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心中一緊,這才想起這里荒無人煙,真要是被這個神經病怎么樣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但丟什么都不能丟面子,哪怕心里再怕,她也硬著頭皮道:“你若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
“放心,就你這樣的,我還看不呢。”
丁寧不屑的嗤笑一聲。
雖然他喜歡美女,可西琳這樣的刁蠻女卻是他最討厭的那一款。
“呵呵,看不?是沒人能看得你吧?長的人模狗樣的,可一看就知道是哪個鄉旮旯里跑出來的土包子,一股子土腥味。”
西琳心中稍安,但嘴巴卻不饒人,滿臉不屑的刻薄道。
丁寧心里覺得很委屈,哥怎么就像土包子了?這皮襖可是魅精心為自己挑選的,在風凌大陸可是有錢人才能穿的起的高檔貨啊。
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后,瞬間無語了,好的皮襖在經過空間通道時已經被撕扯的破破爛爛,衣衫襤褸的,不少地方還露出了里面的棉花,看起來就跟個叫花子似的,難怪這娘們說自己是土包子,
“怎么?被我說中了吧?心塞了?”
西琳見他不吭聲,心里深感快意,得意洋洋的掏出錢包道:“都什么年代了,還穿著這種六七十年代才有人穿的破棉襖,看來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你攔住我的車不就是想要碰瓷嗎?姑奶奶趕時間,沒功夫跟你墨跡,這點錢就當姑奶奶做善事了,拿去。”
說完,從錢包里掏出一沓子鈔票,打開車窗,伸手扔了出去。
紅紅的票子在風中飛舞灑落一地,讓丁寧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冷冷的盯著西琳:“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能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了嗎?”
“呦,還是個有骨氣的——鄉巴佬啊。”
西琳滿臉戲謔的說道:“行了,別裝了,你辛苦半天在這碰瓷不就是想要錢嗎?現在錢給你了,可以讓路了吧,再不去撿錢,可就要被風刮跑了。”
丁寧站在原地卻無動于衷,臉如罩寒霜,根本沒有任何讓路的跡象,只是冷冷的盯著西琳。
別說他不是窮人,就算他是窮人,也絕不會被人任意踐踏他的尊嚴。
“你到底想干什么?錢已經給你了,你還不讓路?”
西琳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的心里直發毛,色厲內荏的喊道。
“道歉!”
丁寧不容置疑的擠出兩個字,表明了他的態度,今天這女人若是不道歉,就算是飆到天荒地老,他也絕不會讓路。
“你別得寸進尺啊,我老公帶著人馬就到了,若是你還不識趣,到時候可別后悔。”
西琳還真怕這個神經病趁著沒人對她做點什么,有些心虛的威脅道。
“那我等著。”
丁寧冷冷的說了一聲,就跟個電線桿子似的杵在那里擋住去路。
氣的西琳直咬牙,又不敢真的激怒了他,只能氣鼓鼓的坐在車給她老公發短信催他快點來。
十幾分鐘后,一輛寶馬越野和兩輛面包車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正百無聊賴的西琳這下子來了精神,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揮舞著手高喊道:“老公,這里。”
丁寧看著從面包車魚貫而下的十余名兇神惡煞般的魁梧大漢,心里卻在想著,面包車簡直就是混混們標準配置啊,只要是混混打架的地方,就絕對少不了面包車這種 經濟實惠的運輸工具。
“怎么回事?”
寶馬越野下來一個身穿名牌的卷發青年,深目高鼻,臉如刀削,長相頗為英俊,緊張的拉著西琳下打量了一下,見她沒事這才松了口氣,看了眼丁寧和灑落一地的鈔票,這才輕聲詢問道。
“我從月亮灣泡完溫泉回來的路,正低頭找碟片想要聽歌呢,沒注意這個神經病突然就躥了出來……”
西琳跟找到主心骨似的,小嘴吧啦吧啦的開始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丁寧也不吭聲,靜靜的聽著,心里卻在暗自犯嘀咕,難道真誤會這女人了,她不是故意撞的自己?
“老公,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這神經病攔著我的車子不讓走,非要讓我道歉不可,我都愿意賠錢了,他還是不依不饒。”
西琳說的事情經過倒是和事實沒有多大出入,只是在賠錢這方面玩了個小心眼,沒說她是把錢扔出車窗外的,看來還是比較在意自己在她老公心里的形象的。
“兄弟,你沒被撞壞吧?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卷發青年拍了拍西琳的肩膀,示意事情交給他,快走兩步到丁寧身前,掏出一根鄂爾多斯遞給丁寧,很平和的問道。
丁寧微感意外,這青年人多勢眾,不是應該盛氣凌人的對他喊打喊殺嗎?他都做好了教訓這些人的準備了,沒想到他不但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反而關心起他的身體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青年看起來很有修養,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讓丁寧對他好感大增,接過他的煙很熟練的叼在嘴:“沒事,小意思。”
卷發青年拿出打火機為他點燃,然后給自己也點一根,吐出一口煙霧后,臉才帶著一抹歉意的笑容道:“我老婆這個人沒什么壞心眼,就是任性了點,之前她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替她跟你道個歉,兄弟你也別跟她計較了。”
“老公!”
