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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6章 悲傷的狂舞者

  “給我上啊!”徐慧芳還是不信邪,繼續朝保安怒吼著。

  “算了吧,老婆!”卞佑天知道繼續扛下去,只會讓自己處于更加尷尬和危險的境地,“讓他們走吧。”

  徐慧芳搖了搖頭,怒道:“你怎么這么窩囊,現在被人家打到家門口,還這么心平氣和!”

  卞佑天一臉無奈,低聲道:“你想讓我怎么辦那些保安都攔不住他,難道你還想我過去,送上去給他打一頓”

  徐慧芳一瞬間委屈無比,面對蘇韜,她此刻也是無計可施,自己請了這么多人過來,原本就是想見證自己如何羞辱殷樂,沒想到自己聘請的十幾個保安,竟然拿不下對面帶來的一個男伴。

  更關鍵的是,作為一個男人,卞佑天此刻只想著把那個瘟神一樣的男人趕緊送走。

  除此之外,最為驚訝的,要算得上殷樂。

  事情一波三折,蘇韜在短短的時間內,讓她改變了印象,原本以為這就是個道貌岸然,仗著有個家傳藥房的二世主,唯一的有點就是年輕,長得還挺不錯,此刻蘇韜的形象頓時偉岸起來,剛才展露的身手,讓人特別感覺有安全感。

  蘇韜左右四顧,發現不遠處有一瓶紅酒,他緩步走了過去,提著紅酒瓶然后走向徐慧芳和卞佑天。

  舞會現場此刻瞬間安靜,誰都在好奇,蘇韜接下來會做什么。

  卞佑天此刻緊張無比,早已丟失了一向的穩重與儒雅,他知道蘇韜的目標是自己,想要往后退,腳上卻沒有半點力氣。蘇韜走到卞佑天的身邊,輕輕地拽住了他的衣領,往前一拖,卞佑天整個人重心往前傾斜,斜跪在地上。

  蘇韜將紅酒瓶底兒朝天,嫣紅的汁液形成水柱倒在卞佑天的頭上,原本梳理得整齊的頭發,此刻耷拉下來,黏在自己腦門上。

  蘇韜聲音清亮的說道:“今天之所以來赴約,是想要警告你,以后再也不要騷擾我女朋友,如果還繼續纏著他,下次就不是喂你紅酒這么簡單了。還有提醒你老婆,殷樂是個好姑娘,單純質樸幼稚,她之前是被你給蠱惑、慫恿。作為一個男人,要有家庭責任感,不要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還有作為妻子,要注意打理好自己,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女人若是放任自己,總有一天男人會被其他女人給拐走了。”

  蘇韜對徐慧芳能夠理解,女人遇到第三者插足,會進行反擊,這是理所當然之事,只是卞佑天實在賤得可以,腳踏兩只船,遇事就變成孬種。

  一瓶紅酒也倒完最后一滴,蘇韜將玻璃瓶朝地上一砸,玻璃碎片四濺,然后拍了拍手,轉身拉著殷樂離開了現場。

  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敢于上前,攔住蘇韜與殷樂。

  重新回到蒙迪歐內,殷樂扶著方向盤,突然瘋了一般的笑了起來。

  蘇韜嘆了口氣,等她笑了足有五分鐘,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道:“想哭的話,就哭吧。你這么笑,挺瘆人。”

  殷樂勾掉了淚花,沒好氣道:“我為什么要哭啊今天對我而言,是個徹底的解脫,必須高興,還得慶祝一下。”

  蘇韜搖了搖頭,道:“我建議你今天好好回家睡一覺,等到明天朝陽升起的時候,會發現一切都沒有改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重要,地球照樣自轉,你還是傲嬌的你。”

  殷樂側過臉望著蘇韜,輕嘆了一聲,道:“我看上去有那么愛卞佑天嗎”

  蘇韜點了點頭,道:“如果你不愛他的話,為何明知這是一個局,還貿然前來呢”

  殷樂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你分析得很正確。我知道今天過來,肯定要面對徐慧芳,我就是要看看,在他老婆和我的面前,他究竟會怎么做!”

  “事實很殘酷,但也能理解,那是他的老婆,而你不過是他的情人而已。”蘇韜順口補刀道。

  殷樂怔了怔,苦笑道:“你這人挺殘忍,剛才說的話,嚴重地傷害了我。”

  “你需要聽真話,否則還沒有認識到現實。一味地給卞佑天找理由和借口。”蘇韜一針見血地說道。

  殷樂長嘆了口氣,道:“你想聽聽我和他的故事嗎”

  蘇韜聳了聳肩,淡淡道:“其實不太感興趣,不過今晚你租了我,我有義務當你的聽眾!”

