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地，就是廣告費了。
只是這廣告，我們大家都不會明著拿出來用罷了，只要你陳昊在這里，我前面原本的三層辦公樓，就可以變成一個線下的工作室，成立一個正式的公司，線上成立一個正式的公會。
陳昊沒有再說話，轉而看了陳剛一眼，盡管陳剛也沒有什么經商天賦，但他接觸的事情要比自己接觸事情的面兒更廣，遇到的妖孽人士也更多，不似自己，在燕京三年多，摔打的是社會經驗，披上身的是市井間的爾虞我詐，你看他主播身份應對各種事都游刃有余，真要遇到像是齊敬遠、天哥還有現在這個方老板這類人，他總覺得對方很多的想法，自己一時半會兒猜不透。
交給陳剛，他在面對人的時候，看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的能耐，要比自己強了太多。
“我們大家都需要給這個共同承載夢想的地方，門面多做一些功夫。”陳剛等待著對方對‘夢想’這個詞匯的反應，方老板的反應讓陳剛很滿意，作為一個商人，對方顯然對直播這個行當有著非常充足的信心，并不是一時熱血，是打算要好好奮斗一下的打算。
“那是自然，我這邊從大門到整個院子，包括你們的外墻，如果有需要，都可以我來。我會做大的燈箱標牌，會在合適的地方，給你們預留地方，等到你們需要掛牌的時候，隨時可以讓昊子工作室，成為梅城的一道風景線。”
大年二十九，談成一樁合作，陳昊其實打心眼里并沒有對這個方老板有太長遠的信心，擔心這樣的合作會在未來發生變故，只是有些事情也并不在他的預料之中，誰能想到，這個曾經在二三十年前還有些名氣的造紙廠，在徹底退出了梅城人民的視線十幾二十年之后，重新煥發了青春，真的就像是方老板所說的那樣，成為了梅城新的一道靚麗風景線。
方老板表示，過了年，就開始修整，十冬臘月也不要緊，造紙廠的基礎建設是不錯的，需要的就是增添一些年輕時尚的東西，至于室內的裝修裝飾，只要供熱系統啟動，完全不是問題，他會以最快的速度啟動，并邀請陳昊在大年初八正式簽訂合同。
從陌生人到合作伙伴，有了樂樂這個媒介，有個昊子主播這個身份，不到三個小時，雙方已經共同吃午飯來討論整體風格了，方老板方順的女兒方穎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她不算是陳昊的粉絲，但對陳昊在‘糖果’的演出是豎起大拇指，名牌大學畢業，從小錦衣玉食，不喜歡燕京的霧霾，不喜歡魔都的吵鬧，選擇回到家鄉，找了幾份工作也都干不長，缺乏興趣，到是方順提及的樂樂公會，她一直都很感興趣，見到父親真的要啟動了，非常高興，高興之余，身上那點傲氣也就散了，跟陳昊聊天的過程中，也將她玩樂樂的真實粉絲身份，徹底表露了出來。
“能加一下晴天的微信嗎？”
“你跟她關系很好嗎？什么時候她再過來玩，能不能一起吃頓飯。”
“晴天現實中是不是更漂亮，我在燕京看過一回，但沒有說上話。”
陳昊直接將微信推薦給她，并當著她的面給晴天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們互相加了好友，這才讓方穎回復到那個有點女強人味道的狀態，聊到下午兩點多，陳遠平的電話打進來催問鞭炮的事，陳昊才想起來把今天出來的正事給忘了。
“行了，你也別買了，我家有個親戚就弄這個的，讓小穎領著你們去拉一車。”
一車。
真的就是一車，整整一個小箱貨，被裝滿，各式各樣的禮花鞭炮裝滿了一車，價值也不少了，但從方穎到地方直接裝車和那個親戚對她的態度來看，這鞭炮，就等于是他們家的，送人情完全沒壓力。
回來之后，整個車庫，沿著兩側，堆放兩排，堆滿了兩堵墻，弄得陳遠平都覺得接受不了，兒子，咱是有錢了，可也沒有這么花的？
“朋友送的。”
撂下這么一句話，陳昊就和陳剛再一次的離開，葉子剛剛打來電話，她安排的車子，已經到了火車站附近，讓陳昊去接。
臨近年關，陳昊需要走動走動齊敬遠那邊的關系，就讓葉子在奉天那邊給找了一塊好玉，又想辦法弄了幾瓶不外銷的特供酒，葉子派人送過來，他和陳剛又聯系了邵勇，再一次的送禮給齊敬遠，當然也沒少了邵勇這邊，最后是大海那邊，兩瓶特供酒，絕不是價錢的價值，像是他們這類人，缺少一種很獨特的被認同感，擺上兩瓶特供酒在辦公室的酒柜里，來人一看，也倍有面子，比起在同一個地方，你放上幾十萬的美金，要更讓他們覺得舒坦，會讓看到的人覺得，這大海也不是白丁，在某些層面，也是有交集的。
又讓大海幫著聯系了一個朋友，都已經關門歇業準備過年了，又專門從家里趕到商店，專門聯系了兩個伙計，幫著陳昊將他購買的高檔鋼琴，給拉到了陳家，擺在了健身室內。
“兒子，你會彈鋼琴？還是想要學習鋼琴？”這東西喬新梅看了，反倒不太關心價格了，她的認知里，得是非常有知識有涵養的家庭，才會培養下一代學習鋼琴，學這東西是非常高大上的，誰要是說我家孩子會彈鋼琴，那旁邊人可都是非常羨慕的。
“媽，你太小看你兒子了，你兒子可是天才。”
“給你來一段，讓你欣賞欣賞？”
喬新梅是直點頭，一旁陳二已經拿著手機，準備開始錄段子，他是無條件相信陳昊，不會覺得他昊哥會露怯，他說露一手，那保證又是能夠震驚全樂樂的才藝。
陳昊笑了笑，一個小時后，所有人都失望了，母親都已經將晚飯做好了，他這邊還在那調試鋼琴，不禁讓人心生疑惑，他真的會嗎？不會是買回來擺設的吧，還至于調試鋼琴一個小時，剛才就聽剛子說了，這架鋼琴是人家的鎮店之寶，是國際知名品牌，都是調試過的，還需要這么長時間。
“兒子啊，吃飯了，咱慢慢學，你肯定能學好的。”
當母親的，怎么可能不給兒子找臺階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