西琳的鼻子都快氣歪了,本想著自家男人來了能給自己出口惡氣呢,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賠禮道歉。
卷發青年瞪了她一眼:“本來你撞了人就是你不對,人家又沒要求什么,只是要求你道個歉而已,這個要求過分嗎?”
西琳不服氣的爭辯道:“我怎么知道他會突然從旁邊躥出來,我已經急剎車了,不然,他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嗎?”
“不管什么原因,撞了人說聲對不起也是應該的,平時什么事情我都可以讓著你,但這種事情我必須站在道理,趕緊給這位兄弟道歉。”
卷發青年神色嚴肅的說道。
他太清楚自己的這個小嬌妻是什么性子了,雖然心眼不壞,但極為任性而好面子,聽了事情經過,他就知道肯定是她又耍公主脾氣了,才會惹得丁寧不依不饒。
“我……哼!我偏不!”
西琳無言以對,氣呼呼的冷哼一聲,轉身了法拉利,見丁寧此刻已經讓開了路,一踩油門嗖的一聲就直接揚長而去。
“那個,兄弟,實在是對不住啊,都被我慣壞了,我代她跟你道歉。”
卷發青年無奈的笑了笑,面色有些尷尬的沖丁寧歉意的道。
“算了,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你這個媳婦,還是好好管管吧,免得哪天真惹出什么大麻煩來。”
丁寧見人家態度不錯,而且已經道歉了,也懶得再計較,但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哎,一定一定,等回去后我一定狠狠罵她。”
卷發青年沒多少誠意的敷衍道,話音一轉:“你真沒事嗎?要不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所有費用都算我的。”
丁寧知道說了也是白說,從他們各自的表現就能夠看出,這卷發青年深愛著那女人,都快把她寵天了,哪里會舍得罵她。
但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他也懶得多管閑事,隨意的擺了擺手:“不必了,我本身就是個醫生,有事沒事我心里有數,這事情就這樣算了。”
“兄弟,我叫安尼瓦爾,這是我的名片,要是后續有什么麻煩,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卷發青年掏出名片盒,遞了一張名片給丁寧。
丁寧伸手接了過來,笑著道:“名符其實。”
“什么?”
安尼瓦爾沒聽懂,有些茫然的問道。
“我說你的名字名符其實,安尼瓦爾,在維語中代表著光明燦爛,你這人不錯,這名字沒起錯,很貼切。”
丁寧微笑著說道,夸獎了他一聲。
安尼瓦爾卻猛然睜大了眼睛,驚訝的道:“你懂我們維族語?”
“略懂一點。”
丁寧謙虛的說道,其實何止是略懂,有著語言專精的異能,這世就沒有他不懂的語言。
“你跟我們維族人打過交道?”
安尼瓦爾驚喜的道,要知道雖然烏市有不少維族人,但基本都被漢化了,平時都說漢語,懂維語的漢人還真不多見。
“算是吧,我有個朋友也是你們維族的,我這次來烏市就是來看她的。”
丁寧眸中閃過一抹溫柔之色,想著自己如果突然出現在迪巴面前,她的表情會有多么驚喜。
“你朋友是我們烏市的維族人?叫什么名字,我說不定認識呢。”
安尼瓦爾立刻變的熱情了起來,維族人對敵人很兇狠,可對朋友卻極為熱情忠誠。
“她……算了,她的身份有些特殊,不方便說。”
丁寧本想說出迪巴的名字來的,可一想到她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就立刻咽了回去。
雖然她和自己兩情相悅,但明星畢竟是公眾人物,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萬一傳出去鬧出什么緋聞,可不是什么好事。
“呃,那好吧,看兄弟是打算進城的樣子,要是不嫌棄,那就我的車,我載你進城吧。”
安尼瓦爾也沒有強求,但對丁寧明顯挺有好感,熱情的招呼道。
“那就麻煩你了。”
丁寧也不推辭,畢竟這本就是他的目的,只是沒想到遇到西琳鬧出這么一出,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了。
“兄弟是哪里人啊?這次來烏市專門來看朋友的嗎?”
安尼瓦爾打發兩輛面包車先回去,這才開著車載著丁寧向城里駛去,路兩人閑聊了起來。
丁寧見他心懷坦蕩,做人很有原則,心里極為欣賞,也沒有藏著掖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他雖然名揚天下,但安尼瓦爾明顯沒有往小神醫身想,只當是重名,極為好客的邀請他在烏市多玩幾天,他這兩天有時間,可以當向導,盡一下地主之誼。
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出乎丁寧意外的是,安尼瓦爾大學時竟然也是學醫的,這讓他們越聊越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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