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繡和趙明庭一左一右,如同兩位守護女神,對蝴蝶嗔目而視。
林濤看見兩位美女,頓時松了口氣:“你們終于出現了,快來救我。”
然而,兩人互相瞅了一眼,誰也沒有行動的意思。
“我剛剛沒有聽錯吧,他剛剛讓我們救他。”周靈繡語帶譏諷道。
“你沒聽錯,他剛剛是那么喊的。”趙明庭附和道。
“那我看形勢不太對勁兒啊,他現在明明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周靈繡充分發揮了伶牙俐齒的本能,句句不依不饒。
“不但很享受,他剛才喊得應該是反話,不想讓我們打擾他的美事。”趙明庭冷靜的補刀道。
“可我們總不能再柜子里,就眼睜睜的看著,看他們兩個那樣吧?”周靈繡意味深長的道。
林濤被兩人一唱一和,說相聲似的,已經在精神上捅了好幾十刀了。
“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吧,讓他們兩個人好好享受。”趙明庭淡淡的道,竟真的抬腿就走。
“好好享受個鬼啊,你們兩個再不救救你們夫君,以后就沒機會了。”林濤在后面掙扎著喊道。
“我看你現在很享受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擾你們呀!”周靈繡撇了撇嘴道。
蝴蝶坐在林濤大腿上,目光纏綿,輕輕抬手摸了一下林濤的臉頰。
林濤臉上麻酥酥的,頭皮一下都炸了起來。
“你要不就答應了她們吧,給我們留點私人空間,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呢。”蝴蝶咯咯的嬌聲笑了起來。
林濤徹底淪陷了,態度漸漸的軟了下來:“好……好,我答應你……個鬼啊!”
林濤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蝴蝶一下被丟出兩米來遠,眼眶瞬間就濕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縱使是心腸最狠毒的男人,看到她這樣,也要心碎了。
“你真的就這么討厭我么?”蝴蝶柔聲細語的說,兩行清淚從細膩的臉頰滾落。
林濤強忍住服軟的沖動,一本正經道:“現在,此時此刻,歸命使還潛伏在城中,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了,情況很緊急。咳咳,我們最好還是先把眼前的危機度過去吧!”
蝴蝶嘆息一聲,從地上緩緩站了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雖然得益于傳承家族風家的出身,她身上從來纖塵不染。
而周靈繡和趙明庭,也不再冷嘲熱諷,臉上帶著笑意的看著林濤。
林濤一頭霧水,看著三人的表情,好像早就串通好了一般。
果然是陰謀啊!
林濤恍然大悟,不然她們怎么可能排著隊的投懷送抱,以趙明庭的性子就更不可能了!
林濤心里驚呼好險,萬一剛才沒把持不住,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誰來告訴林濤真相?”周靈繡最先開口問道。
蝴蝶嘆了口氣,淡淡說道:“我來說吧,其實我們三個,打了個賭。我們想看看,究竟誰能有本事,把你馴服。不過現在看來,我們三個誰都沒贏,要說有個高下的話,還是有稍稍領先一些。”
此言一出,立刻招來趙明庭和周靈繡的不滿,反對道:“剛才分明是勢均力敵。”
蝴蝶嫣然一笑:“怎么能是勢均力敵呢,分明是我領先,林濤剛才差點就要淪陷了。”
“那是你犯規了,你上來就坐在人家大腿上,誰能把持得住?”周靈繡抗議道。
“又沒有規定,說不允許坐在大腿上。你們兩個還投懷送抱呢!”蝴蝶反唇相譏。
三個女人一臺戲,嗚嗚喳喳,眼看說下去也每個頭緒,林濤斷喝一聲。
“行了,現在危機還沒有解除,歸命使還沒有找到,你們還有心情在這里爭論這個。”林濤嚴肅的說道,其實剛剛那三段經歷,他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誰說歸命使沒有找到?”蝴蝶得意的一笑,其他兩人也都露出相同的笑容。
林濤心頭一動,“難道說,你們……知道歸命使藏在那里了?”
蝴蝶點點頭,巧笑嫣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林濤一臉的茫然,看著三人道:“歸命使變成你們三個人之一?”
“什么跟什么啊!”蝴蝶嗔道:“如果是我們三個,我們還能跟你說這些話?我是說,你附近的其他人,或者其他東西。”
其他人,這點林濤可以理解,但這個其他東西……
林濤猶疑了一下,問道:“你們說的其他東西,是什么意思?”