  殷樂發動車子,隨著轎車緩緩駛出,開始講述卞佑天如何一步一步地接近自己。

  在市電視臺,卞佑天屬于那種年輕能干的領導,在他的運作下,每年電視臺的廣告收入節節攀升,在某次與廣告商的飯局上,卞佑天認識了殷樂,從那以后,卞佑天就開始對殷樂發動了攻勢,盡管知道卞佑天有家庭,但在卞佑天無微不至地照顧之下,殷樂慢慢開始動搖。

  隨后,徐慧芳知道了一切,多次恐嚇威脅殷樂,殷樂也曾想過要離卞佑天遠一點,但卞佑天總是用溫情的手段,讓殷樂心軟,并聲稱會與徐慧芳離婚。

  等殷樂把故事全部說完,蘇韜苦笑道:“這就是你為何總是排斥相親的原因吧”

  殷樂無奈地笑了笑,道:“以前我姐夫總是給我安排相親對象,我一直覺得排斥和厭煩,現在想了想,那是因為心中已經住了個一個人。我得感謝你,經過今晚之后,我和卞佑天再無可能,明天我就會辭職。”

  蘇韜理解殷樂的意思,與電視臺的副臺長鬧成這樣,她繼續在電視臺工作,已經不再會適合,道:“在我看來,你沒必要辭職。”

  殷樂輕輕地撩撥了一下劉海,低聲道:“其實我家里早就想讓我離開漢州,我一直沒有答應,或許此事算是告一段落,讓我徹底地死心。”

  蘇韜見殷樂嘴角帶著一抹釋然的笑容,知道這女人倒也不是嘴上說說,或許真的想要面對全新的生活。

  轎車經過兩個紅綠燈,殷樂突然踩了一腳剎車,眸光流轉地望著蘇韜,道:“既然是出租男友,你有責任和義務陪我喝酒吧!”

  蘇韜點了點頭,笑道:“可以啊,反正論小時收費!”

  殷樂將車停在馬路邊,扭過身子,從后面取出手包,從里面取了一疊鈔票,塞入蘇韜的口袋里,道:“今晚你都是我的了!”

  蘇韜并沒有猶豫,將錢隨意地塞入口袋中,道:“奉陪到底,誰先溜走,誰就是小狗。”

  找了一家人氣比較旺的酒吧,殷樂點了兩瓶洋酒,擺出一副不醉死,絕對不回家的勢頭,蘇韜給她倒了一杯酒,殷樂一飲而盡,這女人果然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一瓶洋酒百分之八十全部落入殷樂的腹中,殷樂展顏一笑,伸出手指,朝蘇韜勾了勾,笑道:“是我喜歡的旋律,陪我去跳舞啊!”

  “咚次噠次,咚次噠次”。

  殷樂伸手拉住蘇韜的手,蘇韜只能苦笑著跟隨,她的手掌柔軟細膩,因為出了點手汗,所以握在手心滑膩膩的。

  人群被殷樂近乎暴力地分開,兩人走到正中央,殷樂輕輕地咬著紅唇,看上去特別慵懶嫵媚地小幅度快節奏搖動著腰肢,殷樂還穿著那件低胸的禮服,所以在燈光下顯得有點特別,蘇韜順著她雪白的脖頸往下,可以看到起伏幽深的弧線,忍不住覺得喉嚨有些發癢。

  有種人是天生的舞者,沒有任何排演,殷樂微微閉著眼睛,輕輕地抬起手,伴隨著強烈的節奏,左右打著響指,穩穩地壓住鼓點,這是一種慢慢上揚的旋律,她左右搖擺,幅度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靜若幽蘭,變成了炙熱狂風。

  蘇韜覺得身上火辣辣的,因為現在舞池大部分人都將目光落在自己和殷樂的身上,對于女神的舞伴,他此刻成為眾矢之的,如果變成呆呆的木頭,那顯然有點太說不過去,所以蘇韜只能左腳抬,右角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當成一片隨風起舞的樹葉,而是殷樂就是那陣充滿挑逗性的風。

  殷樂已經忘我,在她眼中蘇韜就是一個道具,她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臉湊了過去,距離絕對不超過兩根手指的寬度,蘇韜嗅著那帶有酒精味道的甜香,暗忖很好聞。

  周圍傳來一片歡呼聲,殷樂成為了中心,調動著所有人的情緒,她蹲地起身,手指壓在紅潤的嘴唇,從蘇韜右腿慢慢往上延伸,蘇韜仿佛看到了一條靈動的水蛇,繞著自己的身體往上游走,這種刺激的感覺,永遠地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蘇韜能感覺到,場中所有的男人都在嫉妒自己,每當殷樂幾乎快要貼近自己的身體,仿佛都會引來一片遺憾與失落。

  蘇韜是個道具,但是一個人人都嫉妒的道具,能被這樣妖嬈的女子糾纏,就是永遠當一塊干巴巴的石頭,那也無所謂!

  彩燈漫射,照在殷樂精致的臉上,蘇韜看到一顆晶瑩剔透的淚光在閃爍,他心中不禁微微一酸,這女人表面上熱情似火,但心中藏著太多的憂傷,只是希望利用外表的堅強,掩蓋失落與心碎。

  蘇韜終于變得主動,他摟住殷樂的腰肢,不再是道具,夸張地抖動著胸肌與腰肢,不時地與殷樂來個猛烈的撞擊,他也閉上眼睛,瘋狂地抬起手,雖然沒有與殷樂排演過,但那種收放自如的囂張味道,與殷樂完美的契合。

  殷樂有點意外,嘴角上揚,她不甘示弱地抬起腿,輕輕地一躍,整個人坐在了蘇韜的手臂上,兩條纖長的細腿環繞在他的腰間,整個人往后揚起,蘇韜開始旋轉,在三百六十度的過程中,世界都在旋轉,只有兩人靜止,他仔細欣賞著她那自腰腹、胸口、脖頸美輪美奐的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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