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蘇韜之前,夏禹盡管聽說過有人能點穴,但還是有所猜疑,此刻卻是相信,真有點穴的存在,隨著蘇韜手指戳中自己的小腹位置,麻痹失去只覺得四肢重新恢復如常,他額頭上冒出汗珠,意識到自己遇見了高人,他之所以從事私家偵探的工作,只不過是為了謀財,若是要搭上小命,他可覺得不值。
蘇韜對夏禹這類人很了解,心里沒有什么理想,也不會遵守什么職業道德,有奶便是娘,你如果給他足夠的錢,讓他明天轉臉去對付徐慧芳,也是沒有問題。所以他選擇采用暴力的手段,懾服夏禹,這樣他就不敢耍花招了。
與殷樂談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蘇韜并不是一個喜歡好管閑事的人,只不過隱隱覺得今晚的事情如果不處理得干凈一點,會給自己以后的生活留下尾巴。
能雇傭私家偵探跟蹤殷樂,那說明徐慧芳在未來極有可能找人來威脅自己,畢竟自己今天在舞會上不僅抽了她一耳光,還給她老公喂了一瓶紅酒。
夏禹擅長跟蹤,所以開車的速度很快,大約二十分鐘就來到了那棟豪宅別墅。夏禹先下了車,去摁響門鈴,保安拿著點頭走過來,見夏禹身后站著蘇韜,如同見了鬼一樣,慌忙退后幾步,同時拿著對講機給其他人通報消息。
五分鐘之后,門口站了兩排保安,徐慧芳和卞佑天也來到門口,夏禹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低聲道:“徐老板,不好意思,我被發現了。”
徐慧芳面色變得很難看,怒道:“你收了我的錢,即使被發現,那也應該替我守住秘密。”
夏禹搖了搖頭,攤開手道:“我都交代了,水軍的那事兒,我也接不了,等會就把錢退給你。”
徐慧芳恨得牙癢癢的,她現在左右為難,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計劃被識破,還被人找上門來。
蘇韜往前走了兩步,道:“把門打開,不然的話,我就自己想辦法進來了啊”
徐慧芳哈哈大笑,道:“干嘛放你進來啊你如果時間夠多,就在外面等著吧,我們回去睡覺了。”徐慧芳得意地放聲大笑,高聳胸部夸張地抖動,難以掩飾她內心的恐懼。
蘇韜嘆了口氣,轉身上了轎車,發動車子,猛踩一腳油門,轎車嗖的一聲,朝門沖了過去,夏禹這一瞬間內心是崩潰的,這輛轎車是上個月剛買的,連上路差不多二十萬,若是直接沖過去,豈不是要報廢了 蘇韜沒有直接開車撞開門,電視劇中,用車去撞門,都是編劇腦殘寫的情節,電動鋼門承受壓力的抗性很強,如果直接沖過去,門沒被撞開,車子就受不了直接變成鐵垃圾了,他猛踩一腳剎車,轎車的車頭緊緊地鐵牢在門邊。
然后蘇韜推開車門,輕輕一躍,站在車頂上,再矮身上揚一跳,整個人就橫空飛了出去,夏禹驚得張開嘴巴,差點驚掉了下巴,蘇韜借著自己轎車的高度,縱身越過了三米五高度的院門,這場景實在太過驚人。
蘇韜在地上滾了一兩米,才緩沖了壓力,一般人從三米五的高空跳下,因為重力的作用,多半會骨折,蘇韜因為聯系脈象術,所以身體比普通人更加強大靈活。
經過這番視覺沖擊,那些保安都不敢輕舉妄動,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蘇韜朝徐慧芳走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拖著她在地上滑行,因為穿著睡衣,所以胸部貼靠著地面,衣服被扯開,大片豪乳暴露在外面。
徐慧芳口中歹毒地詛咒著:“你就是一條賤狗,等明天我肯定找人,買你的狗命!還有那個殷樂,我要找一百個乞丐,輪流強奸她!”
蘇韜簡直有點無語,這女人到了此刻,依然嘴巴還如此惡毒,等進了大廳,卞佑天已經忍受不了壓力,噗通跪倒在地上,因為此刻蘇韜就如同一尊殺神。
“求求你,放過我老婆吧。”卞佑天跪著磕頭,如同搗蒜,“一切都是我不好,求你放過怕她吧。”
徐慧芳還喋喋不休,怒道:“你為什么要跟他求饒!你這個孬種!”
卞佑天此刻心中暗罵,這徐慧芳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還不知道委曲求全,保存實力,東山再起的道理。他口中道:“你提要求吧,只要饒過我和我老婆。”
蘇韜伸手在徐慧芳的下頜點了一下,這女人就啞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他與卞佑天道:“第一,以后你與殷樂離遠點,從明天開始辭職離開漢州,再也不要與她見面;第二,你給我寫個欠條,以你們的經濟實力,欠我一億吧;第三,你把這么多年來,貪污受賄的事情,還有你老婆為非作歹的事情,給我寫一個情況說明。”
一億自己的所有家產不過兩三千萬而已,隨后卞佑天聽到第二條和第三條,頓時驚呆了,蘇韜這是要捏住自己的七寸,讓自己再也沒有轉圜余地。
卞佑天怒道:“我沒法接受!”
