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汗青的醫術原本在這羊城算不得多好,也就是能夠治療一下普通的病癥,傷風感冒、跌打接骨之類的,可是自從遇到林濤,學會針灸術之后,秦汗青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整個人如同醍醐灌頂,一下子對中醫有了新的領悟。
前些日子因為用中醫治療好了幾例疑難雜癥患者,而聲名鵲起,在中醫界漸漸有些名氣,甚至有些老中醫將秦汗青傳的神乎其神。
辛無敵便是聞聲而來。
辛無敵的老婆在生下辛雨彤沒多久就上吊自盡,其中的內幕只有辛無敵知道,辛雨彤從小失去母親,所以辛無敵一直把辛雨彤當掌上明珠給捧著。
在辛雨彤十二歲的時候,突然得了一種怪病,身體寒冷如冰,整個人一下子就沒了精氣神,身體漸漸的虛弱起來,時不時的各種大病小災全趕上了,這種病辛無敵請過許多專家名醫診斷過后都無計可施,即便在大夏天,高溫三四十度的情況下,遇到病發情況,辛雨彤身子依然冷的瑟瑟發抖。
原本許多專家名醫已經給辛雨彤判了死刑,她這種病實屬罕見,而且癥狀稀奇古怪,對身體的損害極大,診斷結果是辛雨彤恐怕頂多還有十余年的性命。
如今辛雨彤已經年過三十,差不多過去十八年了,這十八年的時間里,一直是靠著辛無敵給辛雨彤輸送內力,來維持她體內的正常溫度,否則她恐怕早已經不在人世。
最近辛無敵在給辛雨彤輸送內力的時候發現效果越來越差了,根本沒法再去克制辛雨彤體內的病魔,偶然在一位中醫友人那里得知羊城有一個叫秦汗青的中醫能夠治療疑難雜癥,所以辛無敵這才帶著女兒提前來了羊城。
此時,秦汗青正在為一個換了頭疼病的患者施針,見門口來了兩人,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隨即目光收了回去,繼續認真的扎針。
十分鐘后,施針結束,秦汗青將銀針給收了回去,見那兩人走進了醫館,正要開口時,無意間瞥見老者身邊的漂亮女人,不由得微微一怔,見她臉色蒼白,緊接四十度高溫的情況下穿著一件牛仔外套瑟瑟發抖,頓時驚詫不已。
“敢問先生是否姓秦?”
辛無敵一身長褂,衣著樸素,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氣十足。
秦汗青從驚詫中回過神來,點頭說:“鄙人姓秦,敢問……”
“秦先生,我是山西藥師秦奎介紹來的,姓辛。”
秦汗青一臉恍然大悟,忙含笑的招呼兩人進屋,嘴里說道:“原來是辛先生,秦藥師在你來之前已經把你女兒的病癥大致的跟我講過,快先請里面坐。”
辛無敵跟在秦汗青身上,表情凝重,語氣急切的說道:“敢問先生可有醫治之法?”
秦汗青領著辛無敵和辛雨彤進了醫館里屋,旋即給兩人各自倒上一杯茶,之后才說:“辛先生先別急,待我診斷過后再說。”
說著,他把目光看向臉色蒼白的辛雨彤,仔細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眼,吩咐說:“煩請姑娘伸出左手。”
辛雨彤溫順的點頭,緩緩伸出了白皙的左手,秦汗青將手搭在了她的經脈左寸,感受一陣,緊接著手指向左寸上移幾分……
又用相同的方式將手搭在辛雨彤的右手經脈處,仔細把脈一陣子,臉色漸漸的便的難看起來。
左寸可候,心與膻中。右寸可候,肺與胸中。
左關可候,肝膽與膈。右關可候,脾與胃。
左尺可候,腎與小腹。右尺可候,腎與小腹。
秦汗青基本上將辛雨彤的心肝脾肺腎全都檢查了一遍,見她身體的癥狀良好,并無什么病狀顯示,但是身體卻寒徹如冰,得到這種診斷結果,讓他既震驚又詫異。
果然和秦藥師所述并無二樣啊!
“秦先生,如何?”
見秦汗青將手給縮了回去,辛無敵有些急切的詢問道。
“哎!”
秦汗青忍不住輕嘆一聲,說:“我行醫幾十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癥,真是太稀奇了,辛先生,抱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
辛無敵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仿佛瞬間又老了十歲,他伸斷了秦汗青的話,不想讓女兒失望,起身就對辛雨彤說:“雨彤,咱們走吧!”
辛雨彤其實早已經不抱希望了,所以心里并沒有多少失望,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秦汗青點點頭笑了笑,算是告辭,緊接著跟隨辛無敵的腳步出了里屋。
秦汗青趕緊追了出去,喊道:“等一下!”
