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快速的前進著。
車內只有沉重的發動機的聲音,趙純良坐在伊莎貝拉的身邊,伊莎貝拉的臉色雖然有些白,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她此時并沒有太過驚慌,因為趙純良在他的身邊。
趙純良從車內站起身,走到前排的位置,拍了拍前面駕駛座的一個隔離窗口。
窗口那邊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趙純良眉頭緊皺了起來,他抬起拳頭,用力的捶打在了隔離窗口上。
轟的一聲,隔離窗口發出一聲悶響,窗口上的油漆竟然整塊的掉到了地上。
油漆后面,是黑色的橡膠!
吱呀一聲,車子忽然停了下來。
“純良你看這車身!!”伊莎貝拉驚訝的指著車身,原本金屬質感很強的車身,忽然開始一塊塊的掉漆。
一大塊一大塊的漆掉到了地上,露出了一面面漆黑的橡膠壁。
“橡膠,隔電!”趙純良心里微微一動,一把雷刃出現在手中,趙純良直接將雷刃刺在了橡膠壁上。
砰的一聲,雷刃在刺到橡膠壁的時候,直接渙散開來,根本就沒有辦法給橡膠壁造成任何的傷害。
“你已經被絕緣了。”車內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誰?”趙純良問道。
“為了能夠殺死你們,我們動用了所有隱藏的棋子,有的甚至隱藏了十幾年,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伊莎貝拉女王,桑巴國,終將成為一個起點,希望你們在天堂,可以開心。”
話音落下,忽然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從車旁猛的傳來。
轟!!整輛裝甲車應該是被什么東西給撞到了,直接飛了起來。
趙純良一把抓住伊莎貝拉,隨后從腰間猛然抽出帝劍,直接刺入了橡膠壁之中。
讓趙純良驚駭的是,這橡膠壁雖然有些柔軟,但是卻十分的堅韌,削鐵如泥的帝劍,竟然都無法刺入分毫。
趙純良新年一動,一股龐大的精神力瞬間散開,將伊莎貝拉和自己都給包裹住。
哐哐哐!
車子在地上不知道反轉了幾圈,要是普通人的話估計這一下就得半條命去了,不過趙純良以龐大的精神力做反沖,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哐!!
一聲巨響從車頂傳來,似乎有什么東西落到了車頂,隨后肉眼就可以看到,整個車頂開始一點點的往下坍塌。
似乎這輛車被什么東西給壓到了一般。
眨眼之間,那距離趙純良還有大概三四十公分的車頂,竟然已經幾乎要貼到趙純良的頭了!
趙純良臉色陰冷的將帝劍變大,直接頂在了車頂上,可盡管如此,那車頂依舊在一點點的往下塌,帝劍強在鋒利,不在支撐力,所以盡管趙純良用盡了全力,但是帝劍依舊一點點的開始變彎!
“伊莎貝拉,你聽我說!”趙純良一把抓住伊莎貝拉的手,說道,“當這個車頂的坍塌達到一定程度,兩側必然會被撐開,到時候我會用帝劍破開一道口,我抗住車頂,你就往外沖,不要有任何猶豫,也不要回頭!”
“那你怎么辦?”伊莎貝拉緊張的問道。
“沒事,我可以撐住的!”趙純良抬起自己的一只手,做了一個秀肱二頭肌的動作,說道,“我的力氣很大,只要我能夠支撐住一秒鐘,我就有辦法離開這里!”
