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高梅酒店十 一個穿著阿瑪尼定制休閑服的棕色頭男子坐在一張巨大的沙上。
他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顯示器,顯示器上播放著之前生在貴賓室的一幕幕。
“真的是當年的那三個人中的兩個啊。”
棕色頭男子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拿著杯紅酒,手上戴著一塊叫不出名字的手表。
“那另外一個,應該就是傭兵協會的副會長,趙純良了。”棕男子喃喃自語的說道,“聽說趙純良的模樣大變,看來應該是真的,只是,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跟共濟會的人講呢,畢竟這是在我的地盤,我也是共濟會的人,可如果埃爾克知道殺死他兒子的兇手就在我這里,會不會瘋了呢?老富蘭克林現在可不愿意得罪趙純良這樣一個人啊,不對,這趙純良,怎么會來我的賭場呢?真是奇怪啊。”
棕男子就跟一個話癆一樣,不斷的自言自語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的一個習慣,不過,也只是一個私下里的習慣,在有別人在場的情況下,這人不怎么喜歡說話。
他的名字,叫弗格森,是共濟會三十級會員,從身份上來看,比埃爾克這種三十三級的會員差了好多,不過,對于共濟會里的人來說,弗格森雖然只是三十級會員,但是能量比起那些三十二三十三級的會員,也差不了多少,因為弗格森一個人掌握了米國龐大的賭博產業,梅高梅的幕后老板就是他,而他本人據說跟富蘭克林家族的關系匪淺,總之,這是一個輕易不要得罪的人。
弗格森估計怎么也想不到,趙純良來他賭場根本沒有什么大目的,無外乎就是要幫助溫長殷恢復記憶罷了。
這世界上不缺聰明人,所以他們想事情的時候絕對不會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弗格森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他看來,在新世界即將到來之際,趙純良來到了他的賭場,并且還跟麒麟傭兵團的人起了重讀,這一定不是偶然,這背后一定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弗格森現在怎么也看不透這一切,所以他很苦惱。
“還是不告訴埃爾克那家伙了,免得我的酒店跟著一起倒霉,那家伙,兒子死了,現在就跟一個瘋子似的,聽說前段時間跑去老富蘭克林那里鬧了,最后雖然被壓了下來,但是還是不死心,嗯,還是不要告訴他的為好。”弗格森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弗格森身前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弗格森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他不想聽到的聲音。
“弗格森,我是埃爾克。”
幾分鐘后,弗格森掛掉了電話。
“瘋子,真是瘋子,為了給他兒子報仇,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簡直是瘋了,混蛋,這樣我是不是也會跟著一起倒霉呢?應該不會吧,我什么事情都沒做,只是剛好那個叫e1isa的女人要來找我談生意,我只是湊巧泄露了e1isa的消息給埃爾克,湊巧而已,應該沒事的。”弗格森又在那里自言自語了。
就在這時,弗格森身前顯示器上出現了一個新的畫面。
畫面里,e1isa正坐在梅高梅明面上的老板魯曼的面前,兩個人正在談事情。
“挺漂亮的一個女人,很不錯,唉,我是不是犯錯了,剛才??”弗格森自言自語的看著顯示器。
梅高梅老板魯曼的辦公室內。
“所以我覺得,如今的澳市,已經完全具備條件,來迎接屬于他的新的未來,魯曼先生,我相信,如果我們合作的話,整個澳市的賭博產業,乃至于港市,都將掌握在你我的手中。”
e1isa坐在梅高梅酒店老板魯曼的身前,繪聲繪色的說道。
“e1isa小姐,我知道你正在游說世界各大賭場進駐澳市,但是你要知道,現在在神州的賭博產業并不好做,神州政府對一些官員,還有紅頂商人的管控力度遠比以前強,現在聽說連送禮都不能送了,要讓神州的那些有錢人去澳市賭錢,實在是太難,不過,我可以考慮個人出資入股,你覺得如何?”魯曼問道。
“我們需要的是梅高梅這樣一個國際性的大品牌來為我們澳市的賭博產業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說實話,我們并不缺錢,但是我們缺少能夠將人們吸引到澳市來的吸引力,您可以再考慮一下,魯曼先生。”e1isa認真說道。
“好的,我會考慮的。”
