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肖遙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了。
看到對方張牙舞爪的模樣,肖遙的內心沒有半點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魚兒,我們做好自己就好了,何必在意別人?”這時候,那個婦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在婦人的身邊還跟著一些年輕男女,其中一個女孩長相倒是非常不錯,膚如凝脂,明眸長睫毛,眉兒彎彎。
此時這姑娘也在用一種不滿的眼神看著肖遙和武梧桐,好像兩方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肖遙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啊。”
“你給我站住!”那年輕人是真的生氣了,竟然還伸出手朝著肖遙抓取。
如果對方只是墨跡墨跡,肖遙或許也無所謂,但是看到對方出手,肖遙就有些生氣了。
他甚至忍不住想著,難道自己真的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嗎?
他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對方探過來的手腕,接著微微用力一扭,就聽到那年輕男人嘴里發出了一聲慘叫聲,仿佛正在經歷著旁人難以想象的疼痛一般。
這讓肖遙有些無語,特么的,老子壓根就還沒使勁好不好?
“住手!你干什么!”那婦人看到肖遙動手頓時勃然大怒。
“我干什么?”肖遙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對我出手,我還不能還手了?”
那婦人被肖遙一句話憋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我孩子不也沒將你怎么樣嗎?”那婦人說道。
“呵呵,非得你兒子將我們打傷,我們才能還手?”抱著孩子的武梧桐冷笑著說道。
那婦人又說不出話了。
“你先把我弟弟放了!”一個年級稍微大些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冰冷漠然。
那男人說道:“我弟弟做錯了事情,我們會說道。”
肖遙其實也沒打算將對方怎么樣,真的就松開了手。
總不能一直將那小子給抓著吧?
然而讓肖遙沒想到的是,他這剛撒開手,那年輕男人手中竟然就多了一把刀,朝著肖遙砍了過來。
“老子今天弄死你!”
肖遙也怒了。
之前撒手,也等于是給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現在看來,對方壓根就不需要這個機會,看著就跟和肖遙之間存在什么私仇似得。
就在他撲上來的時候,肖遙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殺氣,頓時有些匪夷所思,媽的,只是萍水相逢而已,這就想要殺人了?
其實肖遙還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人,但是現在對方都已經拔刀相向了,如果肖遙還想著要和對方講道理的話,不是腦子有病嗎?
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那個年輕男人的身上,那年輕男人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身體直接飛了起來,朝著山下滾去。
“小魚!”
之前說話的年紀稍微大點的男人,頓時臉色大變,趕緊朝著山下沖去,身體化作一道白虹,直接將那叫小魚的年輕男人給攔了下來。
“放肆,你敢殺人?!”那婦人看到自己孩子差點被肖遙一巴掌拍到山下,徹底勃然大怒,直接說道,“給我拿下他們!”
這時候,跟在她身后的另外一男一女,便朝著肖遙和武梧桐沖了過來。
“不自量力。”肖遙冷哼了一聲,一拳再次揮出,將其中一個拍在臺階上趴著,至于另外一個女孩,則是朝著武梧桐沖了過去。
武梧桐現在還抱著孩子,更何況那個女孩的實力還在武梧桐之上,大概是在筑基后期了。
肖遙也沒墨跡,立刻伸出手拽住那和武梧桐搏斗的女孩肩膀,又將她從山上扔了下去。
好在那女孩反應很快,及時腳下一點,又重新站穩了身體,才沒有順著階梯滾落。
看到自己手下兩個護衛,竟然全部折在了肖遙的手上,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那婦人的臉色看著也有些難看了。
就在這時候,山上忽然飛來一道白光。
接著,那道白光就在肖遙和武梧桐的面前停了下來。
身上穿著一件灰色道袍,年紀不過二十四五歲,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八左右。
“切莫在青城山道上動手。”那小道士沖著肖遙微微一笑,說道,“你們誰是肖遙?”
肖遙往前走了一步,說:“我就是,你找我?”
他心里有些古怪,在青城山自己恐怕也只認識一個洪飛升了。
“是我師叔找你。”那年輕道士說道。
說完這句話,那年輕倒是又轉過臉看著那個婦人,說道:“請問,您可是穆王府夫人?”