“真的?你不騙我?”伊莎貝拉問道。
“當然不騙你。”趙純良說道,“你盡管往外沖就是了,沖出去之后你就坐在帝劍上,明白么?緊緊抱住帝劍!”趙純良說道。
“那你一定要安全出來。”伊莎貝拉緊緊抓住趙純良的手說道,“我等你。”
“好!”趙純良用力的點了點頭。
轉眼間,帝劍已經被壓的十分彎,而整輛車也從原來的高度降低到了只有一半的高度,因為巨大的壓力的關系,整輛車的側面已經往外凸了出去,似乎有爆開的跡象。
趙純良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地,雙手猛的往上一舉,
砰的一聲,趙純良雙手按在了那橡膠壁上,本來在緩慢往下壓的車頂,忽然間停頓了一下。
趙純良心念一動,帝劍的體積猛的暴增數倍,一道道雷光圍繞在了帝劍的周圍。
“給老子破開!”趙純良怒吼一聲,帝劍帶著無邊的雷光直接轟在了那已經彎曲的橡膠壁上。
一聲巨響,那不知道多厚的橡膠壁,竟然就這樣被帝劍給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就是現在!”趙純良怒吼道。
伊莎貝拉不敢猶豫,直接從那破開的口子沖了出去。
她的人剛從車內出來,帝劍呼嘯著就從她的腳下竄過,直接架著伊莎貝拉就往天空飛去。
伊莎貝拉驚恐的抱住了帝劍,回過頭看著下方。
這一看,伊莎貝拉驚呆了。
在自己的下方,幾輛寫著UN兩個字母的裝甲車,圍住了自己所乘坐的那輛裝甲車,而在自己所乘坐的那輛裝甲車旁邊,停放著一輛巨大的車。
那輛車的一個掛壁上掛著一塊巨大的鐵塊,而那塊鐵塊整塊壓在了自己所乘坐的裝甲車上。
那幾輛寫著UN字母的裝甲車旁邊站著很多荷槍實彈的士兵,可以看的出來那些士兵似乎是在車外等著自己路面,不過似乎是被趙純良的精神力所攻擊了,那些士兵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根本來不及對著伊莎貝拉射擊。
帝劍快速的往遠處飛,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不,不要!!”伊莎貝拉坐在帝劍上,著急的叫喊著,但是帝劍卻根本不聽伊莎貝拉的指揮,硬生生的帶著伊莎貝拉飛遠了。
此時,在那輛滿是橡膠壁的車內。
趙純良的身體已經被車頂給壓得不得不彎曲了下來,趙純良身前一米不到的地方就是出口,但是趙純良卻出不去。
此時的他,必須一面承受著身上巨大的壓力,一面控制著帝劍望遠方飛,一面還得去對付車外的那些普通士兵,以及壓制藏在暗處的那個化念級別的高手,他根本就無暇脫身。
如果沒有那個藏在暗處的化念級別高手,趙純良早就可以脫身了,這些普通士兵根本沒有辦法對他造成什么威脅,可那藏在暗處的化念高手不同,他的精神力十分強大,趙純良的精神力也只能勉強的將他壓制住,讓他無法追蹤到伊莎貝拉。
此時的趙純良十分的尷尬,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敢松懈,只要他往外沖,精神力必然出現空隙,到時候如果讓那個化念高手追蹤到伊莎貝拉,那很有可能對方就追著伊莎貝拉去了,這對于伊莎貝拉來說都是相當不利的。
“吱吱吱!!”趙純良的身上傳來了骨頭吱吱作響的聲音,這巨大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超過了數十噸,趙純良身下的裝甲車的車胎早已經爆掉,趙純良一張臉漲的通紅,此時的他,氣血在體內翻涌著,幾乎要吐出血來,但是他不能吐血,他還必須得堅持,堅持將伊莎貝拉送到足夠遠的地方,讓那躲在暗處的化念沒有辦法鎖定伊莎貝拉。
“嗎的,這些人到底特嗎準備了多久!”趙純良艱難的扛著肩上的龐大壓力暗暗想道。這次躲在暗處密謀的人計劃的實在是太周全了,那聯合國內的爆炸壓根就沒想要伊莎貝拉的命,充其量就是為了將伊莎貝拉往那個出口引,而那些在出口等待的人根本就不是聯合國的人,他們裝作了聯合國的安保人員,將趙純良和伊莎貝拉給騙到了樓下,上了這兩假的聯合國的裝甲車。
這輛車為了防止趙純良以雷電之力破拆,特地給改造的完全絕緣,絕緣狀態下,雷電的殺傷力大幅度下降,以至于趙純良無法第一時間破開裝甲車,還得是在裝甲車的車壁被巨大的壓力給壓的變形之后,趙純良才有辦法將裝甲車破開一個洞。
這樣周全的安排絕對不是三兩天可以做好的,至少要需要準備一星期以上,而這次和談是在三天前確認的,難道對方在一星期以前就已經知道了今天會進行何談?
趙純良忽然精神一震,能夠提前知道會和談的,除了促成這次和談的幾大國之外,再無其他國家,而促成這次和談的,是白熊國,神州,以及米國。
神州自然那不可能籌備這么久害自己和伊莎貝拉,白熊國的嫌疑也不大,那生下的唯一的懷疑對象,就只有米國了!
再往前推算,有誰,可以在聯合國安理會如此嚴格的安檢之下,將爆炸物帶進聯合國總部?
有誰,可以輕易的安排如此多假的聯合國車輛?
又有誰,可以在米國的地盤上制造出如此大的動靜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警察出現?
答案之后一個,那就是米國政府自己!!
“看來這次和談只是個誘餌啊!嗎的!”趙純良在想明白關鍵點之后,心里的怒火就徹底被燃燒了起來。
他和伊莎貝拉抱著誠意來和談,卻沒想到,這竟然是米國設下的一個陷阱,如果自己和伊莎貝拉死在這里,桑巴國必然內亂,到時候米國和雞肉卷國大軍入境,不用半年時間,桑巴國就會變成米國和雞肉卷國的后花園。
這一招釜底抽薪,著實漂亮,一旦成功,那就是徹底的把人往死里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