從梅高梅酒店出來,e1isa覺得有些累,最近一段時間她為了能夠重新陣形澳市的賭博產業,去了不少地方,這次來拉韋加斯,就是為了能夠將梅高梅邀請到澳市,不過,因為兩年前澳市的那次喪尸狂潮,梅高梅對于進入澳市的興致并不是很大,這讓e1isa很苦惱,對于e1isa來說,振興澳市的賭博產業,并不是說她能夠賺多少錢,她只是想要完成賭王的遺愿,她不想澳市就此成為一個頹廢的城市,所以她不斷的努力著。
“回酒店吧。”e1isa坐在車內,對司機說道。
“是!!”司機動汽車,載著e1isa往酒店而去,e1isa有點出神的看著窗外,拉韋加斯的璀璨燈火,也掩蓋不了她臉上的落寞。
她想到了那個男人,剛才一閃而過,似乎是自己出現的幻覺,不過,如果要是能再見到他的話,那該得有多好。
拉韋加斯希爾頓酒店。
趙純良三人回到了這個酒店,對于趙純良來說,去梅高梅恢復記憶的算盤基本上是落空了,雖然溫長殷潛意識下已經多少有了一些當初的樣子,但是這依舊不夠,趙純良最希望的就是溫長殷可以在梅高梅回憶起當年他們所經歷的那些事情,至少要讓溫長殷對于他本身能夠有一個新的認知,讓他明白,他叫溫長殷。
酒店房間自然是早就已經開好的,王思薇負責開的房間,因為在傭兵團的時候,王思薇也兼負了后勤的工作,每次出外行動,住宿飲食基本上都是王思薇搞定的,所以趙純良在進了房間之后才現,王思薇總共定了三間房,一間給阿依古麗的,一間給溫長殷的,還有一間,是給他們倆的。
對于王思薇來說,趙純良已經很多天沒有跟她睡在一塊兒了,之前去了烏市,因為阿依古麗的關系,王思薇每天晚上都和阿依古麗一塊兒睡,而這次來到米國,王思薇自然而然的就給自己和趙純良定了一間房。
男女朋友住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但是這事兒對趙純良來說,很苦惱。
要是幾年前,趙純良也不會有這樣的苦惱,那時候我愛你你愛我,郎情妾意,不夸張的說那真是夜夜笙歌,趙純良能力強,可以滿足王思薇的任何需求,就算是出任務,兩人住一塊兒,每天晚上也得做點愛做的事情,可是現在,王思薇雖然失去了記憶,變成了趙純良所熟悉的那個王思薇,但是,她在趙純良的眼里,依舊是那個冷后。
那個背叛了他,背叛了上帝之手,害死了他不知道多少兄弟的冷后。
趙純良可以不介意的摟她,抱她,但是,趙純良卻已經忘了要怎么去親吻她,愛撫她。
或者說,在趙純良的心里,他和王思薇之間,已經豎起了一堵墻。
“親愛的,寶寶先去洗澡。”王思薇并未察覺到趙純良的異常,對趙純良拋去一個媚眼,然后走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傳來潺潺流水的聲音,這聲音對于趙純良來說并不陌生,這樣的情景也并不陌生,只是,這些都是好幾年前才會出現的事情,再一次出現的時候,趙純良卻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情。
趙純良從口袋里摸了根煙出來,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把煙給點上。
窗外霓虹燈閃爍。
拉韋加斯,是不夜城,在這里沒有夜晚,白天黑夜都是狂歡的人,有人在這里一擲千金,也有人在這里傾家蕩產。
這里的一切,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趙純良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安安靜靜的看過夜景了。
在很多年前,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站在城市最高的高樓頂端,然后俯視著整座城市,這樣會讓他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現在想想看,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現在,當趙純良有了足夠的能力,他卻沒有了看風景的心情。
一根煙抽了三口,就過了一半。
煙灰留了很長一截,趙純良抽煙的動作很慢,這煙灰一時半會兒掉不到地上。
一句滾燙的嬌軀,從背后貼上了趙純良。
這具嬌軀上隱約還有一些水跡,念著趙純良的后背,一下子就把趙純良的衣服給弄濕了。
背后傳來的,是熟悉的柔軟的感覺。
趙純良已經很久,未曾感受過這種感覺了。
王思薇很瘦,但是卻有肉,這是趙純良當年瘋狂迷離她的身體的一個主要原因。
可如今,物非人是。
人還是當年那個人,可一切都變了。
趙純良并不喜歡多愁善感,但是每當想起以前的事情,他總是難免會想的有些多,他想到了無數兄弟臨死前的慘叫,看到了一雙雙到死都充滿著疑惑的眼睛。
他不止溫長殷一個兄弟,上帝之手上下數十號人,都在那一天,死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趙純良始終過不去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