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崇山居然被沈白衣一劍封喉,所有神天殿的弟子在這一刻仿佛是達到了高.潮,所有人都激動了、興奮了、癲狂了!
每一個人的身軀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一股壓抑不住的吶喊從他們的嘴里爆發出來。
“好啊!!”
“師兄贏了!!”
“贏了...終于贏了!終于贏了!”
整個神天殿的弟子席位徹底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瘋一般的跳了起來,高聲呼喊,激動尖叫。
雖然沈白衣這一戰并不輕松,可是...他終歸是贏了。
在經歷了陳護如那絕望一般的碾壓后,在經歷黃崇山那驚世駭俗的秒殺后,神天殿的人再度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現在的他們...太需要勝利了!
而沈白衣這一劍,硬是把在場所有神天殿弟子的士氣給刺了出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對接下來的戰斗有了底氣。
因為...沈白衣給他們帶來的勝利的希望!
人們灼灼而望,無不激動萬分。
外宗的弟子們也是尤為的緊張。
尤其是煌岳宗的弟子,當下已是瞠目結舌。
這一劍...應該能夠分出勝負了。
畢竟黃崇山的咽喉都被貫穿了,雖說對于當下這個修為的魂者而言,咽喉或心臟被刺破還不足以致命,但是...一旦是被強大的武者刺破,那造成的傷痕可不只是肉眼所看到的這點傷痕。
就拿沈白衣的這一劍來說。
這一劍下去,劍身上的力量只怕早就如同電流般傳遍黃崇山的全身,將他的五臟六腑、魂脈、血脈全部撕個粉碎。
眾人如是想著。
沈白衣也是這般思緒。
結果已定!
沈白衣狠狠的松了口氣,旋而猛然甩臂,想要將黃崇山的腦袋直接從脖子上切下來。
但就在這時!
那被貫穿了咽喉的黃崇山倏然抬起了頭,一雙猙獰的眼如同地獄惡鬼一般瞪著沈白衣。
“什么?”
沈白衣呼吸瞬緊,臉色大變,人再不做任何猶豫,急忙揮劍。
可是...
黃崇山那恐怖的手已經抬了起來,且如閃電一般,刺向了沈白衣的心臟。
哧啦!
哧啦!
兩個皮肉被撕裂的聲音近乎是同一時間響了起來...
全場人神經一跳。
便看沈白衣的利劍瞬間橫切開來,將黃崇山的人頭切下。
可同一時間,黃崇山的手掌也將沈白衣的心臟給掏出...
那心臟被黃崇山的手掌死死的捏著,心臟...已經破碎!
沈白衣渾身一顫,瞪大了眼望著面前的無頭尸體,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腔,臉上已寫滿了不可思議。
最終。
他還是無力的垂下了手臂,雙眼也黯淡了下來。
片刻的功夫,沈白衣的身軀晃晃悠悠的從空中墜落下去,與無頭的黃崇山一樣,全部重重摔在了擂臺上,再沒了動靜。
沈白衣與黃崇山...同歸于盡!
現場一片寂靜。
神天殿的弟子們停止了歡呼與叫喊,全部瞪大眼睛注視著這一幕。
聲煌岳宗及外宗之人,此刻也徹底是沒了聲息...
誰能想到...
本已成為定數的戰局!在這一剎那又發生了扭轉??
所有人的腦袋全部空白一片。
大約四五息后..
現場!終于是炸開了鍋!
“師兄!”
神天殿與煌岳宗的弟子們紛紛嘶喊著,尤其是紫竹閣的弟子們瘋一般的沖下了席位,朝擂臺狂奔。
勻青葉似乎也才回過神來,人急切喊道:“比賽結束,雙方平手!”
話音落下,他急忙撤掉結界。
兩邊弟子立刻跳上擂臺,忙將各自師兄的尸體抬了下去。
現場一片混亂。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
墨紫韻美眸瞪的巨大,一度也以為自己看錯了。
明明沈白衣已經占據了上風,明明沈白衣已經贏下了比賽...可在這最后關頭...黃崇山居然還拼死扣碎了他的心臟...
這也太可怕了吧?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
“這....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黃崇山...居然...居然還能反擊?”
一些長老哆哆嗦嗦,還有些難以接受。
神天殿即將迎來的勝利...竟是再一度落空了...
雖然只是平局,可這所謂的平局,比失敗還要恥辱...
