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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反咬一口

  這是一個武道沒落的時代,但是對于先天高手來說,這樣的時代與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

  他們都是處于真正頂尖的戰斗力,普通武者再強大,也只是普通武者,他們沒有辦法溝通天地間的氣,他們無法使用先天那神乎其技的攻擊手段。

  這就像是一個近戰的戰士面對遠程的法師一樣,除非說這個戰士的速度力量以及的強度都達到了相當高的程度,不然一般而言,先天高手面對普通武者,有著碾壓一般的優勢,而同樣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普通武者能夠硬抗先天高手,那這個普通武者絕對是屬于最頂尖一類的。

  陳白馬恰恰就是這一類人。

  趙純良在兩年前曾經跟陳白馬交過手,當時雖說是不分勝負,但是趙純良知道,如果真的打起來,自己并不見得真的能夠打的過陳白馬這個道門的第一高手。

  而如今,兩年過去,陳白馬到底變強到了什么樣的程度,趙純良也不清楚,但是單單就陳白馬身上的氣息,就讓趙純良覺得,如果一個普通的先天對上陳白馬,基本上,不會有勝利的可能。

  如今的趙純良,早已經成為先天許久,雖然還只是入境先天的水準,但是趙純良對很多與氣有關的東西的感知,都已經達到了很高的程度,每一個武者的身上都會散發出氣,或者強,或者弱,或者含蓄,或者蓬勃。

  趙純良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這些錢所屬的武者的強大與否,陳白馬身上的氣給趙純良的感覺,就如一座大山一般。

  趙純良平靜的看著陳白馬從門外走進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陳白馬的身上。

  陳白馬邁著一種十分詭異但是卻又看不出哪里詭異的步伐,走到了主席臺的位置。

  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距離趙純良大概五個身位的地方。

  趙純良的身邊坐著的,都是道門的高層,陳白馬一千坐的位置,就是葉世文的位置,而陳厚德是坐在趙純良的位置上,現在陳白馬雖然辭去了門主的位置,但是依仗著天一道館館主的身份,陳白馬依舊足以位列主席臺。

  趙純良并未和陳白馬打招呼,到了這個時候,他和陳厚德之間的關系已經基本上屬于不死不休了,所以對于陳白馬,趙純良就連最基本的客套都沒有了。

  陳白馬似乎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從進來到坐下,他連看都沒有看趙純良一眼,他將目中無人表現的比趙純良更加淋漓盡致。

  葉世文似乎想要和陳白馬打聲招呼,但是卻又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看了一下趙純良,發現趙純良雖然并沒有在看他,但是他卻有一種隨時隨刻都暴露在趙純良注意力之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葉世文小時候被自己的老祖宗盯著看一樣。

  “是誰,讓他進來的?!”忽然人群里傳來了一聲叫喊聲,隨后就看到一個穿著淡藍色道服的人從人群里站起來,怒指著趙純良。

  趙純良淡淡的看著對方,那人的道服上寫著江源兩個字,那就證明對方是屬于一個叫做江源的道館的人。

  “江原道館的人,你這是在干什么?”葉世文不滿的看著對方。

  “那個人殺了我們的老祖宗,殺了天機那么多人,怎么還能坐在那?”江源道館那人大聲怒吼道。

  很多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那江源道館的人。

  關于趙純良殺死天機十幾個先天高手的事情,整個道門盡人皆知,有人說趙純良是利用了天時,也有人說趙純良身后有著強大的邪惡組織,不管人們怎么說,對于趙純良殺死十幾個先天高手的事情,沒有人存在異議,盡管后面陳厚德被通緝,中央特地給趙純良洗白過,說是陳厚德聯合別人殺害了那十幾個先天高手,可依舊有很多人堅持自己的認為,但是不管再如何堅持,現在的趙純良,背后是中央,他是中央任命的道門領袖,就算家族里頭有老祖宗級別的人被趙純良殺了,大家也都只能把苦咽進自己的肚子里,難不成你一個小小的道館,還想和中央對著干?

  正是基于這樣的認知,整個道門里對于趙純良殺死天機十幾個人的事情,都選擇性的遺忘了,平日里不會說,更別提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而眼下忽然有人站出來說這件事情,而且還是那個影響力頗大的江源道館,這事兒就有意思了。

  江源道館的館主并不在這,說話的那個人是江源道館的一個高級教習,他這時候站出來說這個事情,是什么意思?

