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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掩埋

  如果不是那一道驚雷,或許這場屠殺,就真的發生了。

  當那一道雷從天而降,落在趙純良身上的時候,趙純良整個人深深的嵌進了泥土里。

  誰也不知道這一道雷為什么會在這時候如此準確的打在趙純良的身上,或許是因為趙純良周圍那些雷刃引到了雷的關系,也或許是老天爺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場屠殺的發生,所以降下了天雷。

  不管如何,趙純良被一道雷轟進了泥土里,然后被就著被泥土給掩埋了。

  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山上的人根本就不管拿沒拿傘,不管會不會被淋濕,大家都瘋一樣的往山下跑去,希望自己能夠躲過那個怪物。

  大雨將那些本就松松垮垮的泥土浸濕,山上再一次的爆發了泥石流,幸運的是大多數人都已經下山了,所以泥石流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自那之后,人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能夠操控飛劍殺人的怪物了,他似乎被那一道雷給劈死了,又或者被泥石流給掩埋了。

  人們將山上發生的事情傳到山下,鬼拐彎村的村民一片嘩然,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那個平日里溫文爾雅的趙老師,竟然會是那樣的一個怪物,他不僅可以飛,還可以控制一把飛劍殺人,甚至于還能夠用雷電殺人。

  雖然鬼拐彎村的人孤陋寡聞,但是他們也知道,這樣的人絕對是怪物。

  人們開始對趙純良議論紛紛,有的人說他是老天爺派下來的,也有的人說他是被王菇給附體了,反正怎么說的人都有,而那些不是鬼拐彎村的人,則是在離開鬼拐彎村之后,將消息傳播到了外面。

  剛開始這個消息被很多人當作是被人放出來的煙霧彈,目的就是組織大家去挖金子,不過后來聽說政府將整座山都給封了,并且從里頭搬出了好些的尸體,這件事情才慢慢的被人當真,不過,后來政府出面做了辟謠,說是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人們也就自然而然的將這件事情當成了一個笑談,而那些目睹了這件事情的人,都被政府下了封口令,慢慢的也就沒有人再談起這件事情。

  在苗二娃死后的第二天,一群村里的小孩子偷偷瞞著大人上山了,他們在栓柱的帶領下來到了趙純良和苗二娃被埋的大致地方,用一塊簡陋的木板做了一塊墓碑,墓碑上寫著幾個字。

  “好朋友苗二娃,趙老師之墓。”

  對于這些小孩子來說,他們才不會趙純良是不是殺人狂魔呢,在他們看來,趙純良和苗二娃都是他們的好朋友,趙純良更是他們的好老師,教會了他們很多東西,眼下他們都死了,那就一定要給他們立一塊墓碑。

  對于鬼拐彎村的人來說,趙純良和苗二娃,都是死了的人,因為大家都看到趙純良被雷給劈進了土里,然后還被掩埋了,這樣怎么可能不死?

  雨下了一天就不再下了,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上,將潮濕的泥土地慢慢的曬干,那些因為長時間被水沖刷而顯得泥濘的泥土,一點點的變得實在了起來。

  政府的人將整座山都給封了,卻沒有后續的動作,就連來挖礦都沒有。

  鬼拐彎村的墓園,正式的成為了禁地。

  誰也不允許上山。

  這天,那塊寫著好朋友苗二娃,趙老師的墓碑下,忽然傳來了一陣陣喀喀喀的聲音。

  幾秒鐘之后,地面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縫,隨后開始鼓起一個包。

  那個包越來越大,終于,那個包被撐破了。

  一只手,從那個包里面伸了出來。

  這是一只枯槁的手,手十分的蒼白,上面的皮膚似乎被風吹干了一樣,上面一條條的血管暴露在皮膚外,清晰可見。

  這只手在破土而出之后,停頓了幾秒鐘。

  忽然,地面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整個地面忽然塌陷了下去,滿地的塵土,將周圍的一切都給遮蓋住了。

  許久之后,塵土消散。

  一個滿頭白發的人,出現在了地面上。

  趙純良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雙臂。

  他們是那樣的難看,就像是十歲老人的手一樣。

  趙純良看了一眼那塊跌落在地上的墓碑,沉沒許久,將那墓碑給重新立了起來,而后將地面給重新的填好。

  陽光照耀下,趙純良身上的皮膚,開始一點點的恢復。

  幾秒鐘之后,枯槁的皮膚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麥子色的皮膚。

  “咳咳咳!”

