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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最悲慘的下場

  等姬湘君卸完妝,重新返回客廳,蘇韜掃了她一眼,發現姬湘君純素顏的樣子,反而化妝更加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蘇韜并不反感女人化妝,從古自今,胭脂水粉都是為女人量身定造的點綴品,雖然很多人覺得天然去雕飾更好,但蘇韜卻覺得女人還是要略施粉黛,這不僅是尊重自己,更是尊重別人。

  或許似乎看慣了姬湘君純素顏的樣子,突然看到姬湘君現在的樣子,蘇韜忍不住暗自贊嘆。沒有粉底、BB霜、遮瑕膏、眉線等額外的修飾,姬湘君的臉反而顯得更加立體,瓊鼻高挺,紅唇柔潤,眸光似水,膚若凝脂,雖有些紅色的斑點,但一點不覺得突兀,反而有種真實的感覺。

  “我哪兒不對嗎?”姬湘君見蘇韜盯著自己研究半天,低聲問道。

  “以后還是別化妝了。”蘇韜沉聲道,“我不太喜歡你化妝的樣子。”

  姬湘君愕然無語,努力解釋道:“我只是淡妝,平時都很注意,剛才是哭花了臉。”

  “你這是覺得我的命令有問題嗎”蘇韜皺眉問道,“當然,平時參加外面的活動,你可以花點妝,以后和我單獨相處的時候,你別化妝了。”

  姬湘君頓時無語,暗忖蘇韜這是什么壞毛病啊,連自己化妝都管得這么緊,她再一次確定,蘇韜肯定是對自己有成見,故意變著花樣折磨自己。

  姬湘君原本也是心高氣傲,但人和人相處的過程會產生慣性,姬湘君現在面對蘇韜已經慢慢出現逆來順受的本能反應。只要是蘇韜下達的決定,她總會情不自禁地無條件遵從。當然,她內心還是會產生反抗的心態,但仔細一想,又會將不滿給強壓下去。

  蘇韜見姬湘君低著頭,腳尖下意識地在地碾磨,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他語氣稍微平和下來,“楊橋的問題,我會幫你處理好,當然你要確定的告訴我,對他已經沒語任何感情和眷戀。”

  姬湘君抬起頭,頷首道:“我真的想逃脫他的糾纏,尤其知道我父親被人構陷,源頭竟然是他,對他只有恨意。是他毀了我父親的事業,如果我有能力一定會讓他遭到報應。”

  蘇韜瞧出姬湘君的語氣不似作偽,“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放心吧,他不會再糾纏你了。”

  姬湘君聲若蚊蚋道:“我給你添麻煩了。跟他的恩怨,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幫忙,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蘇韜不耐煩搖了搖手,嘆氣道:“他都找門了,我想不管也不行啊,你又不是沒聽到他剛才的話,即使我不搭理他,他也要想盡辦法,讓我身敗名裂。唉,我現在的確有些后悔當初的決定,你好像是天生跟我犯沖,總能遇到不好的事情。”

  姬湘君慚愧地低下頭,“對不起……”

  蘇韜輕輕地擺了擺手,“沒必要說這些,既然咱們相遇一場,現在更是主仆的關系,我們之間注定牽扯不清。那個楊橋能想出那么歹毒的計劃,對付自己女朋友的父親,想必也不是什么好鳥,我對他略施懲戒,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姬湘君點了點頭,“其實他平時對人很客氣,醫院里所有人都覺得他很不錯,很多女同事都將他視作完美的結婚對象。”

  “既然這么完美,那么為什么你對他如此排斥呢?”蘇韜反問道。

  “我也不清楚,總覺得和他在一起,看到他那眼神總覺得心慌。”姬湘君搖頭嘆氣道。

  “任何人都是有缺點的,當一個人表現得幾乎完美,那意味著這個人是把真實的自己給隱藏起來,不被人發現。”蘇韜淡淡道,“你的第六感還是很敏銳的,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楊橋不會那么頭疼了。”

  姬湘君偷看了蘇韜的一眼,也不知他夸自己,還是諷刺自己,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蘇韜的觀點。

  楊橋離開蘇韜的住處之后,直奔機場,買了一張清晨飛往羊城的機票,獨自逃離漢州這個讓自己心碎和尊嚴掃地的地方。

  楊橋一路精神保持高度集,腦海始終盤桓著他與姬湘君相處的點點滴滴,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但姬湘君對自己卻這么無情,這種挫敗感變成了陰影,環繞在他的心頭。

  至于蘇韜雖然沒對自己動手,但楊橋對姬湘君的憤怒,甚至抵不過對蘇韜的憤恨,人的心態便是如此,盡管姬湘君是罪魁禍首,但他為了證明自己曾經的付出并非一不值,還是會為姬湘君找借口,因此所有的屈辱全部轉嫁到了姬湘君的身。

  渾渾噩噩地返回住處,楊橋從藥柜里取出幾片安定,然后才慢慢進入夢鄉,直到被一陣門鈴聲驚醒,他才不情愿地從床爬起來,門禁可視畫面出現一個女人,他皺了皺眉,總覺得似曾相識,依稀在什么地方見過面。

  楊橋緩緩打開門,女人臉畫著濃妝,提著一個LV高仿包,與楊橋目光交匯后,連忙主動躲閃。

  “你找誰?”楊橋打開門,沉聲問道。

  女人連忙撩起劉海,面色有些驚慌地說道:“我想找你聊聊。”

  楊橋警惕道:“我們不認識,有什么好聊的?”