蘇韜嘆了口氣,提起卞佑天衣領,在他胸口幾個穴位點了兩下,卞佑天頓時覺得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在撕咬自己。
蘇韜將他隨手丟在地上,大約五分鐘之后,卞佑天再也沒辦法忍受痛苦,表情猙獰地說道:“我答應你!”
剛才蘇韜隔斷了他胸口給心臟供養的幾個通道,那種痛苦,比起骨折要疼一百倍,與女人分娩的疼痛相差無幾,正常人能忍受五分鐘就會昏厥。
蘇韜算準了他的性格,比起徐慧芳而言,卞佑天更怕死,也更容易受到要挾。
蘇韜坐在沙發上,大約一個小時之后,卞佑天將欠條和情況說明交給他。蘇韜粗粗瀏覽了一番,淡淡道:“情況說明不夠詳細,繼續重寫。”
卞佑天眼中閃過一道陰沉之色,道:“你是想把我逼上絕路嗎”
蘇韜伸出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卞佑天滾了好幾米,撞在墻壁上才停下。蘇韜毫不表情地低聲道:“換位思考吧,否則的話,就是殷樂被你們逼上絕路,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卞佑天捂著小腹,強忍著疼痛,只能繼續完善情況說明,徐慧芳始終帶著惡毒的眼神,瞪著蘇韜。
蘇韜不以為意,對待這種惡人,必須要以惡制惡。徐慧芳夫妻倆平時沒少欺負弱者,這也是他們甚至不敢報警的原因,因為一旦警方介入的話,會讓問題變得更加復雜。
經過三次修改之后,蘇韜終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況說明,目光落在徐慧芳的身上,沉聲道:“這些情況說明,我暫時不會交出去,但如果你們有一天再有什么陰謀,那我就讓你們嘗到作惡的苦頭。”
言畢,蘇韜走到徐慧芳的身邊,解了她的啞穴,徐慧芳雖然眼光惡毒,但卻不敢再出言辱罵,蘇韜的種種手段,讓她感覺頭皮發麻,那雙澈亮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等蘇韜這尊殺神離開之后,卞佑天緩緩地扶起徐慧芳,卻被她一把給甩開。
徐慧芳質問道:“你怎么能將那些事全部抖落出去難道不怕他拿著資料,到有關部門去舉報嗎”
卞佑天搖了搖頭,眼中露出苦笑,道:“他不會將資料給拿出去的,原因很簡單,我們欠了他一億,如果他送我們走上絕路,那只會一無所有。”
徐慧芳咬牙,怒道:“我們該怎么辦”
卞佑天沉默許久,道:“離開漢州吧,不在他的眼皮底下,我們依然可以很好的生活。”
徐慧芳復雜地苦笑,道:“你讓我拋棄一切,跟你離開漢州”
卞佑天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嘆氣道:“等我們積攢了足夠的力量,我們還會東山再起。”
徐慧芳看出卞佑天眼中的隱忍,猶豫許久,終于還是點頭,道:“我聽你的!”
卞佑天還是揣摩出了蘇韜的心思,一億欠條和那些不法之事,只不過是蘇韜讓他們以后再也不要騷擾自己和殷樂的手段而已。
出了徐家大院,不遠處的車燈閃了一下,蘇韜走了過去,發現夏禹還沒有離開,夏禹走出主駕駛座位,道:“我送你回家吧。”
蘇韜微微一怔,暗忖夏禹此人挺有意思,明明自己剛才打了他,他還能保持此刻的態度,這間接地說明此人不同尋常的心智。
蘇韜倒也沒有拒絕,直接坐在副駕駛,夏禹想抽煙,叼在嘴上,沒有點燃,道:“我有點好奇,最終你如何處理徐慧芳和卞佑天。”
蘇韜嘆氣道:“讓他們離開漢州,離得越遠越好。”
夏禹怔了怔,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就不怕他幾十年后,再來找你麻煩”
蘇韜聳了聳肩,將手臂擱在腦后,舒服地依靠在椅背上,道:“他們現在斗不過我,給他們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他們只會被我甩得更遠,我何必怕他們呢”
夏禹訕訕笑道:“你果然與眾不同。我之所以等著你,是希望你給我個機會!”
蘇韜目光在夏禹的臉上掃了掃,道:“什么機會”
“讓我跟著你!”夏禹的聲音略有些興奮地說道,“我覺得遇見你是個緣分,如果跟著你,一定能讓現在低調乏味的生活,有所改變!”
蘇韜玩味地笑道:“你一個年收輕松過百萬的私人偵探,不應該如此沖動。”
夏禹露出討好的笑容,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以我的能力,現在的生活已經頂天了,想要更進一步,必須要借力,我能確定,你就是我的貴人。”
蘇韜想了想,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夏禹,道:“等你有空就來找我吧。”
蘇韜仔細琢磨,身邊的確需要夏禹這樣的人作為助手,江湖復雜,夏禹有足夠的生活經驗和閱歷,能夠幫自己分擔一些東西。
前提是,夏禹需要經過自己的考驗,具備足夠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