  雖然大家都選擇性的遺忘了那件事情,但是那件事情是真真切切發生的,大家不說,只是基于某種默契,而現在有人提出來,那過往的悲傷與疼痛,自然就會再一次的涌上心頭。

  那十幾個人,可是很多人的老祖宗,很多道館的倚仗,就這樣死在了石油國,而且還一點說法都沒有,換做是誰,都會心酸。

  很多人看向了趙純良,希望趙純良能夠給出一個說法,好歹用中央的那套說辭安慰一下在場的眾人,畢竟大家不可能真的要你給出什么交代,可是,趙純良卻讓在場的人失望了。

  他坐在那里,冷冷的看著江源道館的人,一句話不說。

  “你殺了我們江源道館唯一的先天高手,更是殺害了整個天機十幾個的先天高手,那些人,不知道是多少道館的祖輩,你殺了那些人,竟然還有臉坐在這里?”江源道館的高級教習憤怒的叫喊島。

  “那個江源道館的人,你在說什么呢?”葉世文有點慌亂了,他大聲斥責道,“關于十幾位先天的死,中央已經給出了解釋,是陳厚德為了一己私欲,在石油國設計坑殺了那十幾位先天高手,和咱們如今的領袖有何關系?”

  “呵呵,陳厚德為什么要殺那些人?”江源道館的人冷笑著問道,“他是道門領袖,天機更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為什么要殺那些人?”

  “也許陳厚德瘋了呢?”葉世文紅著臉說道。

  “哈哈哈,我想是你瘋了吧?葉門主,想來你也是內道門的長老級別人物,竟然會為了一個門主的位置,就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真的是笑死我了!”江源道館的人大笑著說道。

  “你你你你!”葉世文惱羞成怒,指著江源道館的人,有心要說些什么吧,但是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整個會議室里,氣氛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看著趙純良和那江源道館的人。

  “你問葉門主,陳厚德為什么要殺那些人,是么?”趙純良平靜的看著江源道館的人,問道。

  “是啊,陳厚德為什么要殺那些人?他有什么樣的動機?”江源道館的人問道。

  “動機?呵,你還不知道動機么?你剛才都已經說出來了,你還問動機是什么,你是在開玩笑么?”趙純良冷笑一聲說道。

  “我什么時候說出過動機了?”江源道館的人面目猙獰的說道,“莫不是領袖大人,打算搬弄是非?”

  “那我問你,你剛才是否說了,陳厚德是道門領袖,天機更是在他掌控之中這句話?”趙純良問道。

  “是啊,我說的有錯么?陳厚德當時確實是道門領袖,天機里的人都唯他馬首是瞻,天機不就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么?”江源道館的人說道。

  “可我卻是知道,天機成立之初,卻并不是為了道門領袖,而是為了另外一個人。”趙純良戲謔的笑了笑,說道,“另外那個人,被天機的人稱呼為,天主!”

  江源道館的人愣了一下,趙純良繼續說道,“天主,為天機之主,整個天機,都需要聽從天主號令,那我就奇怪了,天機要聽從天主的號令,但是卻又在道門領袖的掌控之中,這到底,是個什么事情?”

  “這…”江源道館的人張嘴剛想說話,趙純良卻又是說道,“你問葉門主,陳厚德為什么要殺天機的人,原因不正是在你的話語之中?陳厚德本是道門領袖,天機雖屬于道門內的一個組織,但是卻聽命于天主,陳厚德想要越權,強行掌控天機,可天機之內,卻有無數人堅持著天機最早成立的原則,只忠誠于天主,于是,陳厚德就不得不除去這些人。”

  “什么?!”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趙純良。

  “只有除去那些忠于天主的人,陳厚德才有可能真正的將天機掌握在手中,于是,陳厚德設計在石油國殺死了十幾個的先天高手,這十幾個人身死,整個天機,就算是真正的落入了陳厚德的掌控之中,雖然十幾個先天高手的死亡,讓天機的實力下降了幾乎七八成,但是陳厚德有時間可以等,他是先天高手,他有數百年的壽命,只要給他時間,他可以再以此的讓天機恢復巔峰實力,而那時候,整個天機就真正的以他為主,所謂的天主,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趙純良冷笑著一巴掌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讓所有人的心都隨著這桌子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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