人們陷入了沉默。
神天殿主一言不發,臉上無喜無悲。
神天殿這邊已經徹底亂了套。
墨紫韻已經是跑下了席位,匆匆朝那沈白衣趕去。
連擒寂月與芍藥也沖了過去。
沈白衣可是紫竹閣的首席弟子,地位超然,更是人杰,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無論是對紫竹閣還是太上神天殿,那都是一個莫大的損失。
墨紫韻沖了過去,急急檢查了下沈白衣,臉色當即煞白。
“長老,可以用時間術法救活師兄嗎?”旁邊一名弟子急問。
墨紫韻輕咬了咬紅唇,旋而搖了搖頭,沙啞道:“那些宗外之人既敢上臺,那都是備好了攪亂時間軌跡的手段,白衣也不例外...想要靠時間術法恢復他,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可惡...”
“師兄可沒有使用攪亂時間的術法,那豈不是說....”
話音到這,人們齊齊朝煌岳宗那邊望去。
卻見煌岳宗的人已經將黃崇山的尸體拼湊在一起,由煌岳宗主李谷一親自施法。
便看一道道濃郁的時間術法籠罩于黃崇山的身上。
黃崇山的身軀掠過一道金光,待光暈消失時,其人已是恢復了過來。
他睜開眼,人站起身,氣色紅潤,氣息平緩,根本看不出是個剛死之人!
“混蛋!”
神天殿的人氣的渾身狂顫。
“接下來的比賽,我們也不能再留手了,也得用上這手段!”
一弟子憤憤不平道。
的確如此,因為已經有長老去向神天殿主請示了。
而神天殿主也已點頭同意。
如果再不這樣做,神天殿的人遲早會被這些宗外人耗光。
要說擾亂時間軌跡的手段,神天殿所擁有的絕不會比其他勢族少。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已經不必再考慮什么道義了。
“長老,現在該怎么辦?”
看著沈白衣已是漸冷的身軀,一弟子眼眶發紅,哽咽道。
“不必擔心,咱們還有后勤部呢!之前你們沒看到嗎?劉守道跟畫鬼他們...都被后勤部的人救活了,李師兄的傷勢跟畫鬼一樣,我們現在送到后勤部去,肯定能讓李師兄安然無恙的!”這時,一名女弟子開口說道。
這話一落,人們似乎也才想起后勤部的冰心堂。
“是啊,冰心堂的諸位定可治好沈師兄!”
人們雙眼發亮,悲傷一掃而空。
于是乎,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抬著沈白衣朝后勤部那邊行去。
眾人步伐匆匆。
擒寂月小臉也盡是焦急。
她跑的最快,臨近后勤部,便直接喊開了:“冰師姐,冰師姐!快,快救人,快救人!”
冰云煙與冰心堂的弟子們也早就準備好了。
“快把他放到法陣上去!”冰云煙急忙喊道。
“好好好!”
“慢點慢點...”
弟子們手忙腳亂的將沈白衣的身軀放置上去,而后一個個全部望著冰云煙。
“師姐,接下來呢?”擒寂月急切的望著冰云煙道。
“接下來?”
冰云煙愣住了,急忙朝法陣處望去,才發現一直坐在法陣旁的白夜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角落處,閉目盤膝了。
這是怎么回事?
冰云煙甚是費解,急忙上前,急切道:“白師兄,沈師兄危在旦夕,請您速速出手,催動法陣,救救沈師兄吧...”
“救他?”
白夜打開眼,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記得我是魂武堂的弟子啊,救人之事,不是你冰心堂人所做嗎?你為何一直求我?”
“這...”冰云煙張了張嘴,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冰師姐,怎么了?為何還不發動大陣?”擒寂月焦急說道。
墨紫韻沒有說話,一雙眸子也是熠熠的望著冰云煙。
然而冰云煙卻是僵在了原地片刻,踟躕了下才道:“抱歉,擒師妹...目前...只有這個法陣能救沈師兄,之前的劉守道與畫鬼師兄也都是依靠于這個法陣才救活的,而這個法陣...目前只有白夜一人可以催動...”
這話一落,所有紫竹閣的弟子們全部呆住了。
“什么?白夜?”擒寂月更是大吃一驚。
她之前是看到白夜站在法陣旁,卻是不知是在干什么。
她豈能想到...白夜居然還能救人...
“那速速讓白夜過來救人啊,再耽擱下去,錯過了時機,那當如何是好?”墨紫韻忙開口道。
然而冰云煙卻是踟躕了會兒,看了看擒寂月,又看了看死去的沈白衣,苦澀搖頭:“恐怕很難...因為就在之前,沈師兄跟擒師妹...還找過白夜的麻煩,我想白夜...可能是不會救沈師兄了...”
眾人聞聲,無不愕然...
而墨紫韻的臉色也緊了幾分。
她盯著冰云煙,平和的語氣也嚴肅了無數。
“冰丫頭...你說什么?白夜...不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