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阮弈辰看到歐陽湘楠首飾盒中的這些翡翠珠寶后,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些都是我父母給我買的,我已經戴膩了。”歐陽湘楠面無表(情qíng),淡淡的說道:“您給過過眼,看這些能換多少錢。”
“好吧。”阮弈辰聞言點點頭,隨即從上衣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個袖珍折疊的放大鏡,拿起那個盒子中的翡翠手鐲,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半響后,阮弈辰放下那個手鐲,又開始查看起盒子中的其他首飾。
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阮弈辰這才收起了放大鏡,揣入口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辰叔,你覺得如何?”歐陽湘楠問道。
“你那個翡翠確實是少見的珍品,屬于高冰滿綠手鐲,市價起碼是五百萬起,至于其他首飾做工也非常精美,加起來的市價也在兩百多萬左右。”阮弈辰放下水杯后說道。
“那太好了。”歐陽湘楠聞言眼前一亮,隨即說道:“那辰叔你把這些都幫我賣了吧。”
“賣可以,只是想找到買家很不容易,需要等待的時間很長。”阮弈辰頓了頓,接著說道:“搞不好需要半年到一年。”
“那……”歐陽湘楠聞言柳眉一皺,半年的時間顯然是他不能接受的,畢竟還有一百多張嘴要靠他吃飯,而歐陽湘楠是急需要這筆賣首飾的錢,于是她問道:“那有沒有其他更快的還錢辦法。”
“當然后,那就是直接典當。”阮弈辰說話間,用手指了指歐陽湘楠的首飾盒,說道:“不過典當行只認金銀,對翡翠不太感冒,如果典當的話,價格壓得會很低,這些頂多能拿到一兩百萬。”
“這么低么?”歐陽湘楠輕咬下嘴唇。
“這還是我在典當行有熟人才能拿到這樣的價錢,你要知道,典當行本來干的就是喝人血的生意……”阮弈辰一臉漠然的說道。
“兩百萬就兩百萬!勞煩辰叔了。”歐陽湘楠一咬牙,將那個首飾盒推給了阮弈辰。
“我這就去辦。”阮弈辰見狀,拿起那個首飾盒,就要起(身shēn)離開。
“等一下!”歐陽湘楠看到阮弈辰要離開,喊了他一聲。
“嗯?”
“這個你也拿去當了吧。”歐陽湘楠說話間,起(身shēn)將雙手摸到腦后,將頭頂的那個金風發卡取了下來,遞給了阮弈辰。
歐陽湘楠的這個金風發卡做工極其的精細,是一個國內知名的金匠用了整整七百多根細若發絲的金絲編織而成的,絢麗異常,也是歐陽湘楠最喜歡的首飾。
“我記得這個發卡是你父親在你圓鎖的時候送給你的生(日rì)禮物吧,是一個手工大師用了一年打造出來精品,難道你真的打算把這個也當出去?”阮弈辰接過這個金風發卡后,驚訝的說道。
“這個家都快沒了,我還留著生(日rì)禮物有什么用?”歐陽湘楠苦笑著說道。
“好吧。”阮弈辰聞言,輕嘆了一聲,轉(身shēn)離開了客廳……
第二天早上,段云從(床床)上起來好,簡單洗漱一下后,穿上運動服開始了(日rì)常的晨跑。
昨天得到段云的同意后,高波指使球隊的工作人員將段云全部行李都搬入了段云的這(套tào)新別墅中,從這天起,段云算是真正在北原安家了。
段云從來沒想到過自己居然會這么快就住進了這樣的大房子中,有豪車,有別墅,年收入達到千萬級別,段云如今已經算是貨真價實的富豪了。
回想起當初自己為了一個月六百元的工資天天起早辛苦送報的(日rì)子,段云不(禁jìn)有些感慨。
可即便如此,段云依舊覺得那是一段充實而美好的時光,而也正是從那個時候,段云才開始對唐嫣展開追求的。
當然了,段云現在的生活依舊非常充實。
繞著別墅小區外慢跑了幾圈后,段云一(屁pì)股坐到了露天早點攤上吃了一碗豆漿和兩根油條,然后這才愜意的回到了自己所在別墅。
這兩天球隊沒有比賽,和高波商定好的續約儀式定在下午,段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處理下影視公司的事(情qíng)。
雖然公司的編劇剛剛入職,但其中還是有幾個人之前已經寫出了作品,上交給蔣毅后,蔣毅簡單篩選了幾個還算優秀的劇本,隨即發到了段云的郵箱。
段云對劇本這行基本是個門外漢,但總的來說還是能看出這些劇本故事的好壞的,于是打開自己的電子郵箱,開始挨個查閱起那些劇本來。
缺乏人生閱歷的人很難寫出邏輯嚴謹的作品,加上這些新人明顯編劇水平不高,劇(情qíng)相對乏味,甚至有些幼稚腦殘,所以有的劇本段云只看了開頭,就直接放棄了。
最終,第一批七個劇本,全部都被段云否定,同時將反饋意見發到了蔣毅的電子郵箱中。
而正當段云合上筆記本電腦,打算去健(身shēn)房的時候,卻一眼看到了放在門口紙箱上的檔案袋。
那個檔案袋正是之前段云去華清大學郭海濤教授家做客的時候,郭海濤送給自己的一些數學題,昨天搬家的時候,被隊工放在了門口。
這頓時勾起了段云的興趣,他隨即拿起了那個檔案袋,轉(身shēn)返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一(屁pì)股坐在沙發上后,從袋子里掏出了那沓子習題。
段云當初要這些題,純粹只是把解題當成了一種娛樂,就如同下棋一樣,當做一個頭腦的游戲。
簡單的翻閱了這份習題的前兩張后,段云發現這次郭海濤給他出的題雖然難度上和昔(日rì)自己參加奧數比賽的試題要高一些,但以段云如今的大師級數學精通的水準,基本上很快就想出了解題步驟。
但是當段云翻到這份習題的最后幾張的時候,眼神終于開始凝固了。
他發現后面幾張紙上的題難度陡然升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在段云看來,這種難題一個人憑借筆算,基本上是不可能答出的。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題,而是一種超高難度的密碼解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