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陳淼差點把打電話的主要任務給忘記了,于是忙道:“忘了提醒你,黑腹蛇既然已經對王副局長痛下殺手了,那么他也有可能鋌而走險的對你下手,最近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在黑腹蛇沒有落網之前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林濤絲毫沒把黑腹蛇放在眼里,因為黑腹蛇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便大大咧咧的說:“陳廳,你放心好了,黑腹蛇不是我的對手。”
陳淼知道林濤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便冷哼一聲,提醒道:“也許他拳腳上的確不是你的對手,那他如果拿刀呢?又或者拿槍呢?你身手再厲害,能比子彈的速度快么?”
聽陳淼這么說,林濤這才重視起來,訕訕道:“你的意思是黑腹蛇有槍?”
“那種亡命之徒有什么都不足為奇,我只是提醒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黑腹蛇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林濤道:“陳廳,給我申請一把槍。”
“不行!”陳淼果斷的拒絕了林濤的無理要求。
“為什么啊?如果黑腹蛇真的有槍,又專門來找我報仇,我還真不好應付。”
“如果給你一把槍,讓老烏發現了,你怎么解釋?”
“我可以說是我偷偷買的呀!”
“不可能!”陳淼皺眉道:“老烏在羊城混了這么多年,你在哪買的槍,他隨便一問,你就得露餡。”
見林濤不說話,陳淼怕林濤心里有小情緒,便緩和語氣,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過多擔心,我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很快就能把黑腹蛇抓捕歸案。”
林濤其實也不算太擔心,即便黑腹蛇手中有槍,真找到了他,他也有能力避開黑腹蛇的追殺。
他剛才想向陳淼要把槍并不是為了防身,而是太久沒有摸槍,手有些癢了。既然陳淼不答應,他只能作罷。
掛斷陳淼的電話之后,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林濤已經沒了睡意,便洗漱一番,打算出去晨練。
自從搬到酒店辦公室住之后,林濤已經連續幾天沒有晨練過了,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他出了酒店之后,繞著附近的一條僻靜的街道小跑一圈,在離酒店兩公里外的松鶴路上發現了一個花園式的大型公園。
公園內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芳香,極為適合晨練。
林濤又繞著公園跑了一圈,在公園深處找到一片竹林,便在竹林中練起了古武學中的‘太極十八式’。
林濤所練的‘太極十八式’表面上看似與那些老頭老太太鍛煉身體時練的太極沒什么區別,實則卻區別大了去。
據林濤的爺爺講述,這套‘太極十八式’是張真人在一百零三歲時偶得天地之靈感,集畢生之精髓所創出的拳法。
此拳法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亦可上陣殺敵,所向披靡。
每一次練‘太極十八式’,林濤都會把自身的內力運用到極限,以內功為輔助來練習‘太極十八式’,剛柔并濟,用肉眼觀察,林濤的每一拳沒一式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緩慢輕柔,但若是落實到實際,每一拳下去都是有石破天驚的威力,且此拳法包羅萬象,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這套‘太極十八式’已經被林濤練的熟能生巧,一拳完整的拳法打下來,就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飄逸。
一套完全的‘太極十八式’練完后,林濤內功收斂,輕輕吁了口氣,感覺整個人精力充沛了許多。
出了公園,在路邊吃過早點,等回到酒店時,正是上班的早高峰,林濤剛到紅星酒店大門口,就見一輛別克越野車停在了他附近不遠處的停車場,從副駕駛位置下來一個女人,他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這一看便愣住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樊小軍的女友張梅。
在他愣神的功夫,一名年輕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后小跑到張梅跟前,湊到張梅臉上親了一口,而張梅則朝對方癡癡一笑。
林濤將此情景看在眼里,心中變的沉甸甸的,整張臉拉攏下來,原本昨天晚上他回到酒店還想著勸說一下張梅,希望張梅能夠對樊小軍有信心,沒想到張梅其實早就已經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
張梅揮著手,盯著別克車走遠后,剛一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正看著自己的林濤,臉色忽的就變的難看起來,有些心虛的朝林濤走了過去,擠出笑道:“林總,您起這么早啊?”
林濤陰晴不定的盯著那輛遠去的別克車,問道:“張梅,剛才那人是誰?”
張梅訕訕的道:“是我一個朋友。”
“朋友?”林濤冷笑起來,“朋友需要親臉告別?”
