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眼前這人的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看到那人在那邊歡欣鼓舞的蹦達,趙純良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把眼前這個邪氣男哄住了,那至少現在他和艾莎還是安全的。
“小先天,你打殘陳厚德,這個事情干的太好了,我很高興,很高興,為了表示我的高興,那我就大發慈悲一下,我只殺那個小女孩兒,不殺你,你可以走,或者你要跟著我也行,咱們倆一起合作的話,指不定可以把滿經綸那家伙給殺了,不對,還是不行,你不夠強,滿經綸一步就可化念,你還差得遠!”邪氣男自顧自的說道。
聽到邪氣男的話,趙純良的臉色微微一沉,說道,“前輩,我們都是同屬神州,而且我也幫你把陳厚德打殘了出氣,如此情況下,你還要殺我這位朋友?”
“哈哈哈哈,你難道沒聽到我剛才跟你說的么?關在第五監獄里的人,都是人渣,都是惡棍,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無盡的鮮血,你知道我是誰么?”邪氣男問道。
“你是誰?”趙純良皺眉問道。
“一百年前,神州大地上,人們叫我劊子手,我的名字,叫葉行道,我最輝煌的戰績,就是在一個吹著暖風的午后,滅殺了一個三百人的宗門,那家伙,真的是尸橫遍野,到處都是鮮血,殺的我太爽了,只可惜后來被陳厚德那個混蛋的天機給逮著了,送到了這里來,被關了七十二年,這七十二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么?我天天看著第五監獄里的那些人,我想著要怎么才能夠把他們殺死,但是沒有辦法,里面每一個人都是變態,我能殺的了一個,但是必然會被對方重傷,到時候就會有人來殺我,所以我只得忍著,天天忍著,今天終于出來了,我能放開了殺,我不殺你,已經是大發慈悲了,殺你身邊的這個小姑娘,你也不會有什么損失,總比自己一條命沒了來的好,你說是吧?”邪氣男,也就是葉行道面色怪異的看著趙純良說道。
“那看來今天這架,是必須得打了。”趙純良將艾莎給擋到了自己的身后,面色狂妄的看著葉行道,說道,“當初陳厚德能帶人把你送到這里來,那今天,我就能把你給送上天堂。”
“哈哈哈,你小子別詐我,你真當我看不出來你已經是外強中干了么?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的那么強,你以為我還會站在這里跟你浪費時間么?剛才你說話的氣息,已經完全暴露了你的身體狀況,哈哈哈,現在的神州在很是不行,這先天高手一個個都跟小孩兒似的。”葉行道無奈的搖著頭。
“到底是不是外強中干,你試試就知道了。”趙純良冷笑著說道。
趙純良如此強硬的模樣,倒是讓葉行道有些詫異,他是真的感受到了趙純良身體情況的不好,可眼下趙純良看起來也不像是故弄玄虛,趙純良身上的殺意那是一點假的都沒有。
難不成眼前這人還能有什么其他手段不成?
葉行道將趙純良上下打量了數遍,實在是想不清楚趙純良哪里還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既然你讓我試,那我就只能試試了。”葉行道說著,抬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浪排山倒海一般轟向了趙純良。
趙純良冷冷看著葉行道,忽然屈指往前一彈。
一道寒芒激射而出,瞬間將那排山倒海的氣浪刺破,寒芒直撲葉行道的面門。
“飛劍!無極劍圣!!!”
葉行道臉色巨變,根本就沒有對抗的想法,直接往后速退了數十米。
趙純良并未讓飛劍追擊,他心念一動,帝劍自然的飛到了他的面前,此時的趙純良,一只手負在身后,另外一只手自然的橫于身前,看起來高手范十足,只有站在趙純良身后的艾莎可以看到,趙純良那負在身后的手,正劇烈的顫抖著。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艾莎自然的將手伸了過去,抓在了趙純良那只顫抖著的手上。
“你是無極劍圣的傳人?”葉行道盯著趙純良大聲叫道,此時的他就好像是被嚇壞了的小孩一樣。
對于整個神州的先天武者來說,無極劍圣,那絕對是一個所有人都必須仰視的存在,哪怕是殺人如麻的葉行道,也絕對不敢對無極劍圣有任何造次的行為,因為無極劍圣在很多很多年前,在葉行道還不是先天高手的時候,就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
“是你剛才說我外強中干么?”趙純良冷笑著說道,飛劍隨著他的話語在他身前上下翻飛著,似乎隨時都可能激射而出取走葉行道性命一樣。
“不不不,這是個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葉行道陪著笑臉連連擺手,越是邪惡的人,就越會知道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葉行道在知道趙純良會飛劍之后,對趙純良那絕對是不敢再有什么其他心思了。
“誤會?”趙純良冷笑道,“我看不像是誤會吧?你不是還想殺我的朋友?”