“是我。”婦人點了點頭。
“嗯,今天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肖遙是我們青城山的客人。”
“是……您哪位師叔的客人?”那婦人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忍不住問道。
“六師叔,洪飛升。”小道士說道。
聽到這句話,那婦人臉色頓時大變。
她轉過臉再看著肖遙,眼神已經寫滿了忌憚和震驚。
要說到青城山,恐怕整個靈武世界,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洪飛升了。
現在靈武世界十大高手其一的家伙,誰敢招惹?
恐怕,洪飛升也是姜國第一高手,無人可敵了。
也正是因為洪飛升在青城山,所以姜國才會如此推崇道教,甚至將道教奉為國教,原因也還是在洪飛升,這個姜國第一強者。
之前姜國的國君,曾經三上青城山,就是想要請洪飛升出山,幫自己一把,然而三次都被拒絕了,這國君到也是好脾氣,即便被個倒是連連拒絕三次,他也沒有動怒。
其實理由也很簡單,只要洪飛升還在姜國,姜國就相當于是有一根定海神針,即便以后大秦王朝來犯,恐怕,洪飛升也不會坐山觀虎,依舊會出手,畢竟洪飛升也是姜國人氏啊!
看著肖遙武梧桐跟在那小道士的身后朝著前方走去,之前肖遙覺得挺好看的女孩,終于忍不住問道:“娘,那個洪飛升,是什么人啊?”
那婦人轉過臉看著女孩,眼神伸出滿是憂慮。
“洪飛升你不知道嗎?”那婦人其實也有些詫異,“應該是姜國第一高手了,也是青城山下一個掌教。”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怎么會和之前那兩人扯上關系呢?”女孩似乎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婦人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好奇的,也是我好奇的,這就足以表明,之前那兩人不一般了,看來這一次,我們是得罪人了……”
“那娘,我們怎么辦啊?”女孩小聲問道。
婦人擺了擺手,說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即便之前那一男一女不簡單,在姜國,我們穆王府也沒有怕過誰。”
此時,肖遙和武梧桐,跟著那小道士,已經飛奔到了山頂上。
進了正門,又走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才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
“我六師叔就在里面,小道先行告辭。”說完,那小道士就又化作了一道白光離開了。
武梧桐有些好奇問道:“肖遙,之前那小道士,是什么修為啊?”
“大概是在金丹期吧。”肖遙深吸了口氣說道。
聽到這句話,武梧桐臉上神色大變。
“什么?就是一個小道士,都有金丹期的修為?”武梧桐匪夷所思道,“如果是這樣,那青城山的掌教,得是什么實力啊?”
“哈哈!小姑娘此言差矣了。”這時候,身后院子的大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拉開,洪飛升哈哈笑著走了出來,說道,“在青城山,實力可不一定意味著地位,我大師兄雖然是掌教,但是打架可打不過我,當然了,他打我我也不敢還手。”
其實在來的路上,武梧桐就已經知道了洪飛升的身份,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武梧桐還能做到淡定一些,在她看來,即便洪飛升是個高手,也不能給她造成什么威懾力,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已經知道了洪飛升的身份,在面對洪飛升的時候,武梧桐就會感到有些窘迫。
人的名樹的影,這就是洪飛升這三個字的威懾力。
肖遙沖著洪飛升,伸出手作揖,苦笑著說道:“洪道長,我也沒想到,這么快就得來叨擾你了。”
“快嗎?”洪飛升笑了笑,說道,“其實之前,我以為你早就該來了,可以說,是遲了很多呢。”
說話的時候,洪飛升讓開了身子,又說道:“進來說話吧。”
肖遙和武梧桐也沒客氣,直接走進了院子里。
院子里,兩邊就是小菜園,種上一些常見的青菜,豆角之類的,而在院子中間的過道旁,則是擺放著一個石桌,以及四個簡單的小圓凳。
等走過鵝卵石鋪成的過道,便是三間磚瓦房了,沒有什么金碧輝煌,很多看到洪飛屋子的人都有些詫異,覺得一個在靈武世界排入十大高手榜的人,不該住在這樣的地方。
對此,洪飛升只是報以一笑:“貧道修心,不修身,不用細皮嫩肉的。”
這句話傳出去,也成了一方笑談。
一個人能耐大了,放個屁,都會被人津津樂道,像是一屁道破天機。
一個人沒啥能耐,即便真的不小心道破了天機,也就是放了個屁,就是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