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看似恢復了平靜,小街少了馬寡婦和賣肉大生子,警方封鎖了大生子肉餡的真相,那會造成的恐慌要遠比失火燒死幾個人更為恐怖。
劉淼和覺得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的段警官單獨相遇了,都是街里街坊,過去兩人也都見過面,但很少單獨見面,這一次的見面,段警官面對著一個他認為沒有危險被蒙在鼓里的人,并沒有完全掩飾好眼神中的審視,這跟他去面對陳彬時的謹慎完全是不同的狀態。
生活中的陳家繼續著各種屬于他們自己的故事,當劉淼將這件事告訴陳彬之后,故事又有了新的變化,陳彬不敢去跟蹤段警官,盡管他和自己的母親親手策劃了我愛我家的保護版,但他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和專業的人士去比較一下專業技能。
母親出院了,陳彬想要跟其商量,母子倆本是在小街上買水果,同時審視觀察周遭每一個人,如果段警官真的起疑了想要調查,那必然會有對他們生活的監控,這一點任何一個普通人都知道,小街不大,雖說是進城道路邊緣,陌生人卻是不多,特別關注一下會很容易發現是過路的人還是別有用心的人。
韓童生飾演的老韓登場了,他的手下接二連三在這邊出事,很重要的東西也找不到了(鑰匙和U盤),他通過一些手段了解了一些案子的經過,來到了小街,想要調查一下,看到了陳彬和他的母親,陳彬的眉眼之間二十多年有了很大的變化,可他的母親卻只是變老了,老韓對曾經那個瘋狂的女入殮師印象很深,盡管過了這么多年,還是一眼就把她給認了出來。
認出她是誰,也就認出了陳彬,老韓徹底就推翻了警方調查的一切,他不相信這個女人和她那個十幾歲就敢殺人的精神病態兒子,會在整個事件中完全充當被俘的弱者。
“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這個精神病的兒子是誰,二十年前。”
老韓從母子倆身邊走過,飄來這句話,母子倆身子一震,眼中燃起瘋狂的火焰,當年的事他們沒有亡,卻已經從生活的節奏里摘出來。
他們倆跟著老韓,一直走到自己家門前,隔著大門,老韓也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向外望的劉淼,老韓笑了,沒想到啊,當年那個小女孩,現在成了那個精神病的妻子。
故事被拉到了二十年前,開始用案中案來解釋為何這對母子和劉淼為何能夠擁有那樣冷靜睿智的狀態去面對兇徒。
在母親的房間中,有一套入殮師的工具,同時在這個房間內,曾經作為二十年前那件事的終結地,隱藏著巨大的秘密,這一段也將劉淼為何不進入這個房間的原因道出。
非是內心強大的人,根本活不到現在。
這就是陳家這三個成年人的真實寫照。
曾經非常出名的女入殮師,兒子卻一直性格懦弱內項,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外面都內項,父親酗酒好吃懶做只等待妻子養活,在家里還沒有照顧好兒子,不止讓兒子被外面的小朋友和少年欺負,一路走來他竟然還在家里虐打孩子,一次打狠了竟然讓孩子腦部出現問題,似乎低能了,又似乎變得神經質,能看到的就是更加沉默寡言,已經十六七歲了智商竟然開始退化。
離婚。
婚后的生活并沒有解脫,父親時不時跑回家來偷錢,拿家里的東西去賣,他本人竟然觸碰了一些不該觸碰的東西——D品,而老韓,就是那時候認識這個家庭,還曾壓著陳彬的父親到家里去要過債。
這一段的劇情推進非常快,整體也就不到十分鐘的劇情,能量密度卻非常之強,事情簡練一筆兩筆介紹完,又沒有讓劇情出現讓人看不懂的地方,簡單易懂。
劉淼單身家庭,母親經人介紹與陳彬的父親認識,準備組建一個家庭,劉淼那個母親的滅絕人性,竟然在陳彬父親喝多酒想要占女兒便宜的時候,她不是阻攔而是做了幫手。
陳彬小小年紀對劉淼暗生情愫,劉淼也對他的退化低能狀態不介意,總是幫助他,陳彬母親覺得這是好事,陳彬自己也愿意多來與這邊接觸,慢慢的才有了與這邊的接觸。
那一天開門的陳彬目睹了劉淼無助的哭喊,衣服已經被扯裂,他沒有迷茫沒有哭喊,或許這也是老韓稱呼他為精神病的主要原因,當時在那扇沒有完全關閉的房門之外,老韓本來是到這家找便宜的,劉淼的母親,也沾D品,這也是她愿意滅絕人性完全幫助陳彬父親的原因所在。
