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注意不要劇烈運動,忌辛辣,忌房事,一個禮拜后就能徹底恢復了。”
丁寧也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神色坦然自若的叮囑道。
程旭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霍然抬頭看著丁寧,不敢置信的問道:“寧哥,你說不能劇烈運動?是不是說能夠正常的走路?”
“不錯,和正常人一樣,只要不劇烈運動就行。”
丁寧神色中沒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只是平靜的在敘述一個事實。
實際上,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多消耗點能量讓程旭的腿骨徹底愈合立刻恢復健康,但這本身就是對他的一種敲打和教訓,給他縮減到七天,已經是看在顧永軒和蕭楚南的面子上了。
“嘶!”
程旭欣喜的試探著邁動腳步,突然倒吸一口冷氣,臉上的表情變的極為痛苦,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已經有人在暗中冷笑,這個什么寧哥果然是在吹牛,這一試立刻就露餡了吧,這大話說出口了,現在卻穿了包,看他如何收場。
“好癢,就像有無數只小螞蟻在咬我的腿似的。”
程旭齜牙咧嘴的說道。
“很正常,那是你腿骨周圍受損的筋膜組織在重新生長,自然會有點癢。”
丁寧早有所料,隨口解釋道。
程旭露出恍然之色,就跟腿麻了似的連連跺腳來止癢,絲毫看不出之前腿骨骨折的跡象,讓眾人大跌眼鏡。
“停下,我剛說過不能劇烈運動,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
丁寧臉色一沉,不悅的說道。
程旭苦著臉道:“寧哥,不是,只是我……實在是太癢了,我忍不住啊。”
“忍不住也得忍,你要是想變成殘疾人,那就隨便你了。”
丁寧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道。
一句話就讓程旭啥脾氣都沒有了,在那里齜牙咧嘴的忍著,再也不敢有大動作。
小樣,我還不信治不好你了。
丁寧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在暗自得意,雖然看在顧永軒的面子上,答應放過這家伙了,但一些小苦頭還是要讓他吃的,不讓他接受深刻的教訓,他是絕不會那么輕易悔改的。
瘙癢,其實遠比疼痛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只是短短的功夫,那種奇癢就讓程旭忍不住想要去亂蹦亂跳,可一想起丁寧說過要是骨頭再次斷裂就會變成殘廢的可怕后果,他就不得不強忍著沖動,跟抽風似的時不時的渾身抽搐一下,享受著那種讓人欲仙欲死的奇癢感覺,一張俊朗的臉蛋跟便秘似的都憋成了紫紅色。
好在,丁寧只是對他略加薄懲,五分鐘一過,那種奇癢的感覺驟然消失,讓程旭跟虛脫了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兀自帶著后怕之色。
“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劉廳長,你說呢。”
丁寧見教訓的也差不多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當即扭頭看向劉廳長道。
劉廳長能說啥,能有這樣皆大歡喜的收場,他巴不得呢,連連點頭道:“就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值班的留下值班的,該休息的回家休息,記住,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當然,話是這么說,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申局這回是徹底的完蛋了,別說轉正了,
連他的公職恐怕都保不住,一個不好,還很有可能會去蹲大牢。
但沒有人去同情他,這是他自作自受,還以為抱上程旭的大腿就能肆意妄為了,可結果卻雞飛蛋打,連程旭都自身難保要去看守所接受拘留十五天的懲罰,哪里還保得住他。
申局長面若死灰的癱軟在地上,茫然的看著轉瞬間就變的空蕩蕩的審訊室,一時間悲從心來,忍不住老淚縱橫。
機關算計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大概就是他此時最真實的寫照吧。
“兄弟,今天太晚了,今天中午咱們聚聚。”
顧永軒和丁寧勾肩搭背的并肩而行,熱情的發出了邀請。
劉廳長和楊秘書以及攙扶著程旭的陳曉鹿緊跟在他們身后,就跟拎包小弟似的。
“軒哥,還真不巧,今天早上我就得趕回寧海,下次吧,下次我去燕京跟你聯系。”
烏市的事情暫時已經告一段落,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丁寧已經是歸心似箭,歉意的謝絕了他的邀請。
“那行吧,這次我來烏市也是考察一下,年前肯定是辦不成正事的,這兩天也要回燕京準備過年了,年后,你肯定是要來燕京的,到時候咱們再聚。”
三月三的醫學峰會,普通人或許不知道內幕,但以顧永軒的身份背景,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很篤定的說道。
“那行,剛好我姐的公司對烏市也有投資意向,到時候我讓人跟你聯系,看有什么項目可以一起合作一下。”
丁寧很認真的說道,把兩家的投資合作定下了基調。
他和程旭對投資的理念截然不同,這世上的錢是掙不完的,青疆那么大的地方,可以投資的項目實在是太多了,完全沒有去打擊商業對手的必要,適當的放棄一些利益,往往收收獲的更多。
