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君臨深吸口氣,平復心情,既然皇甫若瀾破天荒頭一遭的主動來到他的君臨閣找他,那他肯定是要出去面見的。
皇甫君臨走出去,推開了書房的門口,卻是看到皇甫若瀾已經徑直走了進來。
“堂姐!”
皇甫君臨喊了聲,不管如何,從表面上,他仍是需要尊重皇甫若瀾。
“君臨,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皇甫若瀾開門見山的說道。
皇甫君臨臉色一怔,他看著場中自己的一些心腹手下,場中的外人會意之下紛紛走了出去,大廳內唯有他們兩人。
“堂姐這是第一次來我這里吧?不知找我有什么事?”皇甫君臨一笑,他接著說道,“來,先坐著吧,你喝點什么?咖啡還是飲料什么的?”
“不必了,我不渴。你也過來坐下吧。”皇甫若瀾說道。
皇甫君臨點了點頭,他走過了與皇甫若瀾相對而坐。
“君臨,我不知道你之前與云龍之間有過什么沖突,有過什么過節。但有一點我希望你能夠認識清楚,我是他的女人,此生我唯他不嫁。從這個意義而言,云龍算是你的堂姐夫。”皇甫若瀾看著皇甫君臨,接著說道,“我了解云龍的性格,他不會主動的去冒犯別人,但他卻是個不怕事的人。以往之事,我也不會去追求誰對誰錯,只愿從現在開始,你能拋開一些成見。即便是你不喜歡云龍,那也不要去敵視。再怎么說,你我都姓皇甫,都是本家人。你說呢?”
皇甫君臨眼中閃過一縷精芒,他笑了笑,說道:“堂姐,蕭云龍真的有這么好,值得你如此托付終身?”
“難道我找一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就必須要找一個最好的嗎?我只找合適的人,云龍他合適我,所以不論他好不好,是否富甲一方或者權勢滔天,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他合適我就足夠了。”皇甫若瀾說道。
皇甫君臨深吸口氣,緩緩說道:“堂姐,既然你也知道你姓皇甫,那難道不是以家族榮耀為己任嗎?蕭云龍在江海市,打傷幽魅,十多名皇甫家戰士犧牲。不是我要針對蕭云龍,而是此事蕭云龍并未給個說法。如若蕭云龍能夠給個說法,能安撫我身邊之人的不忿,那一切自然好說。”
“那你想要個什么說法?血債血償嗎?再則,你所說的十多名皇甫家戰士被殺,真的是死在蕭云龍手中?”皇甫若瀾問著,接著她說道,“君臨,有些事再隱蔽,不代表我一點都不知。比方姜東這個宗師境武者,他前些天率人準備前往江海市,是你授意的嗎?至于姜東前往江海市,想要做什么,你心知肚明。”
“堂姐,聽你之話,看來你是愿意為了蕭云龍,而不惜不顧皇甫家戰士的尊嚴了?”皇甫君臨的語氣有些生冷起來。
“君臨,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皇甫家的武者能夠比得上云龍?姜東之流,他們十個百個也比不上一個云龍。如若皇甫家能夠與云龍結善,往后皇甫家遇到事情,云龍也必然會幫一把。難道這不是好事?”皇甫若瀾說道。
皇甫君臨笑了,冷笑而起,他說道:“區區一個蕭云龍而已,難不成我皇甫家還需要他相助?真是可笑!皇甫家煌煌之威,誰可匹敵?你卻說有朝一日我皇甫家需要一個外人相助?這樣的話傳出去,只怕會讓其余的隱世世家笑掉大牙!”
皇甫若瀾眼眸中的目光一沉,她說道:“君臨,我對你客氣,一來你是我的堂弟,二來是因為你帶我去天盟閣我才與云龍相遇,所以我對你心存感激!否則,今日我也不會親自過來你這里跟你談這些。倘若你執意對云龍心懷敵意,可不要怪我丑話說在前頭,這對你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皇甫君臨臉色一冷,他說道:“堂姐,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威脅?”
皇甫若瀾猛地站起身,她居高臨下般的俯視著皇甫君臨,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覺得,我需要威脅你嗎?我當年離開皇甫家前往海外,我歷經過的戰斗與殺戮你可知道有多少?面對你,我不需要任何的威脅。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弟弟,一個在皇甫家的庇護下長大的弟弟,形如溫室里的花朵。此外,有件事我也想跟你說,我已經準備開始管理皇甫家的產業。”
皇甫君臨聞言后臉色微微一變,他看向皇甫若瀾,說道:“你要打理皇甫家產業了?可那又能如何?你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女人,無論你能夠做出什么樣的業績,也不會得到皇甫家的認可。你是女人,終究要嫁出去!”