“這怎么可能,我只是瞎說的,這位小兄弟,你早說你是無極劍圣他老人家的傳人嘛,早說的話就沒這個事兒了,對了,無極劍圣他老人家現在還好么?”葉行道笑著問道,他的眼珠子在快速的轉動著,似乎在想什么東西。
“他老人家還在。”趙純良說道,“我前段時間還看到他了。”
“還在?!”葉行道驚叫道,“那不是已經越過那道坎了?難道真的壽與天齊了?”
“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見他老人家,讓他老人家親口回答你?”趙純良戲謔的問道。
“不不不,我算個什么玩意兒,怎么可以污了劍圣老人家的眼,今天能夠有緣在這里看到劍圣的傳人,我實在是三生有幸,剛才看你行走匆匆,似乎有什么事情,既然你有事情,那就趕緊去辦吧,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咱們山水有相逢,后會有期!”葉行道拱手對著趙純良遙拜了一下,隨后轉身一躍,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趙純良的面前。
“你沒事吧?”眼看著人走了,艾莎連忙關切的問道。
“沒事,就保持這個狀態,往前走。”趙純良繃著臉說道。
“你好像很痛苦,我們休息一下吧?”艾莎問道。
“不用。”趙純良搖了搖頭,忽然猛的看向某處,呵斥道,“葉行道,你真想找死么?”
隨著趙純良話音落下,帝劍再一次呼嘯而出,直刺遠處的一棵大樹。
“不不不,我只是腳崴了,腳崴了而已!我馬上走。”那棵大樹上忽然傳來葉行道的聲音,隨后就看到那葉行道從大樹上跳了下來,沖進了遠處的灌木叢中。
當葉行道的身影消失在灌木叢中的時候,那飛向葉行道的帝劍,忽然從空中落下,掉到了地上。
如果葉行道晚走一秒鐘就能看到這一幕,只可惜,他走的太匆忙,沒有看到這一幕。
趙純良腳下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精神力已經完全透支,他的大腦里天旋地轉,整個世界就好像在不斷的翻滾一樣。
“嘔!”趙純良無力的干嘔了幾聲。
“你怎么了?”艾莎手足無措的看著趙純良,她不明白為什么趙純良會突然這樣,更不明白為什么趙純良可以控制一把劍在天上飛。
雖然他聽人說起過外面世界的人,可外面世界的人可沒有一個像眼前的趙純良這樣的。
“錦…錦囊!”趙純良虛弱的說出了這兩個字,他一直不想用小愛給他的錦囊,因為小愛是破曉的人,趙純良就算再身陷絕境,也不想欠破曉里任何人的人情,這樣將來趙純良對付破曉,甚至于將破曉毀滅的時候,都不會有任何的心里阻礙,可是,在現在這樣的一個時刻,趙純良知道,他已經沒有辦法了,如果他不盡快的前往艾莎所說的那個山洞里休息,那他遲早會再碰到其他的先天,到時候,他連表達的能力都不夠,還如何和人周旋?
這次能夠將葉行道給唬住,他已經用盡了自己的一切,此時的他,必須馬上找出方法來讓自己和艾莎變得安全。
所以,他對著艾莎說出了錦囊兩個字。
艾莎并不知道什么是錦囊,但是趙純良的手卻在他的腰間碰了兩下,艾莎連忙將趙純良的衣服給拉了起來,發現趙純良在腰間的位置,掛著一個紫色的小袋子,那個袋子別在了褲腰帶離,所以之前艾莎并未見過這個東西。
“你要這個?”艾莎將錦囊給取了下來,遞到了趙純良的面前。
“打,打開。”趙純良虛弱的說道。
“好!”艾莎點了點頭,將錦囊上的線給拆開,然后把錦囊給打開。
“這里面是一張紙。”艾莎將錦囊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趙純良。
“紙?”趙純良十分詫異,之前小愛跟他說過,不到陷入絕境的時候不要拆開錦囊,他曾猜測過錦囊里可能會是什么神奇的藥,卻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一張紙。
趙純良勉強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在不停的旋轉著,包括那張紙。
努力了許久,趙純良總算是讓自己的雙眼找到了焦點,隨后,他看到了那張紙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