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林濤在小區內晨練一番,打了一套招式復雜的拳法之后,到了小區外面,尋到了一家中醫醫館,買了一服跌打損傷的藥膏,然后朝醫館環視一圈,開口問那名在柜臺前打著算盤算賬的唐裝老者,道:“老先生,你們這里有無果葉嗎?”
戴著老花鏡,胡子花白的醫館藥師秦汗青聽了林濤的話,抬起頭來,扶了扶眼鏡框,有些好奇的道:“小伙子,你竟然知道無果葉這種藥草?那可是極其偏門的一種藥材啊,很少有人知道。”
林濤含笑的說:“我爺爺是一名老中醫,我跟著學過一些,對草藥略知一二。”
“不容易啊,現在很少有年輕人愿意去學習中醫,不錯,小伙子不錯啊。”
秦汗青贊嘆的笑了笑,接著問道:“哦,對了,你要無果葉做什么用?”
林濤解釋說:“我一個朋友跌倒了,需要跌打藥。這無果葉配上市面上最普通的跌打藥放在一起文火煎半個小時,等到冷卻之后,效果是普通跌打藥的好幾倍呢。”
秦汗青聽了林濤的話,渾濁的眼珠不由得一亮,忙從柜臺里面走了出來,笑道:“小伙子,來來來,咱們坐下來邊喝茶邊聊。”
林濤苦笑的婉拒,道:“今天挺忙的,就不坐了,如果你這里沒有無果葉,我再去別家看看。”
“有,誰說我這里沒有了?”秦汗青笑瞇瞇的道:“就算你拿到了無果葉不也得費時間煎藥嗎,我這里有現成的藥罐可以提供給你,你一邊煎藥,咱們一邊喝茶,豈不快哉?”
林濤想想覺得說的也對,便同意下來。
將一服跌打藥和三兩半錢的無果葉丟進藥罐之后,秦汗青邀請林濤喝茶,說是極品大紅袍,雨后剛從山上采摘沒多久的。
林濤端起茶杯,輕輕嘬了一口,吞入喉嚨,品味片刻,點頭笑道:“入嘴苦澀,入喉甘甜,入腸留有余香,好茶啊!”
“妙哉妙哉,小伙子竟然還懂茶?”
“家里的老爺子喜歡喝茶,跟著他也養成了喝茶的習慣。”頓了頓,林濤看著秦汗青,說:“剛才看老先生你走了二十多步路,至少捂了三次膝蓋,你風濕病有些嚴重啊!”
秦汗青嘆氣的說:“幾十年的老寒腿,我這個老中醫都束手無策啊!”
林濤放下茶杯,笑道:“老先生如果信任我,我可以幫你針灸治療,雖然不能立馬康復,但是暫時可以減緩疼痛。”
“謝謝小兄弟的好意,但是沒用的,我自己也會針灸,才得風濕病的那些年,針灸還有些用處;不過,這么多年下來,我這老腿早就成頑疾了,針灸起不了作用了。”
“話不能這么說,如果是用‘燒山火’、‘透天涼’兩種針灸之術相輔相成,您覺得會有效果么?”
“燒山火和透天涼?”秦汗青震驚了,“這兩種失傳已久的古針灸術你全會?”
林濤沒有回答老者,只是很裝X的雙手負背,神情傲然的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汗青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渾身顫抖的起身,忙說:“我……我這就去拿銀針去。”
從柜臺后面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秦汗青趕緊走到林濤跟前,將錦盒遞了過去,說:“這套銀針質地非常好,是我前些年無意中收到的,你就用它來針灸吧。”
林濤沒在意銀針如何,從錦盒中取出一支,在酒精燈上消毒之后,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捏住銀針,銀針周身竟然起了一層淡淡的火霧。
“這……這是真氣?!”秦汗青終于無法淡定,一臉不可思議的失聲叫道。
林濤笑而不語,針起針落,帶著火霧的銀針在秦汗青的膝蓋處或刺或挑,或深或淺,將‘燒山火’的驅寒以及‘透天涼’的瀉陽中和,再配合通經接氣的‘白虎搖頭’、‘青龍擺尾’、‘蒼龜探穴’、‘赤風迎源’等手法……
一套古針灸術配合上林濤所使出的真氣,針灸手法如行云流水般賞心悅目。
林濤重重的舒了口氣,收針笑道:“老先生,你站起來走走看。”
秦汗青感覺膝蓋暖暖麻麻的,剛才的酸痛徹底消失了,內心激動不已,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隨即,毫無征兆的就朝林濤跪了下去,痛哭流涕的道:“小兄弟,哦不,師傅,我拜您為師,求您教我古針灸術吧!”
秦汗青一生都為中醫癡狂,但卻學藝不精,不能怪他天賦不好,只是沒有真正的中醫圣手對他進行指導。
秦汗青就像是一個學藝不精的武癡,突然遇到了一個絕頂高手,那種激動之情,想要拜入門下學習高深武功的心情,外人根本無法理解。
秦汗青心甘情愿的對林濤下跪拜師的那種心情,只有秦汗青自己能夠體會到。
“老先生,你趕緊起來,這不是折我陽壽嘛!”林濤嚇了一大跳,趕緊把秦汗青給攙扶起來。
“您就收下我吧!”秦汗青老淚縱橫,可憐兮兮的望著林濤。
林濤嘆氣的說:“收你是肯定不合適的,讓你這個歲數的老人喊我師傅,我怕遭雷劈,不過如果你想學針灸術,等我跟我爺爺匯報之后,他同意,我就教你!”
秦汗青激動的忙說:“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我親自去拜訪。”
林濤道:“他已經很多年不見外人,也不會收徒弟,如果你真想學,等我爺爺同意了,我抽時間教你。”
秦汗青見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
林濤煎好藥,裝包之后,秦汗青詢問了林濤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并囑咐林濤一定要常來醫館,以后在羊城市有什么困難都可以來找他幫忙。
林濤走后,秦汗青又是一陣抹眼淚,低聲感嘆道:“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古針灸術,甚至是學它,這輩子也不枉此生,死也值得了!”
林濤煎好的跌打藥必須在冷卻后的十五分鐘內敷上效果最佳。
于是他火急火燎的回到小區,坐進電梯,等電梯到二十七樓時,一下子躥了出去,卻沒想到這時也有人急著進電梯,兩人風風火火的撞了個滿懷。
“哎喲!”
一聲嬌呼傳進了林濤的耳朵,緊接著林濤突然感覺胸膛上擠壓了兩個超級大的‘深水炸彈’,顫顫巍巍。不僅如此,他還從那‘深水炸彈’上聞到了淡淡的哺乳奶香味。
疑惑望去,只見一個長相極美的少婦正一臉慍怒的瞪著他,胸口充滿彈性的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