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從小就被圣女族洗腦,又是在族中長大的,根本沒有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一切都以族群為重,覺得族規都是正確的,連最起碼的是非觀念都沒有。
這樣的人說好聽點是單純,說難聽點簡直就是愚昧。
幸好,夜玲瓏是真的心性單純,不像她們這么愚昧無知,不然,他都要頭疼怎么幫她樹立正確的三觀了。
想起夜玲瓏,丁寧就下意識的看向清夢,這可是自己的準岳母啊,這讓他忍不住一陣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們才好。
殺了?肯定是不行的,不說清夢是玲瓏的母親,光是她們沒真要了武侯他們的命就罪不至死。
放了?又有些不甘心,這可是三大圣武巔峰強者啊,自己也不可能整天守在國士府,萬一自己離開后她們再殺個回馬槍,到時候連后悔都來不及。
既不能殺,又不能放,丁寧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該怎么處置她們了。
“帶回去當婢女好了。”
孔蕾看出他的糾結,傳音建議道。
丁寧嘴角一抽,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把自己的準岳母帶回家當婢女?也虧這妞子說的出口。
孔蕾吐了吐舌頭:“你想什么呢,我說的是那兩個女人,不包括玲瓏的母親。”
丁寧心中一動,似乎可行啊,但是清夢又該怎么處理?
“她畢竟是玲瓏的母親,作為一個母親,她當然希望能和女兒生活在一起了,咱們這叫成人之美,絕不是在挖圣女族的墻角。”
孔蕾義正言辭的說道,為自己挖墻腳的行為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丁寧心動了,雖然清玉沒有什么是非觀念,但清夢可是深受其害,經歷過喪夫之痛的,哪怕她對圣女族再有感情,但要說心里沒有一點芥蒂那也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和玲瓏的母女之情的羈絆,讓她叛離圣女族似乎也沒想象中那么難。
圣女族竟然敢羞辱國士府,拐走她們三個“底蘊”讓她們知道國士府不可辱,也算是給她們一個嚴重的警告,多么兩全其美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
清夢被揭開傷疤,沉浸在悲傷當中,失魂落魄的任由丁寧處置;丹鳳眼清馨還在昏迷當中,自然無法表達意見,即便有意見也沒辦法,形式比人強啊;至于清玉,生性貪生怕死,只要能不死,別說當婢女了,就算給丁寧暖床都行。
于是,就這樣,圣女族三大“底蘊”就被丁寧和孔蕾在三言兩語中改變了未來的命運。
夜青玄傷的很重,生命垂危,但丁寧出馬,一個頂兩。
一顆丹藥下肚,就讓她呼吸均勻,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只需靜養幾日便可恢復如初。
連夜青玄這個曾經的敵人他都放下成見,對其毫不吝嗇,更何況曲無憂和夏侯未央以及七殺了。
幾顆丹藥送出去,丁寧就瀟灑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趕著回家吃大飯。
想著反正已經來了,索性自己親自去接老媽回天堂島好了,于是,讓紫雀兒等人帶著清玉三人先回天堂島,他則直奔蘇家。
在這大大里,寧海周家別墅雖然張燈結彩,但卻一片愁云慘淡,沒有絲毫喜慶的氣氛。
嘉敏面含重憂,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周浩坤和杰尼卡兄弟也是愁容滿面,即便春晚正在播放最搞笑的小品也無法讓他們笑的出來。
俊雄病了,得了怪病,從紫星閣回來第二天早上起就開始發病,躺在床上怎么也起不來。
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跟發高燒似的,可偏偏沒有一點發熱的癥狀。
周家找遍了寧海的名醫,高價聘請他們來上門診治,結果,硬是沒有一個人能診斷出周俊雄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周俊雄病了也就罷了,反正公司國內的業務平時都有著周浩乾來打理,寧海不行就去燕京,燕京不行就去國外,有錢還怕找不到能治病的醫生嗎?
可偏偏,周浩乾也病了,不,也不是病,就跟得了魔怔似的,整個人拿著一張紙條癡癡傻傻的,目光呆滯無神,嘴里一個勁兒的反復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精神處于崩潰的狀態。
嘉敏心疼壞了,專門請醫生來為他診治,可他卻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誰叫門也不開。
若不是他還會按時把送到門口的飯給吃掉,讓嘉敏稍微松了口氣,否則,她都要強行破門而入把他送到醫院去了。
周家兩大主心骨一下子都倒了,讓周家陷入了一片混亂,若不是嘉敏當機立斷封鎖了消息,還不知道人心惶惶下,公司會亂成什么樣呢。
“媽,直接送爸去米國吧,米國的醫學那么發達,肯定能夠找出病因的。”
周浩坤看著焦頭爛額的老媽建議道。
“我倒是想送他去米國呢,可問題是,如果在米國能找病因還好,若是找不到呢?一旦走漏了風聲,咱們集團的股份就會大跌,資金鏈就很有可能會斷裂,影響明年的商業計劃,這個損失我們根本承受不起。”
嘉敏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否決道。
一是她對米國的醫院也不報太大的信心;二是不得不考慮周家的利益,一旦周俊雄和周浩乾都倒下的消息泄露出去,恐怕周家的商業帝國會瞬間崩盤,這種后果是她絕對無法承受的。
“這不行,那不行,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大哥跟爸倒下卻束手無策吧?錢錢錢,你們就知道錢,到底是錢重要還是爸和大哥的性命重要?”