  趙純良忽然劇烈的咳嗽了一下,他那波瀾不驚的眼里,閃過一陣陣的殺意。

  “給老子安靜一些!”趙純良皺著眉頭兀自的言語了一聲,那股殺意這才消散在趙純良的眼中。

  “二娃,本來打算把你帶出去的,沒想你終究還是留在了這里!”趙純良看著那塊墓碑,面色平靜的說道,“在跟你相處的這幾個月時間里,我學會了很多東西,如果沒有這幾個月的相處,或許幾天之前,我就徹底的被另一個我打敗了,幸運的是,我再一次的壓制住了他,謝謝你。”

  說完,趙純良對著墓碑鞠了一躬。

  “這里已經沒有了值得我留念的東西。”趙純良說道,“我想,你能夠和你的家人葬在一起,應該也不至于會孤單,我會常回來看你的,如果我化念沒有成功,或許三五個月之后,我們就會在下面相見了。其實想想,咱們認識也不過是三個多月的時間,可我卻總覺得我們已經認識了一輩子,你就是跟著我從小大的好弟弟。”

  “我要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一個人在這好好的,對了,如果你在下面遇到一個叫做溫長殷的人,你要記住,他也是我弟弟,你可以喊他哥哥,你跟他說,我在上面一直很想他,如果還有來世的話,我還愿意做你們的哥哥。”

  陽光下,趙純良的影子被拉的很長,他在墳頭說了很多話,似乎要將他從未和苗二娃說過的話都給一次性說完。

  這場一個人的談話,從烈日驕陽,談到了夕陽西下。

  最終,趙純良一個人離去,消失在了鬼拐彎村,也消失在了鬼拐彎村村民的人生里。

  “趙同志,你能平安無事,真的是太好了。”就在趙純良走出那座山的時候,一個長相忠厚老實的人出現在了趙純良的身前。

  “你是?”趙純良皺眉問道。

  “我是中央那邊的,我叫林勇軍,首長們很擔心你的情況,所以讓我過來看看,不過我可以感覺的到你在下面應該沒什么大事,所以我只是讓他們把山封鎖了一下,聽說您已經是化念期的高手了,是不是您在山下獲得了什么感悟?”叫做林勇軍的男人問道。

  “感悟?”趙純良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和朋友多呆了一段時間罷了。”

  “朋友?”林勇軍愣了一下,不知道趙純良所說的朋友到底是什么。

  “一個弟弟。”趙純良也不多解釋,簡單的說了一下之后就往前走去。

  “趙同志現在是要去什么地方么?我們準備了直升飛機…”林勇軍話還沒說完,趙純良就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果然是傳說中的御劍之術!”林勇軍羨慕的看著趙純良自言自語道。對于先天們來說,御劍之術就是傳說中的神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御劍,也不是誰都能夠有那么一把先天神兵,所以,趙純良的御劍術,那可以說就好像是現實中的限量版蘭博基尼一樣。

  原本坐拖拉機要大半天的山路,趙純良從空路走,十幾分鐘就走完了。

  趙純良回到了鎮里頭,買了一套衣服換上之后,又坐車去了一趟縣里。

  虎口縣不負所望,拿下了國家級貧困縣的名頭,趙純良對此并不感興趣,他在現場隨便找了一輛車,也不管去哪,就坐了上去,然后消失在了那些關注著他的人的視線里。

  盛夏終于到來了。

  炎熱的夏天,沒有一點風。

  這樣的日子,對于那些還需要出去工作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惡夢。

  “小趙,你還真厲害,這么一車貨,你一個人卸的比我們兩個人還多,難怪老板天天說他撿到了寶貝。”一個中年壯漢光著上半身,笑著對趙純良說道。

  趙純良笑了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王哥,你就笑話我吧,你卸貨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誰不知道咱們老板最器重的還是你。”

  “哈哈,你們倆就互相夸吧,半小時后還有一輛車要來,我可得抓緊時間休息,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還真是牛X,為了開這個大會,竟然連鳥巢都做了改造,這手筆可真大啊,這用的材料可都是最好的,聽說單單鳥巢的改建就花了好幾千萬呢,這道門還真是有錢!”旁邊一個同樣光著上半身,胸口位置還紋了一條龍的年輕人笑著說道。

  “可不么?全世界有多少的道館啊,那些道館每年招收多少的學生啊,聽說普通道館一個月學費都得在三千左右,那些大一些的道館,更是要七八千,至于最大的幾個道館,普通學生一個月就得上萬的學費啊,還有精品授課班,聽說都是道館的副館主之類的教,那家伙,每個月就得好幾萬的學費,現在的人還真不把錢當錢啊!”王哥感慨的說道。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嘖嘖嘖!”趙純良瞇著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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