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錚接過長劍,只覺入手很有些分量。
提起長劍一看,只見此劍連柄長一米有余,烏黑木料制成的劍鞘樸實無華,沒有任何多余的紋飾。同樣樸實的劍柄上,纏著一層防滑纏繩,握上去很是趁手。
王錚一手握鞘,一手握住劍柄,拔劍出鞘。
劍一出鞘,王錚便眉梢一揚,流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卻是深藏鞘內的劍身,與劍鞘、劍柄的樸實截然相反,啞光的劍身上,遍布著均勻細膩、生動清晰的云紋,予人一種千錘百煉,又無比華麗之感。
“好劍!”手指在光滑的劍脊輕輕一撫,王錚笑著說道:“現在都很少見到這種八面漢劍了。”
這口劍,正是一口劍身狹窄、劍脊厚實,八面研磨,沉重莊嚴的八面漢劍。
“這是我上大學那一年,我父親的好友,一位鑄劍大師送給我的升學禮。”
柳書瑤淡淡道:“即使以現代的鑄劍工藝,這也是一口難得的好劍。但我不會用劍,這劍在我手上,只能當作藝術品收藏。給你的話,應該能派上用場。”
王錚點點頭:“我會好好使用它的,不會讓它明珠蒙塵。”
柳書瑤道:“劍雖然沒有開刃,但我想,以你的力量,也不需要開刃。”
“確實。”王錚隨手揮了揮劍,笑道:“以我的力量,不開刃更好。開刃了,反而容易損傷,難以保養。”
這口八面漢劍,本就沉重厚實,都能當鐵棍砸人了。再加上王錚的力量,哪里還用得著開刃?便是食人魔,他也能一劍兩斷。
“那就這樣吧。”柳書瑤沒再多說什么,沖春麗等人輕輕一點下巴:“我休息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再見。”
待柳書瑤走后,春麗一手環抱胸口,一手托著下巴,看看長劍,又看看王錚,嘴角微微翹起,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阿青倒是沒覺著柳書瑤這件禮物,有什么特別之處,反興致勃勃地靠在王錚身邊,伸出小蔥般潔白柔嫩的手指,輕撫著那沁涼光滑的劍身:“哇,這把劍,看上去好漂亮,摸上去也好舒服哦!王錚,你以后要用劍嗎?”
王錚笑道:“那你愿意教我劍術嗎?”
“那可不行。”阿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早就說過嗎?再也不會對你出劍的。”
“但我現在和當初不一樣了啊!”王錚道:“我都刀槍不入了。”
“那也不行。”阿青還是不答應:“你刀槍不入,卻還是擋不住我的劍氣。”
“你不是能控制劍氣嗎?”王錚道:“那天你不是控制得很好嗎?”
“那天我是小心又小心,才勉強控制住的,可還是把你傷到啦!”阿青道:“要是對打的時間稍長一點,我可能會控制不住,又失手傷到你哦!”
“沒事,我現在可是有了一項很厲害的本領,一般的外傷,只是不是致命、致殘的重傷,很快就能恢復。嗯,這樣,如果你肯跟我對練呢,我可以把這把劍借給你用。”
“嘿嘿,我雖然覺得這把劍漂亮,但我可用不來鐵劍。”阿青不受誘惑,舉起手中那根三尺竹竿:“這枝竹竿,我可是從小用到大的,每天都用它和白公公對打,早就用慣啦。”
“什么?這根竹竿,不是你不久前摘下來的?”
王錚有點吃驚,看著那根通體翠綠,看上去好像才摘下不久的竹竿:“從小用到大,怎么還是如此翠綠新鮮?”
“我也不知道哇!”阿青笑道:“這是白公公從山里給我找來的,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王錚無語了。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阿青手上這根竹竿,恐怕并不是什么凡物。而阿青不知用竹竿刺破了多少喪尸的腦袋,竹竿卻始終滴血不沾,恐怕也并不是王錚之前以為的那樣,是阿青劍氣凌厲,迫開了血漬,而是竹竿本身就有滴血不沾的特性。
“真是看走眼了。”
王錚自嘲一句,振作精神,繼續勸說:“吶,阿青,你看,我好不容易得了一口好劍,總得有配得上它的劍術不是?雖然我自己瞎練,也能勉強練出一點名堂,但怎都比不上你的神劍不是?最重要的是,這世界變得越來越危險,我必須得不斷變強對不對?”
阿青道:“可是,你要變強的話,也可以跟春麗姐姐學拳腳功夫呀!”
“拳腳功夫自然是要學的。可是劍術也是要學的。藝多不壓身嘛!”王錚自己的兩門功法,反正不需要修煉,只需氪金就行,當然有大把時間學習別的本領。
即使武術練不到春麗那么厲害,劍術也不可能像阿青這么犀利,但只要學到她倆五成的本領,王錚也就心滿意足了——好吧,他是有點貪了。
越女劍世界中,那么多專業劍士與阿青對練,旁觀揣摩,最后也只學到了一點神劍的影子、皮毛,他想學到阿青五成本領,著實有點天方夜譚了。
他是大掛B不假,可他的掛,并沒有開在劍術悟性方面。
“那,那……”阿青糾結了好一陣,方才說道:“那你保證不會受傷?”
王錚拍拍胸膛:“放心吧,刀槍不入加上初級再生,怎都不可能真正受傷的。”
“那……那好吧。”又糾結了一陣,阿青方才勉強答應下來:“那從明天開始,有空的話,我就和你對練。不過我是真的不懂怎么教,你得在對練時自己學。”
王錚欣然一笑:“這個我知道,你當初也是這么練出來的嘛!好了,事情就這么說定了。我們走吧,休息去。”
休整一夜,次日一早,太陽剛出來,王錚便出了超市,去檢查停在超市外的裝甲車。
然后事情不出他所料,裝甲車怎都無法發動起來。在春麗幫助下,拆下些線路一看,發現不少線路都出現了燒融跡象。
張超、楊鐘等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也是一早出來檢查各種車輛,發現無論是昨天開回來的小汽車、大巴車,還是之前開回來的一些狀況良好的車輛,已然統統無法發動。
“這下可真麻煩了。”張超苦著臉,對王錚說道:“師兄你昨天提出的那個法子,我們怕是沒辦法實施了。”
楊鐘也一臉苦澀地說:“師兄,鏟車開道的法子行不通了。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急什么,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車輛報廢的事,王錚昨晚就已經有所預料,此刻自是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城,是一定要出的。否則就只能坐吃山空,困守等死。至于該怎么出城……這個先不著急。”
說著,他朝站在超市門口的柳書瑤揮了揮手,叫上阿青、春麗、果果,往市博物館方向走去:“我們最遲晚上回來。到時候再商量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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