周浩坤見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老媽竟然還在關心著家族利益,讓他頓時心中火起,漲紅著臉大聲咆哮道。
“沒有錢你吃什么?喝什么?又憑什么開豪車穿名牌品洋酒泡洋妞?你如果能有你大哥一半讓我們省心,我們也不會落到這樣窘迫的局面。”
嘉敏本來就夠心煩了,這個一向不爭氣的小兒子竟然還敢對自己發火,頓時怒不打一處來,狠狠的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道。
周浩坤立馬蔫了,一縮脖子小聲嘟囔道:“我不是擔心老爸跟大哥嗎,又不是沖您發脾氣。”
嘉敏在家里一向強勢,他不怕老爸,就怕這個老媽。
嘉敏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失望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小兒子從小就這個德性,吃喝玩樂最在行,正事根本就指望不上他。
她深知豪門無親情的道理,為了爭權奪利而兄弟反目的先例數不勝數。
大兒子能干,小兒子對權利沒野心,整天游手好閑,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頗感欣慰,覺得這樣最好不過,不至于出現手足相殘的局面,反正周家不缺錢,有一個爭氣的就夠了,養著另外一個一輩子便是。
可現在,心力交瘁的她有些后悔了,如果小兒子能有一點出息,現在也不至于讓她一個女流之輩來扛起整個 周家了。
“媽,我覺得二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錢是重要,可那畢竟是身外之物,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治好爸和大哥的病啊,只要他們能好起來,還怕沒錢賺嗎?”
杰尼卡怯生生的壯著膽子說道。
對于嘉敏這個老媽,他們兄妹是發出骨子里的敬畏。
不像老爸,雖然經常板著臉,但骨子里對他們卻極為寵溺和縱容,從小到大也沒舍得動過他們一根手指頭。
可老媽就不同了,平時疼歸疼,但真惹會她那是說打就打,說罵就罵,絲毫不帶客氣的。
“我何嘗不知道,可問題是,我已經聯系了國外的那些醫學專家,把你爸的病兆大致跟他們說了一下,他們也束手無策,說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所以啊,我覺得現在就算把你爸送去米國恐怕也沒什么用。”
嘉敏嘆了口氣,之前為了防止家人擔心,她始終瞞著這件事,但現在,她實在瞞不下去了,只能實話實說。
“啊,怎么會這樣,不會的,現在醫學那么發達,肯定能有厲害的醫生救爸爸的。”
杰尼卡畢竟是個嬌生慣養的女孩,感情比較脆弱,聞言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抽泣著說道。
“厲害的醫生?厲害的醫生?對啊,我怎么沒想起來,寧海不是有個小神醫嗎?咱們可以找他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周浩坤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驚喜的拍著大腿道。
“寧海小神醫?對,對啊,怎么忘了寧海小神醫了,媽,咱們快點去找寧海小神醫,他一定可以救爸的。”
杰尼卡抹了把眼淚,眼睛里放著光,期翼的看著嘉敏說道。
嘉敏聞言卻滿臉的陰翳,苦澀的道:“那天在紫星閣會所跟你大哥比心算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寧海小神醫。”
周浩坤和杰尼卡面面相覷,呆若木雞,別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杰尼卡才幽幽的肯定道:“爸的病,是他搞的鬼。”
“你說什么呢?怎么可能?”
嘉敏蹙了蹙眉,疑惑的道。
“杰尼卡,你不是發高燒了吧?怎么盡說胡話呢?那天在紫星閣,咱們和爸都在二樓,那小神醫連樓都沒上過,怎么可能會是他搞的鬼?”
周浩坤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在說胡話。
杰尼卡沒好氣的打開他的手,卻極其堅定的道:“雖然他沒上過樓,但你們忘了他曾經對爸說過的話嗎?”
“對爸說過什么話?”
周浩坤微微一愣,滿臉迷茫之色。
“當時他對著你爸做了個扣扳機的動作,你爸嘲笑他幼稚,還說他是小朋友,他卻說了句:但愿你老人家以后不要來求我這個小朋友。”
嘉敏卻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回憶著道,眼睛卻越來越亮。
“不錯,當時所有人都沒有在意,可現在回想起來,他這句話分明就是早就預料到爸會病倒,不是他搞的鬼還能是誰。”
杰尼卡恨恨的說道。
“那也不能說是他搞的鬼吧畢竟他距離爸那么遠,真要是有那么神奇,去當殺手好了,還當什么醫生啊。”
周浩坤還是無法置信,連連搖頭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