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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我是男人

  張嬌低著頭俯視高君,高君抬著頭仰視張嬌,忽然高君起身,按照常理,應該是高君的腦袋撞張嬌的下巴或者額頭。

  可此時,極度反常規的,居然嘴唇撞上了嘴唇。

  張嬌頓時睜大了眼睛,眼前是高君神色詭異的目光,她猛然醒悟,連退三步,險些摔倒。

  她伸手捂住嘴唇,上面還帶著濕熱的溫度,頓時讓她俏臉飛紅,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初吻,初吻……”

  而高君更夸張,他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張嬌,驚怒道:“你……你一定是故意的!?”

  “什么?”張嬌大怒。

  “你剛才愁眉不展,心中茫然,而我好心好意,幫你分析情況,想應對辦法,口干舌燥,絞盡……腦汁,可你非但不說一句感謝的話,居然還要占我便宜,是何道理呀?就因為我朝女性對男性沒有猥褻等罪名,就敢如此肆無忌憚的鉆法律漏洞嗎?”高君義憤填膺的指責道。

  這混蛋分明是惡人先告狀啊,張嬌氣得七竅生煙,腦中全是罵街的臟話。

  張嬌和大部分女人不同,首先她是警察,而且還是專門警察的教官,天生神力,眉宇間,骨子里都有一股子英氣,巾幗不讓須眉,從小被當假小子養大,長大更是有一段時間恨自己不是男兒身,總而言之離蕾絲邊不遠了。

  在遇到高君之前,生活中和工作中的男人都畏她如虎,平時接觸的人不是警察就是嫌犯,她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從來沒想過男女之事。

  直到遇到高君,準確來說應該是遇到流氓之前,當然流氓說的是王猛那一伙人,將她堵在體育組,肆無忌憚的說,票昌不給錢自然不算票,有病就戴套自然不怕被傳染。

  一群喪心病狂的小混蛋把她逼到了絕境,一面是認命的挨欺負,一面是鐵拳懟死他們而暴露自己,左右為難,萬般無奈之下,她向老天許了個愿,請求一個英俊瀟灑,威猛無匹的英雄來救她,只要能救她渡過此劫,她愿以身相許。

  結果,高君就來了。

  當時的張嬌自然是感動非常,還準備殺雞酬謝神恩呢。

  結果后來發現,王猛那幫兔崽子頂多是小流氓,而高君這混蛋才是老流氓,這是出了狼窩又如虎呀。

  今天又是被襲兇,又是被偷吻,讓她除了生氣,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偏偏高君這死家伙先裝成了受害者。

  張嬌憤然的指了指她,道:“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錘死你。”

  高君嘿嘿一笑,道:“你知道為什么真正的老票客都喜歡中午去瀟灑嗎?”

  張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剛才不說過諸多理由了嘛。”

  “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高君一本正經的說:“因為‘早晚’會遭報應的!”

  “去死!”張嬌白眼一翻,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剛走出門口忽然又氣呼呼的回來了:“把鞋給我!”

  感覺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將兩只鞋扔在地上,一臉嫌棄的說:“我說哪來的一股咸帶魚味呢。”

  張嬌兇狠的盯著他,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就在這時,張嬌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有人發來了信息。

  她拿出手機一看,頓時眉頭緊鎖,也顧不上和高君生氣了。

  而高君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插科打諢,裝傻充愣。

  因為他發現張嬌是真的生氣,是真要和他動手,這女人和別人不一樣。

  他撩妹的路數一貫如此,剛才一番打情罵俏,襲兇偷吻,在緊張的情緒下忽然為之,別人女人通常都是嗔怪一番,若是換了童玲,他襲兇,童玲沒準會立刻從他下三路捏一把,就算是冰清玉潔的齊芯月,在這種關系和氣氛下,也頂多是捶兩下,掐兩把。

  可唯獨這張嬌不同,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是在占便宜的流氓行為,眼里不揉沙子,也可以說,絲毫不解風情。

  她雖然恨不得將高君扔進監獄,但此時還是不得和他說話,當然只是生硬的舉起手機,上面有一張照片,照片中是個中年男人,雖然拍到了正臉,但本人卻沒有看鏡頭,看樣子應該是偷拍的。

  張嬌說道:“你說對了,這幫混蛋確實想讓我接客,這就是明天要招待的客人。”

  高君仔細看了看,上面不僅有照片,還直言不諱的寫出了,這老家伙喜歡制服,喜歡濃郁的玫瑰香水味,喜歡黑色的高筒襪,不是連褲襪,尤其是一點,他自己習慣被動,喜歡女人熱情主動。

