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端午節,先祝大家節日快樂。晚上八點鐘,在愛奇藝會有一部電視劇上映,叫做:為了你,我愿意熱愛整個世界。這個片子是根據三少與三少奶奶的故事改編的,我們這些朋友當然很熟了,但你們肯定不知道啊,好奇的話就記得準時收看噢。)
故事說到這里,當然還沒有完,只是剛剛開始。
井九想著當年的那些事情,沉默了很長時間。
師祖為了準備飛升,把青山掌門傳給師父后便去了隱峰。
誰也沒有想到,因為南趨偷襲,師祖飛升失敗,接著,師父飛升也失敗,這一脈便只剩下了他與師兄兩個人。
那些年他與師兄過的很是艱難,不要說掌門的位置,便是上德峰都險些被搶走。
后來,師兄甚至被逐出了山門。
當然,被逐出山門是假的。
就像柳十歲的故事一樣,只不過師兄去的是冥界。
最后他與現在的柳十歲一樣,成功地完成了任務,回到了青山。
但在這種情形下,其余諸峰依然沒有放松警惕,甚至借著某些事情對師兄橫加指責。
希望柳十歲回來后不會遇到相同的問題。
那時候上德峰真的很低調。
師兄與他還有元騎鯨、柳詞吃了好些年火鍋,偶爾打打麻將。
直到該通天的通天,該破海的破海。
師兄終于成功地拿回了青山掌門。
其實他并不是很清楚那些年究竟發生了些什么事情。
他專心修道,從來沒有離開過上德峰,連那個寒氣森森的洞府都很少出。
只有那次師兄說要去殺人的時候,他才離開洞府帶著元騎鯨與柳詞去殺人。
現在回想起來,為了穩定住青山九峰的局面,那次他們確實殺了好些人。
至于為什么殺,他沒有問過。
師兄總不會亂殺人。
真是諷刺。
“后來呢?”
元曲的問話,讓井九從難得的回憶里醒過來。
他開始繼續講述那個故事。
“后來的事情都是我猜的。”
南趨道樹被毀,又被海霧禁絕天地,就算能修復傷勢,也再沒有希望飛升,所以他迫切地希望能夠離開。因為青山宗的緣故,他不敢離開那片霧,但他可以派人離開,然后想辦法把青山宗毀掉,他自然便可以離開。
這需要很長時間,幾百年甚至更多,但修行者最多的便是時間。
最初離開海島的人是他的童子。
那個童子來到大陸后,稱自己為天近人,替南趨尋找合適的傳人。
有個少年叫劍西來,他的劍道天賦很高,但因為別的原因被無恩門拒絕,心存怨意。
天近人忽然發現這與南趨的經歷很相似,找到劍西來,給他信物,指點他去海外,進入霧島拜了南趨為師。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把南趨的功法直接給了劍西來。
那個少年劍法大成,開創西海劍派,稟持師長意志,試圖滅掉青山。
但他發現西海劍派起勢再如何快,也永遠追不上青山,便只好另選方法。
某年,他不知通過什么方式掌握了不老林的控制權。
不老林的刺客習慣用劍是一百年前開始的,想來便是那個時候。
正道宗派尤其是青山一直懷疑他的來歷,但沒有證據,所以當兩忘峰謀這個局的時候,那幾位知情的師長并沒有抱太大希望,但也沒有阻止,只是順勢而為,因為這件事情反正對他們沒有什么損失。
井九說道:“沒想到的是,十歲這個家伙居然真的挖到了一些東西,于是便有了今天。”
元曲贊嘆道:“大師兄真是了不起。”
井九不知道他與顧清私下聊的那些事情,沒聽明白,說道:“算是了不起,但意義不大。因為劍西來不會留下機會。”
趙臘月想不到這些,顧清的反應很快,有些吃驚說道:“師父是說他會斷臂求生?”
井九說道:“青山難得找到一個機會能名正言順地殺死他,他不如此做還能如何?”
元曲睜大眼睛問道:“那可是西海劍神,說殺就能殺?”
井九說道:“確實難,所以青山擺出這么大的陣勢,主要是逼他退,經此一役,西海劍派便是廢了。”
趙臘月越聽越意外,說道:“我以為你不懂這些事情。”
井九沒有再說什么。
雖然重回青山后,他的話越來越多,但還是不多。
今天是除了朝歌城與趙臘月那番長談外,他說話最多的一次。
趙臘月明白了。
以前他是懶得想,不是想不明白。
顧清問道:“那西王孫到底是什么人?都說他是劍西來的師弟,難道也是南趨的徒弟?”
趙臘月看了井九一眼,想起當年去海州城的往事。
那次井九便是專門去看西王孫,只不過看到后有些失望,因為確認不是他找的那個人。
井九沉默不語,這也是他沒想明白的事情,為何十幾年前會忽然出現西王孫這樣一個人?
那時候師兄已經離開青山,兩者之間有沒有什么關系?
西王孫對柳十歲的信任究竟從何而來?
難道這件事情真與師兄有關系?
元曲說道:“不管如何,今次西王孫必死無疑,不老林被滅,邪派更加勢衰,想來修道界應該會太平很多年。”
聽到太平兩字,趙臘月又看了井九一眼。
井九很清楚就算正道修行界大獲全勝,除掉的也只是不老林的中低層。
那些真正危險的人物柳十歲根本接觸不到。
比如今天可能會出現的那個人。
時間流轉,暮色轉為夜色,星辰安靜地看著群峰。
此時海州城外的墨海上空,局面正在最緊張的時刻,青山掌門與元騎鯨先后亮相。
井九站在崖畔,心想那人如果會出現,應該也就是現在了。
正這般想著,一道強大的氣息便到了神末峰。
神末峰的禁制陣法生出感應,數百道劍意沖天而起,卻無法把隱藏在夜色里的那人逼出來。
顧清與元曲感應到了陣法的變動,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崖畔,向著夜空里望去。
洞府里,趙臘月站在寒玉榻前,看著正在睡覺的白貓,輕聲道:“老祖,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