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管家接到康子東的電話,接通后滿意地笑道:“康總,我已經接到小媛,她和董事長相處得很好,雖然不能說話,但特別的乖巧,董事長就喜歡這種比較安靜的小姑娘。”
康子東嘴角露出苦笑,但言語上還是很恭順地說道:“那我就放心了,畢竟小姑娘在福利院長大,害怕她的一些習慣,會觸怒了董事長。”
鮑管家搖頭,笑道:“我跟著董事長很多年,從來沒有見他像今天這么開心。這件事你辦得不錯。這也是小姑娘的造化,如果真的讓董事長滿意,指不定會認養她。”
“那她以后的生活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康子東像是在迎合鮑管家,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罪惡的靈魂。
“你辦事向來很靠譜,董事長經常夸獎你機靈。”鮑管家給康子東一點鼓勵,暗忖這小子像自己年輕時候那會,是個認定目標,會付出行動,采取手段的聰明人。
掛斷了鮑管家的電話,康子東嘆了口氣,走到衛生間,照了照鏡子。
鏡子里的自己,英俊瀟灑,早已褪去了多年之前的青澀,他如今是無數年輕女子眼中的磚石王老五。
康子東知道自己是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無論情感,還是事業,他都需要繼續地走下去,盡管偶爾會違背良心。他從小就被父母給遺棄,一切都來自于自己的努力,人如果不自私一點,世界就不會對你公平,這是掩藏在康子東性格中的陰狠,也是他在親貝集團能夠爬得這么高的原因。
對于貝旭青的看法,康子東是這么理解的,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開始追求一些比較特殊的品味,在別人眼中看來,或許有些畸形,甚至有些變態,但無法影響貝旭青在人們心中的形象,他是個大企業家,大慈善家。
小媛并不是自己第一個安排送進貝旭青豪華別墅的小女童,這么多年來,康子東花費了不少心血,給貝旭青在各地物了不少乖巧的女童。
這一次,康子東之所以無法做到心安理得,或許是因為小媛和自己來自于同一個福利院,同時,小媛還是呂詩淼認領的義女,小女孩的身上有著呂詩淼的影子。
康子東目光變得冷峻,終于不在糾結,既然你再次背叛了我,我對你完全可以殘忍一點。
蘇韜和呂詩淼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點多。蘇韜望著故意閉眼,佯作睡覺的呂詩淼,用手指捏了她的鼻子,被呂詩淼給一把拍掉,抱怨道:“你真討厭”
蘇韜將臉埋在呂詩淼的脖子邊,蹭了蹭,賣了個萌,“這樣還討厭嗎”
“惡心”呂詩淼覺得身上又癢了起來,再繼續糾纏下去,恐怕又是一場惡戰,連忙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和小媛越好,今天要陪她一整天。”
蘇韜點了點頭,微笑道:“你的干女兒,也是我的女兒。”
呂詩淼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輕聲啐道:“別自作多情了。”
蘇韜意外道:“怎么咱倆的關系,還不值得推心置腹嗎”
呂詩淼嘆了口氣,道:“咱倆的關系到此為止,你啊,在我的眼里,永遠就是個小弟。”
“你這話說的,不打算對我負責任”蘇韜從床上蹦了起來,有點不高興地抱怨道。
“你還年輕,有自己的生活,我已經對婚姻徹底失望,以后打算就自己過。”呂詩淼沖著蘇韜甜美的一笑,“這次我回到白鶴市,就是打算接小媛回漢州,以后我和她娘兒倆相依為命。”
蘇韜感覺又心疼了,這女人總是給人一種面對困境,特別倔強的感覺,分明是一朵嬌艷的花,但卻如同野草一樣生命力頑強。他笑道:“別拋棄我,我會纏著你們的。”
呂詩淼白了蘇韜一眼,打趣道:“你啊,還是多關心那些姐姐妹妹。”呂詩淼雖然看得很開,但她也是知道與蘇韜關系親密的那些女人,論容貌與實力,每一個都不比自己差。
見蘇韜被自己一句噴得無言以對,呂詩淼覺得自己語氣太過嚴厲了些,心中一軟,轉移話題道:“小媛的啞病,你能不能治好”
蘇韜暗忖呂詩淼終于這么嚴肅的問自己這個問題,之所以一直沒問,恐怕是擔心得到的是個壞結果,如果蘇韜都束手無策,那小媛能夠重新開口說話的幾率,就太低了。
“她的病,如果要治,也得慢慢調理。”蘇韜沒有打包票地說道。
呂詩淼見蘇韜這么說,心中一松,她對蘇韜很了解,肯定有治療的辦法,有點激動地說道:“好,那就給足夠的時間,一定要治好小媛。”