  “我擦!”高君看完之后狠狠罵了一聲,這顯然就是有針對性的拉攏腐蝕,就像高育良書記的萬歷十五年。

  有心人早已將你的一切調查的一清二楚,這里面甚至連喜歡的氣味和絲襪的特點都了如指掌。

  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尤其是現如今,小三,情婦,女下屬的丈夫,幾乎成了反腐的急先鋒。

  貪官污吏有人愛錢,有人愛古文字畫,名車名表,豪宅別墅,大家興趣不同,但對于女人,卻可以說是共同愛好。

  若這條信息早發來十分鐘,她都會糾結得半死,但剛才高君不但預料到了,而且做出了最合理,最有效,也是能將利益最大化的應對方式。

  即便張嬌還很生氣,但就事論事,不得不說一句:“你這家伙確實有兩下子。”

  高君撓撓頭,訕訕一笑,貌似純潔的說:“我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也沒有什么真才實學,剛才全靠龍爪手那么一抓,我之前就說了,頓時有一股電流沖入掌心,沿著手部經絡經任脈過督脈,交匯于天靈百會,頓時宛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仿佛一下子開竅了,耳不聾了,眼不花了,分析器問題也頭頭是道了。

  怎么,不信?不信你再問我一個問題,比如哥德巴赫猜想,圓周率后一千位……總之只要讓我摸著,我一定能回答出來……

  張教官,你除了天生神力,是不是還有輔助技能啊?”

  張嬌一邊聽著,腦門上的黑線一根根的蹦出,忍無可忍,揚手就打,就在這時,高君忽然擒住了她的手腕,手里還拿著手機。

  張嬌以為他又要犯壞,當即卯足全力掙扎,她可是天生神力,可這一掙動,頓時手腕傳來了鋼針刺股般的劇痛,手臂瞬間就麻痹了。

  這才發現,原來高君按住了她的脈門,手腕的脈門就是動脈,被人用力按住,瞬間導致血液流通不暢,會出現缺血性麻痹。

  “哼,別以為力大無窮就厲害,在真正高手面前,頂多算是四肢發達,胸大無腦罷了。”高君冷聲說道,隨后不能張嬌再有動作,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機,打開了某個沒有名字沒有按圖,只是一個白框圖標的軟件,打開是個掃描程序。

  他先掃了一下張嬌手機中那人的照片,隨后又掃了一下自己的臉,隨后,關于那個男人的資料顯示在了高君的手機上。

  張嬌吃驚的看著,也顧不上還被他抓著的手腕了,盯著高君的手機看。

  資料顯示,那人名叫趙青山,四十五歲,漢族,畢業于……除了這些個人資料之外,還有一張清晰的個人免冠正面照,應該是相關部門的領導的標準照,下面寫著,秦海市衛生防疫站,防疫科科長,主管醫師。

  “原來是主管衛生防疫工作的,難怪這歡場要爭相拉攏,拉攏不成就視作死敵呢!”高君恍然道:“這娛樂場所想要營業,工商營業執照還是其次,最主要就是派出所開具的特種經營許可證,門開具的文化經營許可證,以及衛生防疫部門開具的衛生許可證。。

  洗浴中心歸根結底也是澡堂子,衛生問題是重中之重,一旦衛生部門不批準審核,即便你真裝修成皇宮也不能營業,或者三天兩頭來查,池子里飄著一根頭發都可能算違規,難怪他們對這家伙如此上心。

  不過這樣也好,這家伙既然是職業醫生,你連在手臂上花梅賭疹都可以省了,只要看你隨身帶的幾種藥,他就能看出端倪,省去了很多麻煩。”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張嬌好像沒聽見他的話,而是呆呆的看著他問道。

  高君松開她的手腕,微微一笑,按照尋常的套路,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啵——

  張嬌毫不做作,一點不矯情,真是說親就親,那溫潤殷紅的嘴唇直接印在了他的唇上。

  高君一下愣住了,張嬌能如此順從,讓他不敢置信。

  這真是太意外了,太驚喜了,太開心了!

  張嬌自己也是俏臉通紅,羞不可抑,只是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比其他所有都要強烈。

  “現在可以說了吧。”張嬌紅著臉問道,她算是豁出去了,高君這個人本來就神秘,現在這奇特的手機,竟然只是掃一下照片就能調出詳細的個人資料,甚至比警方的戶籍資料都詳細,這不是尋常人能擁有的。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高君,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是她個人的性格釋然,也是身為警察的職業習慣使然。

  高君見她如此鄭重,舔了舔嘴唇,無奈一嘆,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但只能你一個人知道,千萬別告訴別人。”

  張嬌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心里還有些緊張,生怕他說出自己是天神下凡,佛陀轉世,魔鬼附體。

  只見高君忽然臉色一整,明亮的雙眼綻放著驕傲又自豪的光芒,挺胸抬頭朗聲道:“我,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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