?”
“誰知道呢?”趙純良聳了聳肩,說道,“也許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呵呵,趙純良,你不用再試圖轉移話題了,你和邱小道一起殺害我內道門長老這件事,我是一定要你給我們內道門一個交代的。”陳厚德義正言辭的說道。
“交代?什么交代?陳大師,您直說了吧,您想要什么?”趙純良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想要什么?”陳厚德嘴角微微翹起,說道,“你殺我內道門一個先天,除非你賠我內道門一個先天,不然這件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就此過去的。”
“賠你一個先天?”趙純良驚訝的說道,“難不成陳大師你…你看上老子了?”
陳厚德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后他一雙眼睛突然爆出一股強烈殺氣,說道,“就你?”
“不然我怎么賠你一個先天?”趙純良攤開手無辜的問道。
“我想要的是,你成為先天的方法!”陳厚德盯著趙純良,說道,“只要你把你成為先天的方法告訴我,我就不和你計較之前的所有事情!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