“皇甫家的組訓的確是規定女人不能繼承家主之位。但是,君臨我想提醒你一句,你目前是家主繼承人,可你這個位置不見得十拿九穩。皇甫蒼穹是排名第二位的家主繼承人,而論起能力來,他比你可要強得多。皇甫蒼穹為皇甫家打通了在西北地區的市場,擊敗了其他隱世世家,特別是慕容世家這些強大的競爭對手。而你,有過什么豐功偉績?”皇甫若瀾開口,接著她語氣一冷,說道,“如果,我去支持皇甫蒼穹,那你認為你現在這個家主繼承人的位置能夠坐穩嗎?所以,該如何權衡在于你。”
說著,皇甫若瀾站起身,準備往外走。
皇甫君臨臉色漲紅而起,他喝聲說道:“皇甫若瀾,你這是在逼我嗎?”
“逼你?你太看高你自己了!我只是跟你傳遞一個信息,若非我是女兒身,這家主繼承人之位,輪也輪不到你!我只是開始再做一些我本應該做的事情。京城中那個徐傲天,我也勸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我話盡于此,往后你做出什么選擇,將會決定我站在什么立場。”
皇甫若瀾開口,語氣極為的強硬,這話說完,她便是已經離開了君臨閣。
直至皇甫若瀾走遠之后,皇甫君臨眼中的目光陰沉而起,有股不可抑制的怒火在滋生。
“可惡!她這是打算要造反嗎?要反出皇甫家嗎?為了一個外姓男人,竟然膽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可是皇甫家未來的家主!她還說著要去支持皇甫蒼穹?哼,真是可笑,這個地位卑微的庶出子,倘若他真的能夠坐上家主之位,豈非成為了一種笑話!”
皇甫君臨冷笑著,語氣惱怒無比。
皇甫君臨話剛落音,他的身邊忽而出現了一個顯得神秘莫測的男子,對方在四五十歲左右,穿著一襲長衫,雙目炯炯有神,留著幾率長須,頗為有點仙風道骨的風韻,他現身而出后說道:“少主,無需惱怒。若瀾小姐傾心蕭云龍,故而她愿為蕭云龍做任何事是應該的。眼下少主不宜正面與若瀾小姐交鋒,畢竟那位老祖宗仍還建在。少主家主繼承人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只要少主不犯錯,謹慎小心,旁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陽先生,難道我就這樣忍著一口氣嗎?那個蕭云龍,我簡直是視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皇甫君臨冷冷說道。
“少主,有時候殺人何須自己動手?殺人可借刀,他人之手來對付自己的敵人,才是攻伐之上策。”這位陽先生笑著說道。
皇甫君臨聞言后心中一動,他說道:“陽先生,愿聞指點。”
“蕭云龍闖過了絕情七殺陣,勢必要與若瀾小姐在一起。可諸多隱世世家中,有多少年輕俊杰愛慕于若瀾小姐?眼看著若瀾小姐就要被蕭云龍攬入懷中,少主認為這些愛慕若瀾小姐的年輕俊杰能夠甘心?”陽先生淡然一笑,接著說道,“故而,我們何不稍稍放出一點風聲?往后之事,少主只需作壁上觀即可!”
皇甫君臨聞言后眼中精芒一閃,他點了點頭。
皇甫若瀾離開了君臨閣后朝著自己的葬心閣趕去。
皇甫若瀾臉色極為平靜,眼中的目光卻是很堅定,從她當日被皇甫雄圖以觸犯家規之名而實施處罰時候,她就想著要開始發展她在皇甫家中的勢力與聲望了。
如果她有足夠的勢力與聲望,不過是打傷了皇甫家一些依附武者之事,又豈會被以家規處罰?
眼下她所在的這個派系中,她的祖奶奶還活著,因此多少還有些聲威,多少還能威懾住一些人。
但是,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老祖宗總會有老去的那一天。
到那個時候,誰來撐起她所在這一脈的威勢?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發展起足夠的勢力,只要有足夠的勢力,即便是老祖宗不在了,也沒人膽敢妄動。
再則,她能夠遇見得到,往后她與蕭云龍在一起,勢必會遭受到來自皇甫家的一些阻力,類似于這一次蕭云龍闖絕情七殺陣的事情她不愿再看到,也決不能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她還是需要有足夠的勢力!
只要有足夠強大的勢力,何人敢妄動?
以前皇甫若瀾不愿出世管理皇甫家產業,在于她心已死,無念無爭,但現在已經不同,歷經這些事情之后,她決定出世,決定要去做一些本該做的事情,拿回一些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名羅剎,欲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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