辛無敵疑惑的轉身看著秦汗青。
秦汗青正色的說:“雖然我對這個病癥束手無策,但是興許我師兄有治療之法。”
辛無敵原本頹廢的神情一下子又變得激動起來,忙上前幾步,握住秦汗青的胳膊,問道:“那敢問秦先生,你師兄在何處?”
“就在羊城!”
“啊,太好了!”辛無敵一臉興奮,“能否現在請你師兄過來一趟?或者,我們去找他也行。”
秦汗青說:“你先別著急,我這就給我師兄打電話,看看他這會兒有沒有空。”
“好!”
秦汗青走到柜臺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此時,林濤已經在新屋的廁所將沈曼麗給狠狠的‘懲罰’了一頓,沈曼麗得到林濤的滋潤之后,原本就俏臉無比的臉龐更加面如桃花般艷麗。
她伸手整理著衣服,見林濤一臉的得意之色,表情故作恨恨地道:“以后再敢這么野蠻的對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林濤此刻心情極為舒暢,知道沈曼麗不是真生氣,樂呵呵的一把摟住了沈曼麗的柳腰,嘴巴湊到她耳垂邊上,呵著熱氣的輕松問道:“大嫂,后果是什么啊?”
沈曼麗敏感的躲避了一下,輕輕推了林濤一把,說:“離我遠點。”
這時,林濤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于是松開了沈曼麗,掏出手機,見是秦汗青打來的,暗襯,這老頭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做啥?
他剛接通,電話那頭的秦汗青便忙問道:“師兄,你這會兒有時間嗎?”
林濤每次聽到秦汗青喊自己師兄都感覺無比別扭,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喊自己這么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師兄,實在是別扭的很。
不過他提醒過秦汗青無數次了,可秦汗青就是不肯改變叫法,時間長了,林濤也就隨他了。
“有事?”無奈的問道。
秦汗青道:“我這邊來了一個病癥非常奇怪的病人,你如果有時間的話過來幫忙診斷一下。”
林濤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見已經六點多鐘,離跟李瑞明書記的晚宴還有一個小時,根本沒法趕過去,于是問道:“是要命的病不?”
秦汗青一愣,隨即說道:“挺嚴重的,不過暫時還沒有性命之憂。”
“那就等等,我晚上得赴個約。”
“不能改個時間赴約嗎?”秦汗青也挺急切的想要知道辛雨彤得的是什么病狀。
“你這老頭。”林濤苦笑道:“你以為我是去跟女孩子約會呢,想隨便取消就隨便取消嗎。又不是什么立馬要命的絕癥,急什么,明天再說吧。”
秦汗青嘆氣道:“那你就在明天?”
“嗯,明天下午吧。”
“好,那我跟患者說一聲。”
掛斷林濤的電話之后,把目光看向一臉希冀的辛無敵,說:“辛先生,我師兄今晚有事,約了明天下午會診,你看行么?”
十幾年都等了,也不急在一時,辛無敵點了點頭,隨即,心中有些疑慮,便試探的問道:“秦先生,你師兄跟你比,如何?”
秦汗青看出了辛無敵臉上的擔憂,含笑地道:“這么說吧,在沒認識我師兄之前,我的中醫水平只能在普通標準,遇到我師兄之后,經過他的傳授,如今整個華夏,除了少數幾個大師級別的以外,恐怕再也沒有比我強的了,你覺得我跟他有可比性嗎?”
“當真?”辛無敵心中的石頭仍然沒有落地,他不敢再隨便給女兒希望,然后又讓她失望,所以他得謹慎對待女兒的每一次會診。
“辛先生請先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師兄是個奇人,醫術之高超無法想象,雖沒有起死回生的神通,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從未聽他說過,有他沒法治的病癥。”
辛雨彤安靜的站在一旁,聽了秦汗青的話,她長長的睫毛抖動一下,目光朝秦汗青瞥去一眼,見秦汗青說話時候嚴肅認真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心道,難道這現如今的世道真還有華佗、扁鵲般的神醫存在?
林濤跟沈曼麗離開‘盛世嘉園’小區之后,重新坐回了車里,啟動車子,林濤笑著說:“我晚上有一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去吧?”
沈曼麗抿了抿嘴,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濤,說:“什么飯局?我去合適么?”
林濤看沈曼麗的表情就知道沈曼麗想歪了,苦笑的解釋說:“還記得那天咱們在郊外過夜遇到的隔壁那對馬上風的男女么?”
“記得啊,難道是他們請吃飯?”
林濤點頭說:“你知道那男人的身份么?”
“我哪知道!”
林濤壓低聲音道:“是咱們省的政法委書記,在羊城屬于權利滔天的主!”
“啊?!”
沈曼麗驚呼一聲,震驚地道:“竟然是,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