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同志不說話了,確實,自打自己認識陳耕以來,這小子在任何大事上都沒有胡亂說過話,想到這一點,老丁同志忽然激動起來:也就是說,華夏將迎來難得的10年?!
意識到這一點,老丁同志徹底淡定不能了,顫聲道:“小陳,我知道你不會亂說,但是……你真的認為我們能有10年時間?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相信我。”
陳耕沒有多說,只說了這三個字,但這三個字卻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頓時讓丁海軍放心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氣,丁海軍重重的道:“好!”
雖然只有一個字,可陳耕卻知道,自己的這老丈人現在已經把自己的一切都賭上去了,在這通電話結束之后,他就會告訴那些讓他給自己打電話的人:陳耕認為,華夏能夠迎來10年的寶貴機遇期!
說完這句話,丁海軍再次向陳耕問道:“對于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做,你有什么建議沒有?”
聽到這話,陳耕頓時就笑了:“爸,先不說我有沒有建議的問題,就算我真的給了你們建議,你們有那個膽子聽嗎?”
“呵……呵呵……”
丁海軍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他明白陳耕這話里面的意思:現在的陳耕,可不止是之前的那個“華夏人民的老朋友”了,而是米利堅密歇根州的州長,全美51個州的州長之一,這么一號人,他給出的建議,哪怕是合理的,可誰又敢保證這里面沒包含一點其他的東西?
一句話,陳耕現在的身份、他所處的位置,讓大家即便是想要相信他的話,也會不自覺的對他的話報以警惕,這和信任不信任無關,這是立場決定的。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陳耕再次開口了:“不過要說建議的話,其實也還是有一個的。”
“嗯?”
老丁同志一愣:陳耕還真的有建議?
“這個建議不是你問的這件事,而是建議你們要抓住這難得的機遇期,一些該發展、該改良的裝備也可以動手了,”說到這里,陳耕反問道:“比如大型運輸機,這么大的也國家,就靠著那點從老毛子那里買的伊爾76,你們真的覺得沒問題嗎?”
老丁同志不說話了,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但并不適合告訴陳耕。
自家老丈人不說話了,陳耕也不介意,他對這件事看的很開:建議我是給你們了,你們愛聽就聽聽,不聽也隨你們……反正不管你們聽不聽,當這個民族走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大飛機、大運輸機是一定要發展的,這是歷史規律,不以某個人的意志為轉移。
說到大運輸機,陳耕就想到了一件事,可惜,這件事必須得自己親自出馬才行,想到這,陳耕吩咐道:“給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莫斯科拜訪一些老朋友。”
“您要去莫斯科?”蕾拉妮·泰勒立刻問道:“是以官方身份還是私人身份?”
陳耕笑了笑,反問道:“我現在的情況,私人身份和官方身份有區別嗎?”
“還是有區別的,”蕾拉妮·泰勒認真的說道:“如果您是以私人身份去莫斯科,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您是米利堅密歇根州州長費爾南德斯·陳,但以私人身份去莫斯科的您,只是辦理費爾南德斯·陳先生的私事。”
嘖……你就說繞不繞口吧?
“那就靈活一點嘛,”陳耕隨口說道:“誰規定費爾南德斯·陳去莫斯科辦公事就一定是以官方身份進行的?誰又規定了費爾南德斯·陳去莫斯科辦私事不能以官方身份進行?小姑娘,辦事不要這么死板嘛,要靈活。”
蕾拉妮·泰勒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己的這個boss,每次都是這樣。
就像蕾拉妮·泰勒說的那樣,以陳耕美利堅密歇根州現任州長的身份,再加上他與現任米利堅大統領之間良好的私人關系、與米利堅軍方大佬之間良好的私人關系,當陳耕表示要去莫斯科“以私人身份看望幾個朋友”的時候,在他的私人飛機起飛的那一刻,莫斯科無數雙眼睛都看向了天空:這家伙這次來莫斯科是做什么呢?
哪怕是那位弗拉基米爾·普先生也不例外,他也在深深的好奇一件事:這個家伙,這次來俄羅斯又要做什么?
“阿列克謝,你說,費爾南德斯這家伙這次來俄羅斯,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弗拉基米爾向阿列克謝問道。
“抱歉,先生,我想不出來,”阿列克謝搖搖頭,老老實實的說道:“但對于他的那個‘只是看看看老朋友’的說法,我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是啊,來看看老朋友?呵呵……”弗拉基米爾搖搖頭,隨即對阿列克謝吩咐道:“讓馬林科夫先生下午三點來見我。”
“尼古拉·馬林科夫?”
阿列克謝的腦子飛快的轉了一圈……不轉不行,在俄羅斯,“馬林科夫”可是大姓,就跟華夏的王、張、李、趙一樣,你走在大街上喊一聲“嗨,馬林科夫,好久不見”,估計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回頭,所以身為弗拉基米爾的身邊人,阿列克謝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弗拉基米爾先生口中的馬林科夫到底是哪個馬林科夫。
好在,弗拉基米爾先生剛剛還提到了費爾南德斯·陳,而叫馬林科夫、同時還與費爾南德斯·陳有著不錯私交的馬林科夫,也就只有內務部副部長尼古拉·馬林科夫了。
事實證明,阿列克謝沒有猜錯,弗拉基米爾口中的馬林科夫確實就是內務部副部長尼古拉·馬林科夫,聽到阿列克謝的話,弗拉基米爾先生輕輕的“嗯”了一聲。
阿列克謝松了一口氣,急忙道:“好的,我這就通知他。”
“伴君如伴虎”這件事,古今中外概莫例外。
至于尼古拉·馬林科夫先生,在接到阿列克謝的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什么?!弗拉基米爾先生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