  女人滿臉苦笑道:“你不記得我很自然,我提醒一下你吧,幾個星期之前,我們曾經在一家酒吧聊得很好,然后你帶我到酒店……”

  楊橋終于想起這個女人是誰,自己向姬湘君求婚失敗的那個晚,自己在酒吧一夜情,那天自己也是情緒失控,酒喝得太多。

  “你進來吧!”楊橋對外是一個非常注意個人形象的人,周圍的鄰居都是羊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亂搞一夜情,被女人給盯,若是傳出去,自己徹底身敗名裂了。

  那女人跟著楊橋走進房間,里面奢華的裝飾,瞬間讓她眼睛發亮,那天在酒吧相遇,她本能感覺到楊橋是個很有修養,非常有錢的男人。事實果然如此,能買在這個小區的人,非富即貴,這別墅的裝修的選材用料一看也是精挑細選。

  楊橋等女人坐在沙發后,面色鐵青地從冰箱里取出一瓶依云礦泉水,遞給了女人,淡淡道:“說吧,你是不是早盯我了?你和背后的人,究竟想要達到什么目的。”

  女人目光落在礦泉水,搖頭道:“我并不是預謀盯你……”

  楊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嘴角浮出冷笑,“我們不過是見過一面,如果不是精心設計,你如何能找到我的住處呢?你們想要什么?是不是那種老套的劇情,因為我們那晚一陣激情,然后你懷了我的孩子,借此要挾我?”

  女人動了動嘴唇,搖頭道:“你誤會了?”

  楊橋搖頭笑道:“你不會異想天開,想借助有孩子的理由,然后跟我結婚吧?你奉勸你一句,不要有這個癡心妄想。”

  女人面色泛白,見楊橋這么強勢,從皮包里取出一份件,然后遞給楊橋。

  楊橋拿在手看了一陣之后,面色迅速變得慘白,沉聲道:“你叫張安妮?”

  女人點了點頭,道:“沒錯。”

  楊橋下意識地咽了口吐沫,憤怒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你得了這個病,為什么要找我?是你故意騙我的吧?”

  張安妮面露苦笑,“我也是昨天剛剛得知,得到這個結果,我也和你一樣崩潰。沒想到我們都患了這種絕癥,是我對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道歉有個屁用啊!”楊橋站起身,抓住張安妮的肩膀,瘋狂地晃動她的身體,“你告訴我,這是你故意嚇唬我的。你說出實情,我給你一百萬,不,五百萬。”

  張安妮也是真情流露,當自己檢測為陽性的時候,和楊橋一樣歇斯底里和絕望。她此刻突然有些放松,因為自己并不孤獨,還有楊橋和自己一樣染了這種絕癥。

  張安妮緩緩道:“要錢有什么用?我們都是絕癥患者,再多的錢也換不來健康。”

  楊橋狠狠地盯著張安妮,眼睛布滿血絲,泛著紅光,他突然朝張安妮撲了過來,狠狠地掐住張安妮,低吼道:“你這個賤人,我被你害死了。我先殺了你!”

  張安妮被掐住了喉嚨,一陣窒息,她一開始還試圖掙扎,但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任憑楊橋狠掐,她萌生死志,反正已經得了那種病,不如這么一死了之,不用被那未知的病痛折磨。

  張安妮在查過這種病的后期癥狀,實在太慘了。

  張安妮慢慢閉眼睛,逐步消失生機,突然背后傳來巨大的響聲,寬大的鋼化落地玻璃門竟然被打碎,沖入幾名陌生人。

  為首的正是夏禹,他專門為了對付楊橋,從漢州趕來羊城。

  夏禹一馬當先,見楊橋幾乎要掐死張安妮,一腳踹在他的腰,楊橋被踹出數米,撞在古董架,痛苦地蜷縮身體,口發出呻吟聲。

  夏禹給巴頌使了個眼神,然后望著楊橋道:“是不是得知自己得了絕癥,感覺無絕望?這件事跟張安妮無關,是我們調查你的過程,按照線索發現,張安妮曾經跟一個病毒攜帶者發生過特殊關系,然后我們讓張安妮也做了相應的檢測。”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楊橋慢悠悠地靠墻坐了起來,臉露出痛苦地自嘲。

  “我們來自漢州,原本準備讓你為自己傲慢付出代價,吃點苦頭的,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夏禹突然對楊橋有點同情,得了這個絕癥,世界再也沒有這么殘忍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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