蝴蝶神秘兮兮的道:“不一定是人,還可能是其他動物,我這么說,你有什么想法沒有?算了,我看問了你也是白問,就直接告訴你吧。”
“就在不久前,我從我表妹那里聽說……對了,我表妹才十歲,是我二叔的獨女,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二叔肯定讓你后悔!”蝴蝶一半玩笑一半威脅的口氣道。
林濤苦笑一聲,說道:“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怎么會對一個十歲的小姑娘下手。不對,我對誰都不能下手啊!”
蝴蝶用一個“我還不了解你”的眼神,淡淡的瞪了林濤一下,接著說道:“我表妹說,最近家里的狗生病了,就是那只剛剛趴在屋里的大黃狗,給它骨頭它也不吃,還一臉嫌棄的模樣。然后,我們三個一商量,就起了疑心。”
林濤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道:“我怎么沒有想到!那只狗,歸命使變成那只狗了!”
蝴蝶微笑著點點頭:“你還挺開竅,不過,這歸命使竟然化身成為一條狗,也實在和他的性格很相悖。”
林濤沉思了一下,說道:“這也很好理解,即便是歸命使那種清高驕傲的性格,在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打擊后,肯定也會放下一切尊嚴。而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報復我們!”
“只要成功的報復我們,他根本不在乎變成一條狗。”趙明庭若有所思的補充道:“而且,變成一條狗還有很多優勢。”
林濤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的確,首先我們肯定不會往動物身上去聯想。而且,動物也不用說話,不用通過審查,這就避免了歸命使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舉動太反常了,竟然在吃不吃骨頭這點小事上露出破綻。”
“看來,他雖然變成了狗,但吃骨頭這種事,他還是低不下頭的。”蝴蝶也補充說道。
四個人一言一語說完,林濤一拍大腿,激動道:“我有想法了,不過今天這事,你們沒和其他人說吧?沒說就好,一定要完全保密,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不然打草驚蛇,就不好辦了。明天我要找到所有人,當眾揭穿歸命使的身份。為什么不在今天晚上行動?今天晚上,我還有其他安排,需要找幾個人。”
其他三個人不動聲色,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林濤在風家院子找了一圈,終于在一處人工湖旁找到了白袍眾的兩位首領。
無心和四方肩并著肩,佇立在小石橋上,觀看著湖中風景,偶爾說點什么。
林濤一步一步的登上石橋的臺階,兩人目光一齊看來,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
一個懶散的笑意,一個面無表情。
“你的事情調查完了?”無心問道。
“你有閑心來這里?”這時四方的問話。
林濤苦笑一聲,道:“要是我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我當然沒閑心來這里閑逛,我大概其已經知道誰是歸命使了。”
四方顯然對林濤的調查不抱任何期望,淡淡質疑了句:“大概其?你到底有幾成的把握,如果讓歸命使逃走,泄露我們的內部機密,后果很可怕。”
“我們打個賭如何?”林濤給兩人一個笑臉。
“賭什么,什么個賭法?”無心饒有興趣的問道。
四方白了同伴一眼,語氣嚴肅的說道:“林濤,你心里也清楚,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們沒時間胡鬧了。”
“我現在懷疑,”林濤自顧自的說道:“在金水城的各個家族里面,還有人再向歸命使通風報信。我雖然有把握找出歸命使的藏身,但是,對于向歸命使通氣兒的那個人,我沒把握把他揪出來。所以,我還需要白袍眾的幫忙。”
四方和無心對視一眼,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眼下,他們無形中又多了一個任務,不但要找到歸命使本人,還要找到給他通氣兒的那個人。
這兩者之間,走掉了任何一個,對白袍眾、對林濤他們而言,都是滅頂之災。
金水城白袍眾首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應聲點頭說道:“說說你有什么計劃吧!”
“很簡單,明天我把金水城所有的家族,還有我們這些人召集到一起……咳咳,當然,是以白袍眾的名義。”林濤看到四方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糾正了一句。
“到了那時,我會故意指出一個錯誤的人是歸命使。在這以后,歸命使和那個報信的人,肯定就會放松警惕,四下里見面,我們只需要留意誰的舉動異常就好了。”林濤自信滿滿的說道。
四方聽了,半天沒應聲,突然發出一聲嗤笑:“這就是你的計劃?你以為,憑這種方法,就能找到歸命使和報信人?”
林濤搖搖頭否定道:“我前面說了,歸命使是誰,我心里已經清楚,現在只是找出報信人是誰。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就打個賭,就賭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