見蘇韜咧開嘴,露出滿口白牙,得意地笑著,呂詩淼想起之前的話,突然明白蘇韜的意思。
你不是要相依為命嗎現實告訴你,少了我,就是不行啊 呂詩淼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已經穿好了衣服,在原地轉了圈,指著蘇韜,命令道:“趕緊起床,半個小時之后,咱們就出發”
大年初一,要有一個新氣象,蘇韜一邊穿衣洗漱,一邊回復手機里的短信、消息。
蔡妍發了一張自拍照過來,這女人穿了一件寬松的紅羽絨服,頭發披在兩肩,脖子上扎著白的毛絨圍巾,眉毛彎彎,眸光如水,讓人心動不已。自己拒絕和她一起過年,恐怕讓蔡妍挺傷心。不過,她主動給自己發了一張帶照片的祝福消息,足見這鄰家姐姐,已經原諒了自己。
晏靜倒也簡單,發了四個字,“春節快樂”,能讓這個高冷的女強人,給自己主動發短信,這是許多人都難以想象的事情。
遠在俄羅斯的薇拉,發了和一個老人的合影過來,老人看上去很和藹,面容整潔,額頭飽滿,簡單地分析,應該是她的外公。
蘇韜雖然沒有春節與家人團圓的習慣,他還是感覺到了濃烈的情誼,人活著,無論走到哪里,在遠方都有牽掛著自己的人,這就是一種幸福。
蘇韜和呂詩淼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福利院,值班的陳娟見到兩人,苦笑著與呂詩淼說道:“一大早就被貝董安排人接走了。給你打了電話,但你沒有接聽。”
呂詩淼皺了皺眉,困惑道:“貝旭青為什么安排人接走小媛”
陳娟無奈道:“是院長安排的,說昨天晚上吃團圓飯,貝董事長特備喜歡小媛。他一個人在家過年,覺得冷清,所以就將小媛接過去了。”
“這理由有點太牽強了。”站在旁邊的蘇韜分析道:“既然是害怕冷清,為什么要選一個啞女呢”
陳娟有點語塞,嘆氣道:“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貝董是白鶴市的名人,身份顯赫,小媛是我親自送上車的,她應該不會遇到危險。”
呂詩淼眸光復雜,望了一眼蘇韜,她拿捏不定,下意識地想找蘇韜出主意。
蘇韜嘆了口氣,沉聲道:“小媛是個孤兒,她沒法說話,不能表達自己的心意,你們就這樣將她送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這是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陳娟微微一愣,嘆了口氣,道:“主要貝董,是福利院最大的捐助人,他承諾會給我們提升捐助額度,明年福利院的財政情況就可以更加寬裕一些了。”
蘇韜見呂詩淼表情復雜,明明很關心小媛,又在猶豫,畢竟她和小媛的認領關系,并沒有落實到法律上,兩人是孤兒院內部達成的口頭承諾而已。
“我們去接小媛。”蘇韜問呂詩淼,其實也是在幫她拿主意。
“沒錯我要履行我對小媛的承諾。”呂詩淼嘆了口氣,與陳娟道,“你知道貝旭青的家在哪兒嗎”
陳娟點了點頭,道:“在白鶴市,沒有人不知道貝宅,那是一個很大的莊園。”
“那我們現在就去”呂詩淼有點緊張,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小媛的處境有些危險。
兩人正準備離開,院長熊蘭迎面走了過來。熊蘭以前是副院長,老院長去世之后,就成了新院長。但她顯然沒有老院長那么得人心。
熊蘭皺了皺眉,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小淼,春節好啊,今天是大年初一,留下來一起吃個飯”
呂詩淼直接問道:“讓小媛去貝旭青家,是你同意的”
熊蘭見呂詩淼的語氣不佳,皺了皺眉,不高興地說道:“第一,我是福利院的院長,即使我同意了,這也是我權限范圍,你憑什么質問我第二,貝旭青是白鶴市有名的慈善家,也是福利院最大的捐助者,他能邀請小媛去他家中做客,那是一種機會。如果小媛真的攀上了貝董的高枝,以后人生就徹底改變了;第三,我知道你在爭取領養小媛,剛才貝董的管家給我打電話,貝董也準備領養小媛,我看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
呂詩淼被熊蘭這飯話,說得面紅耳赤,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蘇韜最看不得這種嘴臉,開口道:“福利院是一個充滿愛心的地方,沒想到遇見你這樣一個渾身銅臭的人。小媛雖然是個孤兒,她年齡還很小,但她的人生,也不應該被你們隨意的安排。”...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