進門左側的廚房,一把菜刀,揮舞兩刀,砍倒兩個人,然后是菜刀的持續揮舞,數十道下去,血肉模糊。
陳彬摟住嚇傻了的劉淼,從那一刻起,他比正常人都要正常:“以后,我來保護你。”
老韓透過門縫看傻了,下意識的跑開,沒想過去報警。
“媽……”陳彬打了電話給母親,以他的年紀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處理。
之后就是一個母親面對這一幕之后,為了兒子,她選擇了做一個旁人眼中的惡魔,而兩個大活人不能憑空消失,怎么辦?母親想到了這兩個人都碰那東西,就想到找老韓或是他身邊的打手,弄出一種因為D品而引發的事故,至少,要讓這兩個人失蹤不見,并且還要是警方介入后認定的失蹤,亦或是,潛逃。
當陳彬母親找到老韓的時候,這位還年輕的未來大D梟,很意外很驚喜很想去找尋一個溫暖的地方尋求一下內心的陰暗面,他意識到這對母子要干什么,哪里是給那個已經死去的家伙買D品,他們真的已經瘋了,絕對的瘋子。
老韓被嚇跑了,這時候他被嚇破,在今后的歲月里也促成了他性格的養成,每每想到那對母子,他就覺得自己變得再狠其實都不夠狠,二十年一步一步走來,成為了這個行業內的大人物。
那邊盡管漏洞多多,母子倆瘋狂的弄死了一個老韓的手下,扔到了那個房子里,弄成了打斗的痕跡,然后那對混蛋再婚夫妻人失蹤,劉淼被藏在了衣柜里,直到來找異父異母妹妹玩的陳彬,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少年站在門口尖叫,引來鄰居報警。
在劉淼近乎于被‘嚇崩潰’的點滴證詞下,事件被還原,因為D品,雙方打了起來,錯手殺人的夫婦倆慌亂之間搶走了貨物,人跑了,最后被當作殺人嫌疑犯來發出通緝令。
女孩劉淼被嚇壞了,在醫院出來后,按照警方的打算是安置到福利院,是陳彬的母親可憐孩子,將她收養。
案子沒有結,可非當事人卻會慢慢被人遺忘,新的一家三口離開了那座城市,一路開車到了現在的小街落戶。
畫面切換到當前時間,老韓要鑰匙和U盤,他不怕這對母子,尤其是當他先打倒了陳彬之后,更不覺得兩個被嚇壞的女人能對他有什么威脅。他的手里有槍,也有這么多年危險環境歷練出來的膽量,所以他不再將當年的畫面當做多么恐怖,他認為那不過是少年一時瘋狂的舉動,卻忘了這對母子在那樣的狀態下還敢找替罪羊,那樣的冷酷大心臟,這么多年,豈會從狼變成羊?
躬身準備從抽屜內拿出所謂鑰匙的老太太,你無法想象她會有那樣矯健的身手,或許是每當危機到來時的一種瘋狂,瞬息之間,身子反轉,掄起一旁的花瓶,直接砸在了老韓的頭上,他一咧嗆,當槍口不再對準陳彬時,嘔血被劉淼抱在懷里的陳彬,蹭的一下躥起來,這么多年安逸生活不僅沒有讓他變成羊,還在瘋狂的鍛煉自己,身體素質極好,剛才被連續的槍托砸在頭上和被拳腳踢打胸口腹部,他的傷勢沒有老韓看到那么重,一個健步上前,煙灰缸狠狠砸在對方的頭上。
然后就是掄起來的瘋狂砸,隨后是從廚房拿來餐刀的母親,扎進了對方的心臟。
劇情在這,不是最大的驚(精)喜(song),而是視角變了,以一個門縫的視角,看著房間內發生的一切,而在這房子里的四個人,有三個人在外面,只有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里,老韓根本就沒有將一個小孩子放在眼里。
“你比你那兩個手下,差多了。”陳彬站起身,低聲念叨了一句,最起碼,我們需要求助才解決了一切,而你,不過是送人頭。
“這一次,我來。”看了一眼母親,陳彬開口。
老太太點點頭,現在的她也沒有那個力氣去完成二十年前完成的那些事。
“我去殯儀館,替你完成今晚的工作,制造一個沒有證人也必須相信你在那里的不在場證據,這個家里,今晚只有我們老弱幼。”
接下來的畫面,讓現場觀眾持續覺得壓抑的心情,變得更加壓抑,那畫面所帶來的恐怖感覺,在陳彬播放了一首柴可夫斯基的鋼琴曲之后,畫面依舊明亮,所有觀眾的心情卻已經完全失去了光亮。
王庚鑫和蔡茹萍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呼吸的頻率變了,變得非常緩慢,他們還是好的,在他們周遭,已經有一些人,覺得接受不了這片子的陰暗,想要罵一聲離開卻又想要看到結尾知道答案,這部片子的驚喜已經很多了,他們想知道結尾會不會有驚喜,會是大家以為的那種結局嗎?還是陳昊會創造一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