“您都看到了?”張梅臉色變的有些蒼白。
“你覺得呢?”林濤冷著臉道。
張梅輕嘆一聲,不敢直視林濤,低頭說:“林總,我跟您說實話吧,那人叫張鋒,一個建筑承包商的兒子,家里條件不錯,也追求了我很久,所以……”
“所以你沒有原則的就同意了?”林濤沉聲質問道。
“我也沒辦法,從小家里條件太差,我窮怕了,鄉下家里有父母需要我養活,我跟小軍在一起看不到任何希望。現如今他父親又……”
說著,張梅眼淚就流了出來。
林濤輕輕嘆了口氣,為樊小軍不值,又不得不感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無情,他心里沒有多責怪張梅,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活法,他也沒有資格去對別人的私生活指手畫腳,只是氣憤張梅的做法太不地道,還沒跟樊小軍正式分手就已經跟別的男人確定了戀愛關系,這叫什么事?
“你跟樊小軍分手了么?”林濤明知故問的問道。
張梅低著頭搖了搖腦袋,低聲道:“還沒來得及。”
“還沒分手你就跟那個叫什么張鋒的在一起,你不覺得這樣對樊小軍很不公平么?”
“我知道我對不起他,但是我真的沒辦法,我一個鄉下姑娘,能遇到一個大城市條件好又對我不錯的男人不容易。”
林濤冷笑道:“你跟那個張鋒才認識幾天,你就能清楚他是真心對你好,而不是為了騙你上床?”
張梅忙辯解道:“張鋒人挺老實的,他不是那種人。”
林濤只覺得張梅沒救了,不想再跟張梅多說,沉著臉提醒道:“你可以跟那個張鋒在一起,這是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但是有一點你得記住,你不能傷害樊小軍。樊小軍的父親如今身患癌癥危在旦夕,樊小軍為了他父親的事情已經夠勞心費神了,如果再讓他知道你已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他不一定經得住這雙重打擊,所以我希望你能用一種溫和的方式慢慢跟他分開。”
“林總,那我該怎么做?”張梅忙問道。
林濤不耐煩的皺眉說:“你別問我,這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還有我不得不說,你的眼界實在太低,等有一天小軍崛起了,你一定會后悔的,你根本不明白你錯過了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以后想要在遇到就是天方夜譚。”
張梅望著林濤進入酒店,耳邊一直回蕩著林濤說的最后一句話。她心里很亂,突然覺得很矛盾,如果樊小軍的條件稍微好一些,她一定會選擇樊小軍而不是建筑商的兒子。
下午的時候,張梅敲響了林濤辦公室的房門走了進去,雙手遞上辭職信,愧疚的說:“林總,我對不起您,辜負了您的期望,我也沒有臉再繼續留在酒店,這是我的辭職信。”
“你沒有辜負我,也沒有對不起我,這話你應該留著對樊小軍說。”林濤拿起辭職信看了一眼,點頭道:“既然你不愿意留下來了,那我也不強求,你去財務那領了這個月的薪水之后就可以離開了。”
張梅紅著眼眶點點頭,默默的低頭走出了辦公室。
林濤看著張梅離開,搖搖頭,暗道:“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跟建筑商的兒子好了,樊小軍也真夠倒霉的,禍不單行啊!”
正感嘆著,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林濤拿起來看了一眼,見是‘流金歲月’夜總會的經理劉福生打來的,心說,流金歲月不會又出什么事了吧?于是忙接通,問道:“劉經理,這會兒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劉福生在電話那頭語氣恭敬的說:“林哥,已經月底了,您是不是來查一次帳呢?等查完帳,沒什么問題的話流金歲月這個月的利潤就可以打到您跟烏老大的賬上了。”
老烏承諾過流金歲月的收入跟林濤對分,這事并非說說而已,他昨天晚上跟沈曼麗吃過三萬塊錢一頓的飯后還在感慨得多賺些錢,沒想到今天錢就自動送上門了。
“啊,這么快就月底了?!”林濤一臉興奮的問道:“這個月拋開所有的支出,剩下多少純利潤?”
劉福生嘿嘿笑了起來,說:“大概兩百多萬,您跟烏老大每人可以進賬一百多萬。”
“這么多啊!”林濤心頭狂跳,感慨的說:“以前只聽說過夜場賺錢,沒想到這么賺錢。”
劉福生在電話里笑道:“其實這還不算賺錢,以前夜場興旺的時候一個月能夠三四百萬的純利潤。如今咱們南城這邊夜場太多了,競爭壓力也大,一個月純利潤兩百多萬也還算勉強過的去。您待會兒如果有時間就來一趟,我再具體的向您匯報。”
“成,我馬上就來。”
有錢入賬,林濤自然不會耽擱,掛斷電話之后起身就朝辦公室外面走去,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是百萬富翁了,頓時感覺渾身輕飄飄的,酥麻麻的,怎一個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