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我知道你有很高的音樂天賦,但你把有些事(情qíng)想的太簡單了,我是真的為你好……”唐嫣顯然無法接受段云如此高的要價。
“我覺得這是很公平的買賣,你導師一場演唱會能賺好幾百萬,而我能得到什么。”段云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剛才說了,我只給你免費寫歌,如果你想讓我幫別人寫歌,一首兩百萬,少一分都不賣!”
“你太恃才放曠了……”電話那頭的唐嫣嘆了口氣。
“作曲這行不是看歌星臉色要飯的人,要做我就做最頂尖的,否則我寧愿不做!”段云很干脆的說道。
“你真的覺得你踢球會有前途?”片刻后,唐嫣轉移話題道。
“那當然,而且我今天剛接到通知,我已經入選了華夏國足。”段云笑著說道。
“你就吹吧。”唐嫣聞言顯然不以為然,只聽她接著說道:“我雖然不懂足球,不過我父親以前是個標準的球迷,我聽他說,國足都是從華夏國內頂尖俱樂部選拔出來的老球員,貌似你那俱樂部踢的是最底層的聯賽,而且你也才剛入球隊不久吧?”
“更正一下,我們現在踢得不是最底層聯賽,下面還有個丙級聯賽。”段云連聲說道。
“好吧……”唐嫣輕嘆了一聲,接著說道:“你開心就好!”
“我一直都很開心!”段云頓了頓,對唐嫣問道:“對了,你這次比賽結束后,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我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不過還需要最后錄制一期專訪的節目,大概下周四才能離開江浙電視臺。”唐嫣說道。
“下周四?”段云聞言后眼前一亮,隨即說道:“那你能來北原看我比賽么,下周五正好我們有一場主場的比賽。”
“我沒有時間。”唐嫣打斷了段云的話,接著說道:“結束《華夏好歌曲》的錄制,我會先去參加一檔綜藝娛樂節目的錄制,然后再去惠州影視基地參加一部古裝劇的拍攝,至少接下來的幾個月,我的檔期都已經排滿了……”
“好吧。”段云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對唐嫣說道:“你這是馬上要成為大明星了啊。”
“我的路還長著呢。”唐嫣輕聲回了一句,隨即說道:“倒是你,我覺得你真該好好策劃下自己的人生了。”
“我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你娶回家。”段云笑著說道。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成熟一點?”唐嫣嘆了口氣,說道:“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唐嫣說完,就直接掛上了電話。
“喂?”段云聽到話筒中傳來的嘟嘟聲,只得無奈的收起了手機。
很明顯,唐嫣依舊不認可段云走足球這條路。
其實這也能夠理解,畢竟目前國足的比賽成績很爛,甚至出不了亞洲,而國家隊的成績直接關系到國內球員的商業價值,不被人看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qíng)。
而段云此時也正處于一個事業的起步期,他堅信將來唐嫣肯定會認可自己的前途的,只是目前他還需要時間和等待。
躺在(床床)上,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段云始終沒有睡意……
與此同時,北原第一人民醫院的骨科病房中,剛剛完成骨折復位矯正術的江濤一只腿固定在病(床床)上方的架子上,(身shēn)體一動不動的仰面躺在病(床床)上,盯著天花板,眼神有些呆滯。
今天下午左腿的意外骨折對江濤而言,無疑是個重大的打擊 對于年輕球員來說,碰上意外骨折的話,如果經過治療恢復不錯的話,隔上一年半載的話,依舊可以重返綠蔭場。
而對于江濤這種已經到了職業生涯末期的大齡球員而言,這次骨折,基本上就可以直接宣告退役了。
躺在病(床床)上,江濤回憶起他這些年的經歷,不(禁jìn)有些感嘆和悔恨。、
毫無疑問,江濤職業的最高峰就是他被選入國青隊的那幾年。
當時的江濤被國內體育媒體譽為華夏足壇的金童,無論(身shēn)體素質還是技術,都要高出同齡的球員一籌。
雖然天賦很高,但缺乏自制力而且有了高收入的他開始迷戀上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常年的縱(欲yù)最終掏空了他的(身shēn)體,致使他只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他的競技狀態就一落千丈,被國內頂級俱樂部解約后,從中超踢到了中甲,然后從中甲最終流落到了中乙,也就是如今的北原幸福隊。
球員基本上就是個吃青(春chūn)飯的職業,要用有限的球員生涯賺夠后半輩子的錢,江濤雖然以前在中超球隊效力時,確實賺了不少錢,但當時的江濤揮霍無度,早已將那些錢花的一干二凈,而當他終于想到要給自己攢些養老錢的時候,他已經淪落到了收入相對微薄的低級聯賽了。
如今江濤在段云沒來之前,一直是幸福隊所有球員中最高的,一個月各種福利工資加起來有一萬五左右,相比一般的工薪階層,算是不錯的收入。
江濤原本是想再踢兩年,這樣的話,他就能賺到幾十萬,到時候無論是改行還是做生意,起碼也算有了些本錢。
但這突如其來的橫禍基本上等于徹底斷絕了江濤最后的財路,無法上場就意味著無法繼續續約留在俱樂部,而除了踢球毫無其他一技之長的江濤,(日rì)后的生活幾乎是一片黯淡……
“吱呀……”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shēn)影出現在了門口。
“高……高經理……”江濤轉頭望去后,(情qíng)緒有些激動的招呼道。
進來的人正是幸福隊的老板高波。
在得知江濤比賽中意外骨折后,正在體育中心開會的高波第一時間跑出了會場,找來急救車,迅速將江濤送到了醫院。
整整一個下午,高波一直都守在了手術室外,神(情qíng)有些焦躁。
人都是感(情qíng)動物,尤其在幸福隊這樣的一個小球隊中,在管理方面則更加人(性性)化。
雖然如今在段云到來后,江濤在球隊地位已經逐漸邊緣化,但高波明白,球隊從來就不能只靠一個人,而且他也不能因為怠慢江濤,而寒了其他老球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