“龍騰集團?那可太好了,說句心里話,我對在青疆投資不是太有信心,但商業女神既然都看好這里,說明青疆還是值得投資的,這下子我就有信心了,期待和龍騰的合作。”
顧永軒開心的說道。
丁寧知道他是在謙虛,能夠名列燕京八少第二,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別看龍騰集團現在已經位列神州百強企業行列,但和顧永軒名下的名仕國際比起來,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名仕國際可不是華洋集團這樣鼓吹出來的跨國集團,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巨型商業航母,涉足了很多都是需要最高層面特批的商業領域,比如最新能源、稀有金屬、國防航空、燃油、精密機械甚至軍事電子信息等等一般人難以插足的敏感行業。
其背后有著極其濃重的官方背景,顧永軒的身份也絕不是表面上的一個商人那么簡單,丁寧猜測,有很大的可能他是國家推出的一個利益代言人。
只是他雖然心里明白,但卻不會去點明,畢竟雖然關系不錯,但關系到國家一級層面的機密,還是難得糊涂的好。
當然,龍騰集團雖然目前還比不上有著國家做后盾的名仕國際,但丁寧對其的前景卻充滿了信心,現在和名仕國際合作看起來像是高攀了,可在不久的將來,誰又敢說不是名仕國際高攀了龍騰集團呢。
和顧永軒等人寒暄一番依依惜別后,丁寧帶著已經基本上看不出受過傷的袁野快步向早就下車等待迪巴等人走去。
“袁野,你怎么樣?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打你。”
袁姍姍眼睛還紅腫著,還沒等兩人走近,就快步 迎了上來,關切的拉住袁野噓寒問暖,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姐,我沒事,沒人打我,沒看我好好的嘛。”
不用丁寧所說,袁野就明白他的意思,他也不希望姐姐為自己擔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嘻嘻的道。
事實上,也確實已經沒事了,丁寧可是消耗了不少靈力讓他快速的恢復原狀,一點傷都沒有留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真是嚇死姐姐了。”
袁姍姍見他真的沒事,這才如釋重負的拍了拍高聳的胸脯,那波濤洶涌的樣子讓丁寧一陣眼熱,腦海中浮現出那濕身誘惑的美妙場景。
“這是多虧了寧大哥,要不是他,我這次恐怕沒有那么容易脫身。”
袁野親眼目睹了丁寧之前的表現,不說那神乎其神的醫術,光是那談笑自如間揮斥方遒,把那個讓他一輩子都只能仰望的總督少爺治的服服帖帖,就讓 他敬若神人,內心充滿了崇拜和仰慕之情。
“丁寧,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袁姍姍目光復雜的看向丁寧,極為認真而誠懇的感謝道。
“舉手之勞而已,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
丁寧有些不自然的道,目光微微有些躲閃,自從邂逅一別后,兩人還是首次正式面對面,每當他想起那香艷的一幕,就感覺心虛的厲害。
袁姍姍神色莊重的道:“對你來說可能只是舉手之勞,可對我們一家來說,就是救命大恩,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
“大恩無以為報,干脆以身相許好了。”
西琳和迪巴剛好走了過來,聽到這句話后,西琳沒正經的開玩笑道。
“滾蛋,就會胡說八道。”
袁姍姍的臉唰的一下變的通紅,嬌嗔的和西琳打鬧著,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不是她不想以身相許啊,她都主動到那種程度了,丁寧卻都坐懷不亂,這讓她根本沒臉再面對他,若不是這次弟弟出事,她實在是沒辦法了,不得不向迪巴求助,不然,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面對丁寧。
迪巴有些擔心的問道:“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都搞定了。”
丁寧牽起她的手,笑呵呵的道。
“沒事就好,你沒看剛才珊珊哭的那個樣子,都快把我的心給哭碎了。”
迪巴松了口氣,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袁野教育道:“袁野啊,你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那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讓你姐姐省點心嗎?”
“我知道錯了,姐姐。”
袁野委屈的癟了癟嘴,想要分辨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能老實的耷拉著腦袋認錯。
雖然不認識這個陌生的姐姐,但既然和寧大哥如此親近,肯定是他的女朋友,再說,她又是站在姐姐的角度教育他,他再不愛聽也不能犟嘴啊。
“好了,這事不能怪袁野,他是無辜的,只是被人冤枉了罷了。”
丁寧已經從楊啟元那里知道了事情的詳細經過,當然,楊啟元沒有告訴他是他的手下打了人,只說不知道是誰干的,剛好袁野去上廁所,看到他們的樣子,就被程旭誤會他們是一伙兒的。
丁寧雖然聽出了其中有不盡不實之處,但也沒有較真,最起碼,袁野確實是沒有參與,憑白受了不少的委屈,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