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夜被帶到二十重天后,他的全身上下所有一切也發生了變化。
二十重天的玄妙氣意就像是最為灼熱的火,瘋狂的燒灼著他的渾身各處,亦如最為兇猛的錘子,瘋狂的鍛造著他的每一寸骨血。
白夜的體質在漸漸的升華,不過最為可怕的可不是肉身的變化,而是他天魂的蛻變!
雖然進入第二十重依靠的不過是投機取巧,不過他的所有天魂此刻是實打實的得到了好處,每一尊天魂的強度、魂力品級都在瘋狂增長。
這巨額的增幅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亦不知過了多久,白夜從那浩瀚的九重天上蘇醒過來。
他的肉身上,一道道青光正在閃爍,每一寸皮肉毛發間都有一種神奇而澎湃的力量在激蕩,在這青光隱沒之際,一股蔚藍的氣息從白夜的身上爆發開來,好似神花綻放,景象神奇而神圣。
這一刻,白夜覺得自己的肉身似與蒼穹大地,萬事萬物所聯系,仿佛已經融為了一體,不可磨滅,不可損毀。
“梵天戰體!”
白夜驟然意識到了什么,人呢喃了一聲。
萬沒想到,邁入二十重后,肉身大增,身軀竟已抵達至如此可怖的境界!
“當真是造化弄人啊!”白夜吐了口濁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時候差不多了。
他破開虛空,離開九重天上,重新回到那小密室。
而在邁入密室的剎那,所有獲得的好處也在一瞬之間全部爆發出來。
頃刻下,白夜的身形再起華光,一股升華到了極致的玄妙氣意席卷四方。
外頭候著的墨桑羊連連后退,有些吃驚的望著面前光芒閃爍宛如神人一般的存在。
待這些光暈消失時,墨桑羊才意外的發現,白夜居然晉升了!
是的。
當下的白夜,終于邁入了仙主境!
仙主境吶!
墨桑羊呆呆的看著那男子。
此刻的白夜,渾身皮膚宛如美玉,流光閃動,每一寸皮肉間皆有厚悍無窮的力量在蕩漾,舉手投足都有一渾然天成的霸道,似仙似神,玄妙而強大。
看到這,墨桑羊不由的心生恍惚。
對他而言,仙主境簡直就是齏粉!就是地上的螞蟻!
或許在圣仙域上,仙主境人還算是一方人物,可在蒼天崖群雄的眼里,區區仙主境根本不值一提。
死在墨桑羊手中的仙主只怕是數都數不過來了!
這個仙主境那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哪怕這個人是化仙境,那都不是尋常仙主能夠比較的!
現如今,他邁入仙主境,怕是比自己邁入真魂境還要恐怖...
“恭喜大人晉升!”墨桑羊回過神,心有余悸,忙不迭的朝白夜抱拳作禮,神態舉止十分恭敬。
白夜打開雙眼,安靜的望著面前的一切,一張臉上盡是微笑。
“這一次算是因禍得福了。”
他呢喃了一聲,重新站了起來。
“大人,您發現了什么嗎?”墨桑羊忙問道:“為何這法陣突然裂開了?”
“裂開了?”
白夜立刻朝法陣望去,才看到法陣的表層已經完全龜裂。
他安靜的注視著那法陣,片刻后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直接伸出手去,抵在了法陣的裂縫處,隨后朝里面灌注魂力。
精純的天魂之力朝里面涌去,不多會兒,整個密室竟是開始顫晃了起來。
墨桑羊臉色大變,四處張望,才錯愕的發現,密室上那古怪而奇妙的符箓竟開始綻放出熠熠的金光。
顯然,這密室內的所有機關都被激活了!
“這是怎么回事?”墨桑羊驚了。
“這個創造蒼天崖的大能絕對非同一般,他所制造的這個大陣的鑰匙,居然是九天之上的神奇天魂,這絕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雖然一開始我也懷疑,甚至不敢去相信,可當典籍上的詳細記載呈現于眼前時,我才不得不確信了自己的猜想,現在,我已經順利通關這天魂邁入了第二十重天,只要我將第二十重天的力量注入于這法陣,讓它重新激活,這上古大陣的門...就能打開了!”白夜淡淡一笑。
墨桑羊聞聲,卻是瞬間呆若木雞,一雙眼睛怔怔的看著白夜。
“第...第二十重天?”他呢喃一聲,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因為哪怕是他,當前也不過才十四重天吶...
這個人...是怪胎嗎?
墨桑羊心臟狂跳,神情澎湃!這種震撼的消息他根本無法平復。
法陣內魂力填滿,竟是開始融化,前后不過四五個呼吸的樣子,融化的法陣便形成了一個奇異的窟窿。
白夜凝視著這窟窿。
卻見窟窿內噴射出大量空間之力。
這些空間之力好似云霧一般,直接籠罩了整個石室。
前前后后大概三息的功夫,石室已經消失不見。
白夜與墨桑羊錯愕的發現,當下二人竟身處一片金光云霧之中。
二人被強行轉移了空間!
這兒好似人間仙境,四周云霧飄渺,仙意盎然,顯然不是蒼天崖。
“這是什么地方?”
墨桑羊有些緊張,聲音顫抖的問道。
白夜不語,摸了摸腰間。
棄神劍還在!
他當即松了口氣。
“這里是我的世界!”
就在這時,一個恢弘之音從天而降,落于二人耳里竟似如雷貫耳。
墨桑羊渾身一顫,急忙朝空中望去。
但天上什么都沒有。
“誰?是誰??什么人?給我出來!”墨桑羊怒吼道,抬手凌空一抓。
蒼穹扭曲了半邊。
可依然沒有半點身影出現。
直到這時,一道七彩華光從天而降,匯聚于二人的面前。
墨桑羊與白夜急忙望去。
待華光消失,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白發白眉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你是何人?”墨桑羊緊張萬分,急切質問。
“吾號長勝帝君!”來人淡淡說道:“這個名號你們應該沒聽過,我另外一個名號你們定然知曉。”
“那你另外的名號是什么?”白夜凝問。
“蒼天崖君!”來人緩緩說道。
這四個字下來,墨桑羊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